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腦洞卷:雙兒的人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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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世界雙兒很金貴,然而葉君歌他父親葉岫身為當朝丞相,想娶什麽娶不到?秦璠不過是五品小官的兒子,能給丞相當側室都是他高攀了,還能有什麽意見?
雖然對於秦璠這樣的雙兒來說,其實嫁給一戶普通人家當正室會更好。
葉君歌身為側室子,自然就是庶子了,不過再如何他也是丞相的兒子,還是稀少珍貴的雙兒,在丞相府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丞相的正妻阮氏雖然看他這個庶子不順心,不過一想到葉君歌以後是要嫁出去籠絡人的,她也就稍稍待葉君歌好了那麽點。
那個丞相爹是靠不住的,一心撲在事業上,對於後宅彎彎繞繞半點不在意,也懶得查,每次出事了都是正妻說什麽就信什麽。原本葉岫還挺寵愛秦璠的,架不住阮氏一直說秦璠壞話,漸漸就冷落了他。原本對愛情充滿希望的秦璠漸漸死心,然而他天生就善良,自然從不覺得葉岫有什麽錯,也沒發現阮氏的陰謀,即使自己在丞相府裏過得很是艱難,依舊把所有人都當做好人去信任。
也許真是因為秦璠的天真,阮氏覺得由著這麽個安分聽話的人占著側室位置挺好的,所以出手護住了他,沒讓其他人把秦璠鬥下去,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葉君歌完全繼承了自家爹爹的天真善良,並且對愛情同樣抱著美好的幻想。他年幼時常聽爹爹訴說他和父親葉岫的愛情故事,雖然是秦璠單方麵的愛,但是葉君歌不知道啊,他當真了,他也想要這樣的愛情。而父親冷落爹爹,在爹爹的開脫下也變成了父親很忙沒時間陪爹爹,於是葉君歌從小就對父親很是敬愛,從來不曾因為爹爹被冷落的事情對父親有半分怨言。
葉君歌因為太過天真,在後院姊妹兄弟中難免受到欺壓,但是他天生善良,不會怪罪那些人,隻會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難過。葉君歌身體不算好,黯然神傷幾次之後就病倒了。
期待著葉君歌嫁給皇親國戚好給自己兒子女兒鋪路的阮氏不能忍了,葉君歌在她眼裏可是下金蛋的母雞,怎麽能有半點閃失?!於是那些欺負葉君歌的庶子庶女被阮氏狠狠教訓了一通,葉君歌聽說了這件事,十分感動,越發把阮氏當做生母敬愛了。
阮氏是個聰明人,她的兒子女兒也是聰明人,他們對葉君歌都很親近,不管心裏怎麽想,最起碼,表麵上是親親蜜蜜的。很顯然,葉君歌這樣不諳世事的小男生就這麽被他們籠絡住了。
而現在,阮氏開始給葉君歌張羅親事了。
葉君歌這一世叫葉君,有幾個手帕交,不過人家都是看他人傻好欺負家世又好才會扒上來的,但葉君歌自己不知道,把這些人當成了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爹爹。”葉君歌放下了手裏正在繡的帕子,“您怎麽來了?”
秦璠拉著兒子的手,笑得十分開心:“你母親為你尋了門好親事,爹爹特意來跟你說一聲,你得開始備嫁了。”
葉君歌聞言立刻紅了臉,聲音訥訥地,低得幾乎聽不見:“不知道是...是哪家的兒郎...”
