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gay ga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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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歲重沒想到阮椒會突然提出這個, 難得愣了愣, 問:“怎麽幫?”

    阮椒也是隨便想到, 就隨便說了, 見宗歲重居然理他, 就忍不住笑了笑:“我開玩笑的。本來要是學長身上沒那個黑洞, 我能把學長生魂拉出來,就直接請學長做判官了,這不是拉不出來嗎?所以等案子多了,學長幫我瞧瞧就行。”

    他這真是心裏話,先別說這位學長的性格嚴肅端方,跟他性格也相投, 要真給他做文判官,斷案的時候肯定跟他想的一樣, 而且學長道德水平說不定比他還高,也不用擔心他以權謀私什麽的。再說, 他白天叫學長老板,晚上學長叫他老板, 那簡直就是太爽了!

    ……然而, 這隻能是做夢了。

    一個黑洞, 磨滅了他的夢想, 唉。

    不過, 有這黑洞在, 他要是遇見什麽神力不足的情況,學長說不定能幫他鎮鎮場子, 而他斷案的時候要是有拿不準的,可以請學長幫忙分析分析,端正一下自己的心態——這才是學長的正確用法呢。

    心裏雜雜碎碎地想了很多,阮椒卻用一種很期盼的目光看向宗歲重。

    宗歲重聽了阮椒的話,也不介意給他幫把手,就答應下來——“可以。”

    下一秒,他就如願看見了小學弟開心的笑容。

    阮椒心情很快地跟宗歲重聊了一會兒,又跟他提起了山上那些人麵豆的處理方式和遇見的危險,說:“……要不是那時候張經理他們突然給出那些信仰,我就麻煩大了。”

    宗歲重神情緩和,看來,他的想法沒錯,也的確幫上了小學弟的忙。

    阮椒現在對宗歲重也很了解了,見他這表情,突然有個猜測——“學長,該不是你因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提出的這件事吧?”

    宗歲重並沒有吹噓自己的功勞,隻淡淡帶過,說起正事來。

    “你現在神力不夠,那就不要急著處理人麵豆的事了。先叫鬼兵守著一線天,然後把你城隍印裏的那些審訊解決了,等神力攢夠,再去一起解決也不遲。”

    阮椒同意他的建議,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果然,在跟學長坦白後,很多事情就有人可以商量了。而且隻要是跟學長在一塊兒的時候,他甚至不用再非得半夜做事了,白天也不用隱瞞的嘛……好處多多的。

    然後,他又得了一句教訓。

    宗歲重說:“以後再遇見這樣的情況,不要忘了留力。”

    阮椒當然是滿口答應,他也不敢再忽視的,不過他也對學長這麽嚴肅的樣子也有點發怵,趕緊轉移話題,說起自己之前一直想說的事。

    “對了學長,我上次從邱子傑那得了一百萬,我想著學長你家應該是常年做慈善的,我能不能就在你們家的慈善基金裏給捐上一部分。”

    宗歲重沒想到阮椒是說這個,但做慈善是好事,宗氏集團下的慈善也向來賬目清明,他並沒有拒絕,隻說:“捐多少?我回頭替你說一聲。”

    阮椒笑了笑,豎起兩個巴掌,彎下大拇指,回答道:“八十八萬。”

    宗歲重頓了頓,看向阮椒說:“隻留十二萬?”

    阮椒搖頭否認:“不是,我是留了二十萬,這裏麵還有八萬是我上上上……好幾次以前得到的十萬裏分出來的。”他給宗歲重解釋自己的用意,“我管的這些事本來就是職責範圍內的,事後也得到了功德的獎勵,這錢要是全收下,有點燙手。不過我畢竟是特殊的城隍,以後還要血肉複蘇的,辦這個差事要耽誤我在陽世的很多時間,收一部分也算是給我自己補償了。但我估摸著,收個百分之二十就足夠我用的,剩下的百分之八十捐出去,就當是我跟古代那些官老爺一樣給餓肚子的百姓施粥唄。”

    宗歲重聽了,也就...不多說。

    他倒不覺得收錢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不過相比起那點錢來,還是小學弟自己的心情最為重要。

    阮椒就很喜歡學長這樣的態度,忍不住又笑了笑。

    聊天時總不記得時間,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很亮了。

    外麵有了一些動靜,阮椒回過神,連忙說:“學長,咱們得趕緊洗漱。”

