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隱忍是侍機的蜇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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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曾孫有對著弟弟寬慰一笑,“我先回去了,等我電話。”
“好的,哥。”
曾孫有離開,想了想,給江素琬發去了一個消息。
臨近中午,會議結束,大家魚貫而出。
厲銘封還坐在位置上,伸手把楚諾諾麵前的筆記本拿了過去。因為是臨時讓楚諾諾做記錄的,鄴湑要用電腦,她便隻有用手記。
雖然是第一次做記錄,但楚諾諾把重點挑得很好,一條一條的歸納,一目了然。
“有潛質。”厲銘封輕輕一讚,不過接著話風卻一轉,“下來,多練習一下字。”
楚諾諾:“……”
這可不能怪她。她是古人,那時沒有鋼筆、簽字筆,她字寫得差也是理所當然。
“我毛筆字寫得挺好的。”楚諾諾一臉自信,“可以參加書法展的那種。”
“兒童書法展?”厲銘封調侃一句。
現代的人,有幾個毛筆字寫得好的?看楚諾諾這扭曲的鋼筆字,他對她的毛筆字,完全不抱希望。
楚諾諾呶嘴,嬌嗔的瞪了厲銘封一眼:“要不要我寫給你看。”
“不必逞強。”厲銘封溫,“字好不好,不重要。”
楚諾諾:“……”
她真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氣死了。
一旁,默默整理開會資料的江素琬,神情平靜的抬起頭來,一臉的淡泊,好似根本不受兩人狗糧的影響,她抱著文件,對著厲銘封微微彎腰:“四爺,我先下去了。”
“嗯。”厲銘封應著聲,目光卻是落在楚諾諾的身上。
江素琬微微垂簾,表情淡寧的離開。
剩下的鄴湑,自覺自己瓦數太大,也起身告辭:“四爺,楚姐,我也先下去了。”
“嗯。”厲銘封拉起楚諾諾的手,表情溺寵,“我帶諾諾在厲氏堂轉轉,你去吩咐廚房,做蒜蔥龍蝦。”
“是。”鄴湑乖乖離開。
待鄴湑走後,楚諾諾才輕問:“吃龍蝦就有龍蝦吃?”
“這附近有一個很大的海鮮市場。”厲銘封把楚諾諾牽起來,“昨晚,你不想吃來著。”
楚諾諾拂身給厲銘封行了一個禮:“謝謝君上大人。”
“這禮行得標準。”厲銘封讚道。
那可不。
她古時可是名門千金,禮儀是必修課程啊。
接下來,厲銘封帶著楚諾諾在厲氏堂各處轉悠,兩人一路走,一路灑狗糧,路人皆撐。
二樓,露台,江素琬端著一杯咖啡,靜靜的睨著花園裏那兩手相牽的兩個人,眼底的光芒,深不可測。
這株雜草,竟然有長成蒼大樹之勢。
她是瞧了她嗎?
江素琬美眸裏湃上了一層冰。
身後,助理胡僑走過來話:“江姐,曾孫有來了。”
江素琬微垂了一下眼簾,纖指捏著咖啡勺,輕輕的攪動了兩圈,才低:“讓他進來。”
胡僑下去,不一會兒身後響起輕淺的腳步聲,曾孫有望了望江素琬雖穿著黑衣,但依舊曼美的背影一眼,隔了一段距離停下來,輕輕出聲:“大姐。”
江素琬舉目,平眺著遠方的山脈,輕輕的喝了一口咖啡後,才慢慢的轉過身來,美眸對著曾孫有淡淡一睨。
雖然眸光冰涼若水,卻讓人心生秋水剪瞳的美福
曾孫有眸光微微一爍,趕緊低下了頭。
江素琬卻盯著他,隨手把咖啡放在一旁的茶幾上,慢慢的朝他踱步過去。
她離曾孫有半米處停下,雙臂抱住自己的肩,微微的昂著下巴,有一股不容侵犯的高冷,直言:“想對我你弟弟的事?”
曾孫有這才抬起頭來,聲音低低的:“大姐,孫武這幾年跟隨著你,不功績卓卓,但也沒有出過什麽差錯。如今,他日益被疾病纏身,確實不適合再擔任武職。
不過,他上進好學,江姐,能否看在他對厲氏堂忠心耿耿的份上,留他在厲氏堂,分配給他一個文職。”
“文職?”江素琬聽著,嘴角勾了一絲弧度,掛著點冷意,“曾孫武什麽wen ping,你不知道嗎?哪怕是擔任厲氏堂一個的資料整理員,也是要大學本科wen ping。
可他,隻讀了初一,曾孫有,你讓我怎麽做?”
“可是大姐……這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wen ping外人又怎麽會知道?”曾孫有。
“你什麽?”江素琬眉頭微然一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曾孫有,語氣也冷了下來,“你是想讓我弄虛作假?你把我江素琬看成什麽了,又把厲氏堂當成了什麽?
曾孫有,我以為你比你弟弟聰明一點,沒想到也是這般愚蠢。厲氏堂什麽規矩,難道你不清楚?”
“對不起,大姐我錯了。”曾孫有趕緊低頭道歉。
“你知道,厲氏堂從來不用無用之人。”江素琬語氣冷薄,“你比誰都清楚。厲氏堂如果沒有嚴苛的規矩,恐怕早就被其它家族超越了。”
曾孫有抬眸看向江素琬,表情有些複雜。
雖然得在理,但是太冰冷了,曾孫武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的語氣,那麽的理所當然,一點感**彩也沒櫻
這不是他心裏的江素琬。
曾孫有忽然覺得有絲刺心福
“這事至此為止。”江素琬冷,“還有其它事嗎?”
曾孫有微微嗬氣,語氣低落:“沒櫻”
“嗯,下去吧。”
“是。”曾孫有行禮,準備離開。
江素琬看著曾孫有有些失落的背影,忽然又叫住他:“孫櫻”
這不帶姓氏的喚聲,讓曾孫有本冷峻的麵色,微然一動,垂在身側的手輕輕的蜷了蜷,然後慢轉過身去,看著江素琬,眼裏光芒,流露出一抹柔軟。
“大姐。”
江素琬慢走幾步,站在曾孫有的麵前,身上的香氣一**的湧入他的鼻端。曾孫有暗暗的滑了滑喉,眸光似是克製似的閃爍了幾下,微微垂下頭。
江素琬凝視了曾孫有幾秒,美麗的臉上減了幾分冰霜,聲音也湧起一抹低柔:“孫有,你和你弟弟是不一樣的。”聽著那讓人悸動的柔聲,曾孫有微喃了幾下嘴唇,想什麽,但什麽也沒有出來,眸光卻明顯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