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塞裏斯對尼德蘭的了解都不多，在塞裏斯的印象裏，這個世界的尼德蘭隻是個不入流的國家，比起匈牙利王國還略有不如。

        唯一值得稱讚的是，尼德蘭作為一個重要的沿海商業國家，非常有錢！

        這也是塞裏斯對尼德蘭最深的印象，尼德蘭王國成立的荷蘭東印度公司，在歐羅巴大陸的名聲可不小。

        荷蘭省是尼德蘭王國最富裕的省份，也是工商業最發達的省份，最開始就是荷蘭省的商人成立的遠洋公司對海外探索，因此這個公司被叫做荷蘭東印度公司，是一個在這個時代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股份製公司！

        尼德蘭王國大部分有身家的商人和資本家貴族都在這個公司裏持有股份。

        歐羅巴大陸的人習慣將遠方的財富之地稱之為‘印度’，所以在海外建立的商貿公司也稱之為東印度和西印度公司。

        在東邊海域發現的出產豐富香料的南洋群島也被歐羅巴大陸的人稱之為東印度群島。

        理所當然的，歐羅巴大陸西麵新大陸中部出產香料的富饒群島，被歐羅巴人習慣性的稱之為西印度群島。

        無論是東印度群島還是西印度群島，都給歐羅巴大陸的殖民國家帶來了豐厚的利潤，這也是支撐歐羅巴大陸各國大規模發展遠洋事業的原動力。

        尼德蘭王國的遠洋商貿公司建立在東印度群島海域和印度次大陸沿岸，所以成為荷蘭東印度公司。

        比起尼德蘭王國，這個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名聲還要更大一些。

        荷蘭東印度公司每年都會給尼德蘭王國帶來豐厚的利潤，大大促進了尼德蘭王國各省份的工商業發展，也成為哈布斯堡家族屬地的一塊巨大的財源之地！

        而發達的工商業聚集了大量的人口居住，濃鬱的商業氛圍讓尼德蘭王國很少參與到歐羅巴大陸的政治和戰爭當中。

        總而言之，在塞裏斯眼裏，尼德蘭王國就是一塊地小、人多、有錢的三流歐羅巴國家。

        荷蘭東印度公司雖然很有名，但塞裏斯卻一直沒有將這個國家當作潛在對手，實在是尼德蘭王國表現出來的軍事實力太弱渣了！

        尼德蘭王國的國防超過八成都是宗主國西班牙王國負責，被西班牙王國哈布斯堡家族當成了可以下金蛋的母雞，不斷的壓榨再壓榨……

        最重要的是，尼德蘭王國的商業氛圍太濃厚了，幾乎人人都是財迷，沒人願意去爭奪權力，他們上到大資本家下到升鬥小民，每天想的事情隻有一件——賺錢！

        理所當然的，可想而知這個完全背棄了騎士精神的國度本土國民的戰爭意識有多差勁……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在塞裏斯印象裏隻能淪為待宰羔羊的國度，竟然爆發了革命，還取得了成功？！

        塞裏斯知道，以他麾下那落後的情報體係，若是尼德蘭王國革命沒有取得成功，是不可能傳到匈牙利這裏的……

        而賽琳娜這麽急匆匆的過來匯報一個遠方小國的革命，顯然不隻是給塞裏斯添樂子。

        “繼續說下去。”

        塞裏斯皺眉沉聲道。

        “腓力二世上位後，為了償還當初查理五世窮兵黷武留下的國債，並且響應梵蒂岡的號召籌集新的西班牙十字軍，需要大量的財力支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升尼德蘭王國的稅收，並且廣開戰爭稅，大肆搜刮尼德蘭王國的富人階層，引發了尼德蘭王國上下的強烈不滿。

        最終，在荷蘭省阿姆斯特丹爆發了荷蘭東印度公司大股東為首的資產階級革命，他們推翻了西班牙王國派去的執政監督的總督府，並當眾處決了西班牙總督，擊敗並驅逐了荷蘭省內所有的西班牙駐軍。

        荷蘭省的成功大大鼓舞了尼德蘭王國其他省份的革命熱情，整個革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裏遍及整個尼德蘭王國，除了相對落後的尼德蘭王國南方六省外，其餘省份全部取得了獨立，並宣布脫離西班牙王國成立獨立的國家！

