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章: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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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世真抱著雲樹直接進了餘宏的房間,李貴與三朵雲留在外麵。

    李貴猶豫了一會兒,悄悄抽身去敲了江雨眠的門。江雨眠剛費勁的摸索著沐浴完,身上裹著白色的中衣,雲樹要送的衣裳終究沒送來。

    李貴本想拐著彎的探聽一下剛才生了什麽事,雲爺說的話他聽不懂,可看到江雨眠這樣,李貴的直覺竟然是江雨眠欺負了雲爺!讓雲爺哭的跟個孩子似的,不對,雲爺本就是個孩子!不對,這江雨眠是個半瞎,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欺負得了雲爺?

    李貴在腦袋裏打仗的時候,江雨眠不耐煩了,“什麽事啊?你還說不說了?”

    李貴回過神,“那個,江爺,剛才,可生什麽事沒?”

    “什麽事?”江雨眠不明所以。≈1t;i>≈1t;/i>

    李貴看他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也不像裝的。“額,喔,沒事就好,您早些休息!”李貴轉身要走,卻被叫住,“剛才誰在哭?”

    “哭?喔,我也不清楚。要我幫您問問嗎?”李貴也是裝傻高手。

    “算了,你家雲爺呢?”江雨眠才沒功夫關心誰哭呢,就是聽哭的傷心,順口一問。

    “雲爺,雲爺這會兒有事要忙。”

    “那你跟你家雲爺說一聲,讓他忙完了過來一趟,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今晚,雲爺怕是不方便過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有時間了,雲爺會來看您。”

    沒時間?江雨眠本想算了,可又一想,雲樹一個小孩子,有什麽事能這麽晚還忙的走不開?李貴還特意跑來問,剛才生了什麽事?李貴不是根據雲樹的吩咐出去找人了嗎?不對!≈1t;i>≈1t;/i>

    “雲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江雨眠緊張道。

    “沒,沒什麽事,雲爺就是,我家掌櫃的與雲爺有事要談。”爺哭成那樣,具體生什麽事,他都不清楚,怎麽能隨便亂傳呢?

    “你家掌櫃的是誰?你不是雲樹的跟班嗎?”

    李貴語噎。自作聰明瞎胡問,圓不住話了吧!李貴想抽自己的嘴。“我家掌櫃的?雲爺沒跟您說?算了,等明天讓雲爺跟您說吧。”說完就跑了,江雨眠叫都叫不住。

    江雨眠回了屋子,還是覺得不對勁,別是那個紈絝找來了,找雲樹的麻煩了吧?江雨眠坐不住,穿上衣服,出了門。等了一會兒,聽見有小二過來,拉住小二道“剛才送我來的雲樹,雲公子,住在哪間房?能帶我過去嗎?”≈1t;i>≈1t;/i>

    這小二往來送個燈火、茶水,老被人攔住問事,可在其位謀其事,他也隻能好脾氣的一一回複,反正也正好順路。“您跟我來吧。”見他眼睛不太好使,又服務周到的將江雨眠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雲樹的房間在嚴世真與辛坦之之間,與餘宏的房間,隔了一間。小二將江雨眠送到地方就往餘宏的房間送茶水去了。

    江雨眠也看不清屋裏有沒有燈,隻管拍門道“雲樹,你在嗎?雲樹!”

    屋裏沒反應,屋外的人圍過來了,雲奇道“這位公子看著麵生,不知道找我家公子有什麽事?”

    “我是你家公子的朋友,有些事需要與他麵談。”

    “您來的不巧,我家公子今晚有事,怕是沒時間見您。要不,您明天再來?”≈1t;i>≈1t;/i>

    江雨眠心頭更是疑雲籠罩,不見雲樹,他不放心,繼續拍門道“雲樹,你沒事吧?”

    雲奇疑道這人沒毛病吧?屋裏黑燈瞎火,他拍門還越拍越起勁。“這位公子,您別拍了,我家公子真沒時間見你。”

    江雨眠恍若聽不到,繼續拍。

    李貴鑽過來道“雲爺說了,他的事與江爺的事並無牽連,讓您放心,早些回去休息。您的事,他記著呢,明日得空便去看您。”

    三朵雲心奇這小子跟小主人出去跑了兩趟,在稱呼上倒是自稱一統了!可別說,雲爺可比公子霸氣多了,難道小主人更喜歡被稱為雲爺?看來不能隻瞎胡跑,照顧小主人的事全讓這家夥撿漏了!

