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公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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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點……暈乎乎的。
這個症狀,直到涼冰涼下線,藍量耗盡,變為瑟姆薩爾狀態的時候依舊存在。
坐在公會駐地,獨屬於會長的房間裏,許安言拖著小腦袋,嘴角拉出一個溫暖的弧度。
初戀啊,多麽溫暖的一個詞匯。
所以……e,涼冰涼到底是誰?
反應過來,許安言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
她!居然!忘記!問涼冰涼的名字了!
這麽乖巧可愛害羞的妹子,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仔細回想起來……她突然發現……
自己不是丟了一部分的記憶,而是……丟了一大部分。
他不記得自己怎麽死的,不記得自己為什麽而死,不記得技術明明不賴的自己為什麽沒有進職業圈,不記得所有的同班同學,連媽媽的名字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這種遺忘,不是短暫快速的,而是一種漸變的過程,就像有人拿了一塊橡皮擦,一點點的擦去曾經的記憶。
也像是身體裏有一個人,在搶奪自己的記憶,讓她什麽都不剩下。
到底……是誰?
眼底閃過一道敵意,許安言雪白的小手啪得拍在桌子上。
絕對!不會再讓你為非作歹!
看著窗外的景色,許安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說真的,如果還醒著,許安言第一反應是……怪物竟然還能睡覺!
可是,她思考不了太多的問題。
睡夢中,頭腦是越來越昏沉了。
仿佛有人在拿電鑽鑽自己的頭……
被捆在一個老舊的木頭椅子上,身上是生鏽的繩索,眼前,有一塊巨大的鏡子。
鏡子裏的她,滿臉茫然。
身旁明明沒有人,卻有兩個影子,拿著巨大的電鑽,從兩邊緩緩地靠近了自己的頭。
身體完全被束縛,身上的繩索完全鏽掉,卻怎麽也掙脫不了。
許安言迅速掙紮了起來,電鑽轉動的聲音如同催命的音律,滿滿的都是讓人全身雞皮疙瘩的錯覺。
電鑽越來越靠近,繩索卻是越來越緊了,甚至一點點的纏上她的脖子,越來越窒息。
在一點點縮小的瞳孔中,電鑽徹底進了她的太陽穴!
兩邊都有!
疼!
好疼!
停下!
救我!
有沒有人!
“好好學習嗎?”
“聽媽媽的話嗎?”
“還逃不逃課?”
惡魔的聲音仿佛在耳邊低喃,許安言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清。
“啊!!!”
她忍不住慘叫起來,卻由於脖子被禁錮,隻能發出一聲聲絕望而壓抑的抽氣聲!
絕望,到處都是讓人窒息的絕望!
巨大的鏡子將她此刻的痛苦完全展示在她眼前,一瞬間,她差點分不清誰是鏡像,誰才是她。
就在差一點暈厥的那一刻,鏡子裏的人陡然站起了身,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秀氣的,眼神幽深的男孩子。
那個已經死去的許安言。
他拿起身下的椅子,轟然打碎了鏡子!
“啪!”
鏡子碎了。
周圍的一切都仿佛消失了。
許安言……不,是鏡子裏的人,緩緩地走近奄奄一息的女孩,緩緩地提起她灰色的頭發,目光似溫柔,又似扭曲。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開口,說,“喜歡女人?你配嗎?”
“你是個死人,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而且是一個死了後變成的女孩子。”
“沒有誰會懷疑你的性別啊,蘿莉。”
許安言抬起頭,忍不住的說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那該是怎樣的?”男孩子笑了起來,揮了揮手,眼前再次出現一麵鏡子。
許安言的頭被強迫著扭了過去。
灰色的長發,灰色的眼睛,含著淚的眼神,以及,不可否認微微凸起的胸部。
接著,男孩子的手便放在了上麵,輕輕一捏——
“唔!”
“嗬嗬。”
聽到這一聲輕呼,男孩子滿意的笑了。
許安言:“……”
好想找個地縫藏起來!
怎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可惡!
許安言迅速反手,作為“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弱點。
然而,正當她想報複回去的時候,夢境一下子破碎了。
時間停駐在,男孩冰冷的眼神。
仿佛毫無生機。
許安言一下子就驚醒了。
怎麽會……做這樣一個夢。
那個電鑽,也太真實了一點。
而且……自己從來都不會是這樣的啊,明明陽光好少年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
這個夢,也未免太奇怪了一點。
夢裏的人,是誰啊……
這個問題並沒有思考太久,睡了一覺的她已經自動回滿了藍,繼續變成了無處躲藏的樣子。
可是,就在變身的瞬間,許安言遲疑了一下。
她不由得想起夢境的內容,對於這個形象忍不住的有了一絲絲的懼怕。
可是,自己怕自己……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想多了。
再猶豫的時候,無數個係統提示差點把他砸懵!
“叮!膨脹公會對其他公會的噩夢公會發起公會戰!”
“叮!泡泡糖公會對其他公會的噩夢公會發起公會戰!”
“叮!……”
“叮!……”
是真的,懵。
許安言自從重生以來這麽久,向來隻有她一言不合整別人公會的份,如今輪到自己的公會被挑戰,許安言竟然產生了一種原來公會戰是任何一個公會都具有的權利的感覺。
數了數,許安言的腦子瞬間炸了。
三十七個……整整三十七個公會一口氣像她一家發起了公會戰!
天地良心,她從青龍城到白虎城發起的公會戰總量也就大概是這個數……
反應過來,許安言直接炸了。
“戳戳戳!小胖子在不在!”
“涼冰涼!”
“還有那兩個!誰誰誰!不知道名字的?”
“臥槽麻煩大了,千萬不要不在線啊!”
她不是沒有一口氣輪三十七個公會的能力,而是……她隻要出手,絕對是全城輪她了……
想想這個畫麵就覺得格外恐怖,許安言打了個寒顫,邁著小短腿急忙跑上了城樓。
遠處,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
大軍壓境,國之將亡,悲乎!
一時間,許會長竟然生出了一股豪邁之情,生出了誓與公會共存亡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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