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包青天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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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弄了半天,全部人又被這頭鯊魚給繞進去,老張險些氣的嘴巴變歪了。 vw喝了好幾口茶爽爽,這才回過氣來。

    此番國戰,全部人被他綁架了個夠嗆,被他霸王硬弓的不通過誰,利用北方轉運司權利,把他私人的軍備賣給轉運司,然後為了最快吃下這筆利益,他當然要喪心病狂的擴張生產線,於是他去找錢莊貸款。架不住他小子也是錢莊ceo,左手又對右手放水,批準了這些貸款。

    媽的難怪他早先忙著把錢莊大量股權賣掉啊

    張叔夜苦笑道:小子算死草啊,原來所有人都被你坑了,算好你打贏了宋夏之戰,否則死的人是一連串。

    現在好了,被北方轉運司那樣的小朝廷給半架空,樞密院稀裏糊塗欠了他千萬級別的軍備采購費用,然而沒錢是沒錢,最終隻得簽發了一堆白條。

    這下他開始說他和其他鯊魚不同,他的現金流不能枯竭,要把這些轉運司的債權打包賣給權貴來接盤,以便讓他小子解套,而那些鯊魚作為金融解放軍替他來站崗

    張叔夜很有條理的把述總結了一下,又道:是這個意思,老夫沒理解錯吧

    高方平尷尬的道:差不離。然而小子沒有坑誰,隻是進行適合的騰挪,進行金融資源的最優化配置。那些家夥能和我啊,他們不需要現金流,錢對他們隻是數字。但是對我,我的現金枯竭,哭瞎的人不是一萬兩萬那麽少,錢莊都要哭瞎,錢莊若跪了,包括戶部在內的股東們也麻煩大了。您想啊,儲戶都是誰,現在連官家都有五百萬存在錢莊呢。

    張叔夜想把他拖去吊死在宣德樓,他通過梁師成去忽悠皇帝存錢,那是真有的事。

    想了一下的確,這固然是高方平的利益,但老張很心動,有一點他說的對,錢在那些人手裏是數字,是占用資源,但在高方平手裏是會流動的。

    行,這事還真隻有老夫能辦,這樣的事,需要戶部和樞密院統一,若在以往那是政治拉鋸,但現在這兩個地方恰好都是老夫說了算。張叔夜敲著桌子道:我隻問,你為啥覺得那些人是傻子,掏錢你讓你解套

    高方平微笑道:因為他們對大宋有信心。在贏得了國戰,大宋國運昌隆的現在,他們信任大宋朝廷,加之我大宋政策對他們那麽有利,傻子才不買國債,買了逼著眼睛可以收略高於錢莊的利息,我豬肉平要是有閑錢且不想拚搏了,我也會買這種穩健理財。

    張叔夜不禁楞了楞,撚著胡須道: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老夫都想首先買些債券呢,反正我又不用錢,樞密院的信譽肯定也高於錢莊。

    高方平一拍手道:這不結了,您都想買,相信我,區區千多萬的債券是不夠賣的。他們會搶了打架。

    說這麽說,高方平暗暗覺得好笑,老張那點零錢也來湊熱鬧

    張叔夜有多少錢高方平是清楚的,他的工資補貼都是錢莊代發的,現在他的年收入購買力相當於後世的三百多萬年薪,很牛逼了,大宋的規矩是一個差遣一份錢,他又幹樞密副使,又是書侍郎,還兼戶部,還有些亂七八糟的學士頭銜,工資蔡京還高,乃大宋第一。

    但是說穿了在汴京他是個窮鬼,住的宅子看著很牛,然而那是趙佶給工人的福利房而已,老張他也隻有得起七萬多貫的存款。

    不過得益於汴京的繁華,他那個開當鋪的兒子倒也算個小土豪了,手裏幾個店鋪還是很值錢的。

    其實他兒子已經哭瞎,早幾年時候他兒子想多收些店鋪,但張叔夜說影響不好,不準兒子去拆遷。張家不拆拉倒,王學斌拆,藤元芳的親戚朋友拆遷。現在那些資產漲天去了。

    作為一個老實人,張叔夜也隻能買點國債這樣的穩健投資了。

    當時,明知道錢莊股票要漲的,但老張為了名留青史,於是裝逼不敢買入。他不買蔡倏王學斌他們買。王學斌現在那麽囂張那麽版紅,是有原因的,人家不敢說蔡家是首富,弄了個王學斌出來做首富公子吸引火力。

