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隻要能鏟除齊家這種惡霸，要了我的命也值了。這些日子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報仇，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不過我把齊家大院摸了個透徹。

    齊家是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帶有一個後花園。

    房屋與一丈高的院牆相連，前院是接待賓客的地方，有一個十間房大的正堂，左右是東西走廊，這東西走廊都是客房，光是前院一邊的客房都有三十間，西走廊角落是廚房，與廁所。

    房屋相連，緊挨廚屋的是五間房子想通的家丁住的地方，東邊也有五間的通房，是丫鬟們住的。

    其餘的就是客房了。

    中院有個練武場，東西南北都有一百多步，東西兩個走廊都是套房，主屋住著齊家的老祖宗，偏房拄著大房與二房。東西住著三子，四子，五子。

    至於後院都是孫子輩的，有老媽子管著，也是護院們住的地方。

    我注意了他們護院六十二人，都有槍杆子！其中兩個頭領，三十個護院把守院子六個時辰，輪替值守。

    不過我看見後院大堂門口擺著一挺重機槍，那玩意我聽說過，槍膛上掛著子彈鏈，突突出去能打死一大片。”牛大奎回憶著，不放過任何細節的描述道。

    “齊家的老大，老二都是惡人！齊老太爺很支持他們兩個，其三子是個書生，不問世事，喜歡琴棋書畫，四子是個當兵的，聽說最近回鄉要抓壯丁，順便帶走族人50作為親兵，要一個營的兵力，回去後聽說就能當營長。

    齊家老五聽說是從日本留學回來，對日本人很推崇，卻心底還算善良！不希望欺壓百姓，但他沒有話語權，他說的話沒有人聽，整個齊家都被老大老二給操控者。”牛大奎補充道。

    “這麽說還不能一杆子打死了!除了齊家的老大老二該死，那老太爺該死外，其他人還不能殺。”許漢接過話茬道。

    “哼！斬草除根才沒有後患，誰能保證留了活口他們不報仇！？要我說都該死，方圓三十裏的百姓，哪兒個村兒沒有被齊家害過性命！？”牛大奎咬牙道。

    “好了！其他的我不管，現在我來吩咐你們怎麽做！今日醜時，你們拿著棍棒直接藏在齊家門口，院牆之外，不準任何人出來與外界聯係，出來一個打死一個。

    半個時辰之後你們就衝進去，尋找齊家的地契與財富！最重要的是找到地契，這些都要還給老百姓，你們聽到沒有，不準放過一個惡人幫凶，但也不能錯殺一個好人。

    那齊家老三老五可以留條命，其他的不管！你們闖進院落後不可打殺丫鬟等無辜之人，害了他們的性命，欺辱他們！不然軍法從事，記住你們不是土匪。”郭小五吩咐道。

    “好!我們聽大隊長的。”牛大奎回應道，青壯們也跟著點頭。

    “好大家先休息，養足精神！在醜時之前我們會回來。”郭小五說道。

    “那你們要去做什麽！？”牛大奎問道。

    “附近的村子要再轉轉，我們需要更多的外援！再打探一下虛實，趁著把手裏的東西賣了。”郭小五回應道。

    ……

    土匪，逃出去的土匪四十多個，他們四散逃跑後在齊家村三裏的樹林裏匯聚。

    這四十多個土匪推舉出來一個新的頭領！曾經的二當家癩子頭，這是一個光頭，頭頂上貼著一個膏藥，因為每年秋天都頭頂長瘡，就有了這麽一個外號。

    此人身材消瘦，麵色陰沉！屬於那種陰毒狠辣之輩，土匪們還是比較怕他的。

    “弟兄們！沒有想到我們倒黴，遇到了太歲爺！連老大都被殺了，這次損失不小！可我們就不能這麽算了，那齊家老大跟老大談好的，隻要去搶奪牛家村，事後再給一千個大洋，這筆錢要他們給拿過來，以告慰老大的在天之靈。”癩子頭咬牙道。

    “老大死了！齊家還認賬嗎？那齊家老四也回來了，他手下可是有三十多個當兵的，還有扛著兩挺機槍，反了臉我們可都要留在齊家。”一名尖嘴猴腮的土匪擔憂道，他現在是二當家，也就他有說話的資格。

    “二當家的說的對！齊家不好惹，但我們是誰，我們是土匪！咱都是亡命徒，可也不能不長腦子，聽說齊家老二有個想好的，是他族弟的媳婦，他那族弟當兵死在了戰場，就被他給勾搭上了。

    每天他都要去找那相好的享受一番，咱們想把他給綁了，再去要錢！連贖金都給要了，一千個大洋，我們要三千個，到時候弟兄吃香的喝辣的。”癩子頭陰沉道，嘴角帶著一股冷笑。

    “好！聽大哥的，就這麽幹。”二當家的應承，所有的弟兄豈能不答應。

    於此癩子頭派遣幾個弟兄跟著自己，打算在天黑後摸入齊家村，闖進齊家老二那相好的家裏，來個甕中捉鱉。

    土匪也是要吃飯的，這次吃了虧！他們不敢回去招惹那太歲爺，可他們也不能就這麽算了，這年月土匪的生活也不咋地，能吃飽就已經不錯了。

    實力強人數多的存在他們不敢招惹，搶奪小村子又沒有什麽油水！綁架地主老財的孩子也不是那麽容易，現在地主哪一個沒有勢力，所以與地主作對的風險更高。

    可是他們的老大死了，齊家給的500塊大洋的定金，也發給了弟兄們！雖然多給了十杆槍，可架不住那一槍一個的太歲爺啊，所以他們為了活命，連一丁點便宜都沒有撈到，反而還配上了二十多個弟兄的性命，連老大也給太歲爺殺了。

    土匪們以後沒錢還怎麽過，到了這種山窮水盡的狀況，那隻有玩命了！現在惹不起牛家村，可這齊家欠了他們錢的，這錢要要過來。

    可他們明白齊家強勢，去要錢就是死路一條！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別處下手，獲得更多的好處，也是到了拚命的時候了。

    入夜，天上掛著一輪明月！秋風是越來越冷，掛的癩子頭與幾個土匪不僅打了個哆嗦，他們順著寧靜的村子，向那齊家老二相好的寡婦家摸去。

    一般天黑老百姓就會熄燈睡覺，把院門給杠緊！然而這齊黃氏院門虛開，屋裏還帶著油燈，透著燈窗能看到那風韻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