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若想見我，我還是會來的。不過得有個什麽信號暗示……”金善來到底是六扇門的臥底出身，所以說著說著，還熟門熟路要和這石青公子來個暗號為示了。說完，石青公子的眼睛就閃閃發光，他很高興！

    阿來，終於是點頭答應了！

    “呃！不過你別想著問我其他的，我會見你，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活得還不錯。免得你胡思亂想。”

    金善來看著沈望舒的大喜過望，他就有些想扇自己一巴掌。他這人是不是心太軟？還口無遮攔。這樣的約定，少主若是知曉定是要誤會的。

    可是石青公子如今也是卯上了，不依著他，他現在是脫不了身的。

    ……沈望舒早已經知曉地太多，或許，先穩住他才是緊要。

    少主，不會怪他吧？金善來沒辦法，自作主張了。畢竟，惹上這石青公子，他可是全然沒有預料的事情。

    所以說，這天意難測。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善來，我知道你母親居住在荊州南陽鎮。無論你跟著他去哪裏，定然會回去探望母親的吧？南陽鎮上有個女媧廟，就在鎮上街角。每逢十五，若是我想見你，便在女媧廟前的柿子樹上掛上紅燈籠。你要是能來，一定要來。若是有事找我幫忙，也可以如此找我。好不好？”

    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接頭方式？

    倒像是閨閣小姐私會情郎的調調……沈望舒啊沈望舒，他可真是為難他了。

    還以為他和少主終於撥開雲霧見天明，這是能大仇得報得了解脫了。自此風清氣爽，自此策馬江湖。

    然而……沈望舒的情，是他從未有過的料想，全然，不在金善來的考量中。

    也是完完全全，讓他亂了！

    “好吧好吧，不過……”金善來想說這法子並不太靈活。他人不在南陽鎮便是一場空話。而沈望舒也是身兼重任，沒有辦法守在那女媧廟當石像一動不動的。所以，這約定能不能見上，其實是天知曉。

    石青公子不傻，可如何想了這麽個笨辦法？便是和枯等一樣……

    金善來想說他笨的，可看著滿眼期待的沈望舒，他卻突然明白過來。

    石青公子不是變笨了，卻是不想逼著他太緊，又想在此刻的離別中得了一個安慰和寄托。

    是啊！柿子樹上的燈籠，或許就是別離後的期許。他還是想見他，不想一刀兩斷，自此毫無瓜葛。

    “不過你要是不想見我，也可以不來。我和師父說了，南陽鎮的飛魚莊分舵由我主持。每個月，我都會去的。現不現身隨你，那燈籠，我會掛上去。”沈望舒竟然是個這般癡情種子。這讓他說什麽好？

    石青公子這決意，都想了個枯等的法子了。金善來實在是難以消受，他何德何能？

    “隨便你吧。你願意在那女媧廟修道也好，給那柿子樹增點喜氣也罷，反正，我知道了。”

    金善來無話可說。早知道會這樣，他該……

    風瑟瑟拂過，他該如何？從一開始就不該認識他嗎？

    太多因緣際會由不得他金善來做主。他明明沒有欠沈望舒的，可為何心頭有些難受。

    “那，那就好。”沒想到金善來真的答應了。沈望舒這才定下了心。他笑笑，雲淡風輕這才有了石青公子該有的儒雅模樣。

    金善來一推他的手，便這麽幾步掠過沈望舒的身畔，低頭擦肩而過。

    他不值得這人費此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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