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收你點兒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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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劍元從他手指激射而出,秋君看也不看,直接把那個數字一拉到底。

    貞德修瞪大了眼睛,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

    他顫抖著手摸向了腰牌,哭了。

    負五千。

    “先收你點兒利息,讓你張長記性,什麽是尊師重道。”

    秋君說完,還回頭朝他一笑。

    這一笑,氣的貞德修吐血,一屁股坐在地上。

    秋君走了。

    貞德修還癡癡的坐在那裏,心中忽然懊悔不已。

    自己怎麽就這麽嘴賤呢,怎麽就管不住這張破嘴呢?

    被他嚇嚇能怎麽?

    怎麽就想不到這小子會真的動手呢?

    貞德修懊惱不已,原本有的兩千多學分扣了個光,他真是哭都哭不出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

    一路上,顏暖暖幾人見秋君黑著臉,都是大氣不敢出,直到秋君自己憋不住了。

    “狗東西!狗眼看人低,氣死我了。”

    “就是,人渣!”

    “小師叔,你別氣了,為這種人渣不值得。”

    他這一開口,頓時很點燃了火藥一樣,三個小姑娘嘰嘰喳喳,把貞德修說成了天上地下舉世無雙的人渣。

    秋君這邊兒,貞德修的怒氣值和怨氣值螺旋上升,時不時還冒出幾個綠光值來,心情反倒暗爽了起來。

    沒辦法,咱就是這麽勢利。

    顏暖暖幾人比較擔心他,秋君擺擺手說沒事,和她們分別,一個人獨自回了垂星峰,一張臉一下子就垮了。

    完了,狠話撂那兒了,可是辦法卻還沒想出來。

    科學家說的對啊。

    人在裝嗶的時候,果然是沒有腦子的。

    唉,愁啊。

    隻能看幾本書睡覺了。

    這世間,沒有什麽憂愁是睡一覺不能解決了,如果有,就睡死算了。

    老黃在侍弄完那塊兒菜地之後,又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堆竹子,準備在屋子後麵那塊兒空地上種一些,屋後那塊兒空地確實不大,不過空落落的不好看,從遠處瞧,整個山頭光禿禿的,老黃說太醜。

    那塊兒菜地最終沒種上菜,秋君譏諷了老黃一頓廚藝,被氣急敗壞老黃訓了他半天,最終放棄了種菜的想法。

    種出來也沒人會做啊。

    最終老黃選擇種了西瓜,這幾天已經串出了綠苗,等夏天熱起來正好吃。

    就是旺財老喜歡去地裏打滾,已經壞了老黃好幾根秧苗子,氣的老黃打了它幾次,結果旺財報複心起來了,不僅去地裏打滾,還要啃,哢嚓哢嚓的,老黃一不注意就跑過去啃。

    結果旺財被老黃關起來了。

    餓了整整一天,從汪汪叫,到咩咩叫,怎麽叫都沒用,老黃愣是不讓秋君喂它吃東西,晚上的時候,老黑偷偷踩碎籠子把它放了出來,氣的老黃第二天都沒給老黑刷毛。

    這倆二貨,天天在山上和老黃鬥智鬥勇。

    如果可以,秋君是真的不想離開這裏。

    秋君敞著肚皮在鬆樹下鼾聲如雷,臉上蓋著一本《見微論》,被人從一旁輕輕的拉了拉衣角。

    秋君沒反應。

    直到書被掀開了,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秋君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瞧,是公孫度那張黑臉。

    “你過來幹啥?”

    公孫度老老實實的後撤一步,給秋君行了個禮,道“學生昨日受先生指點,受益匪淺,隻是心中尚有一事不明,特意來向小師叔請教。”

    秋君長歎一口氣,道“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師父呢?回去煩他去,莫要擾我。”

    說完,便從懷中又拿了一本書,蓋在臉上準備睡覺。

    公孫度小心翼翼道“師父讓我來找您。”

    您都用上了,看來這是賴上了。

    “行行行,說吧。”

    其實公孫度要問的也沒啥,他估計也清楚,要是真問什麽四書五經,秋君多半是答不上來的,隻是問了幾個以前一直困擾他的辯題。

    秋君給他想了想,算是解答了他的疑惑,公孫度腦子很活,一點就通,很快便了解了秋君那種奇葩的腦回路。

    總的來說,公孫度腦子好使,閱曆也足夠豐富,就是放不開臉麵。

    秋君使勁兒的給公孫度貫徹他那套厚顏無恥的辯論經驗。

    道理說不過就扯開話題,話題扯不動就譏諷,如果譏諷也不管用就想辦法給對方腦子上扣屎盆子,屎盆子也沒用的話就罵,這就是一門硬核技術了,講究一個語速快,吐字清晰,如果這也沒用……嗯,這種人還是不存在的。

    總之,就是能多不要臉就多不要臉,一個字,髒。

    公孫度聽秋君忽悠了半天,整個人都懵逼了,頗有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意味。

    被秋君忽悠了半天,公孫度好一陣才緩過神來,他發現秋君這個人還是很好相處的,隻要你說上好話,他也沒什麽架子。

    “小師叔,我老師昨天是不是邀請您來我們名家呢?”

    “是呀,我沒答應。”

    “為什麽呢?”

    “你師父那人太精明,我要去了,他還不得天天管著我,多沒趣。”

    秋君隨口扯了一個謊話,公孫度卻信以為真,差點兒熱淚盈眶,道“您看人還真準,他老人家啥都好,就是……”

    “就是個事兒嗶,啥都想叨叨你兩句,是不?”

    “是啊!”

    能不是麽,學辯論的十個有九個都有這臭毛病。

    兩人閑扯了起來。

    公孫度問道“那你不來我指物峰,是打算自立門戶嘍?”

    “我倒是想。”秋君無奈道“收不下徒弟呀,唉,今天本來打算去外院講課的,誰知道那個什麽貞德修,竟然死活不給我報備。”

    “貞德修?”公孫度看著秋君,道“我覺得您還是別想這事兒了,承天峰不可能讓你去外院授課的。”

    “你說這承天峰的這群人是怎麽回事兒?一個個腦子裏有坑是不?成天和我過不去。”

    公孫度不解道“您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怎麽回事兒?”秋君愣了。

    公孫度給他解釋了半天。

    秋君這才明白了,原來是自己橫插一腳,把承天峰的算盤全給打散了。

    可這承天峰想開山頭,開去呀,關自己屁事啊!

    自己又沒礙著他們!

    都群什麽玩意兒,見不得別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