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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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銘足足瞪了埃克斯分鍾,直把埃克斯看得虛擬身體都開始出現不穩定的波動,他才咬著牙搖了一下頭,“不用匯報了!‘百味’就交給你了!”

    他這才徹底明白為什麽開業不過月餘的一家偏僻店,僅憑星戰杯和幾個八卦報的狗仔,就在星網上掀起了這樣的軒然大波!

    “是,主人。”埃克斯果斷地後退一步,身體瞬間消失在武鬥社的休息室裏。

    陸銘沉默地看著它消失的地方,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點開了自己的星網賬號。

    看著賬號裏那一串以9打頭的八位數字,他苦笑地搖了搖頭。雖然埃克斯沒有匯報是他卻能猜到“百味”這半個多月賣出的菜品一定是出自傑瑞的後方供應支持。

    也許還有米娜的創新嚐試,也許還有“海棠”號上所有人對食材的悉心照料。

    有他們陪伴在堂堂的身邊,沒有自己,堂堂也一定可以生活得很好。

    事實上,此時身處首都星某地下酒館內羽堂堂並不這樣覺得!

    她煩躁地抓著自己那已經成雞窩狀的頭發,看著麵前記錄了向家大宅內部情況的光屏,忿忿道:“這個向征是屬烏龜的嗎?!熱成像儀!動態捕捉探頭!精神力幹擾裝置!還有一秒鍾間斷都沒有的巡邏隊!”

    雖然她確實可以做到隱身,但這並不代表身體就不存在了!

    就算肉眼看不見,可是精密的熱成像儀上出現波動!行動間帶動的空氣流轉,會被探頭捕捉!

    更別提如果精神力在被幹擾的情況下,就算她能避過所有手段進入,也沒法將自家老媽帶出來啊!

    黃伸長脖子偷偷打量著羽堂堂的臉色,然後不動聲色地一腳踹在豹子的屁股上。

    睡得正香的豹子頓時迷迷瞪瞪地就從沙發上滾了下去,一直滾到了羽堂堂的腳邊,然後眨巴眨巴了迷茫的大眼睛,歪了歪頭,“嗷?”

    羽堂堂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你想我可以把我媽裝進豹子的隨身空間裏?可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媽一旦失蹤,向家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到時候,我們要怎麽離開首都星?!必須保證一個時以上,不會被向家發現,我們才能有足夠的時間撤退!”

    她原本的計劃是隨便抓一個向家人,然後用自己的精神力將這人偽裝成老媽的模樣,進行掉包。

    可是幹擾裝置卻會讓她留在“假虞夫人”身上的精神力,很難堅持到半個時!

    黃訕訕地縮在沙發的角落裏,撥弄起自己的尾巴來。

    “要是陸銘在這兒的話,一定能想出好辦法!他去過向家大宅,肯定知道怎樣才能安全地偷溜進去!”羽堂堂握著通訊儀,心中猶豫不決,“萬一那傻子氣惱我丟下他提前出發,怎麽辦?難道要先給他道個歉?不行不行,不能道歉!這次要是給他道了歉,豈不是就更甩不脫他了?”

    格魯看著羽堂堂的臉色不停變幻,於是心翼翼道:“要不我們先潛進去摸摸情況,再討論怎麽帶走虞夫人?在這兒幹坐著,也沒有用啊……”

    羽堂堂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今晚我就去探探向家大宅,你們在這兒等我。”

    “女主人,埃克斯不建議您這樣做。”埃克斯突然從羽堂堂的通訊儀裏跳了出來,化作一個巴掌大的人懸空立在光屏前,指著向家大宅的立體結構圖,娓娓道來,“根據埃克斯掌握的情報,夫人並不在向家大宅這張結構圖的任何區域。綜合了各方數據,對這張結構圖進行重新複尺之後,埃克斯發現,在這幢樓的樓主臥裏隱藏了一間約4平米左右的暗室。”

    “這是向征夫妻的臥室,你的意思是,向征把我媽藏在自己臥室的暗室裏?”羽堂堂哭笑不得道,“埃克斯,我媽可是他對外公布要娶回家的二房夫人,你覺得向家那位出身杜家的正房夫人能允許丈夫把她藏在自己的臥室裏?這間暗室要是出現在向征的書房裏,還有點兒可能。”

    “女主人,可是其他區域確實都沒有發現夫人的存在,除非夫人她並沒有被關押在向家大宅裏。”

    “這個可能性不大。”羽堂堂搖了搖頭,向家在首都星的其他房產或是工廠都毫無異常,並沒有任何增加守衛的跡象。向征就算是在故布疑陣,也不可能真的不采取任何防範手段。

    “既然這間暗室這麽可疑,那我就去看看好了。”

    “女主人!”埃克斯一愣,這不是他要的結果啊!

    他連忙一個閃身,飄到了羽堂堂麵前,快速道:“女主人,這間暗室每一次開啟,向征都會立刻得到提醒!您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次潛入的機會!我們應該製定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案,再……”

    然而他的話還沒完,房門便“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埃克斯微微一頓,隨即便鑽進羽堂堂的通訊儀裏消失不見。

    緊接著,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便端著一隻托盤,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他笑眯眯地將托盤放在眾人麵前的圓桌上,然後看向格魯道:“三格子,團長和滿都已經在樓下等你了,你怎麽還拉著這幾個朋友嘮叨個沒完,也不知道下來陪我們這些老朋友喝點兒酒?”

    “酒鬼,我這有要緊事呢!空港和這兒的錢,我又不會少了你的,你就別摻和了!”格魯看了老頭一眼,也不跟他客氣,順手從托盤上拎起一隻酒瓶子,大拇指輕輕一推,瓶口的軟木塞就蹦了出去。

    他舉起瓶子,往嘴裏大大地灌了一口,不由皺起了眉頭,“酒鬼,你這兒的酒怎麽變得這麽難喝了?”

    “胡八道!整個首都星誰不知道,隻有我這兒的酒最正宗!你不會是年紀大了,舌頭失靈了吧!”老頭瞬間變了臉,下巴上那幾根稀稀拉拉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羽堂堂不由拿起另一瓶酒,湊近瓶口聞了聞,頓時臉就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