“是逸王。”秦璠含笑看著他,“爹爹聽說這逸王雖然常年在邊境征戰,但確是鐵骨錚錚的英雄,你母親說逸王雖然看著凶悍,但其實是個會疼人的,讓你不要擔心。”
這可真是睜眼說瞎話了,逸王莫逸明在外頭說沒聽說過他的名頭?不僅凶狠霸道,而且殘忍狡詐,在邊境就沒有敵人不怕他的,即使是京城裏,逸王的名頭說出來也是能夠止小兒夜啼的。但是秦璠和葉君歌常年在深閨之中,自然不清楚這些流言蜚語,再加上阮氏刻意不讓他們知道,他們就更沒有機會聽說這些了。
葉君歌去參加一些人家辦的宴會時聽說過一些逸王的事跡,但是那個時候畢竟是在公共場合,大家雖然心裏腹誹,表麵上卻不敢說逸王的壞話,隻能挑著他做的駭人事跡說說。葉君歌天生純善,他聽完隻會關注逸王的英勇,而不會主動地認為逸王不好,阮氏也是拿捏住了這一點,要不然也不敢這麽囂張。
葉君歌想起他當年聽過的關於逸王的所作所為,不由得臉更紅了,在阮氏話語的引導下,他對於逸王是個大英雄這事深信不疑。哪有美人不愛英雄的?一想到這個英雄即將成為自己的丈夫,葉君歌就覺得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秦璠看著兒子這樣也十分欣慰,他還怕兒子會不喜歡逸王的凶悍,見狀終於放心了。
“你以後嫁過去要相夫教子,好好盡身為正君的責任,還有,你得把嫁衣繡起來了。”雙兒和女人不一樣,他們嫁人的時候是要親手繡嫁衣的,包括男方成親時候穿的喜服,隻有這樣兩人才會白頭偕老恩愛一生,所以阮氏早就差人去要到了逸王的尺寸,讓秦璠帶來了。
葉君歌紅著臉接過了那封信,隻覺得燙手的很,又舍不得放下。秦璠抿唇笑笑,主動提出離開,不在這兒杵著了,免得麵皮薄的兒子更加不好意思。
送走了爹爹,葉君歌這才敢打開信看,才看了兩行,就羞得不敢看下去了。原來逸王在信裏說了許多甜言蜜語,雖然葉君歌有些奇怪為什麽逸王沒見過他要說想他,但是他還是羞澀異常。不敢再看,葉君歌隨意翻找了一下,找到了尺寸細心記下,然後連忙把信塞回了信封中,藏進了床邊的暗格裏。
接下來的日子葉君歌就要忙碌起來了,他得給他的夫君和他自己親自裁布做衣,然後親手繡上龍鳳呈祥的圖案。
逸王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手握重兵而且是親封的超品親王,有資格穿戴七爪龍紋的衣服,而他的妻子正君自然是有資格穿鸞鳳紋路的衣服的。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聖上不僅十分信任逸王,甚至從未猜忌過他,按理說逸王自然就是京城裏最大的金龜婿了,奈何他的名聲不好,所以阮氏斟酌良久,放棄了讓女兒嫁給逸王的想法,而是把葉君歌送了過去。再說了,逸王自己說的不喜歡女人,把女兒送去恐怕是推入火坑。
阮氏野心很大,既然女兒不能嫁給逸王,那麽就讓女兒成為皇後好了,當今陛下登基不過三年,馬上要到選秀的時候了,後宮又無後,隻有個貴妃和兩位四妃,其他的妃嬪也不多,正是進宮爭寵的好時候。本來陛下是有個未婚妻的,他身為太子,不可能沒有太子妃,然而太子妃嫁過來之前遭遇意外死了,太子未免繼續被先帝猜忌,故意讓先帝信任的道士說他二十五歲前不宜娶妻,否則會克妻。先帝昏庸,果然信了,因此新帝一直沒有正妻。
今年新帝正好二十六歲,如果不是怕女兒出什麽事情,三年前阮氏就把女兒送進去了。