    基本到這裏全定調了,既然老張答應了,轉運司的債權讓汴交所售賣,那是遲早的事,隻是還有些細節和條要在律法層麵理順而已,然後最終還需要蔡京簽字,大抵這些。

    這時候小啞巴推門進來,給老張換茶添水。

    張叔夜看小啞巴的神色較為古怪,忍不住問高方平道:你把她帶來幹嘛

    高方平道:相爺既然這麽問,看來您知道她的事

    張叔夜歎道:老夫當然知道她。否則她能等你來到以那些賊子的手段,她指不定什麽時候消失了。

    高方平楞了楞,看來王學斌的惡劣還超過估計啊。這個小啞巴能活到現在,乃是張叔夜打了招呼。否則不是所謂的維穩了,這麽一個底層丫頭是真會消失也不會讓大宋冒個泡泡的。

    小啞巴眼睛紅紅的樣子,把前日梁希玟打賞給她的二兩碎銀,小心翼翼的掏出來,跪在地,遞給張叔夜。

    張叔夜沒接,起身的時候道:留著吧,我當時是給你,不是借給你。這事說起來慚愧,你攔截了老夫車架,老夫雖然知道了情況卻也管不過來,那時期我操心的事情多,整個朝堂處於亡國陰雲,我也不是開封府父母官了,所以無法過問你的事。事後又沒有證據證人,老夫想管也管不了。

    高方平有些感慨啊。小啞巴過於天真了,她以為攔到了正直的相爺會有個說法,可惜她錯了,有些事恰好是守規矩的人解決不了的,日理萬機的相爺他也真的沒那麽多功夫,指不定回頭把這事給忘了。

    有些事真隻有流氓可以辦,譬如為了避嫌張叔夜不敢拆遷不敢買股票一樣,但高方平敢。有些事,真隻有小肚雞腸的奸商會記在心裏,譬如張叔夜會把小啞巴忘記,然而高方平不會。

    這事小啞巴是找到包拯也沒辦法。包拯隻會尋找證據而不會創造證據。法製黨都那德行,他們是在保護法律而不是正義。保護法律當然也沒毛病,但他偏偏不能叫青天,因為權貴製定的法律對權貴有利,保護法律的包拯其實是在保護朱門酒肉臭保護牛奶倒河裏。

    曆史的長河,一但律法治不了惡人,弱者會安慰自己說他們的報應會來的。報應當然是指的天罰,所以傳統的青天一詞,不是指的法製派而人強人政治。

    包拯治下的話,王學斌現在肯定無罪,相反誰要去找王學斌麻煩,老包便會喊一句虎頭鍘伺候。

    這是包拯的本質,他是個好官,卻不是個民間傳統意義的好人。如後世一些法官判了攙扶老人的孩子一樣,那些是好法官,他們在法律框架下維護法律建製,做到了他們的工作,但他們不是民間的好人,被罵是肯定的。

    小啞巴的事若在包拯治下算高方平也不能再跳了,然而在大貪官藤元芳治下卻可以騰挪,至少高方平做的過分一些也沒事,藤元芳不敢惹王祖道難道敢惹我小高因為他不是包拯。

    所以這是一個很蛋疼的食物鏈遊戲。癩蛤蟆降怪物說的是這事。

    張叔夜離開的時候,看看小啞巴,又指著高方平的鼻子道:不要鬧出大新聞,適當行。你在京沒有治權,不要捅大亂子。你要是敢讓兵痞在京城破壞規矩,相信老夫,你的一世英名會毀了,你辛苦培養的精銳士兵和軍官會被他們全弄沒。

    額,好吧。高方平一陣尷尬,暗想,已經把老藤的屬下用麻袋套了來,也不知道算不算大新聞可我已經做了啊,王學斌他爹說我不懂法,所以我真的不懂

    送了老張離開後,高方平算死草模樣的開始回憶談話內容。

    高方平是很猥瑣的喜歡記錄一切,未必有用,但萬一真的用了呢。

    順著記憶找了一下:當時老張說蔡京孫子在天人間和奔。然後老張還說那小子發酒瘋,被打擾了興致後甚至要和張叔夜輪膀子

    再這當時隻是順帶一說,這不是主要問題,高方平沒太在意。然而現在在記憶搜索到這份談話錄音,高方平便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少頃道:叫韓世忠來。

    嗨。菊京跑著去了。

    一會兒韓世忠進來了,見小啞巴也在。

    最近這陣子他圍繞著小啞巴的事在調查,於是韓世忠低聲道:如今官府渠道是沒法子了,藤元芳明顯在護著他們,咱們更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證據,要不您直接下令,卑職悄悄的去把他王學斌整的懷疑人生。

    高方平搖頭道:除非你活膩了。剛剛張叔夜才警告了我的,在京城咱們沒有治權,沒有司法權,什麽都沒有。我帶戰場歸來的軍人鬧事的話,那真會天塌了的。

    那相公有什麽安排韓世忠道。

    高方平道:聽說前陣子老張把樊樓給停業整頓了一下,他親自帶人去沒收營業牌照,那次張叔夜還和蔡京的孫子發生了不愉快,你去弄清楚當時誰跟著老張辦事的,然後弄清楚,蔡京孫子是不是真有那麽衝動囂張敢和老張對抗。我希望這是事實,而不是老張的誇張語氣。這是關鍵。

    包在末將身。韓世忠嘿嘿笑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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