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知道去整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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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忠又低聲道:這事沒什麽真實證據了,倒是有消息說是王學斌的馬車撞的。 vw消息可信度未知,兄弟你真想管啊
嗬嗬,以我自己見到的情況,我還真相信是王學斌的馬車撞死的。這事我管定了,這不是我打抱不平,我說了,作為一個做事習慣了的人,我目下在京城沒事做,這算是娛樂吧。有些人他總以踐踏弱者為娛樂,古怪嗜好誰沒有啊,我也喜歡以踐踏權貴為娛樂。這個京城裏,流氓又不止他一家,走著瞧吧。
高方平說完後,喝了下了這次進入樊樓唯一的一杯酒,打算作為好爽的結局。卻是被嗆的一口噴了出來,辣的忒死,媽的這似乎是酒精吧
如此引得包間內的曹忠和姑娘們笑彎了腰,這還是他高家賣給匠作監的秘方,匠作監用來賣給權貴的秘方呢。
這是張叔夜也不能把樊樓停業整頓的原因,張商英那個棒槌都有不少利益在這裏呢。
急忙又喝了幾大口茶爽爽,招手道:小啞巴跟我走,我給你個新工作。
咚咚咚,小啞巴掄起兔子般的大長腿跟著高方平屁顛屁顛的回去了
回家後小啞巴有工作了:交給小朵培訓後,給高方平帶孩子。
大流氓富安不在,他在西夏幹活呢。於是把韓世忠找來先,讓韓世忠去調查清楚事發時候,宣德樓附近誰個差人當值,然後把人請來加以確認。
其實根據王學斌的開車風格而言,基本是他了,高方平隻是想多確認一下而已。
高方平在開封府沒有治權,然而王學斌他爹不是說高方平是個不懂法的流氓嗎,所以高方平不是開封府法官,無需證據,隻要知道去整誰行,又不是隻有他們會耍流氓,媽蛋誰不是流氓出生呢
很快,韓世忠有了消息,調查出當日當值的人。然後韓世忠帶虎頭營親兵的兵痞去,用麻袋把那四個當時當值的差人給套了回來。
高家又不是公堂,是個流氓窩。人套來之後關著黑打兩日,加糖衣炮彈賄賂,他們便交代了,說在這事他們收了王家的錢,又限於威勢不敢再開口。於是沒有了司法證據鏈,藤元芳當然樂得不立案,大抵這麽一回事。
現在終於確認了是王學斌那孫子,行,知道要去整他行,至於怎麽整,權且等我大魔王想一想。媽蛋我又不是報仇不過夜的江湖好漢,是個陰險奸商好吧,所以不能急
在京的日子裏,很多的事等著過問,等著高方平去交代。
在高方平的角度,一定要去看老相爺陶節夫的。但高方平聽說了些事,說當時察哥進行談判時候,陶節夫坐在輪椅歪著腦袋留著口水如同個孩子似的道:這人怎麽還沒死
慈不掌兵仁不掌政啊,這是高方平心裏的一根刺,一時間竟是有點不敢去陶家。
但不見又不行,現今全麵主持江南船舶工程院的陶誌明,他仍舊滯留在京陪著陶節夫,需要去做他的工作,防止撂挑子,然後還有很多關於鐵路建設規劃蒸汽機項目的諸多細節要詢問陶誌明。
除了對陶家的交代暫時沒去進行外,高方平那晚對曹忠說的是真心話,所以也在躲著張叔夜,沒去見麵溝通。
怎麽溝通嘛,明擺著的,我小高的命運又被他們決定了,那麵臨赴任成都府麵臨撤銷北方轉運司,要撤銷轉運司當然要對戶部交賬。
但是現在天大一堆三角債,高方平捏著樞密院的一堆白條,又欠著很多的該支付款項無法處理,交個蛋
當時對曹忠的說辭不是裝逼,是認真的。這些西北轉運司因為戰爭而帶來的一堆爛賬,高方平沒從裏麵貪汙一錢,所以當然可以撂挑子,連同白條和賬單一起扔給張叔夜去,那時候皇帝做甩手掌櫃,高方平做不負責的流氓,哭瞎的是張叔夜。
而張叔夜找不到責任人,因為這是樞密院的鍋,那是已退陶節夫相爺的責任,但這個責任是找玉皇大帝也無法追究的。
但是既然做了這個官,是要給朝廷,給皇帝解決問題。所以高方平等著要把這些給解決了後,才會放心離開。說白了作為一個能臣,人家皇帝和老張把我小高一路抬舉起來,是讓我做事,讓給他們解決問題的,什麽時候我小高不能幫他們解決問題了,那麽為什麽還要護著我小高呢
這聽來有些市儈有些殘酷,但是道理和本質是這樣的,對誰都不例外。