阮氏的女兒葉繯今年十六,二八年華,生得又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格端莊大方,而且她聰明,該溫柔小意的時候溫柔小意,該嬌俏可人的時候嬌俏可人,深諳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早就摩拳擦掌準備入宮了。
葉君歌聽說姐姐要入宮,倒是很為她擔心,雖然他天真,但是被阮氏一通“宮裏如何如何危險”這麽一科普,他立刻就把皇宮的危險性在心中提到了最高,現在唯一的姐姐要入宮,他怎麽放心的下。
葉繯趁機提出讓以後葉君歌嫁人之後多照顧幫忙一下的要求,葉君歌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自從親事定下之後,逸王就時不時往丞相府送東西,書畫珍玩之類的,點名了是給葉君歌的,丞相府其他人也不敢貪墨,盡數給葉君歌送了來。葉君歌驚喜於夫君對他的看重,讓人直接替換了他屋子裏的那些。
下人們都知道逸王對於二少爺異常看重,哪有人敢怠慢,葉君歌偶然聽見他們私下裏用羨慕地語氣說著逸王殿下如何如何喜愛二少爺,心裏也是歡喜的。
今日逸王要來丞相府做客,順便見見他的小妻子。這個要求不過分,成親前讓兩人見上一麵培養一下感情是好事,阮氏對於葉君歌的性格非常了解,絲毫不擔心他會被逸王嚇到。葉君歌是那種就算心裏怕得要死,隻要對方有難,他依然會親盡全力幫忙的,根本不可能因為害怕而做出什麽觸怒逸王的事情。
阮氏對於葉君歌的容貌十分有信心,肯定能打動逸王。
逸王先是陪葉岫說了會兒朝中的事情,然後被下人請入宴,阮氏作為正妻自然要陪著招待貴客,葉君歌則被阮氏帶著,跟逸王見一麵。
今日葉繯沒有被帶出來,她即將入宮,為了表示對皇家的尊敬,入宮前是不能再出來的,別說見客了,宴會都去不得了。不僅如此,家中的庶出兄弟都不見了,她現在除了葉岫、葉君歌和她親哥哥葉賀,根本見不到第四個男人,好吧,葉君歌不算男人,算雙兒。
不過葉繯沒來,葉賀卻來了。他身為嫡子又是葉岫最看好的兒子,葉岫自然竭力為他擴展人脈。
葉君歌隨著阮氏進來,眼睛絲毫不敢往逸王那邊看,隻是羞澀地福了福身子:“葉君見過逸王殿下。”
“不必多禮。”逸王微微頷首,含笑看著他。
葉逸明剛穿來的時候正是帝王最疑心他的時候,他為了消除疑心著實廢了不少力氣,也就沒有仔細探查葉君歌這邊的情況。等他下聘並且清閑下來之後,他終於有精力去關心一下他家寶貝兒了。這一查不要緊,葉逸明發現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家寶貝兒這輩子簡直不能更單純。
不用想了肯定是魂姬幹的好事,不過...嘿嘿嘿,感覺還不錯。
被葉逸明灼熱的目光看著,葉君歌整個人都僵硬了,但是為了不讓未來的夫君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他還是努力保持優雅的儀態,用膳的時候也不敢去夾遠一點的菜,隻盯著眼前的吃。
葉逸明看他這副嬌小的樣子心疼的不行,恨不得立刻把人接回家好好養養肉,見狀更是心疼,忍不住給他夾了些他愛吃的菜。
葉君歌受寵若驚,低聲道謝之後,將那菜吃了。
葉逸明很滿意,幹脆給他當起了布菜的侍者,一頓飯下來葉君歌吃得飽飽的,他自己卻沒吃幾口。
“王爺遠道而來。”葉岫睜眼說瞎話,“君兒,你可要好好招待王爺。”
葉君歌聞言立刻羞紅了臉:“是,父親。”
阮氏見狀也笑了:“君兒還不快帶王爺去四處轉轉?”
