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以柔克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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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詠儀胸口微伏。祖政業的所做所為,已讓她的心涼浸了一大半。可是她想到還在國外的楚雨菲,想到自己落到厲銘封手裏,肯定沒有好下場的後果,想到楚雨菲今後還要靠祖政業照顧,
嶽詠儀的心就猶豫了。
她篤定語氣:“殺你爸爸,殺你,都是我一個人精心設計,和祖政業無關。楚諾諾,你問上千百遍,也是這個答案。”
嗬嗬!
楚諾諾清笑出聲,流露幾分嘲諷。
罷了!她淡道:“嶽詠儀,你供不供出祖政業都沒有關係。我並不需要得到你的口供,我不是法律,我不要證據,我隻要我的直覺。你們就是殺我爸爸的凶手,我不需要法律來裁
決你們,我給你們定罪。”
到最後,楚諾諾的聲音已是冷威!
“你想幹什麽?”嶽詠儀表情驚然一變。
楚諾諾眼裏射出冷光:“殺人償命。”
嶽詠儀:“……”
楚諾諾不再浪費口舌,站起身來離開。
身後,響起嶽詠儀驚恐的叫聲:“楚諾諾,你敢動私刑?這是犯罪,z國是法製社會……楚諾諾,你敢亂來……”
楚諾諾站在門口,轉身望向嶽詠儀滿臉的驚駭,笑得異常姽美:“我怎麽會讓我的手,沾上鮮血?”
嶽詠儀渾身湧起駭意,身子軟軟的從凳子上滑了下去。
楚諾諾喚過張嚴,附在他的耳畔:“把親子鑒定寄給江舒梅,然後放了嶽詠儀。”
張嚴點點頭。
身後,響起腳步聲,楚諾諾轉過身去,厲銘封正朝她走過來。
“想借刀殺人?”
楚諾諾勾笑,晃晃自己修長的十指:“這麽美的手,怎麽能沾上鮮血呢。”
狡猾!
厲銘封嘴角淡淡一勾,但他喜歡。這世界,本就不需要白兔。
厲銘封摟上楚諾諾的腰,兩人慢慢的走著。
“到底功虧一簣,沒能捉住祖政業這條大魚。”楚諾諾歎道,“斷沒想他這般冷血無情,把所有的罪過都推給了嶽詠儀。他這般狡猾,恐怕不會回國了吧。”
厲銘封的眼裏,湧起冷寒:“剛剛得到消息,他已經投靠毒焰組織,和大少爺合作了。”
楚諾諾震驚。
毒焰組織和厲氏堂誓不兩立,祖政業竟然加入敵家,令人心寒!
“狼心狗肺!”楚諾諾憤聲道。“祖政業早就有反逆之心,特別是我沒有讓祖恩澤進厲氏堂,他更懷恨在心。嶽詠儀刺殺你的事件,不過是催化劑,讓他提早有了行動。我若知道了楚雨菲是他的女兒,那
麽自然會懷疑楚雨菲被救走是他所為。
他沒法再在我的麵前偽裝下去,所以直接去了m國,和毒焰組織合作。祖家大部分的事業,早就被他悄悄轉移,留在國內的,都是江舒梅在打理。
恐怕這一切,江舒梅都瞞在骨子裏。”“老狐狸。”楚諾諾冷笑道,“他殺了我爸爸,有仇不報非君子,就算他逃到涯海角,他的命,我都不會放過。對了,阿四,你剛才他是和毒焰組織的大少爺合作,是鬼
麵玉狐嗎?”
“不是。”厲銘封冷聲道,“鬼麵玉狐是少爺,是二當家。大少爺是他的哥哥,外號活閻王,他才是毒焰組織真正的大當家,他比鬼麵玉狐更心狠手辣,噬血無情。
隻不過平日毒焰組織的事務都是鬼麵玉狐在打理,所以知道活閻王的人並不多。
不管他是死閻王,還是活閻王,諾諾,傷害過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楚諾諾微微勾唇,沒有話。空,露出一線魚肚白,兩人牽著手,相偎相依的行走在慢慢散放的晨光裏。
***
張嚴把親子鑒定匿名寄給了江舒梅,沒幾,被放出去的嶽詠儀,便出了車禍身亡。
緊接著,祖政業投靠毒焰組織的事情敗露,厲氏堂趁機清肅了祖家在厲氏堂所有的高層,江家也受到一定的牽連,連**鋒都被停職在家待命。
江舒梅身為祖政業的妻子,更是被勒令禁足在家。
祖家別墅。
江素琬在得到允許後,進入了江舒梅的臥室。
江舒梅立身在窗前,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景色。她相貌不算出眾,比起嶽詠儀來確實是要遜色幾分。色微暗,江舒梅孤單單的背影,顯出幾分淒涼。
“大姑。”江素琬心疼的喚了一聲。
江舒梅轉過身來,神情哀淡的看著江素琬,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琬,你來了。”她力弱的,朝沙發走去,“他們還允許你來看我?”
“背叛厲氏堂的畢竟是姑父,不是你。”江素琬走到沙發邊,坐在江舒梅的身邊,“你什麽都不知情,禁足隻是一時,等阿四查清楚了一切,他會放你出去的。”
聽著江素琬對厲銘封的維護之詞,江舒梅淒笑了一下:“琬,你對厲銘封還心存幻想?你覺得還會娶你嗎?他身邊姓楚的那個女人,這麽厲害,你還有幾分勝算?”
到楚字,江舒梅的眼神便冷厲了幾分,心頭刺被碰,寒顫顫的疼。
“大姑,眼下隻有稍安勿躁。”江素琬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琬,你有如此心襟,必成大事。大姑我就沒有你的氣魄和能力,所以祖政業在我眼皮子底下幹了這麽多事,我都不知道。不管怎麽,就算厲銘封在打壓祖、江兩家的
權利,但他也不該投靠毒焰組織,那可是厲家的仇家。”
江素琬沉默。
祖政業這個舉動,讓厲銘封上下震驚又心寒。
厲銘封有多恨毒焰組織,此時他便有多想將祖政業鏟除。
祖政業的叛變,是把厲祖兩家的關係推入了絕鏡。
祖政業的命,厲銘封是必要了。
這罪,不可寬宥。
江舒梅流下淚來:“他為什麽有這麽大的野心,厲氏堂是厲家當家作主,就讓厲家當家作主,他為什麽偏要想著篡權?為什麽要把我江家置入水深火熱之中?他可曾想過我的安危,沒有隻字片語,就拋下一切離開,他可有替我考慮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