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三日入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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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喬裝打扮的死侍回到了禦城.

    江南州的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是南靖帝王的內大臣,官職從一品,但是與正一品還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區分,官職通常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而官越是大越是難以高深,更是明白其中艱辛,伴君如伴虎不假,與同僚之間的博弈可比戰場上的廝殺還要來的殘忍而又不見血,而且還抓不到人的把柄。

    張大臣這日在庭院中陪著夫人閑逛,四月天陰雨連綿,但是天氣卻很是適合春遊,故而張大臣偷得一日閑光與夫人遊園。

    張大臣的夫人貌美如花,雖然年過五旬但是深得張大臣的信任,父親更是前任大都督,家中枝繁葉茂,張大臣至今未娶一房小妾不知是愛妻還是怕妻。

    二人一邊看春花一邊遊玩,這時走來一個威武侍衛,侍衛將一信封遞給張大臣。

    張大臣也不避諱,將信封打開,旁邊的夫人並沒有看,而是看著不遠處的春花,春花隻在四月綻放,若是沒看到可要等上一年。

    大臣看過,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有些氣憤,罵道:

    “他娘的白成功竟然敢私自來江南州!”

    夫人默不作聲依舊看花,錦衣玉食的女子總是有一股大氣心性,好似泰山崩之不變色。

    大臣看罷信件後臉上陰晴未定,手抓著信件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好似一個燙手山芋。

    夫人見狀輕笑了一聲,轉身看向內大臣,聲音軟糯道:

    “是何事?都從一品了,還這麽大氣,那白胖子怎麽了不就是北荒的一個商人子弟嗎?”

    張大臣嗤笑一聲,聲音硬朗,道:“商人敢如此妄為?這白胖子竟然帶著五百人私自進入江南州,在青城中殺了十五人,主要是為了抓捕一人,據說是什麽血榜中人。”

    “血榜?”夫人的臉上終於不再溫潤,隻是一瞬間再次複原,隻是語氣有些急促,道:

    “曾經偶然聽父親說過,血榜中人據說是一個極其隱秘的刺客,其中最低都是二品武士,與江湖上的武夫斷然不同,據說榜首探花曾一人力斬三千軍伍,是個一品之上的人。”

    “玄武?”張大臣吸了一口冷氣道。

    夫人搖了搖頭,雙眸閃爍不定。

    “龍象境界?”張大臣幾乎不敢斷言。

    夫人終於點了點頭,隨即吐出一口氣,道:

    “血榜第一人天下龍象境,敢惹血榜的人?白胖子不要命了?北荒到底是怎麽了?這血榜可是好久沒有出世了。”

    張大臣內心驚濤駭浪,萬萬沒想到白胖子竟然抓了血榜中人,夫人的父親可是前朝大都督,玩捏時事不知道比自己熟練多少,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比自己知道多少,他對夫人疼愛有加,自然不會說假話。

    大臣的手有些微微顫抖,這信紙上的事情當真是個燙手山芋了,人命出在江南州並不是件什麽不得了事情,這麽大個江南州死幾個人算什麽,但是血榜中人死了就他扯不開了。

    張大臣沉吟一會,道:“抓捕白成功!”

    夫人卻突然抬手抓住夫君的手臂,輕聲道:“萬萬不可,那白胖子難道不知道血榜中人的厲害?他要觸這眉頭?顯然是鐵了心要殺血榜的人。”

    “那該如何?”張大臣從政多年從來都是女人心態,大事小事都要這個夫人做主。

    “靜觀其變,別摻和進來了,南靖馬上要和北荒開戰了,這事能不管就不管。”夫人想了一會道。

    張大臣聞言這才出了一口氣,夫人說的對,這事幹嘛要管,血榜與白胖子之間的仇恨是江湖的仇恨,自己傻不拉幾的得罪了那邊都劃不來。

    想罷,張大臣又變得慢悠悠,道:“那白胖子一個商人敢這樣?”

    夫人嗤笑一聲,覺得夫君閉塞,道:“前些時北荒世子自立為王,冊封白成功為將!”