於是高方平一邊躲著相公們不去交代問題,一邊強勢逼迫曹忠去找那些紈絝子弟追債,簡直追的雞飛狗跳。強勢讓他們支付尾款。曹將軍狐假虎威的威脅他們了:不支付尾款強勢打擊報複。
與此同時,大魔王還一邊策劃著收拾王學斌的陰1毛。
然而在回朝的第三日,張叔夜主動找門來。
菊京和梁姐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在外麵道:小高相公說他不在。
汗,菊京這麽說乃是因為漢語的語法還有些問題,然而梁姐是屬於麵對老張時候腦袋不拐彎的那種了。
然後聽張叔夜嗬嗬笑道:你們兩個有意思,老夫不喜歡別人,喜歡不會撒謊扯犢子的人,走開吧,我自己進去見他。
當然是攔截不住老張的,被他闖進來了。
進來後張叔夜如同在自己家一樣,坐下來吩咐菊京:給老夫把他收藏的那些發酵茶拿來,要最好的那種。
嗨。菊京親自把茶抬來伺候著。
連喝了幾口回味許久後,張叔夜放下茶碗道:我是老虎嗎是咬沒了你一條胳膊呢,還是咬了你的屁股你躲著老夫幹嘛
明公誤會了,學生最近在思考。高方平道。
張叔夜撚著胡須道:其實老夫當然知道你躲著的原因,我是樞密副使,又是書侍郎,還監管戶部,我知道此番國戰帶來了很多賬務難題。現在戰爭結束了,因國戰而成立的北方轉運司近乎架空半個朝廷,所以必須撤銷,那麽要撤銷要交賬,我也知道你的難處。
高方平抱拳道:謝明公理解,我當然可以撂挑子交給你的,然而我又想,官家和您把小子我豎了起來,是要解決問題的,我怎麽著,也不能又把難題扔回去給你們,否則要我這個北方轉運使何用
張叔夜指著他的鼻子哈哈大笑:這是你的好處,這也是老夫始終護著你的原因了。否則當年僅僅江州的問題,老夫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高方平嘿然道:是啊是啊,因為了解你們這過河拆橋的堂們的尿性,小子一直如履薄冰,隻敢做個有用的不可替代的傑出青年,而不敢屍位素餐碌碌無為。
張叔夜給他後腦勺一下:少賣乖。然而今天老夫來不是找你說賬目問題。這事你真要撂挑子,反正都是戶部和樞密院的鍋,兩個地方我都管,也不是說我張叔夜真的不能解決。今天來老夫主要是安撫你,交代你的去留問題。
高方平明知故問的道:果然你們又開始對我打壓了,你們這次要把我放去哪,不會是廣1州去做丘八吧得,要做海盜的話其實海南島做野人更好。
瞎咋呼個啥以你的奸詐,你怎麽可能沒聽到傳聞。張叔夜敲著桌子道:成都府,是讓你去成都府。老夫也有太多的利益要平衡,太多的東西要考慮,於是老夫也需要你去成都府。大家都不敢來找你說,知道你會有情緒,於是讓老夫來做做你的思想工作,不要鬧情緒,國朝需要,你
說到這裏張叔夜極其尷尬的樣子,聲音小了許多:要不你在硬著頭皮去成都府幹一個任期他們想讓你幹兩個任期,但老夫答應你,一個任期行,三年後一定安排你回書職。
高方平道:三年又三年,你們每次把我放出去,都說是三年任期,然後每次都不到兩年把我弄走,我在每個地方都是拉仇恨的人,但總也等不到屬於我的那份政治果實開出花來,功勞都讓別人接手了。跑來跑去的到處走,明公啊,您有沒覺著我很像範仲淹的晚年,在老陶相公病倒的現在,把我也累死了,我看誰給你們解決問題去。
老張也是尷尬的,說起來這小子的遭遇還真像範仲淹晚年耶所不同的在於這小子年輕力壯的,又非常猥瑣,自來都沒有吃虧的時候。除了在北1京時候被他家老丈人一句當當當唱的沒脾氣外,他怎麽看都不像個被的人。
不要裝可憐,出道五年以來你像條進了山的瘋狗似的,咬了不少人,捅了不少簍子,但也咬出了大宋的盛世景象,與此同時,你的身家也一起跟隨著大宋成長,你哪裏吃虧了,扯什麽範仲淹張叔夜穩住了陣腳道:直接點,你要什麽條件才答應去成都府寫滿你地方執政簡曆的最後一筆
明公小瞧我了,作為一個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大宋傑出青年,我是那麽愛講條件的人嗎怎能把這些事當做籌碼來交換,我隻是有點想把範仲淹生前那句想說的話說出來:我走不動了,讓我休息一下。高方平以退為進的奸商模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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