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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飛崖眯了眯眼睛,狠狠將虞夫人扔回到了角落,強忍怒氣,咬牙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咳咳……我什麽意思?”虞夫人捂著自己的脖子,用力咳了好幾聲才冷笑道,“你難道真以為一年多前堂堂出了意外,純粹是被陸家少爺給連累了?”

    事實上,如果算上堂堂的身體被正所取代,那麽堂堂可算是已經險些被害死次了!

    這個自詡掌控一切的男人,竟然毫無所察!

    虞夫人想到這些,就控製不住心裏的難過,親生父親又如何?羽家家主又如何?不是一樣護不住自己的女兒嗎?!

    羽飛崖審視地看著虞夫人的臉,感覺不到一絲心虛,不由冷哼一聲,“一年前的意外我會再去調查!可是你犯的錯,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你最好給我想清楚,如果不老實交代,最後短命的可是堂堂!”

    虞夫人看著他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不由扯了扯嘴角,眼淚順著臉頰便滴落在了地上。

    老實交代?

    嗬嗬,她若是老實交代了,恐怕堂堂才會死得更早!

    盡管沒有半分血緣關係,可無論是正,還是堂堂,都是她付出了一切才得來了的女兒!

    許多年前,她沒能護住那個人,難道現在連那人的血脈都還護不住嗎?!

    虞夫人垂下了眼瞼,仔細回想著羽飛崖過的每個字,細細品來,他對親手養大的堂堂似乎也並非毫無感情,否則,以自己的所作所為,羽飛崖又豈會容忍自己活到今?

    她勾了勾嘴角,有感情啊?有感情就好!

    有感情,她便放心了!

    羽飛崖回到辦公室,立刻便打開了辦公室裏所有的光屏。

    僅僅半個時以後,他的臉色便黑如鍋底!

    一年前針對黑狼海盜團的剿匪行動,是一個圈套,這件事人盡皆知。

    情報中,據被黑狼海盜團打劫了的那一隊裝載了能量礦的商船,背後藏著的是何家。

    而黑狼海盜團的真正主人,與向家脫不了幹係。

    這些信息,早在一年前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暴露出來,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這才無法對何家與向家發難。

    羽飛崖攥緊了拳頭,狠狠一拳將辦公桌打穿了一個窟窿!

    可是!

    他一直以為第16軍團救援不及,是因為得了陸承禮的命令,有意要坑殺陸銘,奪了他的“戰神”號!

    事實上,他也確實查到陸承禮曾經讓陸安給第16軍團的軍團長傳出命令,是“不必跟得太緊,多給陸銘一些曆練”!

    這難道不是裸的暗示嗎?

    人人都知道陸承禮這個元帥的位置坐的並不穩!

    論實力,那家夥連自己都不如!雖然也還算不弱,可是距離力壓群雄,顯然差得遠了!

    論正統,他隻是老元帥的兒子。他的大哥陸承信才是老元帥原本屬意的繼承人。當年陸承信夫婦失蹤一事本就十分蹊蹺,得了最大好處的陸承禮,誰能沒有半分嫌疑?

    論威信,嗬嗬,聯盟元帥的標誌,整個星際聯盟的信仰——“戰神”號,偏偏認了陸承信的獨子為主!

    陸承禮收養自己的親侄子,不過就是一塊經不起推敲的遮羞布!

    羽飛崖捫心自問,如果他是陸承禮,也會在陸承信夫婦失蹤案漸漸平息之後,想法設法除掉陸銘啊!

    這也是他一年前,沒有絲毫懷疑的根本原因!

    可是,現在他查到了什麽?!

    一年前,曾有一道來自“戰神”號的求救信號發送給第16軍團,可是本該瞬間抵達的消息,卻足足推遲了分鍾!

    分鍾,在平時那隻是眨眼即過的瞬間!

    可是在戰場上,卻足夠陸銘死上好幾回了!

    “戰神”號的性能,他也是清楚的,絕不可能檢測到星獸靠近,卻不示警。

    按照“戰神”號出事的時間倒推,那道求救信號應該就是它檢測到了高階星獸後,自動發出的消息!

    如果第16軍團能夠及時收到消息,迅速趕來,不是他羽飛崖生性涼薄狠毒,而是事實就是,哪怕傷亡不可避免,可出事的也一定不是“戰神”號!

    第16軍團可是陸承禮的嫡係死忠,隻要陸承禮確實沒有加害陸銘的意思,那麽,就算要賠上整個第16軍團,那幫人也一定會救下陸銘!

    然而,第16軍團卻沒趕上!

    據事後搜集的影像資料來看,最早趕到現場的第16軍團的軍團長,甚至還看到了“戰神”號消失的那一瞬間!

    一次意外碰撞,才能有多少秒?!

    如果沒有那分鍾,他們是肯定來得及救下“戰神”號的!

    羽飛崖臉色鐵青地走出辦公室,延遲信號,這可是他羽家的研究員才能做到的事!

    看來這些年他沉迷研究,對家族倒確實是疏於管理的!

    有些人恐怕已經忘了自己的手段!

    “家主?”匆匆趕往羽家大宅,細細囑咐了羽夫人的羽守成剛剛回到研究院,便看見自家家主大人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去。

    他看了看漸漸昏暗的色,下意識地迎了上來,“家主今也要回家嗎?”

    一連兩都回羽家大宅過夜,這可不像是家主的作風啊?

    難道是因為那個死丫頭死裏逃生地回來,他這個做父親的心有愧疚?!

    可是,看他那臉色,倒像是要找什麽人興師問罪啊!

    羽飛崖原本打算召集家中族老,狠狠敲打一些不安分的族人,再伺機而動,看誰先心虛得坐不住。

    聽到羽守成的疑問,他腳步微頓,便轉了心思。

    那人既然敢對堂堂下手,想來也是計劃周全。可如今堂堂既然安全回來,那人如果要慌,那早就該慌了。哪裏還用得著自己多此一舉打草驚蛇?

    倒不如以堂堂為餌,引得那人再次出手!

    隻不過,堂堂手無縛雞之力,自己還需好好安排一番,起碼得想辦法讓她多帶些保命的家夥。

    於是,羽飛崖微一頷首,便大步向羽家大宅走去,“姐現在在哪裏?有沒有出門?”

    羽守成不解其意,隻能連忙跟上,“姐在自己的房間裏,今見過鴻三青之後,就沒有出過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