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腦洞卷:真正的幕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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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逸明原本忽略了這些,他總覺得對付過一次之後,第二次本來就該輕鬆一些,卻忘了,天道既然死過一次,宿命神難道不會給天道一些幫助?

    從最開始,葉逸明就忽略了最應該值得注意的地方——葉君歌為什麽能一直活下來。

    試想,一個人他從小就被天道視為眼中釘,但是他不僅活下來了,還混到了正到第一人的位置上,怎麽看都不科學好麽?如果葉逸明來做天道,他就算弄不死對方,也會比對方入魔道,再挑起正道的怒火,多一些隊友總比自己一個人對付要輕鬆許多。

    可是天道沒有,天道居然容忍了葉君歌借由正道的名義幹壞事,這是自詡正道的天道不太可能接受得了的。

    還有,葉君歌很多時候顯得有些過分任性了。

    有天道這樣的敵人在,葉君歌就算不夾著尾巴過日子,好歹也該收斂點吧?但是呢?葉君歌不僅沒有收斂,他還想幹嘛就幹嘛,快穿時候更是,身為能在正道混到那個位置的仙君,他不應該那麽...幼稚。有些像故意漏出來的破綻一樣,然而葉逸明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根本無視了這些疑點,固執地認為葉君歌就是和天道是死敵。

    那麽現在呢?葉君歌一副主人的姿態出現在這個宮殿裏。

    遙想前世,他為什麽會以為葉君歌被天道弄死了呢?因為天道留下的幾個線索,因為殘破不堪隻剩下係統軀體碎片的004,因為他急於找到他的師尊而沒有仔細搜查。

    說到底,葉逸明根本就沒有親眼看到葉君歌是死是活,但是他卻再也找不到葉君歌這個人了。

    更可怕的是,葉君歌的本命魂燈滅了。

    那個時候的葉逸明一心以為本命魂燈滅了就一定是魂飛魄散了,卻沒想過,如果葉君歌不是一般人,他說不定有實力讓魂燈滅掉。或者,那個魂燈不一定就是葉君歌的,畢竟那魂燈裏隻是有葉君歌的氣息,他卻從沒有探查過裏麵那一縷魂魄到底是誰的。

    “原來如此...”葉逸明自嘲地笑笑,原來從始至終,他都被玩弄在鼓掌之中。

    葉君歌挑眉,他修長的手指下移,挑起了葉逸明的下巴:“看著你為我出生入死,還真是讓人開心呢,徒兒。”

    葉逸明垂眸不語,半晌突然問道:“你愛過我嗎?”

    葉君歌笑了,笑得特別溫柔;“我自然,是愛你的。”

    葉逸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裏的痛苦再也壓抑不住。

    那個溫柔流於表麵,讓他如何相信這人嘴裏說的“愛”?

    葉逸明從來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葉君歌當猴耍,他在意的是葉君歌是否愛他。他做了這麽多,除了保下葉君歌的命之外,追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讓葉君歌愛上他。

    可惜...

    葉君歌為什麽要把他一起帶回來呢?是愛他還是覺得他這個床伴不錯?

    葉逸明不知道,他發現他從沒看懂過葉君歌。

    這一個局,又是從何時開始布下的呢?

    葉君歌離開寢宮之後來到了大殿,對於跪在那兒的手下們,他連個眼神都沒給。

    拾級而上,在最頂的寶座上坐下,葉君歌慵懶而隨意地半倚著,把玩自己的指尖。

    “情況如何?”

    “回帝君的話,那‘替代品’的意識已經完全碎裂了,恐怕葉檁已然離開了萬相夢鏡。”左下首那個個統領模樣的人答道,“等他們發現在天外境找不到您和...夫人,恐怕會立刻明白您是幕後主謀。”

    “那又如何?”葉君歌微微抬眸看他,“就讓他們知道吧。”

    屬下被他看得一驚,連忙低頭答道:“是。”

    “帝君。”右下首站著的那個扮相妖嬈的男人拿著圓扇掩了半張臉,輕輕笑著,“您可以好久沒回來了呢,絕兒和其他弟弟妹妹們都很想您。”說著朝葉君歌飄了個媚眼。

    葉君歌慢慢把目光移向他:“怎麽?又饑渴了?”

