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辦法!無法選擇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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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的空氣被快速移動的巨大身軀攜帶的恐怖力量所擠壓,化作洶湧的氣流無助地四處逃竄。

    比空氣更加無助的是堆積如山的書籍和實驗資料,它們被肆虐的氣流衝散撕碎,隨風飄搖。

    它們曾是海德先生的寶貝,可喜新厭舊的海德先生拋棄了它們,轉而追逐更加重要且有用的法澤。

    新的試驗品已經出現,怎麽能夠停止不前?

    法澤果斷迎了上去,黛茜和簡已經逃得足夠遠,他沒有必要在和海德先生拖延時間。

    一大一小兩個拳頭碰撞,伴隨令人牙酸的骨骼暴裂聲,法澤右臂扭曲變形,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膚,整條手臂血肉模糊。

    他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地下室的牆壁上,目光穿過飄飛的紙張落在衝過來的海德先生身上。

    黑紋從手中的雌彈蔓延至全身,旋轉力量迸發,法澤陀螺一般貼牆轉動,避開了海德先生的衝撞,卻被他掀起的狂風吹得腳步踉蹌。

    反手一撈,海德先生抓住了法澤的腿,獰笑著甩動手臂要將他砸在地上。

    黑刃迸發,將海德先生緊握的手撐開微小的縫隙,法澤趁機脫困而出。旋轉的身體猶如呼嘯的龍卷,黑刃繞體,他不退反進,電鑽一般鑽向海德先生的胸口。

    “吼——!”海德先生震耳欲聾的咆哮掀起洶湧的氣浪,被氣浪阻擋,法澤的身體一頓,兩隻大手就從身體兩側抓來,死死收緊。

    黑刃消失,法澤將雌彈嵌在胸口,借助旋轉擰緊身體,讓身體體積變小,鑽出海德先生的魔掌螺旋升天。

    黑刃離體,仿佛利箭離弦,如雨般墜落,紛飛紮在海德先生身上。

    伸手拂過身體,堪堪刺破皮膚的黑刃被海德先生握在手中,輕而易舉地捏碎,“這就是你能做到的極限了嗎?!”他的聲音如同野獸的狂吼,掀起陣陣狂風,“不堪一擊。”

    “大話我也會說。”法澤臉色青白,身上的仙裝快速修複他的身體,卻在壓榨他的腎髒,讓他感覺身體被掏空,“你大歸大,可惜活兒一般。”

    “你我之間有最本質的區別。”海德先生大腳踏在地上,仿佛大地都在恐懼,顫抖著綻開裂痕。法澤躍起躲避衝擊,卻見海德先生一躍而起,飛身撲來,“我為今天付出了多少!”海德先生憤怒地大吼,“可你呢?”

    鋼筋被扯斷,水泥爆碎,海德先生撞穿了第三層層頂,來到地下室第二層。

    在他身後,長發連衣裙的身影右手上黑刃電鑽旋轉,逐漸靠近他的菊花。

    之前兩者接觸的瞬間,法澤就發動穿牆術出現在海德先生背後,緊隨其後發動陰毒的偷襲。

    海德先生沒有撞到法澤,心中早有防備,落到第二層的瞬間條件反射地轉身,提起的膝蓋狠狠撞在法澤的手臂上。

    一聲輕響,法澤的右小臂折斷成直角,刺破皮膚的骨茬森白得刺眼。

    “在我努力控製這副軀體的時候你在做什麽?”比砂鍋還要大的拳頭狠狠砸在法澤臉上,讓他旋轉著倒飛出去。

    順手撿起一隻死掉的神龜,海德先生將其擲向法澤,“在女人的肚皮上肆意揮霍嗎,腎虛男孩!”

    “既然不珍惜的話,那就給我啊!”海德先生委屈得像是個一噸的寶寶,“把你的身體給我啊,讓我能控製我的身體,讓我能回到我妻子和女兒身邊……”

    身體旋轉,神龜的屍體擦著法澤的身體撞在牆上。甩動右臂,讓小臂詭異的直角消失,衣袖蔓延,快速修補法澤的身體,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卻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用我的一切換回我的家人。”

    他仰起頭,抿在一起的嘴唇艱難地上揚,在臉上形成難看的笑容,“可惜沒如果呢。”

    “你說的對,我們之間有本質的差別。”法澤腳步踉蹌,艱難又堅定地向海德先生靠近,“我沒有能讓我堅強戰鬥的家人,一個都沒有了。可你還有兩個,兩個呢,多好。”

    “研究我沒有好下場,這是鮮血和生命書寫的忠告。”他緩緩道,“放棄吧,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不要打擾你女兒平靜的生活。”

    正準備動手的海德先生動作一頓,“你知道我女兒的下落?!她在哪!”

    “這就是魔術師和你的約定吧?解決我,他就告訴你你女兒的下落。”法澤對魔術師太了解了,“他有一個夥伴叫做空中飛人,這個人擁有高超的黑客技術,在信息技術方麵,所有人在他麵前就像是在地麵行走的人,而他則是飛在天上的神。”

    法澤輕笑,“若斯馬戲團,這是一個全球級別的組織,魔術師和空中飛人都是其中的成員,他們在全世界行凶作惡。這樣的人,你還會信任嗎?”

    “我隻想知道我女兒的下落。”海德先生強忍掐死喋喋不休的法澤的衝動,“然後回到她身邊,無論使用什麽方法都在所不惜。”

    “這就是我在這裏的原因。”法澤挺起胸膛,將雌彈狠狠按進胸口,“她的父親不能是這樣的人。”

    “這你無權決定!”海德先生再也無法容忍,一拳砸在法澤臉上。

    在那巨大的拳頭麵前,法澤顯得太過嬌小,呼嘯的拳風吹起他的長發。而他微微後仰,硬生生扛了下來。

    黑紋蔓延至全身,擰緊他的身體,使其強度遠超之前,“我當然知道我無權決定。”

    攥著海德先生粗大的手指掰開他的拳頭,法澤緩緩道,“因為你是她的父親,所以我不能殺你;因為她的父親是你,所以她不能知道你是她的父親。”

    從頭至尾,縱然戰鬥再怎麽激烈,法澤也從未下過殺手。

    “來到這裏之前,我都在思考要怎麽辦。欺騙不對,真相又太過殘忍。”法澤凝視海德先生猙獰的臉,“我有一個教心理學的朋友,雖然是任務需要,但我還是認真和她學了很久的心理學。托她的福,我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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