葉君歌連忙起身,怯怯地抬眸,第一次朝葉逸明那邊看去,卻撞入了一對深情似水的眸子中。
“本王倒是很好奇,君兒的閨房是什麽模樣。”葉逸明非常不要臉地直接提出要去看閨房。
葉君歌微微瞪大眼睛,然後看了看葉岫和阮氏,見他們沒有反對的意思,自己卻不好意思了。
“王爺請隨我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葉逸明倒是想做點什麽說點什麽,不過想到葉君歌這世這麽害羞,還是忍住了,既然愛重對方,自然不能在人前就做這等親密的事情。這裏不是現代,在人前親熱不是彰顯感情好,隻會讓其他人覺得他把對方當成了玩物。
直到進了葉君歌的閨房,葉逸明眸光一掃,就看見屋裏博古架上小心翼翼放置的都是他這些日子送來的珍寶,心中異常受用。還好,就算愛人沒有帶記憶,卻依然很在乎他。
“君兒。”葉逸明伸手將人拉進懷裏,親了親他秀紅的臉頰,“終於能和你見麵了,你不知道,為夫特別想念你。”
葉君歌瞪大眼睛看他,如同受驚的小鹿,眸子裏泛著水汽:“王...王爺...”
“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葉逸明深情款款,“這些日子我送來的東西你可喜歡?”
“喜歡的。”葉君歌垂下眸子,掩住眸中的羞意。
葉逸明見他這樣,眸色一深,真想就地把他幹得不能下床,但是不行,他們還沒成親,他這樣會嚇到他的小妻子的。就算再忍不住,他也要忍,必須等到洞房花燭夜再讓對方好好體驗銷-魂的滋味。
“王爺,您渴了嗎?”葉君歌被他抱著一直不鬆手,隻好轉移話題打破這讓人麵紅心跳的曖昧氣氛。
“君兒,你可喚我逸明或是夫君。”葉逸明交代了一句,然後期待地看著他,“君兒可會沏茶?我想喝你沏的茶。”
葉君歌微微點點頭,連忙喚來丫鬟去拿茶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伸手,試探著拉住葉逸明的手,帶著他在桌邊坐下。
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氣氛十分好,除了葉君歌全程害羞的不敢看人之外,沒有什麽讓葉逸明不滿意的地方了。
“君兒為何不抬頭看看為夫?”葉逸明摟著他逗他,“是為夫長得太嚇人了嗎?”
葉君歌連忙搖頭:“沒有。隻是...”
“隻是如何?”
葉君歌咬著唇,抬眸看了看他:“隻是您長得英俊,君兒怕看多了,就舍不得您離開了。”
“真是傻。”葉逸明忍不住歎息,葉君歌本人可從來沒有說過什麽舍不得他離開的話,每次分別都一副你趕緊走吧滾得越遠越好的態度,雖然葉逸明知道葉君歌是想他、舍不得他的,不過心裏還是會有些鬱悶。
“這個你拿著。”葉逸明將貼身的玉墜拿出來給他仔細在脖子上帶好,“若是想我了,就給我寫信,讓人送到北城王府去,我就找機會來見你。”
葉君歌驚喜地看著他:“可以嗎?”
“沒什麽不可以的,我是你夫君,和你見麵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葉逸明霸道地說道。
葉君歌抿唇笑笑,欣喜非常。
“玉墜是我的信物,你若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去明歌堂找掌櫃的,他是我的心腹,看到玉墜就一定會全力幫你的。”
葉君歌連忙點頭:“君兒明白。”
葉逸明看他那麽乖,忍不住吻上他的唇。本來他是想慢慢來的,畢竟葉君歌這一世太純情了,但是他低估了葉君歌勾引他的本事,也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終於還是沒忍住。
葉君歌雖然害羞,但是一想到對方是他的夫君,他們還有幾個月就成親了,他就想要更加親近一些。
葉君歌不懂很多事情,但他也知道男人容易被外頭的花花草草迷了眼,他怕自己嫁過去之前葉逸明會喜歡上別的人,隻要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心痛難當。
沒有記憶,可是第一次見麵,葉君歌對葉逸明的感情就勢不可擋地洶湧而來。當然,裏頭也有這些天來葉君歌早就已經把葉逸明腦補成了他的良配、他的愛人的原因。
一吻畢,本來以為能見到氣喘籲籲雙頰通紅的小愛人,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雙眸含淚的人兒,葉逸明頓時慌了神。
不是沒見過葉君歌哭的,不過那是在床上,而且眼淚都是太過強烈的快感刺激出來的,不是真的哭,葉逸明自然不會覺得心痛也不會無措,可是這回,葉君歌是真哭了。
葉逸明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進展太快嚇到他了。
“對不起君兒,你別哭,告訴夫君,怎麽了?是不是夫君哪裏做錯了?”葉逸明輕輕地給他擦去眼淚,心疼的不行。
“不是的...”葉君歌搖搖頭,“君兒隻是擔心,這麽好的夫君會被其他人搶走。明明...明明君兒應該大度一點的,以後夫君還會納很多妾室,君兒不應該嫉妒的...”