    宗歲重沒有異議,於是兩人抓緊時間,一起迅速去盥洗室洗漱,洗漱完以後,他們還去換了衣服,以免顯得格格不入。

    阮椒換完後,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抱歉地說:“學長對不住,要不是我的話,你昨晚也不至於一夜沒睡了。”

    宗歲重說:“沒事。”說到這,他感覺自己的話有點幹硬,又補充了一句,“聽你說那些,我很高興。”

    阮椒看出宗歲重態度的認真,心裏一熱,不由也說:“跟學長說完以後,我也很高興。”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又別過頭去。

    接下來,他們就走出了房門。

    ·

    來集體活動的大學生們大多已經起床了,現在正湊在一起準備吃早飯呢,班長和學委正在點人數,似乎在討論還有誰沒來,要不要去催促等等。

    阮椒跟宗歲重並肩走出來,先看見的是住在對門的博洋和穆哲,兩人笑鬧著出來。

    跟阮椒對上眼後,博洋伸了個懶腰說:“老四啊,昨晚你睡得這麽樣?”跟老板睡一起,那得失眠吧?

    阮椒哪不知道他的潛台詞,翻了個白眼道:“我好著呢。”

    博洋嘿嘿一笑,也不繼續調侃,他眼光瞟著瞟著,一下子看向右邊的過道,有點納悶地說:“王子新怎麽了,黑眼圈好重。”

    阮椒眉毛一動,轉頭看過去。

    果然,盡頭的房間打開又關上,王子新獨自一個人走了過來。

    穆哲不認識王子新,而博洋則已經爽快地跟王子新打了個招呼。

    王子新勉強地笑笑,回以招呼。

    博洋還是挺關心同學的,尤其是他之前經常跟王子新一起打籃球,就多問了一句:“你沒事吧,擇床睡不好嗎?”又往王子新的身後看了看,“我記得高昌跟你住一起?他還在賴床?”

    王子新很尷尬,但他也知道這問題是繞不過去的,而博洋也是關心才問,就把早就想好的、也跟張經理他們串好的話說了出來。

    “別提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吧,高昌這小子昨天大半夜的上吐下瀉的鬧起來,把我給嚇壞了,還驚動了山莊的張經理過來。為了照顧他,我是一夜沒怎麽睡,醫生過來給他診斷了,說他這兩天不能泡溫泉,得在床上躺著……”

    博洋聽著咋舌:“這麽慘?好不容易才有個集體活動,高昌也太倒黴了吧。”

    王子新:“誰說不是呢?我現在準備去拿點早飯給他帶回去。”

    博洋想了想說:“也好,病人也不能餓著。對了,等會兒我們也去看看他吧,總不能讓他覺得咱們都不愛護同學啊。”

    王子新連忙阻止——高昌現在滿身都是傷,雖說是裹好後塞被子裏了,可要是真有那麽多人過去看,他肯定也瞞不了啊。

    “別去,高昌要麵子的,肯定不想你們瞧見他那狼狽樣。”他立刻說道,“再說了,那邊還有醫生守著呢,說高昌不能被人打擾。張經理說了,就算咱們這次活動結束了,我還在這陪高昌幾天,等他徹底沒事了再回學校去。”

    博洋不由感慨:“這個山莊還真挺負責的,把這事兒的責任都給攬過去了。”

    王子新幹笑:“是這麽回事兒。我去找班長,把高昌的事跟他說一聲,也免得他著急。”

    博洋明白,讓開路說:“那你趕緊去吧。”

    王子新果然就...迅速去了。

    阮椒聽兩人這麽一番對話,大概也明白了,張經理是準備把昨晚高昌中邪的事當成一個意外生病的事兒來處理,反正昨晚除了宗學長這個不能糊弄的高富帥以外,其他同層被打擾的基本是學生,當時就勸回去一大半,後來有好奇的也等不及天亮睡了,找個上吐下瀉的生病借口,還真是遮掩的好辦法。