    張大臣再次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吸冷氣了,看向那滿園春花,張大臣好似看見了一副千軍萬馬屍橫遍野的觸目場景。

    五百騎抄了小道回到了禦城,接著連日回到白府。

    一個昏暗的小房子裏,鼠目男子雙膝跪在地上,滿口無牙,眼睛渾濁,半死不活,旁邊有七八個裸衣大漢,四周是熊熊篝火。

    白胖子站在旁邊,手中拿著一個卷軸,念念有詞道:

    “血榜第七人,不信蒼天無甘雨,願以鮮血沃桃林,嘿嘿好詩好詩,第七人啊,沒想到你還能寫出這麽好的詩啊?你說說,第六人在哪呢?”

    第七人並不理會,低頭不說話,連日來已經被折磨的苦不堪言,這白胖子的折磨人手法堪稱一絕,第七人幾乎忍受不住了。

    “不說?”白胖子玩味道:“不說沒事,慢慢來。”

    說罷,白胖子找了一張太師椅坐了下來,喝著上好的春茶。

    剛剛坐下,便走來兩個大漢,大漢一把將第七人給抬了起來,兩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將第七人放在一根麻繩上,接著將第七人的手腳綁住,兩腿剛好在麻繩上。

    “第七人啊,你說第六人在那我就痛痛快快的殺了你,你不說咱就好好的玩玩,你可知你們血榜得罪了誰?沒長眼的狗東西竟然敢刺殺北王!”

    第七人笑了一下,比哭還難看,嘴角虛弱道:“你可知第一人是誰?”

    白胖子笑眯眯道:“你爹爹現在不知道,但是沒一個跑的了,要是個女人就要了,老子真想玩玩!”

    第七人不說話,低垂著頭,滿臉陰狠。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第七人被兩個大漢猛的拉扯起來,第七人的誇下瞬間被麻繩磨出一片血水。

    第七人的兩條腿夾在麻繩中間,被來回拉扯不停,慘叫聲不停的響起,第七人痛苦無比。

    白胖子笑嘻嘻,聲音陰沉,道:“這招磨繩子本來是專門對付女人的,不過我看你這麽喜歡去青樓肯定想當個女人,咱啊是心善的人,今兒就讓你做了那夢寐以求的女人。”

    說罷,兩名大漢再次凶狠的拉扯起來,不過片刻第七人昏厥,地上一灘血水,本來就不大的鳥兒已經成了一灘碎肉。

    這會蛇郎中走了進來,與白胖子對視了一個眼神,蛇郎中從藥匣中拿出一根銀針,銀針上淬了藥,接著在昏厥的第七人的額頭上插入。

    不過片刻第七人猛然醒來,再次痛苦的哀嚎起來。

    如此反複,昏厥了以後就插入銀針,再次醒來,醒來以後兩名大漢繼續拉扯,第七人的卵蛋早已成了碎肉。

    白胖子看的興致勃勃,問道:

    “蛇郎中,你這到底是哪門手藝?還能讓人起死回生?”

    蛇郎中諂媚道:“稟大人,這是咱家祖傳的秘法,起死回生談不上,但是這人啊,隻要沒斷氣就能讓他一直痛苦。”

    蛇郎中賣了一個關子,伸出三根手指。

    白胖子喝了一口熱茶,疑惑道:“啥意思?”

    陰暗的密室中,蛇郎中低沉道:“咱能折磨他整整三年哩,保證不死。”

    突然,第七人瞪大眼睛麵部扭曲的不成樣子,已經瘋了,哭喊著哀嚎道:“我說!”

    白胖子見狀伸出一根大拇指,讚賞道:“蛇郎中當真是醫德第一啊!”

    第七人終於被放了下來,兩名猙獰大漢都看不下去了,那第七人的誇下已經是一灘肉泥,哪還有什麽鳥兒了。

    白胖子的磨繩子當真是慘無人道,第七人就算是耐性如何好都忍受不住這般摧殘,到時真的應了白胖子的那句話。

    “給你一個痛快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第七人癱軟在一張皮凳子上,他吃力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已經不見了,下麵是一灘肉泥,偏偏自己想死不掉。