葉逸明連忙安撫他:“別哭,我不納妾,我保證,這輩子隻要你一個,信我一回,好不好?”
葉君歌長久地看著他,最終點了點頭:“夫君,你真好。”
聽到葉君歌主動喊他夫君,葉逸明簡直心花怒放,立刻把這個小妖精吻得氣喘籲籲不知今夕何夕。
自從那天葉逸明來過之後,葉君歌就更加容易陷入發呆之中。原本他隻是發發呆幻想一下他的夫君長相如何,想想他夫君上陣殺敵的英姿,現在他開始幻想夫君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他繡花的時候,他的夫君就在旁邊看著,他睡覺的時候,他的夫君睡在他身側,他沐浴的時候...
總之,想著想著,他就忍不住紅了臉,畢竟他和葉逸明見麵時間不長,但是葉逸明幾乎一直在動手動腳的,哦,對了,還有動口。
雖然葉君歌是待嫁之身,不過本朝沒有待嫁子、待嫁女不得出門參加宴會的規矩,反而是鼓勵他們多參加一些聯絡感情的宴會,畢竟嫁人之後,這些手帕交就變成夫人之間的外交了,對於出嫁子女來說非常重要。阮氏想要利用葉君歌,自然要跟他打好關係,這種事情當然不會攔著,反而主動帶著葉君歌去了不少宴會。
葉君歌那幾個手帕交早已聽說葉君歌要嫁給逸王的事情,雖然羨慕他可以嫁給親王,但是一想到那是逸王,他們就默默地將羨慕收了回去,變成了同情。偏偏葉君歌自己不認為逸王不是個好歸宿,反而很滿意。
有人同情葉君歌,但是也有人本身就嫉妒葉君歌,他以為葉君歌並不滿意這個婚事,曾經故意提起過,想要讓葉君歌不高興,沒想到葉君歌不但沒有傷心憤怒,反而一臉甜蜜羞澀的樣子,讓他們大跌眼鏡。
“阿君,你上回說逸王殿下送了你好多東西,是不是真的?”故意想要葉君歌難堪的那人這次又湊了過來,小聲地問道。
葉君歌一想到葉逸明有關的事情就忍不住笑:“是真的,逸明他...”提到這個愛稱,葉君歌就忍不住紅了臉,但是他就是想要這麽喊他,想彰顯自己身為葉逸明未過門妻子的身份。
“逸明他待我特別好,還為了安我心答應不納妾。”葉君歌一直把這些人當成是至交,自然知無不言,小聲地把一切都交代了。不過想到葉逸明特意給他貼身帶上的玉墜,忽然又不太想讓人知道這事,畢竟是貼身之物,是他們倆的小秘密,於是便把這事兒瞞了下來。
不過答應不納妾已經足夠讓那人嫉妒得眼紅了。原以為逸王不是良配,沒想到逸王不僅英俊溫柔,居然還這麽愛重妻子,他心想,如果逸王的未婚妻是他該多好?
