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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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我和溫海,高耀宗趕到夜魅的時候,虹虹滿身是血的躺在那。
看到虹虹滿身的血,我瘋了似得衝過去。
高耀祖一把拉住了我,低聲的朝著溫海說道:“快把人送醫院。”
溫海抱起虹虹就走。
虹虹滿身是血觸目驚心。
我緊跟著溫海上車。
車上虹虹滿身是血,我想要去碰,但是又不敢。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呆呆的看著虹虹。
白天還好好的。還在和我說話,為什麽突然會變成這樣。
高耀祖攥緊了我掌心,低聲的朝著我說道:“沒事的。你別怕!”
到醫院,溫海背著虹虹衝進醫院。
我緊跟在溫海身後,步伐淩亂而緊張。
看著虹虹被推進手術室。我依舊無法控製身子劇烈的顫抖。
“哥,嫂子,我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溫海沉聲的和我說了句。
我慎重的點了點頭,目光呆滯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看到虹虹的那瞬間我真的嚇呆了,滿身的血,身上擠出砍傷。傷的最嚴重的應該是後腦的傷。我雙手至今還在顫抖。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的血,一個人怎麽能有這麽多的血。
“虹虹會沒事的對不對!”我顫抖著聲音問高耀祖。
他用力抱緊我,低聲的和我說道:“她不會有事的,你別怕,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嚴誠和她母親了。”
我急切的盯著手術室,心陷入了無限的恐懼。
嚴誠來的很快。
他一到看到滿地的血,沉聲的問我們:“人怎麽樣!”
我和高耀祖都搖了搖頭。
三人靜靜的看著手術室的門,誰都不開口說話。
在虹虹被推進手術時三個多小時的時候,虹虹的母親跌跌撞撞的過來,她茫然的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
我們這幾個人中,她是認識我的。
她走到我麵前,滿臉的淚水:“她怎麽樣!”
這一刻。我看得出她是愛虹虹的,或許一直以來她都以女兒為驕傲,之前發生的事讓她無法接受。所以才會說那些話。
“她到底怎麽樣了。”看我不說話,她有急切的朝著我問了一句。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此時,她轉身走到嚴誠的麵前,揚手朝著嚴誠一巴掌:“你當初怎麽說的!你既然保護不了她,那麽就別找小三。我的女兒名牌大學畢業,去給你做小三,被弄進去坐牢,她一輩子被毀掉了。現在你還想害死她嗎?你不是說你會保護好的她的嗎?現在你把人保護到醫院來了嗎?”
她絕望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著。
嚴誠靜靜的站著,不說話。
“對不起!”嚴誠低聲的和她說了句。
她揚手再次朝著嚴誠一巴掌,然後跌坐在地上,淚水不斷的落下:“我就隻剩下她了。我怪她不聽話。怪她那麽漂亮的一個姑娘,又不是沒人要非要給人去做小三,怪她為了一個男人去坐牢。怪她隻想到別人根本沒有在乎這個做媽的感受。我就她一個女兒。我就算再怪她,再怨,再恨。我也隻要她幸福。怎麽會這樣。”她悲愴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回蕩著。
我俯身想要扶起她,她輕輕的推開了我的手,坐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雙膝痛苦的嚎啕大哭。
手術整整做了十個小時,溫海也終於回來了。
他一身的血漬觸目驚心。
“具體發什麽事不知道,隻知道那裏發生了鬥毆,顏虹虹湊巧在那。事情應該和她無關。”溫海回來的時候留下這個答案。
“不可能,哪有這麽巧的事。”我冷聲的說了句。
溫海搖了搖頭:“我會查清楚的。”
我不再追問,等著虹虹出來。
當醫生把虹虹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她頭上綁了紗布,後背和手臂上都有。
我們晚上十點多把虹虹送醫院來的,手術整整做了十二消失,虹虹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已經第二天十點多了。
“這位小姐傷的最深的是手臂上的傷,,傷口太深手腕上的筋斷了,我們雖然接回去了,但是隻怕就算好了也無法和正常人一樣了。後腦的傷不深,但是因為傷在後腦,所以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醫生低聲的和我們說道。
聽到醫生的話,虹虹的母親猛的從地上起來,跑到她病床前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淚流滿麵的看著她。
高耀祖和嚴誠低聲的說了句:“老嚴,有些事我覺得你應該要處理了。”
嚴誠平靜的凝視著病床上的虹虹,依舊沒有說話。
每次看嚴誠看著虹虹的目光,我總覺得他對虹虹是有感情的,但是......
我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著想:看來我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不準。
晚上。我和虹虹的母親陪著她。
到夜裏的時候,高耀祖低聲的和我說了句:“我讓人留在這裏,我們先回去,你現在懷孕了。”
“不行,我要在這裏陪著她。”我看著虹虹。
虹虹的母親聽到我的話,低聲的和我說道:“小夢。你先回去,我在這裏陪著她。”
看著虹虹的母親,我心底是欣慰的。至少,這次受傷,看得出她母親是關心她,在乎她的,至於嚴誠.....我總覺得他心底也是在意虹虹的,否則高耀祖給她打電話不會立刻過來。若不在意。不會這樣。
我猶豫了一下,嚴誠此時進來,淡淡的朝著我說了句:“你們先回去吧!”
我最後猶豫了下,然後跟著高耀祖回去了。
車上,溫海猶豫的說道:“我感覺這次的事和嚴家有關,當時嚴誠在我沒說。”
高耀祖低聲的說了句:“嚴誠心裏應該很清楚。”
我緩慢的抬頭看了高耀祖一眼。低聲的問了他一句:“當初那個常穎到底怎麽死的。”
高耀祖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聽說是和虹虹爭執的時候,從樓上摔下去的。到底是怎麽死的,隻有他們知道。常穎死的時候嚴誠和虹虹都在現場。”
我聽著高耀祖的話,心底更覺得這件事和嚴家有關了。
“嚴誠是嚴家收養的養子?”我又問了一句。
高耀祖應了聲。
回到家,我眼前依舊是虹虹滿身是血的樣子。
心底焦灼而恐懼,心底莫名的不安。
這一晚,我出奇的焦慮不知道是因為懷孕的關係,還是因為虹虹的傷,一整晚都是那滿地鮮血的樣子。
無止境的夢魘,我想要睜眼卻怎麽都無法擺脫。
這一晚,關於被下藥的那一晚的畫麵我終於都想起來。
高耀祖和溫海說過什麽,他們為什麽給我催眠,終於都記得了。
之前想起來,隻是模糊的畫麵,隻是自己和高耀祖上床的畫麵,其他並沒有想起來,這一晚,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我就像一個溺水的孩子,隻想要永遠溺水,再也不要醒。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高耀祖。
我猛的一把推開他,用著最陌生的目光看著他。
耳邊還殘留著夢中他和溫海的對話。
高耀祖:“我不想用這麽卑劣的方法!”
溫海:“哥,她現在這樣,你是在幫他。讓她懷孕是拿到拿東西最簡單的方法,而且杜月華現在也一心想要她懷孕。而且蕭沫那邊.....”
高耀祖:“我想想.....”
溫海:“.......”
“怎麽了?”現實生活中,高耀祖伸手抱住我低聲的說道。
我再次推開他,然後起來衝進衛生間,不停的衝冷水。
就在此時,外麵我的手機響了。
我出去,接通!
醫院的電話。
“林小姐,顏小姐不行了!”電話裏,醫生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