    那人一臉嬌羞,拿整個扇子遮住了臉:“帝君竟然這樣打趣絕兒,絕兒不依~”

    他身邊某個男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離他遠了點。雖然看了那麽多年,他還是不習慣這人這副樣子...

    葉君歌頓了頓,他感受到了某人的氣息...

    葉君歌神色不動,朝絕兒伸出一隻手:“過來。”

    絕兒立刻驚喜地看向他,扭著腰上來了,其他人連忙退了出去,再待下去就慘不忍睹了。

    葉君歌直接伸手把人拉進懷裏,對方順勢靠了過來,還在葉君歌胸上摸了一把。

    “帝君身材越發好了呢~”

    葉君歌沒回答,他看向殿門口的男人。

    “你怎麽來了?”葉君歌放開了絕兒,走下台階來到那人麵前,執起葉逸明的手,“你想好了麽?你臉色很難看,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下?”

    “休息?”葉逸明臉色確實難看,“我去休息,然後放你去找別的男人麽?”

    葉逸明為什麽會追過來?就是因為他想起來,前世這座宮殿的後麵有個非常大的院子,裏頭住著二十多個不同風格的絕色美人,有男有女。當年他還奇怪,天道又不是人,為什麽要美男和美女,他現在明白了!那些都是葉君歌的後宮!

    葉君歌一臉你怎麽那麽不乖的表情看著他:“逸明,你在我心裏是不一樣的,他們,不過是玩物罷了。”

    葉逸明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話。

    “帝君!”被葉君歌放開的絕兒此時誇張地倒在寶座旁邊,他一臉傷心地看向葉君歌,我見猶憐的樣子。

    葉君歌握著葉逸明的手沒放,但他轉頭看向絕兒:“怎麽了,絕兒?”

    絕兒眼中含淚:“帝君,您分明說過您最愛的是絕兒!”

    葉君歌神色轉冷,從葉逸明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他的臉色。

    這是在說“你怎麽那麽不懂事”嗎?葉逸明冷笑。

    “絕兒。”葉君歌一臉溫柔地說出殘忍的話,“那個時候我最愛的是你,可是現在我有了逸明。”

    絕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然後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捂著臉,顫抖著肩膀跑了。

    帝君!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記得多給點勞務費!!

    葉君歌從他最後一個眼神裏看出了這個,差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還好,他忍住了。

    葉逸明心下冷笑,他也不看葉君歌,心裏隻剩下悲哀了。

    這樣一個人...早就不是他愛人的那個師尊了...

    葉君歌挑起他的下巴印下一個吻:“嗯?在想什麽?”

    “想你。”葉逸明語氣毫無起伏,葉君歌卻笑了。

    “真乖。”他微微一個用力就把葉逸明拉進了懷裏,然後霸道地封住了他的唇。

    葉逸明一開始沒有反應,直到被他的吻逼得無路可躲,這才激起了一點血性,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吻了回去。葉君歌似乎很愉悅,微微分開的間隙裏漏出了一絲笑聲,然後兩個人又激烈地吻在了一起。

    良久,兩個人唇舌分開。

    葉逸明發現自己被葉君歌完全掌控了,他在葉君歌這裏根本占不了主動。

    以前是葉君歌從未和他掙過主動權,現在真的爭起來,他完全不是對手,那是神的威壓壓製。

    葉逸明穿著粗氣,問道:“他們喊你帝君...”

    “我是天界仙域的仙帝,他們自然要喊我帝君。”

    葉逸明忽然有些怒了,他拽著葉君歌的衣領質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宿命神幹的好事麽?!你還為她做事!”