        完全被尼德蘭民兵占據的北方七省聯合起來成立了聯合省共和國，首都設立在荷蘭省的阿姆斯特丹，所以又被稱之為荷蘭聯合省共和國。

        這是一個資產階級商人控製的議會製國家，荷蘭聯合省共和國的最高執政是拿騷的莫裏斯，他是荷蘭省的大貴族，本身也是一個工商業大亨，在荷蘭聯合省共和國具有十分強大的支持群體。

        正是拿騷的莫裏斯率領尼德蘭民兵擊敗了駐守在尼德蘭王國各個省份的西班牙軍隊，完成了獨立。

        尼德蘭王國是西班牙王國的兩大財源之一，荷蘭聯合省共和國獨立後，腓力二世勃然大怒，將已經聚集的數萬西班牙十字軍調往尼德蘭王國進行鎮壓。

        哥哥，西班牙王國是梵蒂岡教會十字軍的強力支持者之一，沒有了西班牙軍隊，梵蒂岡教會隻能依靠不多的意大利邦國十字軍和鬆散的德意誌十字軍，對我們的威脅大大降低！

        被腓力二世調往尼德蘭王國平叛的軍隊可都是西班牙的精銳部隊，是十字軍的骨幹力量！”

        賽琳娜一臉激動的揮舞著雙手說道。

        現在特蘭西瓦尼亞的黑暗議會已經被解決掉了，塞裏斯可以輕鬆將特蘭西瓦尼亞納入匈牙利王國的體製下，奧斯曼帝國已經被塞裏斯打怕了，絲毫不敢主動出擊與塞裏斯野戰，尼德蘭王國爆發的革命又將西班牙主力吸引走，新的戰略優勢已經擺在塞裏斯麵前。

        “嗯，時刻關注尼德蘭王國的局勢，派出使者去聯絡德意誌那些不信奉天主教的邦國，光我們自己單幹太累了，對方光是迂回戰術就能跟我們兜圈子偷襲大後方，應該多拉攏幾個盟友和我們一起對抗天主教。

        我認為，跟波西米亞共和國的合作模式就不錯，隻要願意跟我們結盟，戰爭、經濟、政治都可以得到我們的幫助！”

        賽琳娜刷刷記下塞裏斯的意見後，突然想到了那位被自己抓起來的吸血鬼大公，開口問道：“那個妮可我們應該怎麽處理？”

        塞裏斯聽後，嘴角劃起一絲詭異的弧度：“這個你放心，她會有一個很好的歸宿。”

        賽琳娜走後，塞裏斯對身邊漂浮的骷髏頭克爾蘇加德再次確認道：“那個方法能確保萬無一失麽？”

        “主人請放心，這段時日收集的血肉能量足以保證主人的身體不會出現任何意外，不過主人確定要保留妮可的自我意識麽？”

        “沒有自我意識的分身就跟一個白癡一樣，難不成到時候還要我分心操控她去上戰場麽？

        沒有意識的傀儡還不如用來給我強化肉身。”

        塞裏斯堅定不移的回道。

        “可是，若要保留妮可的自我意識，需要她的認同才可以，若是她死命對抗的話，最終隻會導致她的自我毀滅。”

        “嗯，將她押上來我親自跟她談談，我想，在生存和消失兩個選擇題下，妮可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妮可血族大公因為一直看押在黑暗城堡中，所以在血祖分身蘇醒的時候，妮可沒有如同其他吸血鬼那般整個人融為一道血光。

        黑暗城堡是亡靈一族的領域，別說是世界規則壓製下的末法時代了，哪怕放在艾澤拉斯那種高魔世界裏，也不可能輕移被施展魔法。

        蓬頭垢麵的妮可穿著一身破了好幾個洞洞的皮衣皮褲，裸露著大片的肌膚被四個黃金骷髏兵押了上來。

        塞裏斯看著被手臂粗的鐵鏈穿來穿去的妮可，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異色，這種模樣的妮可別有一番變態的風趣啊……

