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又怎麽樣？關在監獄中的人還是不能出去。他們的目的，是要將他們救出去。”周軒丟了幾粒花生米在口中咬著。

    “當初他們不是主動進來的嗎？”

    “當初是當初，現在形勢變了。皇軍知道他們在監獄，要挖出他們來，所以，他們呆不住了，想要出去了。”

    劉雲這才明白，不隻是日本人急，監獄中的那些抗日分子也著急。

    在劉雲回到了監獄後一個小時，在明珠市的某一棟房屋中，有三個人在開會。

    “三號今天傳出了消息。”一個戴眼鏡的人說。

    一個方臉的人問：“什麽消息？”

    “一個監獄的臨工送出了一封信，一封用黃紙寫的信。事後，我們的人已經查到，那個送信的人是監獄的人。所以，肯定了信是三號發的。”

    “還有另外的證明嗎？”另外的一個人問。

    “有，筆跡是三號的，是他親筆寫的。”

    戴眼鏡的人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準備啟動二號計劃了。”

    “同意！我這方麵沒有問題。”方臉人說。

    “我們也沒有問題。”另外的一個人說。

    “我們的計劃，有一個方麵要修改一下。”方臉說：“我們可以利用那個劉雲一下。”

    “可靠嗎？”

    “不可靠，但是我們已經沒有人手使用了。這一個月來，日本人對監獄開始了清洗。我們的一些同情者和利益收買者都洗出了監獄。”方臉說。

    戴眼鏡的人說：“同意！我們不是將他當作同誌來選用。而是利用他的貪財，讓他為我們服務。”

    第二天，監獄放風也開始了。

    一群人，在院子內慢慢地踱著步子。

    幾個聲音又集在一起。

    “外麵傳來消息，那個人去了南寧路。”

    “不知他對於又上當有如何心情。”

    “估計是不會再給兔子辦事了。”

    “不一定，對於貪婪的人，沒有自我的性格。”

    “我們對他的試探到此為止。不要再試了，再試會惹毛他，給我們帶來麻煩的。”

    “同意！”

    “同意！”

    “為了今後的工作，我決定，交給兔子二百元錢，這錢交給劉雲，作為他的跑腿費。”

    “好！隻要他收了二百元，他就嚐到了甜頭了。”

    劉雲很快拿到了二百元。為此，他大方地給了兔子三包煙。

    晚上，李大雙過來，帶著劉雲去外麵吃飯。

    兩人吃的是西餐。

    坐的位置，也是比較偏的。

    “我昨天收到了你的通知，在報紙上聯絡了上級。”

    劉雲問：“結果怎樣？”

    “死信箱傳來訓斥。”

    “怎麽說的？”

    “好好睡覺，不要夢遊。”李大雙笑了。

    “夢遊？是我多此一舉嗎？”劉雲自嘲道。

    李大雙看著劉雲：“我通過關係了解到，監獄中的情況很複雜。”

    “是很複雜，他們是哪一部分的人？”

    “應該是中統的人。”

    中統，一直都是與軍統不和的。

    劉雲鬆了口氣，隻要不是軍統的人就行。

    自己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太多的人。

    犧牲自己，去救別人，劉雲還沒有這高義。

    但是，要看到這多的人死在自己的眼皮下，劉雲的心情也難受。

    李大雙抓住劉雲的手：“你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引火燒身。”

    劉雲吃驚地看著李大雙。

    李大雙輕聲說：“警察局局長給我舅舅匯報工作時，曾經談過，日軍在搞一個計劃，地點就在監獄。”

    “知道內容嗎？”

    “意思是好象監獄中，有一批人會投向日本人。”

    劉雲驚愕：“中統的人要叛變？”

    “應該是，就不知是監中的中統集體叛變，還是一部份人叛變。所以，你一說這幾天的事，我就感覺到，他們在試探你。”

    劉雲感到自已的身上出了冷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日本人對自己有懷疑？還是例行測試？

    還有，周軒知不知道這件事？

    還是他們一起在唱一曲戲？

    “這個消息真實可靠嗎？”劉雲問。

    李大雙點點頭：“警察局局長，原來是副局長，是我舅的老部下，我舅離開明珠後，他一直被邊緣化。這回我舅重回明珠，做通了日本人的工作，將他扶正。他對我舅是真心的。之所以說這個話，是因為聽到我與你的關係，而你又在監獄，所以好心地提了個醒。”

    劉雲點上一支煙：“我差一點被人套進去了。”

    李大雙不知道李小雙的事，所以對於劉雲的套，不清楚。

    “舅讓我告訴你，不管中統的人如何去唱戲，你不買票就行。”

    劉雲冷笑道：“不買票？那不好了他們？我要在日本人的麵前立功，讓水下暗降的中統，變成水上的明魚。”

    李大雙笑了：“你的任命書，明天會到。”

    劉雲問：“什麽職務？”

    “明珠警察局偵緝大隊副大隊長。”

    第二天，李大雙的話變成了現實。

    劉雲被接去了警局，警察局長親自給他任命。

    職務是，警察局偵緝大隊副大隊長兼三中隊中隊長。

    任命結束後，劉雲被招進了局長辦公室。

    辦公室裏，除了警察局長，還有憲兵司令的那個日軍少佐。

    警察局長：“之所以讓你兼任三中隊中隊長，是皇軍的要求。”

    少佐：“監獄的這個案子，你已經深入進去了，所以，還是由你負責。你帶三中隊專門負責監獄的破案。”

    劉雲立正：“是！”

    讓我去負責監獄？我會好好地表現的。

    既然將我當傻瓜，那我就做傻瓜的事。

    見到了三中隊的副中隊長，讓他明天帶著人去監獄。

    劉雲則是來到了那個小食館。

    奇怪的是，小食館的老板換人了。

    現在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人。

    劉雲依然吃了油條稀飯。

    但是，今天吃的油條比上次吃的要好吃的多。

    兩次的油條相比，一個是老師傅，一個是小徒弟。

    劉雲心裏有了猜測。

    他喊來老板：“這店子給你盤下了？”

    老板不解：“我這店子在這開了幾年了。”

    劉雲問：“我前兩天過來吃過一次，老板不是你呀。那手藝也差多了。隻是那酸菜還是一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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