    葉君歌挑眉:“我知道。”

    不等他生氣,繼續說道:“我不是為她做事,我隻是暫時沒有反抗她罷了。”

    葉君歌放開了他,慢慢朝外頭走去。

    葉逸明微微一愣,連忙跟上。

    “天界雖然身為六界之首,然而在宿命神麵前,也不過如此。”葉君歌自嘲地笑笑,“天外境好歹有個準混沌神,天界呢?不過兩個創世神,一個還陷入沉睡說不定永遠都醒不了了,另一個...是那個沉睡的創世神的伴侶,這麽多年閉關不出,估計心灰意冷了吧。”

    葉逸明沒想到這一茬:“準混沌神和創世神不是都在一個大階別裏麽?難道相差很多?”

    “差遠了,準混沌神對上混沌神實際上劣勢不是很明顯,但是創世神,那就相當於炮灰一樣。天界不是不知道宿命神喪心病狂,但是我們沒有實力反抗,隻能看著天外境跟她對著幹,背地裏做點什麽。如果天外境和宿命神正麵對上了不落下風的話,天界才會出手幫天外境。畢竟...天界和天外境算是仇敵,早年結怨了。”

    “那...天道的事情?”

    葉君歌停下腳步,已經到寢殿了。

    “你們弄死的確實是這裏的天道,不過我早就取而代之了,然後把它當傀儡繼續丟在這兒。”葉君歌冷笑,“那個蠢貨,以為我給了它點機會它就真的能奈我何,不然怎麽會這麽積極地跳出來作死?”

    葉逸明不懂:“你為什麽不直接跟天外境秘密合作?”

    “因為...”葉君歌莫名地笑笑,“天界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如果不是確定了天外境必勝,根本不會主動出手幹什麽。而且,天外境和天界關係很僵。再說了,這裏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天外境準創世神遍地走,當然不會把我一個主神放在眼裏。”

    主神和準創世神同屬於主神這個大階別,然而相差甚遠。

    “好了,這麽美好的夜晚,說這些可真是煞風景。”葉君歌微微一笑,拉起葉逸明的手,進了寢殿。

    葉逸明抬頭看了眼豔陽高照的天空,沒說話。

    葉君歌隨手一揮,白天變黑夜。

    “現在好了。”

    神可以頃刻間改變黑夜白天,葉君歌不過是改變這個宮殿裏的天色,實在沒什麽難度。

    葉逸明:...

    還在糾結那些“大事”的葉逸明顯然忘了自己的處境,直到被葉君歌壓入床榻,這才反應過來,雞皮疙瘩立刻就起來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被葉君歌壓入床榻,但是...那個時候葉君歌自願當受,自然不會反攻,可是現在不一樣,葉君歌是主神,他葉逸明不過是個半神。

    葉君歌輕柔地愛撫著葉逸明的臉頰:“本君說了,本君愛的是你,你何苦鬱鬱寡歡不信我呢?”

    他低頭吻了吻葉逸明的唇,正準備繼續,忽然察覺到葉逸明準備反攻的意圖,立刻下了個小法術。

    葉逸明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控製自己,不僅任由葉君歌在他身上撫弄,還主動回應對方。被進入的那一刹,葉逸明心裏滿是不可置信。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上,從來沒有。

    葉逸明失神地看著頭頂,感覺到自己被小心輕柔地攬進懷裏,他突然悲憤了。

    果然,壓人千日終會被壓。

    葉君歌自從那天之後,每晚都會來,有時候是一次,有時候是兩次,他一向很克製,不像葉逸明一樣欲求不滿。

    葉逸明畢竟沒當過受,第一次當還有些緩不過神來,雖然當受也很爽,但是心裏過不去,很心塞。

    葉君歌沒有限製過他的行動,隻是葉逸明一般白頭都見不到葉君歌,根本找不到他。

    宮殿內沒有伺候的人,偶爾碰到了葉君歌的手下,他們也會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夫人”,然後徑自離開。

    葉逸明曾經想要找到那天葉君歌抱在懷裏的男人,可是一直沒找到,直到那天...

