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親吻她的額，她的眼，“這到底是怎麽了？笙兒莫哭，告訴我。”
    哪想蘇笙笙卻越哭越厲害，揮舞著拳頭，泄憤般打向他的肩頭，“魏懷瑾！你已經有別的女人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蘇笙笙此言一出，魏懷瑾的臉瞬間一白，他由著蘇笙笙發泄，眼中浮現出一抹驚懼的獰色。
    然他卻輕道：“誰向笙兒嚼了舌根？那都是些子虛烏有的傳言，不過是有人眼紅我如今西廠提督之位，笙兒，你莫要相信那些話。”
    魏懷瑾急急解釋，擁住蘇笙笙的力道也有些失控。
    蘇笙笙用盡力氣，打得手都酸了，卻掙脫不開絲毫。
    胸中委屈頓時堆積到極致，她嘴巴一撇，眼睛一閉，“汪”地一聲哭了出來——
    “那祥珠如今處處以你夫人自居，說你在京城裏給她置了宅子，如何雕梁畫棟，如何富貴榮華，就等明年從皇後那裏討來恩典，赦她出宮，從此以後和你雙宿雙飛，做名副其實的廠公夫人！”
    蘇笙笙一口氣說完，不料末了卻岔了氣。
    “嗝、反正如今我嗝、不過是個瞎嗝、子……我、嗝——嗚哇……嗝……”
    這一岔氣倒好，憤怒的話變得斷斷續續，毫無氣勢。
    邊是指責，又邊是哭，還有那停不下來的打嗝。
    一時間，蘇笙笙覺得顏麵全無，幹脆放開了嗓子，哭得越發不可收拾。
    魏懷瑾聽完，愣愣半響，微微閉了閉眼，似是隱隱鬆了口氣。
    他稍一彎腰，橫抱起蘇笙笙，接著走進斂光閣，上了二層閣樓。
    斂光閣的二樓依舊和過去一樣，地板上鋪設著藺草編製的筵席，筵席柔軟幹燥，閣樓的矮窗下，置了兩方靠枕，一床錦被，是曾經他與她數個夜晚，隱秘歡愉，纏綿不休之地。
    將蘇笙笙放上筵席，魏懷瑾便開始解她的衣衫襟扣。
    蘇笙笙還在打嗝與抽泣中掙紮，陡然感覺魏懷瑾在脫她衣服，頓時惱羞成怒道：“魏懷瑾，誰準你碰我！”
    魏懷瑾動作一頓，接著用力一撕，蘇笙笙身上那薄薄的衣衫頃刻間便被撕裂開來。
    “公主的衣服濕了自然要換。”
    他的聲音溫柔和緩，但眼神卻異常幽深，手上動作亦不含糊，夏日衣料本就輕薄，轉眼間貴重的天絲蜀錦就在魏懷瑾手中變成了碎布。
    蘇笙笙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亦感覺到身上衣衫的岌岌可危。
    她憋了整日，本還惱著，結果就這樣被強行轉移了注意力。
    魏懷瑾丟開撕碎的綾羅外衫，在她極不配合的扭動下，又幹脆撕裂了裏衣，接著小衣褻褲也不能幸免。
    兩下三下，蘇笙笙就在他手中成了一尾滑溜的魚，在粘板上垂死掙紮幾下後，終於露出白皙的魚腹，放棄抵抗。
    看著掌下不著寸縷的嬌兒，魏懷瑾眼角發熱，眸中鬼火時隱時現。
    他覆上她的身子，親吻她還掛著淚珠的眼角，在她耳畔柔情低語，“小人怎麽會有別人？祥珠不過是皇後為了牽製住小人，賜下的對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