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夜歡,不加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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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但是,我愛你,你愛我!”

    不多久之後,穀粒跟父母說學校有急事,就離開了禹朝酒店。

    朱梓珅接到酒店經理的電話,早早迎在了門口。一晚上,他都坐在車裏,盯著酒店門裏進出的人。心潮起伏的穀粒走出門來,竟一頭撞進他的懷裏。他扶起她哀傷的臉,當著追出來的蘇牧歌,將她扛起來塞進了車裏。

    路上,穀粒低頭不說話,齊肩的短發垂下來,較好地堵住她的臉。

    車駛進了帝豪公寓的停車場以後,朱梓珅不滿意地瞪著,之後猛得將她抓近。

    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她慘淡地擠出一個笑臉,像往常那樣不在乎地笑著。這笑聲就像催化劑,使朱梓珅雙手撈住她柔軟的臉,逼入呼吸。

    “你不要親我,不要這樣!”

    掙紮促使他鐵定了主意,固定了這張紅唇,執意覆了上去。

    穀粒推開他的下巴,他就鉗住她的雙手,蹭著她的臉尋求她的嘴唇,並冷冰冰地說:“我們是有合約的,不是嗎?”

    “可是我們沒有愛情,有那些事情就夠了!我為了保全名譽,不會付出感情,這些已經很明白了!你早就過界了,過界了!”事實上,也完全講不清楚。

    “你是說我們履行著合約,現在卻要把我吻過嘴唇留給他!”

    她心跳不止,驚恐地躲過臉,隻覺得腰被卡死了。

    “回答!”

    她回了頭,無害地迎著他有力的眼神傻笑:“對呀!所以以後注意點兒!”

    “你愛他?那晚是因為被甩了,現在他又回來了?”

    “當然!他是我男朋友,這是兩種關係。”

    “你倒希望此時與他重敘舊情?”

    “當然——希望——”

    這些交談不是為了結束,而是找足了理由開始——他沒有聽她說下去,就把她的話堵在嘴裏,攪亂她滿心悲傷的情緒,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她開始還在他的手裏撲騰了幾下,後來竟不辨東西,茫然無措,柔軟得如同麵團。

    時間足足過了有十分鍾,等她飽受洗劫,重獲呼吸,瞪著那濃眉下凝冷如同湖底的眼睛,感到冷徹心扉的占有欲,她的手還痙攣地抓著他的外套。

    “還想和他幹點什麽?”

    “你搞錯了,我沒有......”

    他拾起手底細紗的裙子,她就不敢再說下去了。她不斷往後縮,試探著按住他的手,給個嫵媚的笑臉討饒:“我會把心洗幹淨的,我了解你有潔癖,當我把協議給你,就等於失去了很多資格!這些我全部清楚,我以後會記得更加清楚!”

    “既然知道我有潔癖,就該知道今晚所作所為有多不對!”

    “饒了我吧!我錯了!你不會做這樣乘人之危!”她膽怯地說。

    他的目光恢複了一瞬的誠實,之後重又凝為濃霧。那隻手沒有退回,跟她不肯放棄的纖細手指抓為一團。

    “不要今晚!”穀粒乞求道。

    “是不是希望和他共度良宵......”他把她拽下車,拉上樓去。

    “求你了!我爸爸媽媽還在大街上沒有住處,可他們的女兒卻忙著跟男人幽會,就算不去理會他們的安危,說什麽也不要今晚!”

    他根本不想聽她說,偶爾掃來的一眼流露著深深的不信任。

    “給我時間,一周,三天,至少過了今晚,我一定全心全意,乖乖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乞求無用,她開始罵起來,“要不是我哥哥胡鬧,從今晚開始我們會多麽幸福的在一起!我愛他,他愛我,我們彼此傾心,互相在意,是你橫在中間,毫不客氣地破壞我們的!你這個儈子手!”

    聽到這裏,他便停下來,輕笑幾聲,依然拉她進去。進了門,他才褪著西裝領帶朗聲地問她:“和你相愛的人就是那個剛踢了你又來找你的家夥?”

    一愣之間,穀粒就被粗暴抓入懷裏。

    “不要!”

    他開始剝掉她的衣服,把一個個咬痕留在她的脖子上。

    她驚慌失措,還在狡辯:“他不會了,他沒有,他一直都沒有忘記我!”

    “他是不會了,還會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因為他的心裏沒有一刻不想著你!”

    穀粒越來越慌亂,想哭哭不出來,因為說話間他們隔著一層襯衣,已經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她的臉再次漲得通紅。

    “求你了,今晚不要!”

    求饒毫無作用,他心意已決。

    情知逃不過,穀粒接受著放縱的冒犯,失神的目光交織迷亂和慘淡。

    “看著我!注意洗淨你的靈魂!”他一字一句地說。

    她不得不收回視線,關注他過於熱烈的親吻,看著他像bi shou一樣的眼神變得朦朧不清,有幾分占有的熱烈和狂野,而充滿了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沒有等到屋子被華燈照亮,在光線昏暗的客廳地板上,他就迫不及待地擁有她,痛快地占有她,使她被愛燒著的心因為煎熬變得支離破碎。

    正是這樣慘烈的心緒,她最終可以從地上爬起來,拉正衣服,邁腳離開。當她的腳步就要加快,一股大力如旋風般將她收回去,丟在了沙發上。之後,朱梓珅再次過來,不加思考地撕掉她的衣服,把她推進了糾結不清的深淵裏。

    “想和他重敘舊情可不行!賊船是你主動要上來,上來就沒有下去的道理!”

    穀粒已無法說話,不是心裏太亂,就是身體的衝擊太過猛烈。冥冥中,她喊著救世主,希望能被拯救出來;或者,讓心撕裂的程度降低一些。但是,造物主偏偏要把她放在油鍋裏燜,她再次領略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濃烈。他是高度數的烈酒,聞起來辛辣刺鼻,沾入口中絕不能降低燃燒的灼熱,他目光冰冷,帶著xie e的念頭,索取著契約能換來的唯一快樂。

    柔軟如雲的床被裏,除了**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就什麽也沒有了。穀粒向床沿上仰著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視線落在男人有棱有角的五官和身體修長勻稱的線條上,喉頭裏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當身體經曆著衝洗之時,她回憶著蘇牧歌那張白淨英俊的臉,以及他總不正經的說話口氣,嘴角浮出無心無肺的美麗微笑,眼角流下了鹹鹹的淚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