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祭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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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雲霄慘白著一張臉,拿劍在前麵開路。
甚至還時不時要遭受洛笙歌嚴厲的教導。
平日裏這種教導他還挺開心的,可是現在他隻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裏裏外外的好好洗洗。
剛才飛揚實在是簡單粗暴,居然就把他扔進水裏攪了攪,連衣服都沒有給他脫。
最後,一個符把他渾身上下烘幹了。
他總覺得沒洗幹淨。
說到底,當初他就不應該選擇劍修紋章!
雲飛揚才不管路雲霄那一肚子不滿,開個路而已,又不是讓他再去糞池子裏麵遊個泳。
連糞池子遊泳都經曆過了,他覺得路雲霄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兒。
雲飛揚走著走著還順手扶了一下被差點絆倒的於金飛,這還沒走出多少路,這家夥被絆了三次了,當初他到底是為啥會覺得這家夥閃亮亮的,這明明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貨……對了,味覺也不怎麽正常。
“你好好看路!”將人拉了一把,繞開帶鉤子的藤蔓。
“我有好好看路。”於金飛抗議。
“那你怎麽還好幾次差點被絆倒。”
“路雲霄帶路有問題!”理直氣壯。
“哈!?”莫名其妙被點名的路雲霄不滿的回頭,你自己下盤不穩能不能不要算在別人頭上。
大概是路雲霄臉色真的實在是不好,於金飛果斷的換了話題,“我剛才在樹上聽到了不少事情。”
“什麽事情。”再次幫忙繞開一個藤蔓,雲飛揚感覺自己此刻像個保姆。
“就是,他們好像有一個什麽東西,隻要有那個東西,我們就可以裝作是原住民。”
所有人猛地停住,看向於金飛。
“……怎麽了?”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雲飛揚扶額,“你怎麽不早說。”
“啊?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成為他們原住民啊,雖然他們一貧如洗的樣子看著很幸福,可是我作為……啊!你幹嘛打我!”
雲飛揚收回自己的手,一臉無語。
“打你是輕的!你知道他們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麽嗎?”
於金飛點點頭。
“好像是一個金黃色的石頭,有這麽大。”說著比劃了一下,差不過就半個嬰兒拳頭那麽大,“因為有個人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另一個人讓他趕緊收起來,我才知道的。”
“……走,我們回去!”幾人立刻往回走。
於金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們是要去搶那個石頭?”
“廢話!你還知道什麽,趕緊給我說出來!”路雲霄實在是忍不了了。
“我想想,好像還有個聖女什麽的,他們覺得外來者就是聖女帶來的。”
聖女?
雲飛揚出聲問道,“關於那個聖女,你還知道什麽?”
“不知道了,我隻知道,聖女是聖神選出來的,聽說能力很強。”於金飛說道。
路雲霄白了他一眼,對雲飛揚說道,“怎麽,那個聖女有什麽問題嗎?”
“沒,我也是聽說聖女失蹤,然後他們懷疑我們是聖女引來的。”
“難道藏寶圖還能是聖女變得?”
“怎麽可能。”
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聖女冥冥中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幾人順利的打劫了幾個家夥的身份石頭,接著朝北麵前進。
由於雲飛揚的隱身符和斂息符,幾人還非常正大光明的去祭壇處看了看,瞻仰了一下微雲孤月落下的地方。
“恩?”洛笙歌出一聲疑惑的聲音。
幾人瞬間緊繃,戒備的看著周圍的守衛。
而那幾個守在祭壇周圍的守衛居然隻是轉頭互相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繼續尋找。
對於他們那位聖神的力量十分信任。
雲飛揚幾人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不怕被現,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那個聖神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既然能夠現隻用了隱身符的雲飛揚,定然有其非一般的能力。
洛笙歌眼底閃過一絲歉意,然後又仔細看了看祭壇,確認自己的想法,示意所有人跟上。
等到無人的地方,這才開口說話。
“那個祭壇有問題。”
“什麽問題?”雲飛揚不覺得洛笙歌會無緣無故的出聲,定然是現了什麽,她一直都是謹慎而安靜的。
“咎降者。”神色微沉,語氣有些沉重。
“咎降者!?這個祭壇是咎降者的祭壇?”
其他人也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個祭壇有什麽作用。”他可不覺得單純隻是一個看的。
“轉嫁暴亂能量,提高力量,而且……”
“而且?”
洛笙歌的語氣越沉重,“現在我們見過的所有人,身上都有祭壇的痕跡。”
“什麽……意思。”他覺得喉嚨有些幹澀。
希望真相不是他想的那樣。
但洛笙歌一開一合的嘴,仍然說出了他不想聽的話。
“這裏,所有人,都是,咎降者。”
瞬間,所有人失語。
“不可能!”於金飛慌亂的看向雲飛揚,企圖堅定自己的想法,“咎降者是不可能這麽安靜,這麽不具有攻擊力的!”
“你現在也不具有攻擊力。”洛笙歌淡淡的說道。
“誰說的,我的……”
“你的?”洛笙歌神色銳利,莫名的壓力席卷於金飛。
“……”於金飛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麽,反倒是神色有些掙紮。
他現在的能力是藏寶圖給的,若是沒有藏寶圖,他可能一點力量都沒有。
“我不具有攻擊力……是啊,如果不是藏寶圖的通行證,在天河界我們誰都不會擁有攻擊力……可是,怎麽會呢,那麽多人,他們……”
他們全都是咎降者,一旦失去天河界的壓製,他們將全部失去理智……
這種殘酷的事情,修真界到底有多久沒有出現了。
於金飛有些恍惚。
路雲霄也沉默下來,拳頭緊緊地攥起,眼角微微有些紅。
雲飛揚感覺現在的自己有些奇怪。
他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可以信誓旦旦的說,沒有見過這麽大型的殘害人命事件,雖然現在這些人活的好好的,但是實際上活不了多久了。
他應該悲傷,應該憤懣的……
可是,他的心髒沒有一點變化。
他,原來是這麽冷情的人嗎?
總覺得,這種事情似乎不算什麽……
為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