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這錢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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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君猶豫了片刻,還是收下了。

    倒不是他貪財,這點兒小錢他還看不上,隻是不好折了眾人臉麵。

    見秋君收下了錢,童元笑嗬嗬道“大人也莫要擔心,下麵人都有分寸的,便是有些事情,也不會太過。”

    秋君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來了,果然他娘的有坑。

    “哦?什麽事情?”

    “便是南方諸派的一些事情,說起來,他們與大人還同是劍修呢,嗬嗬,這些個門派,也是希望麵子上的成績過得去一些,大人意下如何?若是不可,我這便差人去說一聲。”

    秋君嗬嗬一笑,道“這種事情我也理解,別太過分即可,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去督考吧。”

    “好,秋大人請。”

    秋君讓陳阿柳推著他出了房間,童元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一招手,側門裏徐江走了出來,童元對其低聲說了幾句話,徐江匆匆離去。

    午時過了,預考繼續,秋君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看著玉璧,拷貝各種法術,時不時的指點陳阿柳幾句,諸派的法術要訣,應該如何對付。

    很快,又通過了兩輪考生,秋君這時候皺起了眉頭。

    他覺了不對勁了。

    此時的玉璧上,還是有十名考生,其中四名劍修,其餘的全是普通修士。

    這四名劍修之中,有兩人連劍都拿不穩,出劍就跟老奶奶燒灶火一樣,拿個劍就跟拿根燒火棍一樣,就知道瞎捅。

    還有兩名普通修士,比起這倆劍修來顯得更加不堪,一進了獵場就陷入了陣法之中,然後看他們表情明顯慌的一匹。

    這兩人也不知道堪破幻術,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掐著法決就開始亂扔法術,對於真元存量的計算、法術的釋放時機完全沒有把控,就跟倆見著狼沒處跑的小孩兒一樣。

    真元渙散,步伐虛浮,法術更是虛有其表,完全就個花架子,秋君有些看不下去了,因為這群貨放的法術,他的了然於胸都學不了!

    當然不是因為這群貨修為比秋君高!

    而是因為他們自己也壓根兒就沒學會!

    但是這四個人都通過了預試。

    禮部的官員們給他們留下了後門,幾個人上去花裏胡哨的耍了半天猴戲,莫名其妙的就通過了。

    如果說上午的考生全是精英的話,那下午的這些個連酒囊飯袋都算不上。

    這也差太多了。

    童元也皺緊了眉頭。

    秋君愣神之際,手指敲敲扶手,轉頭向童元看去,童元這時候正好也朝秋君看過來,兩個人對視了片刻,童元勉強擠出個笑容。

    略顯尷尬。

    秋君沉思不語,這個坑,有點兒大啊。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自己真是一時心軟啊,這來路不明的錢,收著果然燙手!

    秋君偷偷的扭頭瞟了一眼都察院的兩名官員,這兩人倒是老神在在,不過片刻後,一人便起身道“咦?那處的陣法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童元和秋君的心,一下子就繃緊了!

    秋君順著這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通道的陣法出了些問題,不過卻並不是留了後門的那幾條。

    秋君閉口不語。

    童元鬆了一口氣,道“通知一下,這條通道先暫停片刻,著人去修複。”

    “是。”

    一名執事領命下去,這時候,兩名都察院的禦史也起身對童元和秋君道“既然出了遺漏,我們還是下去勘察一下為好。”

    “如此也好,兩位大人慢走。”

    童元說完,隱蔽的朝一個方向使了個眼色,一名仆從匆匆離去。

    眼看都察院的二人隨那執事離去,秋君盯著玉璧,悄悄傳音給王直。

    “你收錢了沒?”

    王直正在喝茶,腦子裏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個聲音來,還是問這麽一個問題,嚇的茶水一抖,差點兒沒噴出來。

    他定了定心神,放下茶盞,回音道“您呢。”

    “收了。”

    秋君回的無比的痛快和真誠。

    王直無奈,隻好道“在下……也收了。”

    “這事兒不對啊,以前也是這麽明目張膽嗎?”

    王直即將跨入元嬰,雖然被秋君耽擱了半年,但是這半年來水磨的功夫,倒也差不多了,一身修為紮實無比,自然看出來了。

    “說實話,晚輩也是第一次參加這預考,對其中諸多事情也不甚明了,不過,聽書院內參加過的幾位前輩說,如果不是刻意觀察,是瞧不出什麽端倪的,而且一般隻有兩三人。”

    這事兒說來,王直也覺得鬱悶,當初他被秋君一指頭點的傾家蕩產,那叫一個悔不當初啊,好在他在玉律院待得不錯,書院便破格給他升了教習。

    但是修為提不上去,始終是個心病,就缺那最後一顆藥了,要是憑借自己的月供,又得等個大半年,他心裏這個難受啊,正好大朝試將近,聽聞了其中有些齷齪,能賺些外快,便四處托人,向葉步群求來了這個職位。

    誰知道,和他搭夥兒的竟然是秋君!

    更倒黴的是,他這錢還沒捂熱乎了,就已經開始燙手了!

    秋君聽著王直的話,心中咯噔一下。

    兩三人?

    他不動神色的瞧了童元一眼,見童元麵無表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哪裏是兩三人,光是這一陣兒功夫,就已經有七八人了!

    而且根本不是看不出,是太明顯了好吧!

    隻要有點兒眼力見的,瞎子都能瞧出來有問題!

    預考可是允許世人觀看的,這群家夥把事兒做的這麽明顯,是不要命了?還是說……

    在給自己下套?

    秋君沒忍住,神念問道王直“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王直麵無表情的回道“您……算嗎?”

    得,白問。

    秋君深思不語,仔細的盤算了一番,聯想著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監考官,這次的預考還如此多的紕漏,總覺得自己進了別人的套裏。

    雖說他在玉京沒什麽仇人,可是這種事情說不準,那次自己出手謀劃了百花樓一事,如今隻過去幾個月而已,雖然風波平息了,可秋君知道當初那件事情漏洞太多,自己做的有些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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