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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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沫用一副驚恐、而震驚的神情看著高耀祖。
我麵無平淡的站在門口,心卻疼的快喘不過氣。
高耀祖神情姿態冷漠,麵對蕭沫的驚恐始終唇角微勾。
“耀祖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麽。”她身體僅僅用浴巾裹住了胸口以下,漂亮的鎖骨在此時的情況下更顯性感了。
此時,兩人似乎默契的朝著門口看了一眼。
六雙眼睛相對。
蕭沫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那種被她掩飾的極好的得意此時暴露無疑。
沉寂的市內,隻有高耀祖穿衣的聲音,垂著頭。側臉的輪廓辨不出任何的表情,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那雙深沉的雙眸,似隻是發生過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而已。
奢華的水晶燈光線刺目,刺的我眼睛生疼。
“小夢,昨晚,我和耀祖哥哥......”蕭沫鵝蛋般的麵容帶著驚恐,燈光下有一種透明感,不見柔和。反而多了幾分的嘲弄。
我平淡的笑了笑,轉身漠然的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我繼續刷牙,洗臉,然後麵無表情的下樓吃飯。
吃早飯的時候,蕭沫和我一起,高耀祖不在。
蕭沫用一種憐憫的姿態看著我,麵色冷然的笑道:“林小夢,我早就說過,你能爬上高耀祖的床,我也能。”
我麵容平靜的站在她對麵,然後淡淡的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爬上了高耀祖的床然後留在他的身邊的。我其實一直在等,等高耀祖拆穿你根本沒有昏迷三年,拆穿你那次的槍傷隻不過是一次小傷而已,而你們蕭家卻騙他昏迷了三年。”我說的冷然和嘲弄。
蕭沫聽到我的話,猛的從桌上站起來,強大的憤怒席卷著她的神智,她控製不住的發抖,身體裏有一種急於宣泄的慌亂無情的撕扯著她的內心:“誰告訴你的,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用這種事欺騙他呢!”
我靜靜的笑了笑,唇角微動:“蔣宸回香港的時候告訴我的,他還告訴我這三年的時間,你和他在一起。”
這話是蔣宸在帶著老爺子的骨灰離開的時候告訴我的。
原本我還覺得好奇,為什麽蔣宸事事針對蕭沫,後來聽到蔣宸的話,我終於明白了。
蕭沫的神情更難看了,目光死死的盯著我,神情憤怒而激動:“林小夢。你有本事和耀祖哥哥說啊!他不會相信你的。”
我噗嗤的笑了出來,冷然的笑了笑:“為什麽我覺得他會相信我呢?要不我們試試,我總覺得他會相信我的。”
蕭沫的臉色頓時慘白,然後咬牙切齒的朝著我擠出幾個字:“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放下早晨。冷然的朝著她說道:“蕭沫,現在我們住在同一屋簷下,你和高耀祖發生什麽不關我的事,但是你聽好了,別挑釁我,我走我的獨木橋,你過你的陽光道。我不會和你搶高太太的位置。”
蕭沫緊盯著我,眸光警惕,顯然並不相信我的話:“林小夢,我不相信你!”
我轉身背對著她說道:“隨便你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不過你最好不幹擾我,否則,你那麽點事根本經不起推敲。高耀祖隻要一個電話找蔣宸確認,很多事都圓不下去了。畢竟現在的蔣宸和高耀祖親如兄弟。”
說著,我回樓下,拿了東西。直接朝著醫院走去。
到醫院,馬恬恬對我說:“你母親好像半夜有過動靜,心跳儀有過變動。”
我聽到她的話,激動的朝著她說道:“後來呢?是不是意味著她很快就會醒來了。”
馬恬恬嘲諷的笑了笑:“你想多了,這個現象隻能說是個好現象,離著醒來早的很。”
我陷入了沉默,看著我的目光,幫她擦拭著身體。眼底帶著淚光。
等把她擦拭完,我朝著她說了句:“謝謝!”
馬恬恬的神情難看,麵色難看的很。
“你為什麽要答應過高耀祖來幫我。”我朝著她開口問了一句。
馬恬恬麵色冰冷的說道:“高耀祖救過我,我答應報恩。沒想到他居然讓我來給你母親做陪護。高耀祖也真夠奢侈的,讓我給你母親做陪護,我嗬嗬了。”
“麻煩你了!”我再次朝著她說了句。
馬恬恬神情冷然的說道:“林小夢,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你根本配不上高耀祖。”
她說的無情,可我心底很清楚,她說的是實話。
高耀祖心思深沉,走一步算十步,而我卻天真的可笑,在事實麵前都不願麵對事實。已經不止一個人說過我倆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你喜歡高耀祖?”我突然開口問了句。
馬恬恬一副理所當天的樣子:“不.....我愛他。”
我靜靜的笑了,沒再說話。
我陪著我母親的時候,馬恬恬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她突然轉身問了我一句:“林小夢,雖然你是高耀祖這麽多年來唯一承認的女人,但我不會放棄的。”
“恩!”我平淡的應了聲。
她有些詫異的看著我,然後加快了步伐。
......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電話。
居然是虹虹的。
“小夢,我出來了!”虹虹的話宛如被炸開一個豁然大口的堤壩,潮水洶湧而出。
我激動的猛的站起來,然後急切的朝著她說道:“什麽時候出來的。你人呢?”
虹虹的語氣平靜的說道:“剛剛出來,我現在來找你。”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低聲的回了一句:“恩,我在醫院,我媽出了車禍。”
虹虹聽到我的話,那頭靜默了很久,然後回了一句:“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後沒多久,虹虹就到了醫院。還是那一身她進去時候的衣服,隻不過臉上再也沒有了曾經的笑容,雙眸深沉,說話的語氣沉斂,再也不是曾經那個熱心和開朗的虹虹了。
我想要開口問她和嚴誠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終究沒有問出口。
她靜靜的凝視著我。
那般淺笑殷殷,仿佛繁華落盡,隻餘歲月靜好。心事落定
那般眼神淡漠,仿佛世間喧囂,諸事紛擾,全都與她無關。
那般冷靜平和,仿佛之前經曆的一切磨難,也隻是經曆過而已。
“小夢,我欠你一個解釋。我會告訴你的。”她平靜的和我說道:“但是不是現在。”
不等我再說話,她又開口說了句:“聽說沈眉走了。沈家的股份被她賣的一分都不剩。”
“恩!走了。”
她靜靜的笑了起來:“我們三人最聰明的就是沈眉,當初我要學她放棄一切趕快離開,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事。”
“現在也不晚。”我看著她說道。
她朝著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一樣了。人不一樣了。”
“虹虹,其實我不希望你變!”我朝著她低聲的說了句。
虹虹無奈的說道:“不是我變了,是這個環境讓我變了。唯一不變的就是我們的關係。”
“恩!”
我們兩人相視一笑,虹虹的笑容裏有一種洗盡鉛華的美。
“我出來第一個就告訴你了,可見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虹虹開玩笑的和我說道。
“你住哪裏?我家空著,要不要住我家?”我突然開口和她說道。
她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一會兒嚴誠會來接我。”
經曆這些,虹虹居然還要回到嚴誠身邊。
我驚訝的看著她。而她一臉的平淡。
和我說完,她看向我媽,她低聲的呢喃道:“小夢,終究還是牽連了你母親。”
“什麽意思?”她的話讓我猛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宛如在深海中翻湧出驚濤駭浪,衝擊著感官意識,無盡的漣漪浪潮裏,不安蔓延全身。
“伯母的車禍應該不單單是一個簡單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