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無意一推，正巧往兩人胸脯上撫了一把，擔心冒犯了她們，於是連連往後退去，“誒呦”一聲，失足倒在了軟榻上。

    黃、紫二人深知使命在身，卻罕見這種送上門還推拒的客人，互相對望一眼，心有靈犀點了點頭，既然是司馬公子的貴客，定要小心伺候著才是，便一齊擁上了榻上的男人。

    黃衣歌姬身材較為瘦弱矮小，立刻張開大腿跨坐在客人的腹部，伸手就去解開男人的衣帶。

    劉季見她的動作靈活，毫不懼生，隻是麵容上染了一層小姑娘的嬌羞之色，心中竟然期待著她下一步會有什麽動作。

    她卻咬著唇猶豫了片刻。春宵樓原本是個喝酒聽曲的場所，她隻賣藝不賣身，但不知道從哪一日起，這座樓的性質就大變樣了。接客數不勝數，又何必故作矜持假裝清白呢？

    終於，她的手掌往男人的身下摸索過去，很快探到了想要的東西，猛然一抓，大吃一驚，感覺那巨物比以往的都要粗大三四倍！

    劉季激動地渾身一顫。那東西在她手心裏握著，揉著，逐漸僵硬起來，接著少女察覺一隻掌心顧不過來，便兩手一起在他身下搗鼓，弄得劉季酥癢難耐。

    可是這位黃衣少女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對他來說隻是個會唱小曲兒的女孩，完全沒有非分之想。

    劉季深呼吸幾口，一時間不知自己的雙眼該往哪裏瞧，往前看，是一對酥胸，往上看，是一張精致的小臉，往下看，那更不對了。

    雙手也不知擺在哪，懸空著，自己吃不消對方的揉弄，抱著她，那就是吃小姑娘的豆腐，隻能撐著軟榻支個力，要不直接用手把眼戳瞎得了，免得汙了黃衣女孩的清譽。

    誰會對一個小妹妹下手呢？

    如果要推倒其中一個，那也隻能是在她身後哆哆嗦嗦的紫衣姑娘，畢竟那位女子年齡妥當，嬌軀豐滿，剛才推開她倆時，明顯感到紫衣姑娘的胸前更加柔軟，充滿彈性……

    劉季拍了拍臉，自己在想些什麽！

    他借著腹部力量，用力一頂，把那黃衣少女撞倒在地麵上，也來不及憐香惜玉，此時最要緊的是離開這裏，再不走就小命難保了。

    黃衣少女磕在了軟榻的木腳上，腰間火辣辣得巨疼，感歎今日真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客，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哀，忍著痛扭頭喊道：“姐姐處在那裏作甚！還不趕緊招呼這位大爺！不要讓大爺掃了興走人啊！”

    紫衣少女癡癡愣愣，盡管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拿來伺候這個男人的，這卻是她的第一次，不懂從哪裏開始。

    她是個新人，年幼時學過琵琶，據說春宵樓樓主也是個女人，集結了一些身懷技藝又無家可歸的女子，靠賣藝為生，她便來了。

    本以為在動蕩不安的時代找到了一處避難所，怎料自己隻不過是從外界的災禍中跳入了這座更小更恐怖的囚籠裏罷了。

    樓主似一隻被別人操縱著的木偶，而她們也從歌姬舞姬淪落成出賣肉體的妓女。她們的新主人再也不是樓主，而是一隻恐怖的野獸。

    若是違背了野獸，她們將被拖去小黑屋，遭到無盡無休的蹂躪與折磨，若是想要逃跑，又會被那個媽子灌下藥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紫衣姑娘害怕極了，噙著淚珠跪在他腳邊，低聲顫抖道：“大……大爺……您……您別走……”

    劉季為難。外麵守門的壯漢好對付，眼前兩名弱女子卻揪著他的心肝，正想法子繞開她們兩人，突然門外傳來兩人的話語聲。

    緊閉的木門冷不防被人打開，外頭出現兩人，司馬燁和呂澤。

    兩人一看屋內情景，司馬燁先笑道：“好好的聽曲喝酒，怎麽都喝到軟榻上去了，還衣衫淩亂的樣子？沒想到劉兄你這麽猴急啊，看把人家姑娘嚇得！”

    呂澤見地上兩個歌姬光溜的身軀，縮成一團，而劉季寬衣解帶，麵色微醉，襠下高舉，簡直是一副淫賊的模樣，恨不得馬上宰了他。

    呂公子每隔三日都會來春宵樓見一個叫做桃夭的舞姬，順便與司馬府中的公子商議要事，這裏也成了他與司馬燁會麵的重要基地，怎料今日司馬燁不談任何大事，隻拉了他來認一個人……

    劉季眼見呂澤橫眉怒目，仿佛要把他殺了似的，索性亂扯一通，大叫起來：“大舅子啊！你可來了！我說大舅子啊！你晚來一步都不行！快救救你的妹夫吧！”

    呂澤冷冷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劉季哭喪著臉，拍著大腿罵道：“哎呀大舅子你千萬不要誤會！不是我想來這裏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想用這兩個無辜的小女生來陷害你爺爺我，幸虧爺爺我坐懷不亂定力足夠，才沒辜負了大舅子和呂小姐的一番好意，要不然爺爺我跳進泗水河都洗不幹淨啦！”

    劉季假哭了一會，趁呂澤沒發言，抱著他胳膊又垂頭痛哭起來：“大舅子啊大舅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對這兩位姑娘真沒幹什麽！千萬別讓呂小姐知道這件事啊！她知道了一定很難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對不起她了！”

    呂澤淡漠道了一句“滾開”。

    旁邊的司馬燁頓時變成一尊石雕，起先隻是懷疑劉季的小廝身份，聽到他一口一個大舅子，而呂澤並未拒絕這個稱呼，兩人似乎是認識的，那麽，劉季真的是呂府的女婿麽？

    司馬燁臉上青一陣，黑一陣，好半天才回神過來，擠出一張麵具似的笑臉，道：“嗬嗬，都是誤會，這兩個賤婢一定是新來的，不太會伺候客人。”又冷眼看著地上兩個女子，低吼道，“你們兩個還不滾下去，別在這裏礙了客人的眼！”

    黃、紫二人悄悄退了出去。

    劉季剛好隨著她們出去，司馬燁擺著笑臉站在一邊，擋了他的去路，假情假意道：“劉兄，酒席還沒撤，不用坐下來跟你的大舅子喝上一杯麽？難道劉兄對方才兩位歌姬很感興趣？要不要晚上送到你府上……”

    “這怎麽好意思呢……”劉季的戲演完了，隨口搭著話，眼掃四下，尋找逃生路線，心裏對策也有了，那就是走為上策，走不了就先把這兩人打一頓，再從北樓走廊上繞過，那邊樓梯口沒有司馬府的護衛看守。

    “這杯酒就不用了，”呂澤冷言一句，怒目瞪著正欲開溜的劉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