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盯著藥丸，轉頭對伊森道，“我覺得我有必要休息一會兒。”

    “別看外表，看療效。”法澤拿著藥丸的手往嘴上一捂，喉結上下移動，發出吞咽的聲音。

    當啷！

    法澤手中鐵拐墜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嚇了托尼和伊森一跳。

    緊接著便是一陣讓人牙酸的骨骼碰撞聲，法澤蜷縮的左腿竟是慢慢伸直，他瞪著眼睛在洞穴裏走了起來，漆黑的雙眸炯炯有神，動作越發流暢。

    “看，我能走了，還會小跑了，還能大跳，唉，大跳！”

    托尼看著歡脫的法澤，“這藥我以前吃過……後來戒了。”

    伊森表情複雜，“你從最開始就不應該碰。”

    “但我現在需要這玩意兒。”托尼無所謂道，“給我來一顆。”

    法澤把藥丸放在托尼身邊，眼看著托尼吃了下去，一轉身抄起拐杖，伸直的左腿又蜷縮了起來。

    托尼：“？？？”

    “這拐是寶貝。”法澤解釋道。

    托尼有種不祥的預感，“它有什麽用？”

    “拄上就瘸。”

    “那要是扔了呢？”

    “健步如飛。”法澤得意道，“你剛剛不是看見了嗎？還能大跳呢！”

    托尼：“……”

    作為一個天才，托尼對其他人的低智商早就習以為常，並抱有充分的理解和同情，然而法澤的操作還是讓他感覺到一陣智熄。

    隻可惜伸腿瞪眼丸入口即化，沒辦法摳出來。

    好消息是，托尼明顯感覺到身體在快速好轉，疲憊和虛弱逐漸消失。

    “夠勁！”托尼精神抖擻，起身抓起鉛筆寫寫畫畫，不一會兒，一遝複雜的圖紙草稿就出現在桌麵上。

    “這可不像耶利哥導彈。”伊森不明所以。

    托尼伸手將幾張紙按在一起，燈光透過紙張，數張紙的線條重合在一起，勾勒出猙獰的鋼鐵鎧甲。

    “這是飛躍山穀裝。”

    有了圖紙，剩下的就是製造，托尼負責指揮，伊森負責精密儀器的安裝，至於法澤……

    “你會打鐵？”托尼有些難以置信，“我記得你是醫生。”

    “暫時是。”法澤拎起圓錐形的拐杖，“說吧，要打造什麽？”

    “胸甲，肩甲，麵甲……”托尼抓過幾張圖紙道。

    法澤單腿站立，手中拐杖舞動得虎虎生風，較粗的一頭狠狠砸在微紅的鐵塊上，“八——十！八——十！八——十！”

    “停停停！”托尼指著圖紙不滿道，“太粗糙了，看到這裏了嗎？我需要能量傳輸的管道預留。”

    “簡單，先拿小錘扣縫，然後大錘搞定。”法澤掃了一眼，手中鐵拐旋轉，較細的一頭對準鐵塊，“四十四十四十四十四十四十四十……八十！八十！八十！老鐵，搞定！”

    托尼檢查一番，原本他打算用焊接解決的連接問題，直接被法澤用高超的手藝解決了。

    “你有為我工作的能力。”托尼滿意道。

    “可我沒那個興趣。”法澤笑著回絕。

    外殼的打造進度遠超預計，等待電腦進行程序檢測的時候，三人獲得了些許放鬆的時間，用墊片、螺釘和螺母當作賭注，一邊閑聊一邊玩得津津有味。

    “你會多少種語言？”托尼隨手擲出兩個六點，看向伊森。

    “很多種，但顯然在這裏還不夠用。”伊森目送自己的墊片被托尼拿走，“他們說阿拉伯語、烏爾都語、普什圖語、達裏語、蒙古語、波斯語、俄語……”

    “還有漢語。”法澤補充。

    “不可能。”托尼搖頭，用中文說道，“我學過漢語。”

    法澤挑眉，“溫州話了解一下？”

    托尼表情複雜，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浮現在心中，轉移話題道，“你們的家人呢？”

    “我的妻子和孩子在古米拉的一個小鎮，計劃成功之後我就會去找他們。”伊森道，臉上浮現溫暖的笑容。

    “我是特工。”法澤眯著眼睛道。

    特工的個人信息屬於機密。

    “你呢，斯塔克？”伊森問道。

    “沒有。”托尼回答，表情僵硬。

    “沒有？”伊森重複了一遍，“所以……你是一個擁有所有又一無所有的人。”

    托尼的表情更僵硬了。

    “紮鐵了，老森。”法澤點評道。

    “零，”托尼再次轉移話題，“除了那奇怪的藥，你還有什麽緩解疲勞的方法嗎？”

    “我還會針灸。”

    “你帶著銀針？”托尼一愣，然後就看到法澤抄起了拐杖。

    “我托尼斯塔克就是累死，死外邊從這跳下去，也就絕不會接受你哪怕一次的針灸！”托尼認真道。

    片刻之後。

    “真爽！”

    -

    三人為了自由團結協作製造鋼鐵戰衣，十戒幫的人卻也不是傻子，很快發現不對勁。

    一個光頭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洞穴，欣賞過托尼胸口的反應堆後，一邊檢查洞**的各種東西，一邊闡述現代武器在恐怖行動中的應用。

    話風一轉，他就夾著火紅的炭塊威脅伊森，逼他說明托尼正在造的到底是不是他要的導彈。

    “是。”伊森麵不改色地盯著逐漸靠近的炭塊，堅持稱托尼正在幫助他造導彈。

    “我們現在有兩個醫生。”光頭緩緩道，“這意味著我們可以承受失去其中任何一個。”

    他看向法澤，用英語說道，“誰先說出實話，就不用吞下炭火，痛苦可能會讓你們認清目前的狀況。”

    “你可以試試。”法澤笑眯眯道，“如果你不想被天庭找上門，最好放開我暫時的同行。你們之所以安全，是因為現在的我很安全。”

    光頭陰冷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你在威脅我？”

    法澤的目光落在光頭左手無名指上，那裏有一枚鑲嵌著藍寶石的戒指，“你可以問問戒指，我到底是在威脅你，還是在闡述事實。”

    “……”光頭扔掉夾著炭塊的鐵鉗，臉色陰沉，“明天之前，組裝好我的導彈。否則你們不用吞下炭火，我會一口一口吞下你們，天庭也保不住你們，我說的。”

    光頭當然等不到他要的導彈，鋼鐵戰衣的打造很快就結束了。

    攝像頭監控範圍之外，托尼正在伊森和法澤的幫助下穿好鋼鐵戰衣，作為戰衣的設計者，他是最能發揮戰衣戰鬥力的人。

    剛剛穿到一半，鐵門外就傳來大聲的嗬斥。

    “回答他們！”托尼看向伊森。

    伊森急得滿頭大汗，手卻很穩，一點點擰開噴火器的活門，“我聽不懂！”

    “他們說的是閩南語。”法澤道，“我也聽不懂。”

    “不管是什麽，出聲拖延一些時間！”能量傳輸尚未開始，托尼現在根本無法活動。

    法澤猶豫片刻，氣沉丹田，對著鐵門大喊，“甘霖娘！”（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