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紅塵曆練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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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正在進行修行必要的紅塵曆練,他喝了花酒,床上打了人,可謂是紅塵滾滾,讓他有一種這輩子都想如此曆練下去。
不過,他知道最重要的還是修行,修行可以讓他一夜戰五人,金劍不倒,如此才能永遠曆練下去。
拳頭大,本事硬,隻有擁有了這兩個他才能回山上把他那師傅兩顆大門牙打下來一顆,然後再繼續下山曆練,安慰樓中哀傷的女子。
而之前,他在祝城抱著個妹子已經講了一天一夜的人生哲理了,順便在精修一下武道,妹子對武道那可是極為感興趣,兩個人在床上各種演練,可還沒等他講完準備來個離別武道氣功炮的時候,一柄槍從隔壁刺出來將懷中女子刺穿了。
穿上衣服,手中劍直接斬去了衝入屋內的蠻國士兵,李成這才發現主城已經打亂,就連那所謂的花小姐他都還沒見著,光想著和妹子在床上聊武學了。
他從文春樓快速跑出,一路也是斬了不少的士兵,而且因為擋在城門口的蠻子士兵,他還特意爬城牆翻過去,結果降落的時候不小心斷了條腿,正骨治傷愈合又花了好久這才重新開始上路。
路上遇到了一座血腥味極濃的山頭,本以為有窮凶極惡的匪盜在此,便想上山化解這份血腥怨氣,可到了山頭,看著那立著的牌子卻是沉默了。
山匪。
墳前,數十顆蠻國士兵頭顱落在一旁,一群小孩兒正踢著頭顱玩。
李成歎了口氣,不僅是小孩兒,他還看到了老人和傷員,還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山匪,這些人就站在那裏看著他,然後轉身,投胎了,留下了一段信息,被李成獲取。
手指掐動間,李成朝著東北方向望去,他能感覺到做了這些人的人便在那個方向,想到師傅所說的紅塵曆練,微微一笑。
收起劍,撓了撓褲襠,李成朝著那個方向緩步走去。
路上,他碰到了很多的東西,但都沒有與那人相關的感覺,隻能繼續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李成手裏的酒被喝完,從文春樓順的糕點果子也吃完了,然後他停下了。
麵前,是一座稻田,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塊很小的稻田,其中還差著一個有些破爛的稻草人。
在尋常人眼中就是如此,但在李成眼中卻是不同,一群隻剩頭顱的人正在稻田間雙目血紅的望著他,那稻草人也是渾身浴血,四肢懸掛的看著他。
“各位,上路吧。”
李成抽出劍,其上氣息翻湧,衝入了稻田。
一時間,百鬼哀嚎,絲絲黑氣升騰,僅剩一個個純淨的頭顱和一個幹淨的稻草人,他們緩緩消散,稻田也很快衰敗,成了枯草般毫無生機的死物。
向前走去,前方血腥味更濃,但比血腥味更濃的卻是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李成知道那是什麽,他曾經與一妖魔戰鬥過,那妖魔實力著實可怕,戰鬥技巧更是精湛絕倫,差點就把他殺了,而那個妖魔也是他下山前必要的考試,若一個妖魔都打不過何必下山?
妖魔恐怖,人心更懼。
妖魔從始至終都是人族的敵人,但有時候,本不是敵人的人化作了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走到村莊,卻見一大約同齡的男子正躺在村口,而在他的周圍,是五顏六色的血和屍體,唯一一具還算正常的人類屍體也變成腐朽屍骸一具,風一吹,散架了。
伴隨著骨體崩碎,楊穀轉過頭,看到了遠處持劍而立的李成,默默地抓住了腰間的木劍。
李成:“???”
楊穀見李成似乎沒有戰鬥的意思鬆了口氣,抓著黑劍的左手拄著地麵撐起了身體,隨後看也不看李成便朝著東北方向一瘸一拐的繼續走去。
身後,李成望著楊穀的背影一陣驚疑,五指不斷掐動著,越是掐動臉上的神色越怪,最終,一絲血跡從嘴角溢出。
此人,大禍,但,善者。
李成快步追了上去,想要說話,卻不動了,因為對方的黑劍已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看到對方出劍了,但他覺得對方肯定不會對他動手的。
直到脖頸一疼,一絲血跡流下,他慌了。
李成喊道:“自己人!”
楊穀:“???”
放下劍,楊穀轉過身看著眼前男子,年齡應該與自己相差不多,手裏持劍,應該是劍客或者說修士,可是對方這樣子著實不像自己唯一見過的那位修士,楊朱。
楊朱此人貌似一身正氣,但這李成說他沒有正氣還不對,可是似乎這正氣裏麵摻了些別的東西,把這正氣帶歪了。
李成收起劍,幹笑著問道:“山匪牌可是你立?”
楊穀點點頭,不解,李成聽後卻是眼冒精光,張口就來:“少年,我觀你未來定有大禍伴身,不如我來給你指一條正路如何?”
“白癡。”
楊穀笑了,說完這二字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拄著黑劍的身影漸行漸遠,而李成則在不遠處的後麵風中淩亂,甚是不解。
“哈?”
“這人就是大伯常說的江湖騙子吧?”
楊穀向前走著,體內的血氣已經逐漸平息了下來,又走了幾步,劍也不用拄著了。
大伯楊碩以前外出了一段時間,據說那段時間叫某個橋上的江湖老頭給騙了,身上的錢被坑了大半,而且還沒辦法,因為人家叫人把他堵住了,所幸看他可憐給他留了回家的錢,可直到如今對那次事也是耿耿於懷,後來說什麽也不敢出去了。
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一次蠻國入侵,楊碩想不出去也得出去了。
江湖騙子,楊穀覺得這類人也挺有意思的,靠著一張嘴就能得錢,這是本事,很厲害的。
不過身後那個就很傻了,騙術實在太直白了,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跟自己說個什麽印堂發黑之類的,什麽大禍伴身,總感覺有什麽人也說過,可能也是個騙子吧。
楊朱:“????”
“兄台!兄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未來可能有點事兒。”
身後,李成已經追了上來,楊穀轉過頭,眨了眨眼,問道:“印堂發黑?”
李成愣了愣,搖搖頭又點點頭:“更嚴重。”
“哦。”
楊穀應了聲,不再說話,轉身離去,李成則是無奈,隻能追上開始解釋命裏注定,但楊穀不信命啊。
以前楊家隻有楊碩一個人信命,但現在唯一的也沒有了。
別人都說他練劍骨十二年以後肯定一點出息都沒有,不像他大哥,就是命。
然後呢?
自己不好好好的站在這裏?
之前說那些話的人可都血染東鎮門了,包括醫館的那個無頭醫師。
摸了摸腰間的木劍,楊穀微微一笑,他不是不信命,而是他所謂的命就是楊家,楊家沒有人信命,他又何必信命?
轉過頭,他看向了已經口幹舌燥的李成,笑著將腰間水囊摘下,遞了過去。
“還有牛肉幹,吃麽?”(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