    絕兒依舊是花花綠綠的裙子,拿著團扇遮著臉,臉上上了妝,看著非常妖嬈。

    “喲,這不是夫人麽?”絕兒笑了,扭著腰走過來行禮,“夫人好。”

    葉逸明總覺得對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嫉妒和不甘,語氣裏也加強帶刺的,也許是做了受心態不一樣了,他很在意這些方麵。

    絕兒也不在意葉逸明不搭理他,畢竟之前他才幫著帝君演了一場戲,嘖嘖,回想起當時這人的眼神,他都要心軟了,也難為帝君了,為了壓人整出這麽多幺蛾子。畢竟要讓一個攻心甘情願當受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最起碼,絕兒看著葉逸明這身材,唔,對比一下確實他們帝君更單薄一些。

    不過沒關係,弱攻強受也挺萌的,而且他們帝君氣場強大,也不算弱攻了。

    “帝君在後院。”絕兒是故意來告密的,順著他們家帝君的意思,讓這人再去受幾重刺激,省得一天到晚不甘心被壓。

    葉逸明果然頓了頓:“他在哪兒,與我何幹?”說完轉身就走了。

    絕兒搖搖頭,你就嘴硬吧,他可不信這人不會過去。

    葉逸明果然還是忍不了,他當攻的時候就不能忍葉君歌和別人走得稍微近一些,更何況現在做受了?他都被壓了,葉君歌憑什麽還能去找別人!

    於是,葉逸明走到沒人的地方,立刻調轉方向,去後院了。

    想到後院裏頭那堆絕色美人,葉逸明就想咬牙切齒,竟敢動他的人!

    此時葉君歌並沒有如同葉逸明想的那樣尋歡作樂,他神色凝重地看向其中一個“絕色美人”。

    “怎麽樣?”

    “不怎麽樣。”那人嘴裏叼著塊玉石,手上動作不停地擺弄著一把小巧的劍,看樣子是破損了,他正在試圖修好。

    劍身上“卿君”二字,顯然就是葉逸明的本命法寶。

    葉逸明不知為何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本命法寶不見了,也沒感受到本命法寶受創時的魂魄上的劇痛感。

    那人三兩下給劍的裂痕裏頭澆好了滾燙的鐵汁,然後丟給旁邊另一個絕色美人。

    另一人手心生出火焰,將劍吞沒。

    剛剛那個人哢擦哢擦地把嘴裏的玉石三兩下嚼碎了咽了下去,然後伸了個懶腰。

    “累死我了,一把破劍你寶貝成這樣,還讓我們幫你升級,有什麽好升級的,丟了再弄一把就是了。”

    葉君歌瞥他一眼,沒搭理他。

    “你少說兩句吧。”手心生火的那個絕色美人說道,“沒瞧見劍上的名字麽?你再想想帝君的名字。蠢貨。”

    “你才是蠢貨!”他當場炸毛,想打架,被葉君歌丟了出去。

    開玩笑,要是因為打架耽誤了鑄劍,他一定要活扒了這個家夥。劍沒鑄成還能想辦法再鑄,要是不小心損傷了劍裏本來就被傷了的神魂...

    正在鑄劍的那個人打了個寒顫,他可不是剛剛被丟出去的那個蠢蛋,那貨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夫人為什麽沒有感受到一點疼痛?那是因為帝君自己承擔了疼痛!

    天曉得這位夫人有什麽不一樣的魅力,讓帝君給他上了轉移疼痛的法印...

