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又被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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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方平目下所處的這間小酒館裏,各路販夫走卒的聚集,像是一群魔幻世界裏等候接任務的傭兵。

    這是個底層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

    點了一些酒之後,高方平和菊京低調的縮在角落,思考著怎麽付賬。

    高方平已經發現了,那兩小紈絝身偷來的東西不能用於付賬,她們出來混竟然和高方平一樣不帶錢。

    除了些了亂七八糟的紀念品外,隻有兩個龍鳳金錢,契丹高方平不認識,但漢標注的那個錢幣,在四個方位寫著耶律阿思四個字。

    原來她是前遼國首相耶律阿思家的人並且是嫡係高方平喃喃低聲道。

    菊京不關心這些,她替相公聽著大家的議論,以便收集消息用於判斷。聽得頗為費力些,雖然有些人用契丹語,不過總歸漢語是主流,隻是說盡管是漢語,卻因口音問題也聽的有些暈。

    少頃菊京湊過來道:相公,他們除了知道目下宋遼局勢相對平穩,沒什麽更多有用的消息了。哦對了,他們現在似乎又在討論,郭藥師部遇到神秘族群的襲擊,不知道誰做的,死傷了兩百多人呢。

    高方平不禁大皺眉頭,那些人也算是因我高方平而死的。

    之前所有高方平的推斷預測都成真了,那說明真是敵烈部在搞事。目下不知道老蕭會在敵烈部的問題,采取什麽立場姿態了。

    收拾敵烈部要依靠老蕭,高方平是管不了遼國事的。

    敵烈部在高方平印象是非常不安分的,殺人和叛亂成為了他們骨子裏的一種血液。

    沒記錯曆史的話作為遼國的一員,他們在在遼太祖時期,零次貢,零次叛亂。

    遼太宗時期,三次貢,零次叛亂。

    到了穆宗時期兩次貢,一次叛亂。

    景宗時期,貢和叛亂各一次。

    勝宗時期,兩次貢,四次叛亂。

    道宗時期,一次貢,兩次叛亂。

    天祚時期,零次貢,兩次叛亂。

    百年以的歲月其實能看出一個部族基因。作為屬部,敵烈部在這些時間裏一共貢九次,也叛亂九次。說白了遼國對他們的政策是無效的,敵烈部隻是等候著他們的成吉思汗,在漠北的蒙古部崛起進而跟隨而已。

    已經漢化的遼國政權他們是不喜歡的。從大數據曲線是可以看出問題來的,九次叛亂的八次,集在後幾十年的二遼政權期間。這個時期其實是遼國政策調整期。相反對部族政策是緩和的,從吸血變為補貼模式。

    也是說這個時期的契丹人已經不是戰士了,以往用武力統治的時期貢多叛亂少。然而後來的維穩加送錢模式,玩漢娃的一套功底又不夠,變為了貢少,卻有八次叛亂。

    可惜的在於遼國沒有統計概率學科,也沒有大數據分析能力。

    一邊把玩龍鳳金錢,高方平偶然聽到有遼國醬油眾議論:現在的事透著古怪啊,宋遼和平的救命稻草那封宋國相爺高方平的親筆信,竟是從一個西夏商號流傳出來的

    你別亂說,難道有真內幕消息

    不知道誰傳的消息,卻有道理的,當時的宵禁其實是對此進行的,算是兩大勢力的角逐。最終抓到了一個叫章的賊,那極其重要的信,乃是從混元商號頭出來的。

    不錯,當時幾個軍係的人相互監督,乃是珊軍親自突襲酒館,抓到了攜帶信函的毛賊章。

    那麽章呢

    這個不知道了,後來消失了,興許他知道的太多了吧。

    緊跟著,這些醬油黨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聽到這些後高方平色變。

    我高方平的親筆信函,竟是從西夏商號傳出去的而不是郭秀兒和牛皋帶來的那麽郭秀兒和牛皋難道出事了

    這樣一想,真讓高方平有些心神不寧,單純的郭秀兒,那是實實在在被高方平派遣出去的。她還隻是個孩子。

    至於那個叫章,高方平不知道那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作為絕不是一般的毛賊,倒很想電影裏的情報特工的偽裝呢。

    信函發揮了作用,代表蕭的裏底最終拿到了信函。但蕭的裏底沒公布內幕,這些消息仍舊被八卦眾們當做神秘消息。這真的讓高方平感覺很不好,不用問,蕭的裏底不公布這樣的政績,是因為其一定涉及了什麽重大內幕。

    既然涉及了重大內幕,蕭的裏底的維穩下居然有人故意放出了這些消息來,那麽高方平覺得隻有兩種解釋:一,放內幕消息的人是章的朋友,他在故意用神秘傳言增加章的曝光度,讓章成為阻止戰爭的英雄,以減少他被消失的可能。

    第二個可能,是蕭的裏底的政敵放的消息。不過這個選項的可能很小。

    這個章是個重要人物。且他有個暗下的朋友在有意幫他。咱們得把這個朋友找出來。高方平喃喃低聲道。

    菊京好的道:怎麽找人呢

    高方平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又指指耳朵,表示注意傾聽。

    少頃之後,又被這些醬油黨把話題再次繞回到了那個消失的章身。

    其實章在這京已經好多年了,還是有人認識他的。聽說他最喜歡在心井口斜對麵的那個酒館喝酒了。

    是啊,這樣一個避免了戰爭的人,雖然偷商號的東西不對,怎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呢

