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暗夜纏綿,那才是最危險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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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粒低頭想了想,又迷茫地抬起頭,說:“那我先試著吧,盡力維持眼下的局麵。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把我從這個油鍋上替下來。”

    “丫頭,你不小了,是時候該獨當一麵。我會在床上出謀劃策,也讓他們多點幫你。”林淑芬收起悅色,擔憂地說起,“目前來看,龍躍那邊才是最危險的,必須盡快行動。我囑咐你的有沒有意外情況?”

    “沒有,我已經約了李董事,他說恐怕沒時間,我就說會親自拜訪。”

    林淑芬欲言又止:“也好,跟他談談,或許總有意義。小蝶,很多事情都會來,不要怕,往前走,才能贏得肯定和尊重,縮手縮腳成不了氣候。”

    “我知道!”穀粒直起腰來,又是一副興奮的樣子。

    晚些時候,她梳洗一番,便出了門。她的目的地不是別處,是雲市大廈。

    “李董事,我是穀美蝶,現在就在樓下,不如我們坐下談談。”

    李遠勉為其難,但百般理由,不肯去外麵喝茶。

    “不知道您在哪個房間?既然我都來了,集團的事務總要做個交流。”

    穀粒默念了房號,就挺起胸膛,挽著小包包,派頭十足地款步往電梯間走。這兒一拐彎,迎麵快步走出一個英俊的熟悉麵孔,差點沒撞上來,嚇得她驚魂不定。冤家路窄,更何況這裏是他的地盤。

    “喲,穀大主席呀!這上任才幾天,就忙著拋頭露麵呢!”

    穀粒想起母親的話,便拿出一份淩然之色,亮著嗓子說:“你.......知道也沒什麽了不起,我現在可以代表布穀,勸你別再打欺負的主意!如果你識趣,兩邊的合作項目還可順利客氣些,會麵還可不那麽難堪。”

    “好嚇人哦!”朱梓珅禁不住讚歎,輕描淡寫地說,“千金的姿態就是不一樣,原來一有機會就要做個什麽集團主席玩玩。”

    “誰是玩玩的?順便正告大總裁,我不但是穀家的正牌千金,現在還要認真代表布穀董事會主席,處理好集團大小事務。”

    朱梓珅冷淡地潑涼水:“聽說是臨時代為主持董事會會議?會上包括代職感言,總共講了不到十句?”

    穀粒一心急,口中亂言:“......那也比有些人戴著慈善家的帽子,天南海北地追著一個女孩子不放來得光彩。”

    “是說我嗎?穀美蝶,你不惜一切地隱瞞,原來隻是想跟我劃清界限。但我不明白,你父親為什麽死要麵子,玩盡心機要把女兒嫁我!”

    “我不準你再用難聽的詞說爸爸,他已經沒了,我不容許任何人來褻瀆他。”穀粒顯然不能招架,索性拍屁股走人,“我還有事,可沒工夫浪費時間!”

    匆匆走了兩步,卻被他攔住去路,甚至拉拽了一把。

    穀粒驚悚地退開來,瞧瞧狹窄的電梯口:“你想幹什麽?”

    “穀美蝶,你不虧是穀嘯天的女兒,夠狠得了心,夠來去幹淨。我問你,為什麽要千方百計地騙我,為什麽要隱瞞真相?”

    “因為不想你沾布穀的好處,要知道那時候父親的影響力很大,追我的人排著長隊,而你那麽無賴,怎麽會不想給布穀抹黑呢!”

    朱梓珅當地直轉圈:“怎麽能這麽戳中我的脾氣!”

    “請讓路,我分分鍾不想站在你麵前,不想跟你說一個字,更不會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情!剛接手工作,布穀需要我,媽媽需要我,我很忙的,這些都做不完,還扯什麽過去?”

    “你不需要求我,不會要我做任何事?”

    “當然了!”她驕傲地說。

    朱梓珅讓路,按捺著無法安靜的情緒。

    穀粒找到說好的門號,那門卻是敞著的。

    “李董事,在嗎?”

    屋裏是黑的,她進去按燈,燈沒亮。

    這時屋子的主人邁進門來,走近了她才注意看那黑影,感覺就是李遠。

    “是李董事?我是代表媽媽來的,所以你盡可放心。此時如果龍躍公司唯我獨大,無疑製造更大的混亂,如果李董事繼續支持我們,無疑於維護自身的利益......”

    朱梓坤的黑影近了兩步,把她堵在牆上,困住她的頭,淡淡煙草味和著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

    “李董——”穀粒有些害怕,又有新鮮的ci ji,收緊在牆壁上。

    黑暗中,一雙大手捧住她的臉,有力地拾起、上拉。

    她感到被吻住了,有似曾熟悉的味道侵入,蠻橫熱烈地攪擾著思緒。

    “呃——”纖細的手指想要推開,卻觸到了寬厚的背,依稀帶入某種生疏的體驗。美國多次受驚嚇已有很久,過去的早該翻過一頁。

    這吻又長又濃,讓人難以消受。曾經深愛的人就要跟別人結婚,早跟自己沒了關係,都該重新開始。渾渾噩噩間,她已被動接受,眼前一會兒是他依舊英俊不肯使人忘記的容顏,一會兒又交織著李遠的麵孔。

    不知不覺,她被男人結實的身體撲倒在床上,纏綿卻沒有阻斷。

    “李董事,你記得要幫我!”

    她沒說完,就被一隻足夠迷戀的大手撥弄頭發。唇再次印上來,吻得她意亂情迷,幾近窒息,混亂在成熟的氣味裏,腦子裏全是要撐住家業的碎片。

    男人決絕地剝她的衣服,才使她迅速警醒了。

    “不——不是的,李總,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置身前來隻是我們的交談關係到布穀的未來。來日方長,你不要這麽心急了吧!”

    如醍醐灌頂,朱梓珅聽了她的話,立刻停止動作。

    穀粒被饒過,連忙下床,摸黑撿到包包走到門口,又停下說:“李總,我哥哥攤上官司,媽媽病了,現在所有都要靠我。你可要站在我這邊啊!”

    她想不到的是,開門的瞬間,再次被擒到懷裏,吻了個天昏地暗。

    下樓的時候,她沒有再碰到朱梓珅,猜想這會兒他在"qing ren"的床上,正在揮霍最後的單身生活。沒記錯婚期的話,是兩天以後。

    兩張麵孔的交織,黑暗中更多的錯覺,好似重溫了從前熱烈的溫度,又可以拋棄冷漠的現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