    葉逸明找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初步鑄好了,隻要劍主人拿去在丹田裏溫養就夠了。

    葉君歌非常滿意,他暫時把劍收了起來,然後鬆了口氣。

    那人正好站起來,一轉身,由於葉君歌站得進,就像那人撲進葉君歌懷裏一樣。

    葉逸明看到這一幕,立刻怒了,衝過來把葉君歌拉開。

    葉君歌任由他把自家拉到身後,愉悅地笑了。

    那人苦笑地看著他們,自己莫名其妙被當成了情敵...

    但是為了自家帝君的愛情,他決定配合演戲。

    “帝君。”他眉目含情地看向葉君歌。

    這邊住的二十多個人都是葉君歌的同族,神木花草修煉成神的。神木花草修煉成人本來就容貌比一般人好看很多,這麽一個表情,加上他本體植物迷惑人的天賦,立刻就顯得異常動人。

    葉君歌本體也是植物,自然不會被迷惑到,葉逸明心有所屬而且異常堅定,也不會被迷惑,不過這不會阻擋住葉逸明發現對方的小伎倆。

    葉逸明要氣死了,對方居然在他麵前還公然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勾引人,簡直可惡!

    葉君歌卻伸手攬住了葉逸明的腰,把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怎麽?夫人吃醋了?”

    葉逸明沒理他。

    葉君歌也不在意他,他轉而看向那人:“小韻兒不要急,等本君晚上來滿足你。”

    葉逸明身子一僵,晚上...

    再也待不下去了,葉逸明掙脫了葉君歌的手,轉身就走,背影狼狽。

    那個“小韻兒”見人走了,惡寒地摸了摸手臂。

    “帝君,您下次可以換個正常點的稱呼嗎?”

    “不可以。”冷酷無情地帝君說。

    “誒...”那人歎氣,“真是負心漢,人家剛剛為你鍛造了一把劍,你轉頭就拋棄了人家。”

    葉君歌微笑:“本君不是說了嗎?晚上來臨幸你。”

    “...還是別了!屬下已經心有所屬了!”

    “對什麽心有所屬?”葉君歌嗤笑,“你本體上新開的那朵花麽?”

    溫韻噎了一下:“我自己開的花我怎麽不能喜歡了?”

    “你每百年都要開一朵,每次都說這一朵一定是你的愛人,然後第二年就凋謝了,你累不累?”

    溫韻惱羞成怒,甩袖子離開了。

    溫韻是株紋韻花,這種花除了一朵常開不敗的主花之外,還會每百年開一朵副花,用來自花授粉誕下後代的,但是副花開一年就謝了,這讓極其“自愛”的溫韻很不能接受,他特別想要和副花相親相愛到永遠。

    對此,葉君歌完全無法理解。

    畢竟他是個不開花的植物。

    據說開花植物腦回路都比較奇葩,葉君歌也就不在意了。

    晚上葉君歌果然沒有去寢殿,葉逸明一個人守在寢殿裏,臉色鐵青。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等著丈夫回家的妻子,然而丈夫被小妖精們勾住了,根本不看他一眼。上一秒說著愛他,下一秒就能和其他人打情罵俏。

    嗬嗬,真是糟心透了。

    葉逸明已經不是第一次思考,自己是該留下,還是該離開。

    他不甘心離開,他和葉君歌有那麽多美好的回憶,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幸福了,憑什麽讓他在最後關頭放棄?

    但是如果留下,那麽他憑什麽能抓穩葉君歌的心呢?

    就憑他現在這樣,既不柔軟又不魅惑的身體?還是憑借他和葉君歌相伴多年的默契?

    得了吧,哪有默契,他根本搞不懂葉君歌在想什麽。

    葉逸明是想反攻的,但是他沒有那個實力,而且,就算反攻又能如何?葉君歌被他壓了那麽多年,還是能轉頭去跟別的人卿卿我我,就算被壓在多次也不能讓自己在他心裏多留點痕跡吧?

    那些說要征服一個攻就要把他壓倒讓他體會到受比攻更銷魂滋味的文,真是扯淡。

    最起碼,他葉逸明就沒有因為被壓從此甘心當受。

    葉逸明有些迷茫了,葉君歌之前為什麽甘心被壓呢?是因為對他有感情?還是因為覺得好玩?亦或者沒試過想試試?

