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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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下去的那一瞬間,溫施施和高耀祖都已經跑到陽台了。
高耀祖先溫施施拉住了我。
他用力的拉住我,把我拉上來。
我驚魂未定的任憑高耀祖懷中,而蘇筱暖也終於反應過來了,驚恐的看著我。
“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切的朝著所有人說道:“剛剛我真的不是故意,我隻是太激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的。”說著她朝著溫施施看去,哀求的說道:“媽媽。我剛剛隻是氣壞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溫施施看著她,先是皺了皺眉,然後猶豫了下看向我:“小夢,以後我不會讓她出現在你麵前了,她太衝動,剛剛肯定是衝昏頭了。所以才會那麽做的。小夢,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我看向蘇筱暖,剛剛的恐懼依舊沒有消除,冷然的說道:“不管是你女兒還是你,我都不想再看到了。溫施施,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有你的家庭,我和你並不想有太多的接觸,以後如果沒有什麽事,不要再我麵前出現了。”
溫施施垂目,默默的帶著蘇筱暖離開。
當蘇筱暖離開的時候,她轉身朝著我看了一眼,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看錯了,她轉身的瞬間,分明對我充滿了敵意。
蘇筱暖的世界我真的不懂,或許真的隻是被父母寵壞了才會這樣的。否則我和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她為什麽一再的和我作對。
等溫施施和蘇筱暖離開後,我才朝著高耀祖淡淡的問了句:“你的腿不是不能走路嗎?傷的連吃飯都不能吃嗎?”
高耀祖直接把我抱到床上,一臉心虛的朝著我笑道:“小夢,我的腿傷的不重,所以可以走路。”
那天受傷取子彈的時候我忙著關心圓圓,所以我並不知道高耀祖傷成什麽樣,等圓圓到病房的時候高耀祖已經在裏麵了,腿上綁著綁帶,我隻以為是子彈穿透了大腿,這幾天我醫生過來換藥的時候,我大多陪著圓圓去檢查了,所以他的傷到底怎麽樣。其實我都是從溫海口中知道的。
如今想來隻怕是他們聯合起來忽悠我!
我狠狠的瞪了高耀祖一眼:“所以這幾晚,我本來睡在圓圓床上,早晨醒來都在你床上都是你搞鬼的?”
我還真的以為自己半夜跑高耀祖病床上去了。因為我知道高耀祖的腿傷不能走路,他根本不可能把我抱他床上去。所以我甚至真的一度懷疑自己可能真的有夢遊。
想到這裏我漲紅了臉等著高耀祖。
“小夢,我怕我傷好了之後,你就不理我了。”
我咬牙朝著他擠出幾個字:“我現在就理你了。”
這會兒圓圓小盆友拉著我的手,急切的說著:“媽,爸爸腿上的傷沒好,雖然能走路,但是還是會疼的,他剛剛是因為急著救你,操跑過來的。”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我隻是朝著兩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高耀祖擔憂的看著我,然後轉身出去了。
馬恬恬很快就過來了。
她看了我一眼:“你受傷了?”
我朝著她尷尬的笑了笑:“沒事。”
高耀祖直接把我推給馬恬恬:“小夢剛剛差點從樓上摔下去。”
馬恬恬聽到高耀祖的話,詫異的朝著高耀祖看了一眼。然後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既然這樣,那就跟我去檢查一下。”
“我真的沒事!”我無力的說了句。
馬恬恬哪裏肯管我,直接讓人弄了輪椅進來,然後讓人推著我去檢查。
我無奈的看著馬恬恬。
她和高耀祖身上其實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一樣的強勢,一樣的霸道,一樣的驕傲。
“你一開始就知道高耀祖腿上的傷沒事?”檢查的時候。我低聲的問了句。
馬恬恬抬頭笑著反問了我一句:“我什麽時候說過高耀祖的腿有事了。我記得我自己說了那麽多次都是在和你說高耀祖腦子的子彈。”
“的確沒說過。”我哭笑不得的應了聲。
“能讓高耀祖這麽裝瘋賣傻人其實並不多。”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對我說道:“他的病時好時壞,其實十年前,他受傷的時候,我就勸過他盡快手術,那時候如果手術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但是那時候他為了老爺子。五年前,我也勸過他做手術,我想你應該記得那次他匆匆的到美國,其實手術的準備工作都準備好了,結果因為你,他又把手術擱置了。其實,五年前那段時間,是他最難熬的時候,那時候,你又自殺了,我們誰都無法明白他當時的煎熬和掙紮。我一直希望。如今他和你結婚,有了家庭的牽絆,或許就怕死了,或許會為了你嚐試冒險。”
馬恬恬輕輕的搖了搖頭:“可是,他情願裝瘋賣傻也不願意答應手術。”
馬恬恬幫我檢查完:“沒事,你起來自己走吧!我去辦公室那點東西給你。”
我跟著她朝著辦公室走去。
她到了辦公室遞給我一個文件袋。
“關於高耀祖的資料,從他十三歲之後的經曆裏麵都有,十三歲之前的我這邊沒有。你想要知道自己問他吧!”馬恬恬把東西給我便不再和我說話。
資料很詳細,頭兩年,他在華人街搶食,從垃圾桶找一些吃的來填飽肚子。一開始他患有自閉症,和誰都不會接觸,但是他素來狠,慢慢的便沒有敢和他搶東西了,不願和他正麵爭,因為他不怕死,不怕疼,一旦和他打起來,即便滿身是血他都不在乎。
在華人街混了兩年。他就被老爺子接走了。跟著老爺子的第二年,他又收養了溫海。兩人沒有一直跟著老爺子,被老爺子扔到了越南,跟著一群雇傭兵經曆了一場人間煉獄。資料上寫到高耀祖幾次經曆過死亡,但是他最終都挺過來了。跟著越南的雇傭兵跑了三年,他和溫海才回到老爺子身邊,開始慢慢涉獵老爺子手上的事。他幾次為老爺子擋槍,還有很多次把蔣宸和老爺子從黑幫的手裏救下來。最嚴重的一次就是二十多歲的時候,他為老爺子擋過子彈,子彈留在大腦,他整整昏迷十天。
資料很詳細,關於他什麽時候認識老爺子,什麽時候接近蕭沫,什麽時候回到高家都很詳細。
我攥緊手裏的資料,此時心底說不出的滋味。
高耀祖曾經吃過的過比我想象中的更多,心底終究是心疼的。
這樣一個曆經磨難的人,應該得到幸福的,但是.....
馬恬恬知道我看完了,笑著和我說道:“不要告訴高耀祖是我告訴你的。我估計他不願意自己的女人知道他曾經那麽狼狽過,所有男人都希望自己在女人麵前無所不能。”她開玩笑的說著。
我攥緊文件袋,把東西還給她。
我沉默了片刻,朝著她問了一句:“我記得五年前,我被杜月華下藥的那一晚,你當時應該也在,為什麽要給我催眠。”
馬恬恬緩慢的抬頭,靜靜的凝視了我片刻後,低聲的笑道:“五年了,你還想知道?”
“對,我想要知道為什麽?想要知道高耀祖當初到底是什麽原因接近我,到底為什麽和我發生關係之後,又演那麽一場戲。”
馬恬恬抿唇笑道:“為什麽問我呢?你既然都記起來了,應該知道。當時還有溫海。”
“我問過溫海,以他對高耀祖的唯命是從,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嗎?”
“你為什麽又覺得我會告訴你呢?”
“女人的直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