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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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的顫抖,臉色蒼白,靜默。
“這種事你讓傭人做就可以了。”老爺子又低聲的說了一句。
我的身體一僵,眼睛裏漸漸的升騰起一層的薄霧,隨即很快就被我壓製下去了。
我真的好像跌入一個深淵永遠都出不來了。永遠都是什麽都不知道,永遠都是那個最後知道的人。
想要開口問,可最終所有的話到都卡在喉嚨裏,如果真的想要告訴我。就不會什麽都不說。
心底苦澀而疼痛。我極力的把所有的痛楚都掩藏後,抬眸凝視著他們:“剛剛到,我是來給你們送水果的。”
說著一步步的走進書房,然後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轉身出去了。
我麵容已經恢複了平靜,朝著他們笑了笑,然後轉身出去了。
身後,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我一步步的朝著樓上走去。
四周的氣氛莫名的壓抑。
高耀祖一個多小時後才回房間。
關於剛剛的事,我們誰都沒提過,看到他回房,我猶豫了下。低聲的說道:“你知道虹虹的事了嗎?”
高耀祖已經猜到我想要說什麽,低聲歎看口氣:“別人的事我們無法插手,她既然把孩子打了,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聽到他的話,我驚的說不出一個字。
虹虹把孩子打了!
她在電話裏居然隻字未提。
“什麽時候的事。”我沉聲的開口問了句。
高耀宗口氣淡漠的說道:“就在我們到香港那天。”
聽到他的話,我突然想起了什麽,朝著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會發生什麽,所以你刻意把我帶走?”
高耀祖淡淡笑了笑,身後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笑道:“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可能猜到虹虹什麽時候會把孩子打掉。那個男人是嚴誠安排的,他回來,我猜到虹虹肯定會做什麽,我不希望你牽扯在他們的事裏。”
高耀祖的話令我更震驚了。
那個男人是嚴誠安排的,什麽意思?
“嚴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沉聲的反問了一句。
高耀祖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看著高耀祖的樣子,不再追問。
高耀祖和嚴誠是同一種人,運籌帷幄。
“小夢,虹虹的事,我不是不幫,而是我不能幫,也幫不了。嚴誠是什麽認你也知道。有些事我們沒有資格插手。”看我恍惚,高耀祖低聲的和我說了句。
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靜靜的躺在床上。
看著他走進浴室。我耳邊回蕩著他們書房的談話。
杜月華之前來我家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高耀宗也說過.....
等他出來的時候,他低笑的和我說道:“明天我們去給老爺子挑個禮物,過兩天就是他生日了。”
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相對無語,心與心的距離間隔了一座牆,恍若永遠都無法跨越。
“小夢,所有的事,等結束之後,我會告訴你。”他突然幽幽的說了句。
我背對著他,任憑他把我摟入懷中。
......
第二天,高耀祖原本要帶著我去給老爺子挑禮物,因為蕭沫的事耽擱了。
蕭沫在第二天一早有發病了。
這一次是真的發病,我看的出,她痛苦的縮在地上抽搐著。
早晨的時候,傭人聽到屋裏的動靜,撞開門匆匆忙忙進去。
進去的時候,蕭沫已經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看著蕭沫的樣子,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她是真的有這種病。
是高耀祖送她去醫院的。
等他們去了醫院。溫海低聲的歎了口氣:“嫂子,你別生氣。蕭沫當年為我哥擋了子彈,整整昏迷了三年,等醒來後,她就有著毛病了。醫生說是神經方麵的問題,發作起來,挺恐怖的。”
我靜靜聽著,沒有接口。
“恩!”過了許久,我淡漠的應該了一聲。
溫海擔憂的看著我,幾次猶豫的想要說話,卻最終沒有開口。
為了打破寂靜,他突然開口說道:“我記得之前問過我和我哥是怎麽認識的。當時我年紀挺小的。才十二歲,他救下我之後就帶著我到了老爺子身邊。當時我哥的自閉症沒好,從不開口說話。老爺子不喜歡我這種不務實的人,幾次都要把我趕走。我哥說的第一句就是讓我留下。”他苦澀的說道:“我哥是好人,嫂子你不要生氣。蕭沫的事不會太久,很快就會結束的。”他低聲的和我說著。
我點了點頭,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嫂子,走吧,我們給老爺子挑禮物去。哥昨晚交代的。”他低聲的和我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出去了。
車上,我問他:“你送什麽?”
他無所謂的笑道:“我每年給老爺子定製一個手套純金的壽桃。不用花腦子的。”
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的確是他溫海的個性。
到了商場,他陪著我商場逛了一圈,我都沒有挑好。
最後,我在一家玉品店停了下來。
“這個玉墜子怎麽樣?”我問溫海。
我記得我昨天進書房的時候,不經意的在老爺子的桌子上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他那個應該和今天這個能拚接成一整個。
溫海興致缺缺的掃了一眼:“隨便買一點就成了,老爺子不差這點禮物。”
我又帶著溫海在市場逛了一圈,最後才決定買那枚淚珠的玉墜。
“小姐,你真有眼光。這個墜子是有人寄存在這裏賣的,就這麽一個,說要尋求有緣人的。”那小姐幫我打包,直接遞給我。
我跳出高耀祖給我的卡。
溫海看到我的卡時,立刻大呼小叫的說道:“嫂子,我大哥居然把這張卡的副卡給你了。果然是重色輕友。兩年前,我問他要過這張卡,他不肯給我。原來他是要留給自己老婆的。”
我無語的看著他:“你現在可以拿去!”
他看著黑卡根本不敢伸手去接,訕然的說道:“借我十個單子,我也不敢花他的錢。”
當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溫海再次拉住我,沒沉聲的說道:“又有人跟蹤我們。”
聽到溫海的話,我立刻警惕起來,神情凜然的看著四周。
到底是誰要抓我,三番五次的。
“他們喜歡跟著那就跟著吧!”溫海冷聲的說了句。
我們上車後,他的車速很快。他並沒有帶著我回家,而是神秘的和我說道:“我帶你去醫院突擊檢查!”
我有些無語的笑了笑。
中途的時候,溫海已經把車子甩開了。
快到醫院時,他沉聲的說了一句:“到底什麽人,像牛皮糖一樣,估計他們經過上次之後,不敢貿然動手,所以一直跟著我們。”
我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麵已經沒人跟著了。
到醫院,溫海先去停車,他告訴了我病房號,讓我先上去。
我按著溫海給我的病房找過去。
當我到病房門口。一對熟悉的身影相擁在一起。
我靜靜的站在門口笑著。
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我的心已經麻木了。
這種事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會痛苦、絕望,第二次,沒有第一次時的震驚和不可置信了,心木然的痛著,好像鋸子一刀刀的鋸著。
此時,溫海已經過來了,遠遠的就朝著我問了句:“嫂子,你怎麽不進去。你先進去啊!”
他的話說完,已經到我身邊了。
看到病房內的情景,他臉色頓時蒼白,朝著我看了一眼,然後朝著高耀祖和蕭沫說了一句:“哥,你在幹什麽?”
高耀祖聽到聲音,平靜的抬頭看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