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消失的可人兒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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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穀嘯天去世的消息,朱梓珅十分震驚。穀家是去不了了,公安局先走了一趟,因為除了穀家司機,他們是最後見麵的人,盡管他的死基本可以認定起於多年前的一場恩怨,還是要做例行的調查。
他一死,五省嘩然,全國關注。布穀何去何從,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朱梓珅這邊留下一大堆問題需要銜接處理,一時無法回去。看似絕佳的rong zi前景如今變得無法估測,想想穀嘯天高深某測的微笑,不禁讓人思量他對自己的死似有預見,企圖拉一個得力的人攪這趟渾水,支撐布穀渡過將會麵臨的危機。
“穀嘯天持有布穀百分之五十一的絕對股權,必然會由子女來繼承,其夫人持有百分之十二,主席一職隻怕不會旁落,夫人倒無話可說,可他的兒子製造了不少醜聞,女兒有沒有尚無定論。他們支付的項目資金會不會有問題?”秦越說。
主席位上的朱梓珅沒有對布穀的現狀發表任何意見,但也是一籌莫展:“目前布穀無心旁顧,有合作協議在,按期支付資金不在話下。”
“但後期呢?難保他兒子上台會是個什麽局麵!”
會議不了了之,結果隻能靜觀其變。
對於朱梓珅來說,除了投資變數,他還麵臨著一個更憂心的問題。
灰丫頭已經好幾天不接他的電話了,到後來沒電關機,安然那邊說她去盛宇上班,堅決不讓任何人跟著,可盛宇那邊連個人影都沒有。一切都還好好的,偏偏在自己外出的幾天消失,他預感到這丫頭又跑了。
五天後,出於前後來往的人情道義,朱梓珅前往裕穀山莊祭奠亡靈。
裕穀別墅一片混亂的景象。人人都忙著往別墅裏麵走,各個都是慌亂緊張的神色。
一行人走進靈堂,裏麵空蕩蕩的,除了幾個負責管事的,一個親屬都沒有。
朱梓珅上了香,鞠了躬,睨著老頭子的遺像,默哀良久。
之後,他們離開靈堂,往別墅外麵走,幾輛黑色的汽車就停在門口。
悲戚的哀嚎從裏麵傳出來,夾雜著亂糟糟的爭吵。年輕女子的哭聲淒切而悲痛,讓人鼻酸淚落。期間,總是有一個粗暴的聲音嗬斥,謾罵,以及肢體產生的碰撞。貫以厲害示人的林淑芬早已今非昔比,木頭人一般,聽任場麵一度失控。
不用去看,就知道在上演一貫的躲產大戰,實在觸目驚心。
朱梓珅回轉身來,匆匆的一瞥。在他視線所及的地方,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們已經從屋裏鬧到了屋外,四周圍滿了人,穀嘯天的親信,家用,還有湊上來看熱鬧的。喪事鬧到這個地步聞所未聞,單單如此景象就足夠布穀消受一陣子。
邱妮取下孝布露出腦袋,離開林淑芬走出屋門,向門廊望了過來。蘇牧歌也少不了穿梭在鬧事的人中間。
也許朱梓珅隻要多停留一刻,就會感到心痛,就會看到那張他多熟悉的麵孔,就會明白穀嘯天的良苦用心。黑色西裝讓他多了幾分矜貴和孤傲,一張臉立體冷俊、不可接近,在一行黑色係著裝的陪同下,款款邁步離開,不再回頭。
幾秒之後,門外的幾輛高檔轎車駛離了裕穀別墅,往高速方向而去。
“人呢?告訴我人呢?”
黎市的五星酒店,經理、主管統統被訓了個遍,安然和保鏢們不敢抬頭,老板每每拍桌子發火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她......偷偷跟我說......跟先生還有重要約會......我就當真了。”
“被她收買了嗎?你是不是還知道她去了哪裏,和誰鬼混了?”
“我真的不知道!”安然晃著腦袋,害怕地說。
不久,俞峰來了,看這場麵也不敢吱聲。
“怎麽樣?別給我躲躲閃閃的。”
“穀xiao jie她......隻知道是一輛邁ba he,車流大看不到車牌......公安局那邊暫時沒有查出有什麽事故當事人類似穀xiao jie的。”
“還查什麽,不用查了!”
追究到此為止,朱梓珅繼續回到榮輝工作,一個月過去,沒有她的任何動靜。
這一個月,布穀那邊有了定論。穀嘯天的兒子穀玉麒繼承了父親的全部股份,林淑芬哀傷過渡,身體抱恙,董事會主席一職在幾位董事的反對聲中還是暫由穀玉麒強勢出任,全麵主持布穀的工作。所謂的女兒穀美蝶,沒有任何繼承家業和擔任布穀行政職務的消息。人們才想起來,穀嘯天確實有一女兒死於意外,此後他從未承認過還有女兒。反而是邱榮繼續出任coo,幹女兒邱妮進入布穀工作。這使包活朱梓珅在內的局外人不禁回到了認識的原點,穀美蝶便是邱妮,謠傳純屬子虛烏有被放在了一邊。
新任的主子穀玉麒鮮少露麵,公司的經營基本落入邱氏之手,憑借邱榮多年的經驗,布穀暫時平穩過渡,未出現較da bo動。
一個多月,天似乎更熱了,距離榮輝不到500米,鬧區的高檔西餐店高高的玻璃牆裏,仍然冷冷清清的幾位客人。
白色的奔馳s600停在西餐店門外,筆挺有型的男司機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個高個兒、齊肩發的年輕女孩,她傲人的身姿和墨鏡下那張白淨、嬌俏的臉蛋吸引路人駐足觀望。
“吳偉,你可不可以把車子開遠一點?”
“可以,xiao jie。”
“以後不用叫我xiao jie,畢竟爸爸他......”
“穀主席給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我不能辜負他的重托。”
女孩眼睛裏泛起一點水澤,轉身走進西餐廳。她換下了高跟鞋,頭戴黑色圓帽,休閑寬鬆的裙子沒能掩蓋姣好的曲線,散發著青春的活力,還是美呆呆的,無可挑剔。
穀粒選了靠窗的位置,之後抓著手邊的包包,有些揣揣不安。之所以轉賬後帶piao ju來,是怕他還是執意不加接受。
那晚興奮地等著父親的驚喜,沒想到等來的會是他的死訊。突然之間失去了最心愛的父親,這樣的打擊是無語形容的。總是擔心他的病,收斂著不任性,小心翼翼,怕失去他,卻來得不防備,絕望地看他躺在那裏,怎麽叫也叫不醒了。(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