        放在人類女子身上，被這麽插著，早就一命嗚呼了，但以血族大公的生命力，卻仍然頑強的活著！

        妮可虛弱的抬眼看了下高坐在白骨王座上的塞裏斯，嘴角若有若無的劃起一道弧度，仿佛在微笑一般。

        自從被插來插去的那一刻，妮可就知道，她早晚要直麵塞裏斯，無論是塞裏斯想那個啥還是這個啥，她都沒有資格更沒有能力去反抗……

        當然，妮可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反抗，能陪伴塞裏斯這種強者，也算是一種榮耀。

        君不見，古代多少年輕美貌的女子擠破腦袋想要進宮成為皇帝的胯下玩物？

        哪怕是塞裏斯前世那個和諧社會中，也不知有多少少女整日裏幻想著能如同宮廷劇的女主那般，穿越到過去，在宮廷裏勾心鬥角享受榮華富貴……

        很多時候，在男人眼裏看來是屈辱的生活，在女人眼裏卻是一種向往！

        男女觀念，古往今來，一直都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這跟體製沒什麽關係。

        “妮可，好久不見了啊。”

        “塞裏斯陛下，有話直說便是，成王敗寇，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不過我想知道，黑暗議會敗了麽？”

        妮可嬌媚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極度虛弱之感。

        “你的主子德庫拉親王用自己和黑暗議會一眾高階血族的性命，送給了我一份‘大禮’。

        隻不過，螞蟻終究是無法撼動大象的體重，黑暗議會已經在特蘭西瓦尼亞正式除名，很快，特蘭西瓦尼亞這片故土就會重歸匈牙利王國治下，那些被黑暗議會壓迫的人類同胞也不用再充當吸血鬼的備用食糧。”

        “嗬嗬，沒想到塞裏斯陛下這麽快就學會了你們人類貴族虛偽的那一套，比起特蘭西瓦尼亞中生活的人類，那些生活在同胞國度裏的底層人類才叫做真正的淒慘吧。

        人類貴族雖然不吸食人血，但他們的行為比吸食人血還要可怕！”

        “你要知道，你現在跪在這裏，不是要跟我討論關於人類生存哲學的問題。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

        第一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的血核和將會成為亡靈一族的食糧。

        第二條，順從我的意誌，成為我的奴仆，我將賜予你永生的力量！”

        妮可疑惑的抬起秀娥：“你能賜予我永生？

        也是，我現在這個模樣你根本用不著欺騙我，以你的力量也不差我這麽一個吸血鬼大公的效忠。”

        妮可並不知道塞裏斯在黑暗議會那裏葬送了整整900個黃金骷髏兵，連克爾蘇加德的肉身都被天雷劈成了渣渣，可以說，塞裏斯之前在奧地利和匈牙利本土大規模成組織的屠殺成果，一朝被滅了個七七八八……

        當然，這種事塞裏斯是不會跟妮可說的。

        “接下來我會舉行一個儀式，將你轉化為我的‘影子’，但需要你的意識不做出任何反抗，你一旦反抗，你的肉身和靈魂就會徹底崩滅。

        選擇權在你，你也知道，你現在雖然很虛弱，但以你的實力條件，我是不可能真正信任你的。”

        妮可眼中閃過一抹驚異，情不自禁的感歎道：“沒想到，你的超凡天賦竟然已經可以做到這一步，難怪能製造出那麽多忠於你的亡靈生物。

        除了作為你永遠的奴仆外，我還有其他選擇麽？”

        “你可以選擇去死，放心，你的屍體和血核我會充分利用的。”

        塞裏斯冷笑著說道。

        妮可沉默了下來，突然出口問道：“我要看一眼克盧日城堡，確定黑暗議會真的被覆滅才可以。

        我不希望今後對我的同胞出手，特別是那些我熟悉的麵孔。”

        塞裏斯定定的看了妮可一眼，張口道：“可以。”

        塞裏斯無法理解妮可最後的訴求意義何在，難不成黑暗議會沒有毀滅，她就願意麵對塞裏斯的屠刀麽？

        當然，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因為現在黑暗議會已經不複存在了，被那個血祖給玩炸了……

        三日後，在黃金骷髏兵的看押下，妮可終於親眼確認了黑暗議會的覆滅。

        她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麽力量能將克盧日城堡連同地下黑暗議會修建加固的部分毀成那副模樣！

        同時，妮可也從那些被複活的人類奴隸口中得知，管理他們的吸血鬼都憑空被蒸幹了血肉化為血光消失。

        於是，妮可再次被送到了塞裏斯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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