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出殯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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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空間的第六天,同時也是陳府老太君出殯的日子,二狗最終還是來到了這裏,雖然心裏還是很害怕,但一想到那個死去的男人,心裏便隱隱一歎…
或許最後的時刻,他已經悔悟了吧…
百善孝為先,就讓自己替他送這位老人家的最後一程吧……
不得不說的是這個世界的天氣是變化無常的,早晨還是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到了十點左右已經是陰雲密布,電閃雷鳴了……
眼看著一場大雨就要來臨…
此時的靈堂上,孝子孝女兩大堆,陳府不愧為大家族,平時可能看不到幾個嫡親子女,但在此時那人數大幾十都有了吧…
年近五十的陳金山身穿白孝衣,頭戴白孝帽,腰裏係著一根粗麻絲,手握喪棒一直跪在哪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就連二狗進來時都沒有注意到。
還是陳銅山先注意到了二狗,臉上先是一愣,接著喜從心來,昨天由餘於事繁忙,他又是請假,又是忙著安排家裏的事情,等到想起去請二哥陳銀山的時候,已經天黑,之後他在陳銀山的家門口喊了一個時辰,也沒能等到陳銀山,於是隻能轉回家裏。
古人對待出殯還是很看重的,而子孫到齊便是其中的一大環節,本來陳銅山都對這件事放棄了,卻沒想二狗能來…
急忙起身找管家給二狗準備了一身孝衣,就連白鶴也給安排在了堂外。
由於二狗隻是孫子輩的,所以隻能跪在了後麵,望著前方三四排的人影,二狗第一次感覺到大家族的凝聚力。
隨著來往賓客的越來越多,喪事馬上就到了最後一步,
二狗看了看堂外躲在一邊偷吃雞腿的白鶴,臉色不自然的紅了一下,再望了望周圍,見沒有人注意,才送了口氣,忙給這家夥打眼色:
也許心裏靈犀,也許是道士的第六感,反正在二狗狂打眼色的同時,白鶴也恰好向著這裏望了一眼,他在看到二狗的眨眼後,還以為是在和他打招呼,急忙也眨了幾下眼睛表示我知道了…
二狗還以為這家夥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結果下一刻白鶴便舉起手中的雞腿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還沒吃飽,接著又開始忙了起來……
二狗見自己的暗示沒有起效果,便眉頭一皺,剛想繼續眨眼的時候,隻聽一聲
‘起’
接著靈堂上哭聲震天,跪在最前頭的陳金山一聲大哭,便撲在了棺材上,那悲傷模樣,絕對是聞著落淚,看著同悲…
接著堂外湧進二十四位大漢,家夥式一一擺弄,一座能由二十四人共抬的靈柩架子便成了,親人攙扶過孝子孝女後,這最後一步送殯便開始了……
隻見陳金山越出家門打破瓦罐,送行隊伍終於啟程……
二狗起身揉了揉已經有些麻痹的雙腿,忙跟著送行隊伍往外走去。
路過白鶴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不得已的在管家的催促下離開…
嗩呐響起,哭聲震天,下人們舉著二十四根花圈,兩旁行走,中間打頭的是老太太的靈柩,之後便是長子陳金山……
‘轟…隆隆…’
又是一道閃電過後,醞釀了一上午的大雨,傾盆而下…
二狗順手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心中隱隱不安,習慣性的用手一摸懷中,突然一怔,暗道壞了…
自己的黑驢蹄子在換衣服的時候忘記拿了…
‘喂…二房的小子,在想什麽呢?快點走,後麵的人都要跟上來了…’
負責送行隊伍的老管家,見二狗站在原地發愣,便急忙上前說到。
‘希望隻是自己多想了…’二狗安慰了一下自己,繼續起步。
大雨來的快,去的更快…
隻是一個走過步行街的時間,大雨驟停,隻是天色依舊陰沉無比…
‘哎呦…’
‘轟……’
‘怎麽了?怎麽了…’
‘不知哪個不長眼的盡然在路上放了一根釘子,白家老大受傷了…’
送行隊伍急停,二狗心中的不安更甚。
因為人多路窄,二狗並不能看到前方的境況,隻好問了一下身邊的老管家:
“應該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你就在這待著,我去前麵看看啥情況…”
老管家先是瞪了一眼二狗,然後便急忙忙的離開了…
此時隊伍的大前方,由於白家老大的受傷倒地,纏著白綾的靈柩架子轟然落地,白家老大心裏咯噔一下,暗道壞了…
“快,趕緊架起來…”
白家老大不顧腳下的疼痛,起身就去扶住架子,肩上一使勁,靈柩紋絲不動…
他還以為其他人都沒有使勁,便道:
“你們都他娘的沒吃飯啊?都使勁點…”
“一…二…三…起!”
“漬…”
“不行啊,大哥…抬不動了…”
“是啊…”
陳金山本來就走在靈柩的後麵,見靈柩落地,本就心中不快,這可是會影響他家中氣運的大事,正準備上前斥喝,結著便聽到了白家眾人的對話…
也暗道壞了,別是老太太對自己不滿意,不願意走了吧?
“娘啊…你走的太早,兒子還沒有盡夠孝呢…”
白家眾人一愣,才發現陳金山已經撲倒棺材上大哭了…
壞了…陳家主不懂此事?難道管家也沒有交代嗎?隻要棺材上路,但凡孝子孝女都不得再趴在棺材上大哭,這樣隻會加重逝者心中的不安,而強留下來…
“老二老三,還看著幹嘛?幹淨把陳老爺拉開…”
“阿?哦!”
正站在兩邊不知所措的兩位抬棺匠連忙伸出手去強行把陳金山拉了開來…
而白家老大卻是從身後包裹中取出了一堆紙錢元寶,在棺材前點燃,而後磕頭賠禮,說了一堆好話,才起身…
“來,兄弟們,再抬一次…我說一二三,就一起使勁…”
“知道了,大哥…你發話吧…”
“來,一…二…三…起!”
“起…”
“好了,大哥,靈柩起來了…”
“白家老大,好樣的…”
白老大,心中微微得意。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這可是祖傳的秘法,已經屢試不爽。
隨著送行隊伍的再次啟程,二狗心中略微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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