    葉逸明不知道,他也無從知道。

    葉君歌一晚上沒有回來,葉逸明卻沒有心力去探查他歇在哪裏了。

    之前他以為自己和葉君歌都是處子,而且連同快穿的每一世都是,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太天真的,恐怕在遇到他之前,葉君歌跟很多人都上過床。葉君歌那樣,估計隻要長得好看的就來者不拒了吧?

    第二天,葉逸明撐著憔悴的身子慢慢站了起來,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寢殿門口,看著緩緩升起的旭陽,隻覺得刺眼無比。

    真是可笑呢,他居然動過離開的念頭。他都忘了,他這樣如何能離開的了?葉君歌會放他走嗎?他又能去哪裏?沒有了葉君歌的地方,早就沒有他的家了。

    葉逸明從被葉君歌救下開始,他的生命裏就隻有那一抹身影了,他葉逸明是為葉君歌而活的,沒有了葉君歌,他就不是葉逸明,隻是個早就該死了的孩子。

    葉君歌給了他新生,他的生命從來不屬於自己。

    葉逸明頹然地放棄了離開的想法,他哪有資格離開呢。

    而且,葉君歌是他的命啊...

    葉君歌遠遠地走過來,他看見葉逸明整個人蒼白無血色的樣子,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或許,有點過?

    一聲輕微地歎息消散在唇邊,葉君歌快步走了過去,將他打橫抱起。

    葉逸明本人其實並不算魁梧,穿衣顯瘦那種,但是和葉君歌一比,還是健碩了些。葉君歌跟他個子差不多高,兩個人如果綜合上氣場等方麵的話,不見得葉君歌就一定是受。

    現在葉君歌抱著葉逸明,仔細算來也沒什麽違和感。

    “好點了麽?”葉君歌把他放在床上,低頭吻了吻他的唇。

    葉逸明閉著眼沒看他:“我沒事,我沒那麽嬌弱。”不過是受了點打擊,很快,很快就能振作起來的。

    受就受吧,能把人一直拴在身邊就好了。

    葉君歌給他把了把脈,確實沒什麽問題,隻是神魂的事情要早點解決。不過這也沒什麽難的,把卿君劍還給他就好了,再找些補養神魂的靈果丹藥之類的,應該就會痊愈了。

    “你先休息一下吧。”

    葉君歌起身準備去庫房拿點東西過來,葉逸明卻拉住了他。

    “怎麽了?”葉君歌重新坐了下來。

    葉逸明覺得有些難堪,但他還是微微撐起身子,吻住了葉君歌的唇,然後開始解自己衣服。

    “你...”葉君歌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想通了。

    葉逸明以為他又要去找別人了,不想通也得想通,幹脆利落地把衣服脫了,然後去脫葉君歌的。

    這一次的親密順理成章,然而葉逸明畢竟之前心力交瘁,最後還是暈了過去。

    葉君歌抱著他,用神力為他梳理體內微微紊亂的仙元,然後將卿君劍放回了他的丹田內。

    拿回了卿君劍,葉逸明明顯臉色好看了許多。

    葉君歌也發現自己腦中的抽痛感輕了許多,他鬆了口氣,抱著葉逸明沒有鬆手,而是傳信給手下,讓他們去替他取東西過來。

    手下沒過多久就來了,來的是絕兒,他先是衝葉君歌擠眼睛,一臉曖昧的樣子,然後才把東西交過來。

    葉逸明感受到絕兒的氣息立刻驚醒了,這個氣息他記得,就是勾引葉君歌的那個男人!

    絕兒被他一瞪,覺得特別委屈,他幫了帝君大忙,結果呢,一點好處都沒撈到,還要被夫人當成敵人,虧大發了!

