第13章 師徒攜手滅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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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傳過來聲音,讓春妮接電話。春妮顫抖著接過電話,聽到石頭哥哥說了八個字:“不要擔心,等我回來。”
春妮放下電話,問老道士:“玄道長,你說實話,我的臉真的能治好嗎?”
老道士堅定的點點頭:“能治好。不過,”老道士停頓一下說:“必須是你丈夫親自動手才行。”
老道士本意是鼓勵春妮的信心,沒有想到女孩子的心理特點。現在春妮最害怕的,就是被石頭哥哥看見自己的臉。於是這句話在帶來希望的同時,也帶來更大的恐懼。
聽說吳有道新婚妻子毀容致殘,研究院立刻批準吳有道一個月的假。第二天,吳有道就回到家裏。和上次回來家裏一派喜氣不同,這次回來家裏到處陰雲密布。母親看見吳有道回來,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就讓他進去看看春妮。
吳有道進屋,看見春妮蒙著麵紗沉默的坐在那裏。就說到:“春妮,我回來了。”春妮好像受到井下,一下子站起來。吳有道伸出手來,緊緊握住春妮的手,安慰說:“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臉。”
第二天,吳有道帶著春妮去本市最大的醫院做了一次全麵體檢。然後去找老道士,問道怎麽治療。老道士說,其實臉上的傷好治。醫院之所以無法治愈,是因為臉上肌肉裏有一股狐狸精的氣息,在不斷的破壞麵部神經。如果能找到狐狸精,用狐狸精的血塗抹,最多一個月就能回複原樣。現在困難的是找不到狐狸精藏在哪裏。
吳有道低頭沉思。狐狸精藏在哪裏?忽然想起一個不知道是否屬實的線索。在以往的神話故事中,狐狸巢穴一般都住在墳墓裏。從封神演義的妲己,到聊齋誌異的青風,以及各種各樣的民間傳說,狐狸精無一例外,都住在墳墓裏。這是不是說,這個狐狸精也住在邙山的哪個墳墓裏?
吳有道越想越有道理。洛陽在國內最有名氣的地方,一個是牡丹花,洛陽牡丹甲天下,花開時節動京城。另一個就是邙山古墓。古代就有說法:生在蘇杭,葬在北邙。邙山的帝王將相陵墓不盡其數。國家甚至在邙山建造了全國唯一的古墓博物館。
吳有道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老道士。老道士一想,有道理。於是師徒二人就開始分析,哪些地方有可能是狐狸精的巢穴。
世界上的事情怕就怕認真。一旦認真起來,任何困難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老道士和吳有道二人在百裏邙山尋找狐狸洞穴,看起來是一件大海撈針的事情,經過認真分析梳理,很快就有了辦法。
首先,確定一些可能是墳墓的地方。對於狐狸精來說,墳墓就像人們的住宅,房子越大,住起來越舒服,於是,一些普通的墳墓就可以忽略掉了。重點放在可能是帝王將相這樣的大陵墓上麵。
不過這個確定也沒有多的的實際意義。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樣的陵墓在什麽地方。不錯,邙山上的曆代帝王陵墓很多,但是修建的都十分隱秘,在曆史上曾經讓眾多的盜墓賊铩羽而歸。現在即使考古專家來,也很難找到。
玄明子和吳有道師徒二位不是為了掘墓,是為了找狐狸精巢穴。於是略過這一點,進一步推論,作為動物巢穴,必然有出入口。故此重點放在尋找有洞口的地方。
按照動物的習性,出入口必然設置在隱蔽的地方。即使是成精的動物也不例外。於是一些平坦的地方,人煙稠密之處,人來人往的交通道路附近,就都可以去掉。查找重點進一步縮小,放在偏僻的溝溝坎坎裏麵。而且,特別是那些溝寬壕深草木茂密的地方最可疑。
經過這樣的層層篩選,最後確定邙山的一百零二處地點。吳有道估算,按照一天跑上十個八個速度,兩周下來過濾一遍不成問題。
接著就是製定圍剿狐狸精的方案。吳有道年輕力壯,當然要作為主力衝在前麵,做一些重活,負責張網、挖陷阱,追逐,搏鬥。老道士負責壓製狐狸精的變化。方案確定下來,二人分頭準備。吳有道找人製作了便攜獵網,鋼刺,麻醉藥,籠子等。因為狐狸精的血液還有用處。就沒有準備獵狐經常用的毒藥。老道士則準備了幾張道符,可以防止狐狸精變化逃跑,還準備了兩根三尺多長的繩子,打進一道白光後,繩子就像活過來一樣按照老道士的心意飛舞變化。被老道士稱為捆仙繩。
