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一刀穿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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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懶得再與她廢話,隻是強行拖著她向外走去,“走!立刻帶我們去見向狸!何家究竟把他關在什麽地方!”
“你放手!我不走!我就待在這裏,哪兒也不去!你休想找到向狸!除非……”向紫嫣目光灼灼地看著陸銘,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除非什麽!”陸銘抬頭看向離這裏越來越近的金夫人和祁連真紅,不耐煩地道,“你要是再囉囉嗦嗦,不肯實話,心我將你扔到那條大蛇麵前!”
向紫嫣難以置信得看著陸銘,完全不明白從前那個總是與人和善的少年,怎麽會對自己這樣毫不猶豫地出威脅之語。
她咬了咬嘴唇,握緊了拳頭,湊近了陸銘耳邊,輕聲道:“除非你答應娶我過門!隻要你同意……”
怎料她話還沒完,陸銘便想也不想怒斥道:“神經病!陸金晶,把她押上!就算將整個何家翻一個遍,我也要找到向狸!”
他一邊著,一邊便欲將向紫嫣推向僅僅兩步之遙的陸金晶。
卻聽耳邊猛地傳來好幾人的驚呼聲,其中,當屬陸金晶的聲音最為響亮,“少爺心!”
“噗!”
一聲利刃入體的悶響,清晰無比地在陸銘胸前發出!
他突然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陸金晶乃至數名朝自己狂奔而來的士官都消失不見,眼中所能看的,隻剩下向紫嫣那雙滿是瘋狂的眼睛!
“你……你殺我?向……向狸是不是也被你……”陸銘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右手緊緊扣住向紫嫣,一字一頓地問道。
而他的左手則用力按住胸前的那處血洞,同時將精神力盡數傾注在傷口上,努力讓血流得慢些!
然而,當他開始調動精神力的時候才發現,不知是不是因為距離金夫人等人太近的緣故,自己的精神力竟像脫韁的野馬,變得極難控製!
不過片刻,他的臉色就白了好幾分!
“哈哈哈哈……你想知道我對向狸做了什麽?”向紫嫣被十多人狠狠壓在地上,笑聲卻肆意而張狂,“那你答應娶我啊!隻要你答應,我立刻就告訴你!不僅告訴你,還會親自帶你去找他呢!”
“陸金晶!”陸銘再也不看她一眼,而是用力握住上前扶住自己的陸金晶,低聲冷笑道,“她既然死都不肯立刻這個院子,不定向狸就在這裏!扶我去那幢樓!”
“少爺!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一個人去!”陸金晶眼中冒火,恨不得將向紫嫣生吞活剝了!
自己第一次獨自跟著少爺出任務,竟然就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傷!
眼看著少爺的身體越來越無力,她怎麽能再讓他亂動?
“我必須親眼看到向狸平安無事!扶我過去!”陸銘用盡全身力氣,低吼道,“帶上向紫嫣!若是向狸死了,就將她就地格殺!”
“是!”同樣惱怒萬分的原第8軍團士官們,頓時發出響亮的回答。
兩個最強壯的漢子,一把將向紫嫣拽了起來,隨時準備跟在自家少爺身後,前往那樓一探究竟!
陸金晶不好再勸,隻得用力扶起陸銘,幾乎將他騰空提起,隨即便快步向那樓走去,“請少爺忍耐片刻,那幾隻星獸就快打到這裏了!我們一切從速!”
“我明白!”陸銘強忍著傷口撕裂帶來的劇痛,額頭上的冷汗如溪一般沿著臉頰流淌了下來,浸濕了陸金晶的肩頭。
他左手顫抖著離開了前胸,努力摸向右手手腕上的儲物手環,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少爺!”陸金晶一驚,不明白他要做什麽,臉色一下子爬滿了焦急。
“不要話……向紫嫣在後麵……”陸銘氣喘籲籲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滿了警告。
隨即,他便從手環中摸出了幾顆藥丸,借著陸金晶的遮擋,盡數扔進了嘴裏,頓時他的氣息便稍稍穩定了幾分。
陸銘隻感覺自己的傷口處傳過一陣幾乎難以忍耐的酥麻感,疼痛便立刻減輕了不少,似乎連血流的速度都緩了下來。
“啊……”他剛想張口話,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聲音了!
陸銘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難怪堂堂的字條上特地用了加粗的字體寫著“不可輕易使用”呢!原來是有副作用!
那些藥丸是隨上次的月兔蹄子一並寄來的,隻有陸銘得了一份,還偷偷摸摸藏在數十個保溫盒中的一個裏,掩藏得與其他飯食一般無二。
還是陸金晶幫他將那些保溫盒放置進房間時,感覺其中一個重量不對,這才發現端倪。此時她自然也是想到了字條上的“鄭重囑咐”,不由低聲道:“少爺感覺好點了嗎?”
陸銘點了一下頭,又指著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
陸金晶頓時會意道:“少爺方向,堂堂姐必定不會害了你,過段時間藥效過了,你應該就可以話了。”
陸銘苦笑地點了一下頭,伸手一指近在眼前的樓。
陸金晶隨即便架起他,緊走兩步,然後一腳踹開了樓的大門!
一股濃稠的血腥味頓時撲麵而來!
陸銘隻愣了一下,雙眼便紅了!
紅色!滿目盡是紅色!
整個大廳的地麵到處都是血紅的顏色!
隻見空空蕩蕩的大廳地麵上,還歪歪扭扭地畫著一些古怪的圖案,卻因為血跡的浸泡衝刷變得殘缺不全起來!
而在大廳的正中間,隻有一隻早已咽氣的血色狐狸,無比淒涼地被隨意丟在血泊中!
陸銘隻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心髒都停了!
此時此刻,盡管他想不通為什麽向媽媽會出現在這裏,可是他也不會真地以為那隻是一隻普通的狐狸屍體!
“陸……銘……”大廳的角落裏隱約傳來虛弱的呼喚聲。
陸銘連忙扭頭看去,卻見滿臉淚水的向狸被困在柱子上,正悲傷而絕望地看著自己。
他那一身特意為了婚禮而準備的暗紅色禮服幾乎變成了破布條,渾身上下竟找不到一塊好肉!
可是他的臉上卻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隻有無盡的悲痛欲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