“再跟我說說你們的事情吧。”那人纏著葉君歌,他也是雙兒,既然逸王不喜歡女人,那麽他也是有機會的。
葉君歌完全不知道他的小算盤,小聲地把自己和葉逸明的事情挑了不摻曖昧的說了。
最後,葉君歌拉著他的手說道:“繁英,他待我那麽好,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盧繁英心裏想的是你當然配不上他,嘴上卻安慰道:“雖然你確實和他有些差距,但是你人那麽好,他也是有可能會喜歡你的。”話裏話外都是你特麽確實配不上他,趁早滾蛋把逸王妃的位置讓出來。
葉君歌沒有聽出他的深意,但是他卻執著於那句“你確實和他有些差距”,隻覺得盧繁英是在安慰他,其實他和逸王豈止是有些差距呢?分明是天差地別,那人就像天上的月亮,而他不過是地上的螢火蟲,雲泥之別。
盧繁英見他一臉憂鬱,心裏得意地笑了。這樣的蠢貨憑什麽得到那麽好的男人?就應該讓他來才是。
葉君歌開開心心去赴宴,回來的時候臉色卻蒼白得緊,奈何阮氏在宴會上結實了大長公主正高興呢,根本沒有發現葉君歌的異常。
葉君歌覺得自己心裏就跟浸了苦汁子一樣,完全看不到未來,他配不上他的夫君,那麽好的夫君,他怎麽守得住呢?
輾轉反側了一晚上,葉君歌臉色更難看了,眼下的青黑讓進來伺候的丫鬟嚇了一跳,連連詢問他怎麽了。
葉君歌想了一整夜,還是決定去給葉逸明送封信,他實在太想念他的夫君了,他舍不得離開對方,卻又自卑,心裏糾結,如烈火炙烤,隻有見到心心念念的人,他才能略略安心。
小廝也被自家主子的模樣嚇到了,連忙跑去送信。
逸王府的下人接到信也不敢耽誤,第一時間給葉逸明送去。葉逸明剛剛晨練回來正準備沐浴更衣,沒想到葉君歌一大早就給他送信,心裏疑惑,又怕他出了什麽事,連忙拆開來看。
雖然信中什麽都沒提,隻說想他,但是葉逸明太了解他了,立刻看出了不對勁,還有信紙上幹了的淚痕,連忙匆匆沐浴換了衣裳,去丞相府拜訪了。
“逸王怎麽一大早來了?”葉岫看到葉逸明,笑容要多真誠有多真誠,昨日因為和葉逸明攀親的關係,他的夫人阮氏搭上了大長公主。那大長公主可是逸王和當今聖上的親姊,姐弟三人關係十分要好,聖上有多敬愛這位姐姐,可是眾人有目共睹的。如果說搭上逸王的船還要當心被聖上猜忌的話,那麽大長公主就是那完全不會被猜忌的真正好靠山,畢竟她是女兒,駙馬又不得入朝為官。
“本王數日不見君兒,甚是思念,不知今日君兒可得空?”葉逸明壓下心中的急躁,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
葉岫當然不會攔著他,當即喚來小廝領他去後院。
葉君歌正坐在床上發呆,衣服都沒換,還穿著單薄的裏衣,胸前一片肌膚裸-露,臉上是絲絲絕望。
葉逸明一進門,被他的臉色和表情嚇了一跳。
“君兒,怎麽了?”他連忙走過來把人抱進懷裏,“怎麽不穿衣服?著涼了怎麽辦?你想讓夫君心疼死嗎?”
葉君歌沒想到他的愛人真的來了,他忍不住紅了眼眶:“夫君...”
“我在呢。”葉逸明心疼的不行,放輕了聲音哄他,“告訴夫君怎麽了,別一個人憋著。”
“夫君...”葉君歌卻隻顧著哭,他緊緊抓著愛人的衣領,似乎要把所有的絕望傷心都哭出來。葉逸明簡直要發狂了,到底是誰欺負他的寶貝兒!別讓他逮到!
