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小寵物,床上使勁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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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夜裏,穀粒從夢境醒來,再也沒有睡著。夢裏的情景十分清晰,又回到不久前的日子,在帝豪偌大的單身公寓裏,她像個傻瓜似的與朱梓珅辯解。她再次進入了持續反複的胡思亂想模式,朱梓珅每個特別的表情、動作、言語,一直在眼前飄蕩,幹擾她直到天亮。她知道他一定已與前女友和好,與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別人無法想象的夜晚,所以心裏起了很大的波動。

    第二天午休,穀粒躺在床上,想到昨晚的光景,心裏空虛得難受。她還沒想要結束遊戲,但朱梓珅說成全就拒絕和她見麵了,他如願以償得到前女友的溫柔巷,就要把她丟到一邊了。可是,她還沒同意啊,契約書他說非要就要到底,他說不要就連幾千萬也扔掉了事,半點鑽回去的縫隙都不留。

    時間一久,這種不舒服堆積到了極點,攪得她翻來覆去,不能再繼續保持隨意的狀態。她這是怎麽了?不是怕被囚禁失去zi you,不是怕他揪住他們的秘密大做文章威脅到自己和布穀嗎?

    穀粒翻身對著牆壁,好使自己的隱晦不加暴露。

    宿舍門倏忽打開了,蘇牧歌的到來每次都能帶來驚喜,引來姑娘們的唏噓聲。他的腳步向這邊移過來,在床頭停步。一隻男人的手放在她的頭上,撫摸了許久之後,又揉弄著她的臉蛋、鼻子和嘴唇。穀粒把頭埋進被子裏,對他的親近做出了小小的抗拒。

    “從今天起我不想出去玩了,你可以找人陪你去。”

    那這手滑進被筒,順著領口猶豫著往下,把她弄火了。她扒住那隻手,沒法把它從緊窄的衣扣間弄出來,反而太急卡在了那裏。

    “我說了還不到時候,可能這個時候很快就要到了。牧歌!”她終於一聲尖叫,翻身起來,扭過大半個身體。她的憤怒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戛然而止,然後明淨的眸子停止了緊張地閃動。

    朱梓珅站在她的床前,半尺的距離細讀著她的容顏,憂思冷傲的神色中擠出一個刺目的自嘲。

    凝望了片刻,幾乎沒有看懂他的來意,穀粒就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一對有勁兒的白璧越纏越緊。

    “你想勒死我呀!”他按著她的後腦,懊惱地輕貼揉亂的頭發。

    穀粒雖是放鬆了些,卻依舊滿滿地摟著。

    “難道是想我了?比我更難耐寂寞?”

    穀粒驚詫地離開他,看到他泰然自若,似笑非笑,有著高人一等的足夠驕傲,好似他還是雇主,而她不過是花錢買來的女人。隻是他分明的眼卻緊盯著她的臉,認真地將每一處看上幾遍,好像重溫著一種東西。

    “成全我總要把該拿的拿回去,你是來要錢的吧?”

    一隻大手握住她的後頸,有穿透力的眸光侵入她純淨的眼睛。

    “不,不,我的每一筆錢劃出去都是為了更好的回報,所以我每想起自己發慈悲做出的決定,尤其是想到那小子與你親熱,撞牆的心都有。我是越來越惦記你了,我是說……”

    穀粒火速跪起,狠狠堵他的嘴,但因為腦袋仍然在他的手裏,更像一隻拚死拚活都被捆住的小兔子。“先生,您已經和最心愛的女人重修舊好,您關於女人的夙願都可以全部找回,又何必再惦記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小騙子呢?”

    “你該死的男友會讓我十分不開心。你欠著我的,還沒有了結合約,就為所欲為地跟別人出雙入對,甚至做出不軌的事情,將我置身何地?你還欠著我的,我沒資格要求你履行義務嗎?”朱梓珅拋出一抹隱藏著愜意的微笑,手略一使力,使她艱難地爬在麵前的高床上。

    “所以你終於放下她,抽出時間跑來找我的麻煩。你不會輕易丟掉便宜隻滿足於一個女人,不會對即將開始的婚姻抱著忠誠。”

    “婚姻?”在詫異之後他得意至極,不做掩飾,“這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欠我就得還,就像你和我毫不影響與男朋友約會,你們可以光明正大,而我們隻求夜深人靜。”

    這番足夠刻薄的措辭說得平靜,但控製在他手裏的穀粒聽後全身無力,癱軟般倒在床上,不再做無用的反抗。

    “你要作何打算呢?是去還債還是算賬?”他耐心尋問,明知她不容易拿出錢來。

    “我想還錢!”

    他鬆了手,收斂起達觀的心境,說:“你下來,我們具體談談。”

    穀粒套上粉紅羊絨外套,頹喪地下床,頹喪地去外麵。在走廊裏,朱梓珅抓起她的手,搞得她心裏沒底極了。

    到了車裏,穀粒對著側窗傻愣不說話。

    朱梓珅坐得舒服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開口:“你認為還我多少合適,準備打款還是給現錢,在哪裏交接?”

    她不得不嗔怪瞄他兩眼,繼續對著側窗撅嘴無語。

    “你沒錢?讓他拿出那麽多錢還需要時間?但我的原則你是知道的……”

    穀粒極委屈地回頭:“還清全部,給我卡號。”

    “那怎麽行呢,說什麽我得到了……我不是那種占了便宜還耍賴的人。”他的神色中也不願自己這麽說話,“畢竟你還是蠻不錯的,我很喜歡。”

    “我能讓他掏出五千萬,還在乎一些零頭嗎?要是我不能成功,朱總裁可以更加放肆地用錢買我的青春了!”她喊著,眼睛裏漫上氤氳的水霧。

    這水霧起了化學反應,朱梓珅收神看得冷峻。這丫頭不知道:最後隔路相望的一次,他是要去外地出差,這一走竟是兩個禮拜。那天的林彤彤受傷回來,的確向他表達了想重續前緣的悔意,都被他拒絕了。他是一衝動就會傾盡所有來愛人,但卻絕不是一個愛到漿糊的癡情鬼。

    轟轟,他觸發汽車引擎,不想再繼續挑弄神經。

    帝爵的房子穀粒好久沒來過了。穀粒還沒想清楚為什麽來這裏,就被朱梓珅打橫抱進臥室,跌在那張極軟的大床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