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我們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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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我們結束了
他抱著羽朵朵的力道鬆了鬆,語氣微沉,“朵朵,我們不要談這麽沉重的話題。”
嗬嗬,沉重!
羽朵朵閉上了眼睛,睫毛在輕輕顫抖,眼淚從眼角溢出來,浸入了枕頭裏。
“嗯。”她自諷,“是我自不量力。”
厲恒:“……”
他徹底鬆開了羽朵朵,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閉上了眼睛。
他的睫毛,同樣在微微的顫抖著。
喉嚨不時的滑動,腮腺緊緊的咬起。
有些痛和無奈,除了自己,無人能理解。
次日,厲恒醒來的時候,羽朵朵已經洗漱完畢,正在穿衣服。
她動作很輕,看到厲恒睜開了眼睛,她以為是自己吵到了他,便抱歉了一下:“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天,還沒有亮透,但她要趕回學校去上課。
“你準備不告而別?”厲恒看著她。
羽朵朵避開厲恒有些深沉的目光,淡淡的說:“太早了,不想打擾你休息。我已經叫了專車,就快到小區門口了,你再睡一會兒吧。”
羽朵朵說著,擰起提包。
厲恒一下子掀被下床,幾步過去,拽過羽朵朵的手腕,把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輕輕的圈住:“又發小脾氣了。”
“我有那樣的權利嗎?”羽朵朵眸光燦燦的望著厲恒英俊的臉龐。
被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摟在懷裏,是何其幸福啊。
可是人總是有貪念的,她從滿足到不滿足,是一個從不喜歡到喜歡的過程……
她時時的克製自己,可是她對厲恒的感情,在慢慢的發生變化。
之前,她從來不在乎什麽名份,可是昨天,她藏在角落裏,看到宮洋洋和厲恒演戲的時候,心髒很疼。
那種無法見光的羞辱感,充滿了她的胸膛。
那時,她才發現自己,原來也想要更多,去貪念不屬於她的光環。
可,這不也是正常的嗎?
有哪個女孩子,能夠逃離這麽帥氣多金的男人拋下的情網?
不喜歡,才是奇葩。
但喜歡,又是玩火自焚。
厲恒捧著羽朵朵的臉,深深的看著她:“朵朵,能給你的,我都給。實再給不了的……這樣隻會讓我們都不快樂。我會對你好的,朵朵,很好很好。”
眼淚又溢出了羽朵朵的眼眶,她輕輕的推開了厲恒,搖著頭說:“有些好,是你自以為是的好。阿恒,是我自己想多了。你也不要對我太好。
有一天,你可以全身而退,我卻退不了。
你對我壞一點,當那天到來的時候,我不會那麽難過。此後餘生,我也不會把你和別作比較時,會有深深的失落。”
“別人?”厲恒的眼眸湧起一層冷光,“你想離開我了?”
“遲早有那一天的,不是嗎?”羽朵朵流著淚,神情卻是很平靜,“所以,我們都要早早的準備……”
“夠了!”厲恒忽然喝住了羽朵朵的話,腮幫硬硬一咬,“我確實不該對你好,讓你產生幻想,產生奢望,是我不對。今後,你想要怎樣的關係,就要怎樣的關係。
你想結束,也可以……告訴我!”
羽朵朵:“……”
她狠狠的滑了一下喉,眼淚在臉上靜靜流淌。
“嗯。”她艱難的應了一聲離去。
厲恒沒有去追,他站在屋子中央,閉了眼睛,緊緊的咬著腮幫。
是的,他不該,不該沾染上她……
他坐到沙發上,沉默了抽了好幾煙,腦子裏一直回想著羽朵朵淚流滿麵的樣子。
隻有喜歡上一個人,才會為他流淚,為他心疼,才會奢望在他的世界得到更多。
他對她好,不就是想得到她的心嗎?
她交出心,想到得到正大光明的名份,有錯嗎?
為什麽自己還要生她的氣?
羽朵朵的淚顏一直在厲恒的腦中縈繞,越想越讓他心疼,坐立不安。
何苦,每次見麵都鬧得不愉快。
厲恒把煙頭掐在了煙缸裏,立即去洗漱,連早飯都沒有吃便驅車去了商場。
貴賓接待室,某奢侈品牌的營業員,把幾對戒指恭敬的擺放在了厲恒的麵前,半蹲著服務。
“厲總,這是我們品牌,最新上市的幾款戒指,每款都是限量版的。如果厲總是想用來做婚戒的話,也可以讓我們的設計師訂做的。”
“不是婚戒。”厲恒淡說。
“那就是情侶戒指了。”營業員笑盈盈的取出一對心型戒指,遞給厲恒,“如果隻是普通的戒指,這一款就不錯的。厲總,你看看。”
厲恒接過戒指看了看,樣式很新穎獨特,小丫頭戴起應該很好看。
可是……送戒指合適嗎?
