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忘不了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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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夥被他們吵醒了,不滿意地哭起來,王蕾側過身子喂奶。她才止住哭聲,歡快地吸吮起來。

    等公司看望的人走後,胡佑民問王蕾女兒取個什麽名字?她笑著說:“你取吧,她可是你的小"qing ren"。”

    他想了一會說,叫胡曉婧怎麽樣?曉字意為通曉,明白,形容女子通曉事理,知識淵博;也指天明、拂曉,意味著新的一天,有樂觀、豁達之意。婧是指女子有才品,有氣質、才華超眾之意。

    她念了幾遍,點頭說:“可以,朗朗上口,寓意也好,小名就叫婧婧吧?”他笑著說:“嗯,很好聽,你看,我們的婧婧都笑了。”

    第二天上午,母女做了複查,下午就出院了。胡佑民安排洪建明送嶽母回去,要送母親回去時,她卻不肯走。

    說要照顧蕾蕾,給佑軍帶了二個月孩子,也要幫他帶二個月孩子。胡佑民拗不過她,隻好讓她和保姆一起照顧王蕾母女。

    母親問他什麽時候做喜酒,胡佑民本不想做酒的,現在公司事情多,騰不出時間和精力,但怕王蕾有想法,還是決定做喜酒。

    和王蕾商量了一下,選了個吉日,通知親朋好友,準備小範圍地慶祝一下。不料那天來的人遠遠超過了預期。

    原準備十桌酒席,最後擺了四十多桌。幸虧是在大酒店裏,反應快,臨時加了那麽多桌。不但開發區和區政-府來了不少人,柳仙子、熊樂山和王德康都來了。

    熊樂山給他來了個熊抱說:“老弟,你太不夠意思,這樣的大喜事都不通知我,不是項目經理給我打話,我還不知道。”

    王德康是匡正平通知的,胡佑民向他們解釋說:“原想小範圍慶祝一下,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你們,實在不好意思。”

    程思思也來了,她身邊跟著一個俊美的年輕人。她向他表示祝賀後,介紹身邊的年輕人說:“這是我男朋友,叫吳笛。”

    見她沒有介紹他的出身和工作單位,胡佑民也不便多問,向他伸出手說:“你好,感謝光臨。”

    他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笑著說:“恭喜胡老板。”招呼他們入席後,他又去迎接其他客人。

    這天,胡佑民想不醉都不行,他不知自己什麽時候喝醉的,也不知是誰將他送回家的,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醉酒。

    沉睡的胡佑民不停地做一些奇怪的夢,一會兒夢見自己在屋頂大喊大叫,一會兒又夢到自己在爬山,想爬到山頂,努力地爬了好久,就是看不到山頂。

    一會兒又夢見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巷子裏,前麵有一個女孩子,一會兒是羅娟,一會兒又變成程思思,突然又成了田玉梅,他想走近她,可就是邁不動腳步。

    從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胡佑民才醒來。一睜開眼,夢中的事就想不起來了,他閉上眼又回憶了一陣,半晌後坐起來,甩了甩頭,起床去洗涑。

    吃完早餐,回房間看了看睡得正香的王蕾和女兒婧婧,輕輕在她們臉上親了一下,去公司上班了。

    和羅娟、田玉梅、劉玉山碰了個頭,了解一下公司的情況。劉玉山說:“佑民電池第二期工程正有序推進,隻是地價要十萬一畝,開發區說已經給我們優惠了,我們廠周圍的地價都比我們要高一點。”

    他點頭說:“就按這個價吧,不要糾結那點錢了,快點建成投產的效益大得多。”

    又對羅娟說:“羅總,辦公樓開始搞裝修了,你多去轉轉,裏麵的裝修爭取一次到位,後期不再修修改改。”

    “拿一層辦公樓做微電子研究所,哪層合適就用哪層,你和黃修遠商量一下。辦公桌椅和辦公設備也要考慮了,看還要增添多少?”

    “在辦公樓頂上,麵對馬路的兩邊做一個佑民大廈的大牌子,找一個有實力的廣告公司做,架子焊結實點,安裝牢固點,不要出安全事故。”

    等他說完後,羅娟說劉誌剛要請幾天假,準備結婚,劉玉山接著說李濤也要請假,也是準備結婚。

    他笑著說:“聽說洪建明也要在國慶結婚,國慶是個結婚的好日子啊,這是好事,需要公司幫忙的,公司要盡力提供幫助。羅總,將李夢蘭和王秋何的工作對調一下,公司的製度還是要遵守的。”

    “另外,以公司的名義送一份賀禮吧,這個以後要加入到公司的福利製度裏。雖然公司管理嚴格,但也要有溫情,有人性化的一麵。”

    溝通完後,大家回去安排工作。胡佑民翻看了一下記事本,見沒有什麽事要辦,便去下麵轉了一圈。

    離胡佑民公司二公裏多的一棟民房裏,田玉梅坐在辦公室裏發呆。製衣車間的員工已經幾天沒來上班了,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這裏。