除此之外,吳有道還專門查詢了狐狸的習性特點,生存環境,從聊齋誌異中總結歸納狐狸精善於變化的本事。這樣就做好了軟硬件兩方麵的準備。
一切就緒,老道士和吳有道二人開始實施滅狐計劃。二人先從上坡村子附近開始,一條一條壕溝的搜查。然後由近及遠,一直來到五十多裏的地方,發現一個非常可疑的洞穴。二人仔細搜尋,洞口附近發現了有一些狐狸身上掉下來的毛發。於是決定試一試,萬一是這隻狐狸精,就大功告成了。萬一不是,再繼續查找。
吳有道在洞口張開獵網,點起柴草,揮舞衣衫向洞裏扇去。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個黃色的身影嗖的一聲從裏麵衝出來,速度飛快,一頭撞進獵網。老道士趕緊用捆仙繩把狐狸精綁起來。接著為防止狐狸精變化逃跑,老道士在狐狸精頭上貼上一張道符,。吳有道用鐵絲穿過狐狸肩胛,裝進鐵籠子裏提著回到上清宮。
經過檢查,老道士發現這隻狐狸的尾巴根出有疤痕,這隻尾巴明顯是新長出來的。拿出原來的斷尾一比較,就確認了這隻所謂的狐仙兒身份。於是,它的命運也就被決定了。
春妮已經提前在這裏等候。心情極為緊張。吳有道刺破狐狸的脖頸,接了小半碗血送進屋裏,交給老道士。然後出來給狐狸精包紮好傷口,關進籠子裏。老道士過了一會兒出來說:“效果很好,看來這個狐狸精的道行不淺。”
就這樣經過連續一周的放血,狐狸精看起來奄奄一息,這是春妮的臉上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新生表皮顏色沒有回複正常,還是肉紅色。老道士說,現在狐狸精的血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讓春妮自己回複就行了。
春妮的毀容也被徹底治好了,去醫院檢查後,醫生囑咐近期不要見光,不要見風,飲食清淡。
於是二人商量,怎麽處理這隻半死不活的狐狸精。按照老道士的意思,能夠不殺生就不殺生,放掉算了。吳有道卻不同意。他被狐狸精的本事嚇怕了。能夠縱橫千裏禍害人,還能偽造成自然的事故。如果放掉,誰知道下次會造成什麽災禍。老道士見吳有道堅持,也就搖搖頭,交給他去處理,自己不再過問了。
第二天,吳有道將一張完好的狐狸皮交給城裏的皮衣作坊,給母親淑芬定製了一件狐皮衣服。可伶這隻狐狸精,據說隻有修行五百年以上,才能夠修出智慧和一身本事,五百年的修煉一下子就全部毀滅在吳有道的手裏。不過這也是天注定的事情。如果它老老實實的修煉,沒有偷取吳有道的運氣,也就不會被老道士斬斷尾巴。如果被斷尾後吸取教訓不來報複,也就沒有今天的滅亡。
村子裏的人見到吳有道如此勇猛,就連眾人敬若神明的狐仙兒,都被他剝皮放血,死於非命,於是連帶著對吳家也有些畏懼起來。頗有些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過了些日子,好像狐狸精的事情到此為止了,大家都以為狐狸精禍亂的事情就這樣落下帷幕。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誰也沒有想到,好像已經結束的狐狸精事件,還會引起後續的災禍,而且是更大的災禍。這一天,吳家收到一封信,裏麵是上次吳有道帶春妮去大醫院做的全麵檢查結果。診斷書說,春妮得了誘發性白血病。白血病又被稱為血癌,不治之症。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立刻都蒙圈了。
吳有道專門跑到那家醫院去谘詢,得到的結論也很悲觀。醫生說,如果有匹配的骨髓,醫院可以為她做骨髓移植。但是醫院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有匹配骨髓。再者,骨髓移植也隻能保障十年正常生活。吳有道聽到這樣的消息,頭腦立刻變得昏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裏的。
過了兩天,吳有道終於腦子清醒過來了,就去春妮媽媽那裏,詢問春妮家是不是在外麵有親戚,不論在那裏都行。春妮媽媽在一連串的打擊下,情緒大喜大悲波動之下,現在精神近乎崩潰。經過吳有道耐心安撫,說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春妮,春妮媽媽這才平靜下來,努力的回憶自己娘家親戚。很不幸,春妮媽媽自己也是小時候從外地逃荒來到洛陽,被春妮爸爸帶到上坡村,娘家的事情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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