    不知道那蛇郎中用的什麽秘法,隻要一根銀針,身體裏麵的內力全部被冰封一般,完全調動不起來。

    就算是咬舌自盡都沒法子,牙齒打顫,說話都不利索,渾身疼痛無比,別說咬舌自盡了,能說出幾個字都耗費了全身的力量,可是偏偏每次昏厥都被這蛇郎中給救活了。

    這個陰暗的密室好似一個地獄,讓他永遠不停的在痛苦中輪回,永遠的沒有盡頭。

    可是第七人並不知道,隻要自己在堅持幾天就能死了,因為他身體裏麵的精氣神早已被耗盡,其實現在應該死了,隻是蛇郎中強行幫他續命,定要讓他生不日死不得超生。

    “第六人在哪呢?”白胖子問道。

    說罷,白胖子拿起一件棉衣給第七人披上了,好似噓寒問暖一般,道:

    “你說你,早說了不就沒事?何必呢?我看著都心疼呢,這下好了,雞兒沒了,到了下麵連個女人都不如,男不男女不女的,撅起屁股莫不是還能賺點銀子?”

    第七人嚎啕大哭,但是哭聲微弱,此時的他隻想哭。

    啪!

    白胖子抽了第七人一巴掌,惡狠狠道:“別哭,待會又上繩子上了。”

    第七人聞言真的不哭了。

    坐定以後,白胖子看著第七人,蛇郎中站在旁邊默不作聲,饒有興趣。

    第七人嘴角含糊不清,道:

    “第·····六人·····在,在青爐山,是青爐大長老。”

    說罷,第七人腦袋一歪,再次昏厥。

    白胖子狐疑的看了一眼第七人,問道:“這人說謊了嗎?”

    蛇郎中急忙彎腰,道:“不敢的。”

    白胖子玩味的點了點頭,接著道:

    “我也估計不敢了,不過在找到第六人的時候還不能讓他死,不然血榜不是沒了香火,咱這裏可是專門招待血榜的啊,你說是這個理不?”

    蛇郎中急忙附和,道:

    “大人是這個理,我這裏有一顆續命丹,隻要每日清粥喂養他,加上我這顆續命丹保證他活上三五個月。”

    變胖子翻了一個白眼,道:

    “你剛才不是說能讓他活三年嗎?”

    蛇郎中笑道:

    “這不是故意說的嗎?就他雖然是個武夫,但是咱審問了他這麽久,早已耗盡了他的精氣神,鐵打的人也扛不住了,要是不說三年,隻怕他還能扛上一二日。”

    白胖子再次豎起一根大拇指,道:“還是咱蛇郎中有學問,都會玩心術了。”

    蛇郎中謙虛無比,道:

    “大人說笑,大人說笑。”

    白胖子笑了笑道:

    “待會去領幾百銀子,都是你的功勞,要不然也難得問出這麽多,切記,找到第六人之前別讓他死了。”

    “那·····”

    蛇郎中指了指那滿是鮮血的繩子和自己的藥匣。

    白胖子單手托腮沉思了一會,道:“暫時別折磨他了。”

    “遵命。”

    白胖子走出了陰暗的密室,外麵一片雪白,任然是大雪紛飛的時節,北荒的冬季好似永無止境一般。

    走過一個庭院,白胖子停了下來,在庭院中站著八名身穿黑袍,腰間佩劍的人,這些人都低著頭,但是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血煞。

    白胖子清了清喉嚨道:“青爐山大長老,血榜第六人,帶回來。”

    八名黑袍人齊齊跪地,聲音整耳發聾,道:“遵命!”

    白胖子嘿嘿一笑揮了揮手,道:“退下。”

    頃刻間,八人便消失在庭院中,好似從未來過一般,如鬼魅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接著,一隻白鳥飛來,落入白胖子的手中。

    白胖子從小鳥的爪踝處拿出一個小鐵筒,扭動一下,響起一聲清脆的機關聲音。

    入目是一行字:“北王力斬血榜第五人。”

    白胖子看罷,臉上露出一種極其羨慕的神色,道:

    “大哥真厲害,竟然殺了第六人,我何時才能這麽厲害啊,好像助大哥一統九州!”

    說罷,白胖子收起羨慕的神色,慢慢的度步回去,並未覺得自己說了大逆不道的話。

    回到房間白胖子脫去衣衫,坐在床鋪上,床鋪是用白色與黑色的卵石鋪墊而成。

    整張床是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白胖子坐定以後開始打坐,口中念念有詞道:

    “師傅說我有千年難得一見的靈根,不知道咱修煉起來快不快呀。”

    窗外大雪紛飛,房內一片雲霧,三日後,白胖子出門,臉上神采奕奕,已入江湖二品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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