但是其它的首飾,又顯得那麽的普通。
他都送過了,隻有戒指沒有送過。
可戒指賦予的意思卻是那麽特別。
他不能為了哄她,而又讓她誤會吧……
可是,他的腦中再次閃過羽朵朵紅紅的眼睛,以及委屈的眼神,他的心像被緊緊的勒著,很難受。
名份,隻是表麵的。
情,才是在心裏的。
“就要這一……”厲恒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響了。
他放下戒指,拿出手機,看到是醫院來的電話,便對營業員遞了一個眼色。營業員很會意,起身離開了貴賓廳。
厲恒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李醫生。”
“厲總,厲老的情況突然很不好,很暴躁,我們不得已捆綁了他……”
“我馬上過來!”厲恒掛了電話便起身離開。
他風馳電掣的趕到醫院,厲懷昭已經被帶入了病房,躺在床上睡著了。身上沒有繩索,但是手腕上有被勒過的痕跡。
厲恒的腮幫,緊緊的咬起。
李醫生趕緊說:“厲總,剛才情況真的很難控製,我們也是不得已才采取這樣粗暴的方式,不然,我們給厲老注射不了鎮定劑。”
“我知道。”厲恒低沉沉的說。
“謝謝厲總理解。”李醫生鬆了一口氣,就怕厲恒怪罪。
“你們出去吧,我陪爸爸一會兒。”厲恒走到床邊。
醫生們出去了。
厲恒坐在床邊,拉起厲懷昭的手,拇指輕輕的摩擦著他腕上的勒痕,眼睛紅了紅。
他深深的吸氣,控製自己的情緒。
但是,心裏的難受,像藤蔓一樣纏繞在他的心間,他像被掐著脖子,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如果,厲懷昭是個健康的人,他們一家三口,該有多幸福溫馨。
可是……
厲恒的眼裏,湧起一抹恨意。
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是沈莊。
她急急的進來,看了看熟睡的厲懷昭,鬆了一口氣說:“李醫生的電話,把我嚇死了。你爸爸沒事了吧。”
“沒了。”厲恒低沉沉的說。
沈莊走到厲恒身邊,看著被他握在手裏的厲懷昭的手,看到他腕上的勒痕,她一下子明白了厲懷昭剛才受了什麽苦,沈莊一下子就酸鼻了,哭著說:“太殘忍了。”
“媽,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厲恒理智。
“我知道,可是,造成這樣的結果是誰的錯?”沈莊一下子激動,手指一處,滿麵怒容,“是那一家子的錯!是誰把傷害帶給了我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如果不是你爺爺叮囑不要去報複,那一家子還能安穩的生活嗎?我沈莊第一個就不會饒恕他們。”
“媽。”厲恒鬆開了厲懷昭的手,站起身來,輕輕的攬過沈莊。
沈莊情緒很激動,抓住厲恒的雙肩,眼露恨意:“小恒,你不要忘記。如果你爸爸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讓那家人好過的。死了的人是解脫,可像你爸爸這樣活著,才是受罪……”
沈莊說著,痛苦的哭了起來。
厲恒心髒亦痛,他低下頭,卻看到垂在胸前的領帶。
眸子裏,忽的閃過一抹冷芒。
他在做什麽?
爸爸活在煎熬之中,他卻在沉迷溫柔之鄉……他是如此不孝。
他突然鬆開了沈莊,大步離開病房。
他一邊走,一邊粗魯的解開了脖子上的領帶,狠狠的扔進了走廊裏的垃圾簍裏。
沈莊透過門縫,看到他的舉動。
眉心就微微的擰了擰。
那是宮洋洋送給他的領事,就算厲懷昭的現狀讓他難受,也不至於拿宮洋洋送的領事發泄吧。
厲恒扔掉領帶後,便來到了露台,緊緊的抓住欄杆,深深的呼吸。
他眺望著遠方,眼裏一片冷芒。
他腮線冷硬,像尊冰冷的雕像。
風,冷冷的吹來。
厲恒靜默了片刻後,眼色裏湧起沉毅。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羽朵朵的電話。
剛剛下課,羽朵朵上完洗手間,正在洗手,手機便在兜裏震動。
她拿出來,看到“大金主”三個字。
她避了避人群,去到角落裏接聽。
“喂。”
“你自由了。”電話裏,厲恒的聲音冷得不近人情。
羽朵朵石化了一秒鍾,像是有些不明所以似的“啊?”了一聲。
“儲蓄卡裏的錢,都留給你,夠你上完大學了。”厲恒的聲音透過寒風一般,遙遠而又冷銳,“我們……結束了!”
淚水毫無防備的從羽朵朵的眼眶驀然滾落,連帶著鼻涕也突然流下。
她狠狠的咽了一下喉,喉嚨像被什麽堵塞,所有的話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