    過去的往事一幕幕在腦海裏浮現,她痛恨自己的軟弱和虛榮,想到傷心處,她趴到桌子上痛哭起來。

    如果當時自己的態度堅決一點,強硬一點,和胡佑民一起回湘南,和他結婚生子,和他一起創業,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麵了。

    當時父母勸她說“他隻是農村的窮孩子,要錢沒錢,要wen ping沒wen ping,跟著他隻能去鄉下受苦,當一輩子的黃臉婆。”

    她是怕吃苦的人,聽到這些心裏開始猶豫了,愛情不是麵包。她開始退縮了,當胡佑民問能不能跟著回湘南時,神差鬼使地搬出父母做托辭。

    但她還一時忘不了他,整天鬱鬱寡歡。她父母看了心疼,到處托人給她介紹男朋友。

    相了很多次親後,看上縣稅務局的一名稅務員,對方工作好,還長得英俊帥氣,能言善辯,很會哄人開心。

    兩人很快陷入熱戀,幾個月後就結婚了。婚後不久,她就懷上了孩子。她沒有班可上,整天呆在家裏玩,或者出去逛街購物,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心裏慶幸沒有跟胡佑民去湘南。

    然而,好景不長。她發現丈夫有點不正常,早出晚歸,有時身上還有別人的香水味。他解釋說是在公交車上擠的。

    她半信半疑,開始跟蹤他。幾天後一外晚上,在公園裏,看到他和一個女人摟在一起卿卿卿我我,她憤怒地衝上去撕打那個女人,他一把抱住她,那個女人趁機跑了。

    回到家裏,她大鬧了一場。他百搬認錯,說自己鬼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會了。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原涼了他。

    這件事後,他好了一段,加上她要生孩子了,也不敢惹她生氣。她生了一個男孩,他家裏很高興,他也對她好了許多。

    孩子半歲多的時候,她又發現了異常。女人可能天生對這方麵很敏感,盡管他隱藏得很好,還是讓她感覺到了。

    她對他說,要去父母家住幾天。將孩子托付給父母後,她暗地裏跟蹤他。經過一個星期的暗中觀察,發現他和另外一個女人搞到了一起。

    她一直跟到一家小賓館,在樓下哭著打電話給父親和幾個閨蜜。等他們來了以後,逼著前台去開門,幾個人闖了進去。

    進入眼簾的是不堪一目,他正和那女人做著男女之事,他父親氣得用腳狠狠地踹他,這次她沒有鬧,木然地回到父母家裏。

    事情鬧得這麽大,隻有離婚了。他也沒臉再求她了,兩人很快協議離婚了,孩子歸他。她什麽也沒要,淨身出戶。

    她整天呆在家裏,父母心有愧意,雖然心疼她,但不敢在她麵前說什麽。勸她去姐夫廠裏做點事,她拒絕了。

    經過近半年時間,她才從感情的陰影中走出來。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胡佑民來,初戀讓人刻骨銘心,何況是甜蜜的初戀。

    過年的時候,她假裝無意地在姐夫麵前提到胡佑民。劉紅陽知道她的心思,便將胡佑民的情況詳細說給她聽。

    得知他已經開起了家具廠,她的心莫名地動了一下。但她沒臉去找他,從姐夫那裏要了胡佑民的電話號,過完年就南下打工去了,她突然想做出一番事業來,而且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

    女人狠起心來,比男人堅強多了。她不再怕苦怕累,在一個服裝廠從一個普工做起,將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

    賣命苦幹獲得了回報,三個月後,廠裏從一批普工中選一批人去做車衣工,她在入選之列。經過一個星期的培訓,她正式成了一名技工。後來又提起來做質檢員,組長。

    兩年沒回家了,想父母,更想兒子。九九年底的時候她回去過春節了,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兒子,兒子已經不認得她了,她抱著兒子哭了很久。

    正月初二姐夫一家來了,她忍不住又向姐夫打聽胡佑民的情況。劉紅陽歎了一口氣告訴了她,還特意告訴她胡佑民的電話號碼沒有變。

    聽說他不但開了家具廠,還開了一家電器銷售公司,一家電池製造公司,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尤其聽說他已經結婚,而且有了孩子,她的心如針紮般的疼。

    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了半天。她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去白沙,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開始瘋長。

    她走出房間,對姐夫說,想開個服裝廠,找他借五萬元。劉紅陽看了嶽父、嶽母一眼,沒有做聲。沉默了一會,嶽父開口說:“紅陽,要不你就借給她吧。”

    沒有回原來的工廠辦理辭工手續,還有半個多月的工資也不要了。她拿著借來的錢和自己的積蓄,一共六萬元,來到了白沙。

    在胡佑民公司附近,租了一棟民房,買了幾台平車,一台線拷邊機,辦理了個體工商執照,名字叫玉民製衣廠,從她和胡佑民的名字中各取一個字。

    打電話給廠裏的姐妹,給她介紹了一些業務,她自己也天天出去跑業務,但收獲不大,一個月隻能接幾個小單。

    她苦苦地撐著,勉強維持了幾個月。廠裏活不多,員工的工資自然不高,員工開始跳槽。

    人少了,有時接一個單也趕不出貨來,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訂單越來越少,員工也越走越多,這個月月底的時候,員工都zou guang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