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囚犯的燒烤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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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堂堂瞪了陸銘好半,才咬著牙吐出幾個字,“所以,那兩個混蛋,現在到底在哪兒?!”

    陸銘摸著鼻子,聲道:“豹子昨回過一次家,但是被豹媽吼了……今一早就發現它又不見了,估計是來這兒了。至於黃,山穀那邊一直沒見著,應該也還在山莊裏吧?”

    “混蛋!”羽堂堂一聲怒喝,“讓傑瑞給我滾回來!黃和豹子跑了,他為什麽沒有立即告訴我?!他難道不知道兩隻幼獸在人類的世界裏閑逛,有多危險嗎?!”

    陸銘苦笑道:“堂堂,這可真的不怪傑瑞,他也是昨清點的時候才發現的。你也知道,黃和豹子一直都閑不住,你不在船上,誰還能管得住它們?”

    羽堂堂瞪了他一眼,不怪傑瑞,難道怪你這個傻瓜嗎?!

    “傑瑞的失責以後再,你先和我一起,把那兩個家夥找出來!這裏是魚眼星,魚龍混雜,可不比礦奴星安全!它們最好還在山莊裏,否則……”

    陸銘點了點頭,“你放心,黃和豹子那麽怕你,一定不敢亂跑的。”

    羽堂堂的腳步一頓,隻覺得陸銘的話異常刺耳,可又不出他哪裏不對,隻得冷哼一聲,瞬間將精神力擴散到極致,將大半個山莊都覆蓋在其中。

    不一會兒,她便發現了那兩個神出鬼沒的家夥!

    “走,它們在後山玩兒‘溫泉燒烤’呢!”羽堂堂咬牙切齒,看那神情倒像是要將黃和豹子一同“烤”了!

    “兩位少爺,這串烤好了,你們嚐嚐?”王顯滿臉討好地蹲在後山通往實驗室的那扇門裏。

    局促的通道裏生著一堆火,火上還架著兩串烤得半生不熟的肉串。

    一串肉,顯然是不夠黃和豹子兩人分享的。

    黃齜著牙,伸爪就要去搶火堆上的肉串,卻被擠在一旁的馬鴻雁一把抱住,柔聲勸道:“黃少爺不要急,這兩串火候還不到,還得再烤一會兒才好吃呢!”

    黃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便指著門外的大片林中空地“吱吱”了起來。

    馬鴻雁溫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苦笑道:“黃少爺,我們是囚犯,不能走出實驗室的。這是堂堂姐的命令。”

    一聽到羽堂堂的名字,黃頓時打了一個哆嗦,老實了下來。

    潛在一旁偷偷摸摸朝火堆上的肉串伸爪的豹子也一個激靈縮了回來,“呲溜”一下竄回馬鴻雁的腳邊,攀著她的腿就爬進了她的懷裏,滿臉寫著“求抱抱”。

    王顯看著自家夫人一手抱著黃,一手抱著豹子,不由露出了心酸的笑容,然後連忙低下頭,專心致誌地翻轉起火堆上的兩串肉,不時抹上一點兒香噴噴的油脂。

    在兩隻望眼欲穿的期待中,兩串肉串終於散發出熟透後的濃鬱香氣。

    王顯將肉串遞給自家夫人,轉身便又拿起兩串生肉烤了起來。沒辦法,洞口太窄,火堆太,隻能這麽一點一點地來。

    馬鴻雁則放出兩縷精神力舉著肉串,心翼翼地喂到兩隻嘴邊。

    黃和豹子頓時露出心滿意足地神情,隻要張張嘴,就能品嚐到原滋原味地蜂蜜烤肉!也不枉昨豹子頂著被臭罵一頓的風險,回去“偷”肉啊!

    羽堂堂和陸銘爬上後山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

    身形微胖的王顯蹲在狹窄的通道口裏,幾乎占滿了整個通道,臉上更是被通風不良的火堆熏成了黑色。然而他的注意力卻集中在肉串上,連羽堂堂來了都沒發現。

    而瘦的馬鴻雁,則側身坐在王顯的右後方,滿臉溫柔地看著自家丈夫,還時不時地露出淺淺的微笑。即便是在這樣簡陋的環境中,也不禁讓人感到春暖花開般的幸福感。

    羽堂堂沉著臉,死死瞪著馬鴻雁懷裏的兩隻。

    也不知道是吃得太飽,還是美人懷中太舒服,這兩個混蛋竟然睡著了!

    還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還浸濕了馬鴻雁胸前一大片衣服!

    若非通道裏光線昏暗,這裏又沒有外人,恐怕這會兒已經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被這一片春光無限的美好給誘惑了!

    “陸銘!轉過頭去!”羽堂堂狠狠踩了陸銘一腳,這才踏著重重的步子,怒氣衝衝地走到王顯夫婦二人麵前。

    “我不是過,不準你們離開實驗室半步嗎?你們現在這又是在幹什麽?!”

    陸銘不明所以地被踩了一腳,卻還是乖乖地轉過身,慢慢倒退著來到羽堂堂身邊,聲道:“堂堂,黃和豹子還在他們手上,你不要衝動!”

    “堂堂姐,我們沒有離開啊……”王顯無奈道,要不他能委屈巴巴地蹲在這麽窄的地方烤肉?

    “為什麽不老老實實待在裏麵?!”羽堂堂怒道,“我是相信你們身為精神力宗師,總該有些底線,也應該能看得清形式,不會輕易逃走,才沒有安排人守在這裏。你們倒好,這才一沒到,就在這裏開起了燒烤大會?”

    王顯不由沉了沉臉,“堂堂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夫妻二人既然技不如人,已經認了輸,就不會偷偷摸摸地逃跑!之所以不待在裏麵,當然是因為在裏麵烤肉太嗆了啊!實驗室裏要是裝了通風係統,我們也不想縮在這裏!”

    羽堂堂不由滿臉黑線,太嗆了?!

    馬鴻雁心翼翼地瞄著羽堂堂的臉色,忍不住輕輕扯了扯自家丈夫的衣角,然後低聲道:“堂堂姐,我們真的沒有要逃走的意思。我們都在這兒蹲了一上午了……”

    要逃走,還不早就跑了?

    羽堂堂吼完之後,火氣也消散了一些。這夫妻倆的話,她也不是不明白,隻是一時壓不住怒火而已。

    見他倆可憐巴巴的模樣,她隻能臭著臉,指著那兩個這樣都沒醒的混蛋,沒好氣地問道:“那他們是怎麽回事!”

    馬鴻雁的神情頓時又溫柔了幾分。她輕輕撫摸著兩隻的腦袋,淺笑道:“它們也是誤打誤撞跑進實驗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