    葉君歌安撫地摟緊了懷裏的人,對絕兒說道:“你先下去吧。”

    絕兒如蒙大赦,連忙走了,頭也沒回。

    葉逸明抬頭看向葉君歌,神色淡淡的,很顯然,他不高興。

    葉君歌微微一笑,吻了吻他:“他叫絕畫,隻是我的手下,我讓他幫我拿點東西過來。”

    葉逸明才不會信什麽“隻是手下”的說法,要拿東西為什麽偏偏是他去拿?如果自己沒醒,葉君歌是不是會趁機和那個絕畫調-情一番?

    葉君歌也不多解釋,他把丹藥倒出來遞到他嘴邊:“吃了。”

    葉逸明沉默半晌,張嘴吞了下去。就算葉君歌給他吃毒-藥,他也得吃。

    葉君歌蹭了蹭他腦袋:“我不會給你吃毒-藥的,我們日子還長著呢。你想知道什麽就問我,我都告訴你。”

    “...”葉逸明頓了頓,問道,“後院那些人是怎麽回事?”

    “他們是我同族,我本體是神木花草類的,他們也是,我們這樣的修成人形都會比一般人好看很多,而且附帶許多本體的特性。他們幹起活來就完全忘記外界的事情了,經常不自覺地施放出那些天賦,就像你上次看到的那個一樣。所以不能把他們跟其他人放在一起,隻能單獨開個小院了。你也不用擔心我被他們迷惑,這些天賦對於同樣是神木花草修煉成人的,是沒有效果的。”

    葉逸明點點頭,不知道信了沒有。

    “絕畫也是我手下,負責管理宮內事物的,他是個異性戀你放心。”

    “打扮成那樣的異性戀?”葉逸明忍不住冷笑,說完他就恨自己嘴賤,沒管好嘴巴。

    葉君歌完全沒生氣,他笑了笑:“絕畫是我從女尊世界找來的,他們那邊男子都穿裙子抹脂粉,他喜歡強壯的女子。”

    “那你為何跟他摟摟抱抱?”

    “我故意的。”葉君歌歎氣,“刺激你一下,省得你一直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昨天在後院也是?”

    “是。”葉君歌大方地承認了。

    葉逸明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無話可說。

    “好了,你安心睡覺吧。”葉君歌歎氣,“我除了你真的誰都沒碰過。”

    葉逸明嗯了一聲,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他閉上眼,睡過去了。

    葉君歌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眼眸忍不住深沉了下來。

    葉逸明的本命靈劍為什麽會損壞?自然是因為離開天外境之後他們中途遭遇了襲擊。葉逸明雖然沒有意識,但是他本能地想要保護葉君歌,直接祭出了卿君劍,但是又由於他沒有意識,卿君劍自主禦敵,自然無法發揮最大的能力,更何況對方實力強悍,劍身直接就有了損傷,要不是葉君歌當機立斷前一秒給葉逸明身上畫了個轉移疼痛的法印,恐怕葉逸明當時就會被疼醒。

    雖然如此,葉君歌卻因為乍然承受劇痛而微微分神,差點被敵人打傷。雖然沒有受傷,卻遭到了一點法術的反噬,休養了許久。

    葉逸明以為他是從萬相夢鏡出來第二天就出現在這裏的,其實不是的,葉君歌閉關了兩個月,其他人覺得他醒了就不好處理了,幹脆給他點了安神香讓他睡到葉君歌出關為止。

    至於那個趁機動手的敵人,當然就是宿命神真正的走狗,那個人發現了這裏的蛛絲馬跡,一路查到葉君歌,想要弄死葉君歌,可惜,他低估了葉君歌的實力。

    天界仙域在天界不過排第二,他們一直以為仙域仙帝最多隻有準主神的實力,卻不知道實際上仙帝都有主神的實力。一招失算,讓自己直接喪命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反正那人都死了,葉君歌剩餘的怒火,恐怕都會發泄到宿命神的其他走狗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