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萌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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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鐵門將要關閉的時候,被一雙手硬生生掰開,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年輕人,左手提著一把黑色長刀,右手抓著秦朗的衣領,將他甩出車廂。

    “趕緊離開!”

    他的話音剛落,地鐵也已經駛出站台。

    秦朗從站台爬起來,驚魂未定地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地鐵,心裏砰砰直跳。

    地鐵裏的安保人員趕到了,他說明了情況,便被趕出地鐵站,後續怎麽樣也不知道。

    經過無人小巷的時候,他幾乎是用跑的,總感覺後麵有腳步聲在追趕自己。

    回到家,鎖上門,將包扔到床上,從冰箱裏拿出啤酒,一飲而盡。

    白襯衣上沾了血跡,他連忙脫下衣服,扔進垃圾桶,雙手還在瑟瑟發抖。

    他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女孩的慘叫聲,依然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想起那個威脅自己的水鬼,他說自己今天會死的,難不成那瘋狗是衝自己來的?

    但應該想多了,世間太監千千萬,讀者們永遠都是口狠心善的,再憤怒也就聲稱寄個刀片,怎麽會真的派狗來咬。

    那條比特犬隻是意外,可能是得了狂犬病之類。

    不知道那個被咬的女孩怎麽樣了,那個救自己的人,又是誰呢?

    秦朗腦海裏又浮想聯翩,準備重新開本書,這次寫懸疑,大概是太監總管被讀者追殺的故事,最後讀者將作者抓到深山老林的小木屋,切了丁丁,心無雜念的更新。

    因為黃金大萌,多了很多來圍觀的讀者,說不定可以留住一撥兒呢?

    此時他才想起來,電腦可能被砸壞了,其實去麵試不應該背電腦的,隻是裏麵有兩年前工作時參與的案例,想著若是碰到合適的工作,趁機拿出來展示一下。

    電腦包的拉鏈竟然是開著的,裏麵多了一個希捷1TB的硬盤。

    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砸狗頭的時候,拉鏈肯定是拉上的,也沒壞。

    應該是那個黑衣年輕人將自己甩出來的時候,塞進包裏的,前後不過五秒鍾的時間吧。

    他是怎麽做到的?

    為什麽要塞給自己?該怎麽還給他呢?

    秦朗又開了一罐啤酒,打開手機搜了搜“三號線”“龍陽路”關鍵詞,想看看有沒有這件事的報道,能不能找到信息。

    果然網上有一個視頻,像是某個沒逃走的乘客,躲在角落裏直播的。

    視頻裏,黑衣人揮舞著砍刀,猛砍比特犬的脖子,但瘋狗就是不鬆口。

    直到狗脖子被砍斷,狗頭還死死咬在女孩腿上,黑衣年輕人把女孩拉起來時,瘋狗叼進來的那隻斷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車廂頂,突然掉下來,插向他的脖子。

    脖子處鮮血狂噴,他捂著脖子退後幾步,倒在座位上,再也沒起來。

    無頭狗身快速衝向拍攝的人……

    視頻到這裏突然結束,秦朗整個人都驚呆了,想必拍攝的人,已經遇害。

    他看了看評論。

    “又是一起靈異事件,若是被河蟹神獸吃了,肯定就是真的。”

    “會不會是某個恐怖片的宣傳套路?這特效絕逼不止五毛。”

    “有人看過油管網友發的視頻嗎?國外某個小鎮被霧氣籠罩了一個月,有進無出,霧氣散後,裏麵的人都變成植物人,被網友稱作鬼域。”

    “我們該怎麽辦?是不是應該向惡靈騎士求救?”

    “人家惡靈騎士是米帝的,可沒時間救你,你應該召喚恐怖如斯獸蕭炎。”

    本想多了解一些信息,但這年頭不管什麽事,吃瓜群眾們分分鍾把樓給歪了,節奏帶得杠杠的。

    秦朗想回個帖子,想告訴他們這件事是真的,沒想到卻發不出去。

    “尊敬的用戶你好,我是河蟹神獸……”

    作為這個事件的親曆者,他倒是可以理解,碰到這種情況,普通人除了恐慌,什麽都做不了。

    秦朗又搜了好久,再也沒看到相關信息,他每天不是看書,就是埋頭寫作,根本沒關注這些新聞,難道最近出了什麽狂犬類的傳染病嗎?

    但狗頭被砍,是怎麽繼續攻擊人類的?這不是疾病可以解釋的了,還有那隻斷手也很詭異。

    他想看看硬盤裏到底有什麽,電腦隻能明天去修了。

    睡覺前,他又看了看小說下麵的評論,除了一堆圍觀群眾,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小帆子也沒有回自己的信息。

    第二天上午,他從夢中驚醒,有人敲門,潛意識地拿起水果刀放在身後。

    怎麽就產生一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妄想呢,果然太監久了,容易心虛。

    門外站著一個齊耳短發的漂亮女人,穿著花格子襯衣,十分清爽。她掏出證件晃了一下,原來是警察,是什麽特案組的,名字叫沈晨。

    “你是秦朗嗎?”她問。

    “我是,怎麽了?”

    “昨晚在龍陽路地鐵站打狗的是你吧?”

    “是我。”秦朗終於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自己寫書時瘋狂飆車,被查水表了呢。

    “我負責調查這件案子,麻煩你給我講講當時的情況。”

    秦朗把她請進來,房間很小,隻有一張平時碼字的椅子,他連忙將幾條沒洗的衣服拿起來扔到臉盆裏。

    沈晨沒有坐下去的意思,而是打開錄音筆,靠在桌子邊上,秦朗把情況說了一遍,其實沒太多可說的,本來前後也就一分鍾的時間。

    “那個黑衣人,你認識嗎?”沈晨問。

    “不認識。”

    “那他為什麽舍命救你?”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秦朗說道,畢竟是救命恩人,以後若是經濟寬裕點,應該接濟一下他家人的

    “他的身份不方便告訴你。”沈晨回道。

    “他……是我的讀者嗎?”秦朗好奇問。

    “是的。”沈晨點頭說道,看來她來之前就查過,警方要查人底細實在太容易了。

    “他的網名叫什麽?”秦朗追問道。

    “小帆子。”

    秦朗呆立在原地,黃金大萌就這麽死了?

    “他真名不會是叫江帆吧。”

    “哪個江帆?”沈晨疑惑地問,似乎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我有個玩小,就叫江帆。”秦朗回道。

    “他多大?”沈晨追問。

    “出生於91年4月5日。”

    “住在哪?”

    “不知道,十二年前我們住的那個院子出了事故,他跟爸爸離開了,之後失聯了。”秦朗回道。

    沈晨沒有回話,像是在想什麽事情。

    “被咬的女孩呢?”

    “右小腿截肢了,但沒有生命危險,你有沒有被咬?”沈晨問。

    “我沒有。”

    “如果有,馬上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好!”

    “有事我會找你的,那個叫小帆子的讀者,真名不叫江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