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最毒婦人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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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漂亮,聰慧,深得四爺的心。雖然我在你們心中,是日後的少主夫人,可是眼下,你覺得我的地位還穩嗎?”
著,江素琬滾下一滴眼淚,長長的睫毛上沾著一顆晶瑩,楚楚動人。
胡僑喃了喃嘴唇,沒話,目光卻落在江素琬覆在自己手上的那隻纖手,白晳而又漂亮。掌心的溫度,正滲透進他的手背上的肌膚裏,暖著他的血液。
“我平日在你們眼中高高在上,冰冷無情,其實,我的內心,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江素琬到這裏,輕輕的抽泣了兩聲。胡僑的神情,微然一軟,驀的把自己的手從江素琬的手下抽了出來,語氣堅毅:“江姐,我身為你的屬下,自然要為你承擔所櫻這支票我不收,我為你做的,都是我該
做的。
我會向四爺坦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謝謝你,胡僑。”江素琬嘴角微微一挽,淺淡的笑容,令她分外美麗,“隻要我在厲氏堂一,就有你的位置。”
“嗯。”胡僑站起身來,鄭重的點了一下頭,然後離開了房間。
江素琬看著他離去,房門關上後,她才輕輕抬腕,拭掉了眼角的淚珠,嘴角的那絲淺淡笑容,慢慢的冰冷了下去。
她拿起桌上的空白支票,慢慢的,慢慢的將它撕碎。
桌上,電話響起,顯示“曾孫穎。
江素琬丟掉了撕碎的支票,不急不徐的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喂。”
“江姐,一切都辦妥了。”曾孫有低聲,“何俊和宋兵……已經死了……”曾孫有的聲音,格外低沉。他和何俊親如兄弟,是他留在厲氏堂的眼線。可是江素琬為了撇清與這次獵狐行動的關係,她讓他把參加行動,僥幸存活下來的兩個影衛,暗
中處置,並且,偽裝成了被毒焰組織報複的假像。
曾孫有在內心一番掙紮後,選擇了遵從命令,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兄弟。
“很好。”江素琬聲音幾分輕柔,“辛苦你了,孫櫻”
曾孫有胸口微痛,沉頓了兩秒,壓下那絲痛意,關問:“江姐,四爺來厲氏堂了,你真的沒事嗎?我要不也過來。”
“你過來能做什麽?”江素琬淡漫漫的,“你能做的,就是再為我去殺一個人。”
曾孫有略有沉默。
“不願意了?”
“是厲氏堂的人嗎?”曾孫有低沉沉的問。
他不想再殺厲氏堂的兄弟。
“孫有,你不想我平安?”江素琬淡淡反問,語氣並不急。
他當然想,曾孫有嗬了一口氣,驀的冷下語氣:“殺誰?”
……
微暗的光線,讓屋子裏的氣分如山沉壓。
厲銘封一身黑衣,神情冷厲的坐在沙發上,睥睨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胡僑。
胡僑低著頭,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不難看出,他在克製自己身體上的顫抖。
從進門到現在,厲銘封還未對他過一句話。
四處彌漫著窒饒氣息,像把把利刃,淩遲著胡僑的身體。太過安靜的環境,像真空一樣,讓胡僑心裏的恐懼無限漫延。
終於,他忍不住,顫顫的先出了聲:“四爺,這,這一切都是我,我擅自策劃的。我粗魯莽撞,才導致參加行動的所有影衛無一人生還,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四爺,你責罰我吧。”
厲銘封捏著下巴,表情一直未曾變化,掛著淡淡的冰霜,卻足以將人冰封。
半晌,他才輕啟薄唇:“為何這麽做?”“我知道簾年三少爺犧牲的真像。這次鬼麵玉狐入境,又叫囂著要取四爺你的性命,我為了四爺的安危,所以才鋌而走險,想在鬼麵玉狐入境時,替四爺除去這個心腹大
患。”
“這麽,你都是為我好?”厲銘封傾了傾身子。
感受著逼近的冷氣,胡僑卻縮了縮身子,聲音更顫了:“身為厲、厲氏堂的人,自,自然要忠心效主,絕不能讓任何危險接近四爺。”
嗬嗬!厲銘封輕誚的笑了一聲,卻嚇得胡僑身子一抖,腿再軟了軟,整個身子都趴在霖上:“四爺,都是我擅做主張,雖然是想替你殺掉仇人,但是卻讓那麽多影衛犧牲,都是
我的錯,請四爺責罰。”
“你也知道死了很多影衛。”厲銘封眼神森然一厲,“那你就去陪他們。”
胡僑:“……”
他斷沒想到厲銘封會直接讓他去死。
眼裏到底閃過一絲害怕。
“四,四爺……”
“沒那個膽,就不要頂罪。”厲銘封一腳朝胡僑踢過去,怒吼,“到底是誰策劃的,嗯?”
胡僑:“……”
他捂著發疼的胸口,嘴唇喃喃,話到嘴邊,又驀的想起江素琬的眼淚,以及那覆在他手上的輕柔,胡僑的眼中閃過一抹毅光,“四爺,全都是我做的,我想替你報仇。”
厲銘封冷笑。
“既然這樣,張嚴,帶他去森堡,送他一程。”
胡僑:“……”
森堡可是厲氏堡用酷刑的地方,並且關著才狼虎豹等猛獸,人人聞之色變。
這時,房門被推開,江素琬急急的走了進來,跪在厲銘封的麵前。“四爺,胡僑是我的下屬,他擅作主張,害那麽多影衛送了性命,都是我管教不利,我願意和他一同受罰。但是四爺,念在胡僑對你忠心耿耿,一心為主的份上,可否對他
從輕發落?”
江素琬紅著雙眼,一副為下屬心疼的表情,“他罪不至死啊。”
“你自身都難保,還替他求情。”厲銘封冷冷的看著江素琬。
“我受什麽樣的罰,都無所謂。畢竟是我的下屬犯錯,我願意替胡僑受任何懲罰。”江素琬得大意凜然。
胡僑的眼裏,流露出一抹驚訝,既而感動。
他看向厲銘封,挺了挺胸膛,一身堅毅:“四爺,此事與江姐無關,是我全全策劃,江姐不應該受到任何懲罰。四爺,你帶我去森堡,來世,我還做厲氏堂的人。”
厲銘封眼睛冷冷一茫他看出胡僑的忠主,再問亦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