    到此之後,高方平起身,打算去一下那間所謂的心井口斜對麵的酒館,看看有沒有搞頭。

    這邊付賬的錢倒是也簡單,乃是菊京從一個大胡子行腳商的身偷了個錢袋,嘿嘿

    然而才出門哭瞎了。

    高方平和菊京一起,被人紛紛在後腦勺扇了一掌,之後被逼迫到了牆角。

    這不是搶劫而是警察抓賊。

    又被早先那個大長腿女軍官給捕獲了。菊京沒反抗的原因是相公說要低調。

    跑啊,再跑啊,在本將的治下跑得了嗎

    女軍官手握著刀柄,不懷好意的盯著高方平和菊京這兩流浪漢。

    說話。女軍官又嗬斥道。

    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你老盯著我們幹嘛高方平道。

    盯著你幹嘛當兵要抓賊。你們兩毛賊跑脫了也不安分,害得老子到處找你們。算好我英明,我知道能在這類地方抓到你們。女軍官嗬斥道。

    可老子一詞是男人才用的吧高方平瞎扯道。

    我喜歡用,要你管。被女軍官後腦勺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

    菊京不服氣,想去查看相公被打傷了沒有,卻她也被女軍官後腦勺一掌,嗬斥道:你也不是好東西,跑脫了還不安撫,剛剛我親眼看到你又在裏麵偷人家東西。

    菊京捂著腦殼惱火的道:咱們已經忍你很久了,在不識趣教你做人。

    吆,作為一個被兵抓到的毛賊你還牛了。女軍官把刀抽出半截來道,要造反啊,快來。

    乃誤會咱們了。咱們是良民見女軍官瞪著眼睛,高方平改口道:好吧咱們不是什麽良民,但是咱們膽子小,也沒做什麽大壞事,偶爾有點小偷小摸的也是為了吃口熱飯。

    女軍官這才容色稍緩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她喜歡聽這個油嘴滑舌的家夥說話,

    好歹他還承認他是個小毛賊。沒侮辱老娘智商,老娘火眼金睛,一早知道他們乃是兩個腦殘毛賊,好在他們也暫時沒什麽大惡,把這兩家夥送去集營裏待著,乃是絕對正確的。

    可惜現在不能送去了,被耶律家的那個紈絝女抓到,他們會被碎屍仍糞坑裏的,那永世不能超生了。

    思考著,大長腿女軍官伸出手道:把錢袋拿來。

    菊京趕緊把剛剛偷來的錢袋給她了。

    於是她朝酒館裏的那家夥扔了進去道:你錢袋掉了。

    好人呐。

    如此局麵讓高方平和菊京一陣鬱悶。

    緊跟著,女軍官把菊京和高方平帶去一邊,大聲問道:你們是不是腦殼有屎。給本將說說,你們到底怎麽得罪耶律家的小紈絝的

    菊京撓著頭,正在心理瞎掰理由。

    高方平則是張口能瞎掰,攤手道:大人您懂得,她們和人結仇需要理由嗎

    女軍官楞了楞,自己腦補了少頃,點頭道:也的確,她們到處是仇人,見誰都不順眼,和她們結仇似乎也不需要什麽理由。我所知,被她們傷害的人真的太多了,哎,但是沒辦法,我管得了毛賊,管不了那樣的人。

    高方平抱拳道:隻需放咱們在城裏走動,找機會我收拾得那兩家夥後悔做人

    說不完被女軍官一腳踹屁股,女軍官嗬斥道:你果然腦袋有屎,不想活了,還愣著幹什麽,快跟著本將走。

    去哪

    滾出城去。

    可咱們才進來的,不想離開。高方平道。

    廢話,全世界都想往都城跑,別說你是個毛賊了。僅僅是你沒有戶籍件,本將可以把你列為不受京城歡迎的人趕走,而無需理由。快走

    一邊嗬斥,她把高方平兩人碾著走了。

    媽的這次真的哭瞎了,要被當做三無人員趕出去了。。

    懷著悲壯的心情,即將被一腳踢飛之際,隻見前方的城門大開,迎麵奔馳而來一隊騎兵。

    看儀式還是很重大的,乃是一隊貴人。隻不過這些蠻子們不喜歡車架儀仗,都是騎馬直接衝鋒的。

    眼見對方速度太快,沒頭沒腦的高方平走在前麵,女軍官急忙搶前去,一腳把高方平踢開,讓他不至於被撞。

    但最終還是把當先的那人嚇得猛然停下馬匹,馬前蹄都拉得高高的翹了起來。

    騎在馬的人野蠻習慣了,不禁暴怒,一鞭子抽在了女軍官的臉,嗬道:你活膩了,敢攔截老子們的儀仗。

    女軍官急的想哭,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想說是因高方平,但是一想,說了他那樣的流浪漢準被人給打死,自己好歹是軍官,最多被侮辱一下也不會死人。

    於是她便忍住了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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