    這樣挺好的,反正這類事件要是來真的,那是要引起很多人恐慌的,完全沒必要,而且對這個溫泉山莊的名聲也不好……

    那邊,王子新就去到班長旁邊,跟他仔細“解釋”了一下高昌的事,也同樣拒絕了他想組織同學一起看望高昌的做法。至於其他同學,也不是每個都很熟,就不必一個個去說了。

    因為這個謊言,這次的集體活動並沒有被影響,隻是在班長想組織同學去隔壁山爬一爬時,被這裏的員工阻止了,說是那邊的山近來有安排,不許隨便攀爬。但是另一邊的山峰則可以爬,而且那邊還有一個大瀑布,可以漂流雲雲。然後,班長當然就更喜歡“多功能”的,在征求了同學的意見後,一起去了另一邊。

    阮椒看著,暗暗點頭。

    那邊的事確實還沒徹底解決,能封住不讓人過去是再好不過的。以及這山莊的保密不錯,就連王子新都被封口了,那些參與了這件事的員工們也同樣閉嘴不談。

    短時間裏,這件事應該是被捂住了,等事情解決、時間更久後會怎麽樣,就是那時候的事了——隻要找不出證據,也再沒什麽危險,愛傳靈異事件就隨便傳去唄。

    於是,阮椒隻當自己是個普通大學生,拉著宗歲重先去玩了幾次漂流,又賞了賞附近的山洞,過後又聽人講講民俗傳說之類的。

    不知不覺間,在這溫泉山莊的集體活動就結束了。

    嚴格說來,除了講故事的時候互動比較多以外,其他時候還真是……談不上增加了多少同學之間的感情,隻能說比來之前強上一些而已。

    但不論如何,除了高昌的那事以外,活動還算是成功的。

    ·

    集體活動結束了,所有人回帝大的回帝大,回家的回家。

    當晚,阮椒跟著開了個班會,在聽完最近的班級安排後,他就跟幾個舍友告別了。

    ——他跟宗學長約好了,要去學長家。

    博洋也準備跟穆哲回去住一晚的,可看見阮椒要走,還是忍不住說道:“老四,你這有事住老板,沒事遛老板,跟你老板的關係也太好了吧?”

    阮椒嘴角微抽:“什麽鬼,你不也跟著穆哲回去?”

    博洋捅了一下旁邊的穆哲說:“我跟阿哲是發小,關係親密是理所當然,可你老板那是壓榨你的資本主義,你還上趕著被壓榨?”

    阮椒滿頭黑線:“我跟學長關係也很好,我們誌趣相投懂不懂。”說到這,他加重語氣,“用現在很多年輕人的話來說怎麽來著……學長那是我金主爸爸,能不好好巴結嗎?”

    這回輪到顏睿製止他們倆了,趕緊說:“得了,越扯越崩了啊。二哥,你沒事別老笑話老四,還有老四,你不知道二哥腦子殘殘的嗎?奔著拉低你智商來的啊。”

    阮椒:“……”

    博洋:“……”

    崔義昌和顏睿在旁邊忍不住地好笑。

    不過,說笑之後,阮椒還是朝他們一擺手,把床頭掛著的那串罐子往肩上一搭,說:“三哥說得對,是不能扯了,學長給我發了短信,他正在外麵等我呢,我可不能讓他等太久。有事兒以後再說,我今晚不回來了哈。”

    接著他迅速躥到門前,又迅速地躥了出去。

    等人走後,博洋不由擰起眉毛:“我說哥們兒幾個,你們覺不覺得老四跟小宗董之間有點……gay bsp; ...  這話一出,宿舍裏一片寂靜。

    崔義昌撓了撓頭道:“沒有吧?兄弟不都這麽相處?”

    顏睿推推眼鏡沒說話。

    博洋以為顏睿是默認了崔義昌的話,也撓了撓頭,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他跟穆哲在宿舍裏也沒待多久,就一起先回家了——明天上午前兩節沒課,可以晚點過來。

    等這倆人走了以後,顏睿對崔義昌說:“老大,你覺不覺得……老二和穆哲之間有點gay bsp;   崔義昌一愣:“……沒有吧?他們發小之間,也都這麽相處?”

    顏睿默默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事實上,這話題再說下去,他心裏也發毛……宿舍裏一共就四個,有兩個gay gay的還不自知,他要是說多了,也gay gay的怎麽辦?他顏睿心思細膩,想多了容易出問題啊,他又不像老大,是個有女朋友的粗線條直男……

    ·

    宗歲重的車停在帝大門口,車窗半開。

    阮椒走出去的時候,一抬頭,正看見一個白裙的纖細身影,站在車前。

    ……這個場景,怎麽好像有點熟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