    “雲樹,他真的沒事嗎?”江雨眠還沒注意到,他對雲樹的事有些上了心。≈1t;i>≈1t;/i>

    “沒事,您放心。我送您回去吧。”李貴說著伸手去扶江雨眠。

    雲樹或許真是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江雨眠猶豫了一會兒,也隻好由李貴扶著往回走。

    留下三朵雲你看我,我看你。

    本來覺得一路上,在主人的指點下辦事,見聞能力都大幅度提升,心中很是自得,可這個李貴,讓他們生出些危機感——與主人的親近才是立身之本。

    房間裏,雲樹抽噎著將餘宏的事說與嚴世真聽,嚴世真也很意外。

    又過了兩個時辰,辛坦之才窗口翻進來,一身風露與殺氣。雲奇他們都去休息了,隻有雲樹與嚴世真還在等他。當辛坦之看到餘宏人不見了時,暴怒起來。

    “他人呢?”≈1t;i>≈1t;/i>

    “哥哥,他走了……”雲樹哀戚道。

    “不可能!他手腳……是誰放了他?”辛坦之一眼就盯住了雲樹。

    “是,是我。”雲樹有些怕暴怒的師父。

    辛坦之抬手就要朝雲樹身上招呼,雲樹呆呆的不知道躲,也不敢躲,師父要動手,隻能挨著。

    嚴世真卻不許辛坦之瘋。“究竟出了什麽事?”

    辛坦之整個頹喪下來,顧不得形象抱頭蹲下,高大的骨架縮在一起,昏暗的燈光照的更是無助,好一會,才聲音喑啞道“那個孽徒,他,他與真國人有勾結。”

    “這話可不能亂說!”嚴世真心中也有猜測,這個答案是他最不願去想的。

    雲樹好歹也學了幾年功夫,三五個人根本近不了身。嚴世真卻依然見不得雲樹天黑未歸,非要見到人才放心。天擦黑的時候,再次動大家出去找雲樹。≈1t;i>≈1t;/i>

    辛坦之覺得他是多此一舉。奈何嚴世真說雲樹江湖經驗不足,又是個女孩子,不可能明知道大家在等她,而故意這麽晚還不回來,一定是被什麽事纏住了。辛坦之隻得跟著眾人又出去找雲樹。

    出了客棧,眾人本是分開找的。辛坦之漫無目的走著,他猜也猜不出來雲樹可能會在哪裏,會做什麽事。

    老實說,他並不了解雲樹這個徒兒的喜好、習慣,教授雲樹的工作是餘宏一力承擔的,他隻管琢磨如何把餘宏培養成最理想的軍士。

    走到後河邊的時候,他意外看到餘宏熟絡的上了一輛馬車,而且那氣質與平常很不同。

    餘宏平日裏,自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山氣質,除了與雲樹感情較好,對其他人,從不多說一句無用的話。哪怕是對他這個師父,恭敬有餘,熱絡不足,除了正常的指點、教授他東西,吩咐他做事,日常問候外,餘宏像是盡力消除自己的存在感。≈1t;i>≈1t;/i>

    不遠處的那馬車裝飾很是華麗,隻是不像正常人家的。他以為餘宏是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背著他偷偷去了娼柳人家。正想著回來好好敲打他一番呢,可是,餘宏上了車後,馬車並未啟動,馬車夫與隨車的小廝卻在周圍警戒起來。

    那身形、體態,一看就是行伍出身,殺伐之氣在暗夜中散開。再細細觀察那車夫、小廝的眉眼,辛坦之心中一涼——俱是眉眼比較深邃。餘宏的眉眼是這樣,因為他有一半真國的血統。而這些人都是這樣的相貌,辛坦之不由多想了一層,於是在近旁的一棵樹上悄悄隱身。

    一柱香的時間後,餘宏從馬車上下來,下車的那幾步,辛坦之眼見他收斂了那種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貴氣!他自是從未在餘宏身上見過!車夫與小廝見了餘宏均躬身行禮,恭敬的就像見到主子!≈1t;i>≈1t;/i>

    餘宏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說了句什麽。那小廝、車夫立刻直起身子,眼睛卻警覺的四望。餘宏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理理衣袖要走,車廂中卻鑽出一個腦袋,是個男人!那男人一樣的高鼻深目,說了句什麽,餘宏皺了皺眉頭,隨意點了個頭,快步離開。

    一個或者兩個高鼻深目的人,或許沒什麽,可是一群人都是,就有些異常,而且都對餘宏畢恭畢敬。

    餘宏曾說,他出身真國皇族,那這些人?

    餘宏走後,馬車也快駛離,辛坦之從樹上跳下,在暗夜裏隱住身形跟上馬車。

    眼見那馬車確實去了娼柳胡同,且馬車是直接趕進了院子。

    辛坦之扮作恩客去拍門,卻被告知今日被包了場。辛坦之不死心,本想翻牆而入,卻現有暗衛潛伏。為免打草驚蛇,他決定先回去詐詐餘宏的話。

    於是,他又回到後河邊,循著餘宏離開的方向,一路找去。

    餘宏並未走太遠,而是立在河邊的柳影下出神,孤冷的背影挺拔如山嶽。

    辛坦之遠遠望著餘宏,第一次意識到,他好像從未好好的與餘宏談心!

    一直都是他說著,餘宏聽著,點著頭,以示他記下了。雖然看著他長大,一招一式的教武功,一點一滴的教他兵法謀略,還以為他是天賦極好……看來,不止是天賦好,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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