哭夠了,葉君歌疲憊地縮在愛人懷裏,被他抱上床,裹著被子昏昏欲睡卻不肯睡過去,這才小小聲地說道:“君兒配不上夫君,君兒怕夫君拋棄君兒。”
葉逸明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他捏了捏葉君歌的鼻子:“你這傻子,你是夫君的寶貝,夫君怎麽可能嫌棄你?而且在我眼裏,你比我要好一百倍一千倍,我還怕你嫌棄我呢。”
葉君歌忍不住瞪大眼睛:“為什麽?君兒哪裏好了,君兒那麽笨...”
葉逸明一吻封唇,良久才放過他:“不準說自己不好,我就覺得你那兒都好,長得又漂亮,性子又溫柔,最重要的是,你那麽愛我。”說道最後一句,葉逸明忍不住洋洋得意。
葉君歌當那當仙君的時候不是沒有愛慕者的,不僅有而且有很多,不過那些人都不是他葉逸明的對手,最後葉君歌還不是被他吃的死死的?想到這裏,葉逸明就驕傲得不行。
葉君歌卻被他鬧得害羞不已,把臉埋進他胸膛裏,不肯再露出來了。
大清早躺在被窩裏談天絕對不是個好選擇,所以...葉逸明非常自然地有反應了。葉君歌已經十四歲了,但是他之前一直沒有過反應,葉逸明身子貼著他,滾燙的地方還貼著他的大腿,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仍然害羞了起來。
葉逸明摟著他背的手忍不住開始遊走,把葉君歌摸得不停喘息呻-吟。
“夫...夫君...唔...”體內陌生的熱流讓他非常的羞澀,想要逃離又舍不得這個溫暖安心的懷抱。
葉逸明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那處,引導著他幫自己紓解,等葉逸明爽了,葉君歌卻頭一次硬了。不過羞澀的處男並不需要愛人幫他擼出來,葉逸明剛剛碰上那裏,他就射了,葉逸明忍不住笑了。
葉君歌懵懵懂懂的,但是他容易害羞,葉逸明一笑,他就更害羞了,把自家藏進被子深處,不肯出來了。
“好了,夫君不笑了。”葉逸明把他撈出來,“夫君幫你換衣服,乖。”
葉君歌不敢反抗,乖乖任他施為。
這一次親密像打開了什麽閘門一樣,葉君歌開始做那等羞人的夢了,不過葉君歌並不清楚真正的過程,所以隻是非常單純的夢到親吻撫摸和打飛機而已。然而即使隻是這樣,也足夠他害羞得不敢見人了。
另一頭的盧繁英並沒有放棄,他開始策劃著怎麽把逸王搶到自己手上。
盧繁英的父親是吏部尚書,位比副相,然而盧繁英是繼室生的雙兒,上頭還有個原配夫人生的雙兒哥哥,他在家裏自然就沒有哥哥金貴。在本朝,繼室子相當於庶子,不過比庶子高貴那麽一點而已。然而庶子裏頭也是有區別的,側室生的庶子是隻能算半個庶子的,和繼室子地位相當。所以單論在家的地位的話,盧繁英和葉君歌不相上下。
然而,葉君歌的爹比盧繁英的爹地位要更高。
丞相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就算吏部尚書位比副相,那也不過是這麽一說,真正比起來是差遠了的。盧繁英要拜托大哥的壓製自然就要借助葉君歌的身份,但是他心裏是不服的。葉君歌不過是好運有了個好爹,他本身不必盧繁英高貴,憑什麽葉君歌能成為逸王妃,他不能?
盧繁英想了許久,決定先和逸王偶遇,然後趁機勾引上逸王。葉君歌那麽蠢,肯定不懂怎麽討好男人,而他盧繁英不一樣,他有信心能抓住逸王的心。不過盧繁英自己是沒法碰到逸王的,但是他可以借助葉君歌的。
於是盧繁英給葉君歌發了帖子,請他來他們家玩。
隻要他勸葉君歌約逸王出來見麵,然後再以單獨見麵是私相授受為由提出陪葉君歌一起去,葉君歌肯定不會拒絕的。雖然訂婚了也不能隨意見麵,但是他們完全可以裝作是偶遇,而曆來香火鼎盛的寺廟就是最好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