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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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采藍的個子與陶女士一般高,但是陶女士穿著高跟鞋,就比她高出了幾厘米。但在於采藍說完這些話之後,旁觀者覺得他們請來的女大夫比那個陶家的大姑娘還要高一般。
    陶女士也是因為早上在江女士那裏吃了閉門羹,之後到了醫院又和弟妹們沒有結果的一通吵,公司家裏的一團亂麻,才使她在遇到於采藍的這一瞬間,當著眾人的麵失去理智。等那陣激憤過去之後,她也意識到在有外人在的場合說這些,到頭來,究竟還是她沒理。
    眼見得那些人坐壁上觀,病房裏又走出了倆人,不想繼續被人圍觀的陶女士便說道:“如果我剛才說的話冒犯了你,我在這裏道個歉。說到底是因為我父親病危,為人子女者難免心亂了些。既然小於大夫你不肯出手為我父親看一看。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告辭。”
    她說著也不等於采藍回答,把那此話說完了,便挎著包,踩著高跟鞋,自以為輸什麽也不能輸了這張臉的,昂著頭從眾人麵前走過去。
    於采藍沒看她,隻是站在原地,在她身後補充了一句:“黑與白這兩個字,建議你複習下,別再弄顛倒了。還有,你的父親是親人,別人的外公、母親一樣是親人,推己及人吧陶女士。慢走不送。”
    於采藍說完了這些話,抬腳要進病房,門外站著五個人都打量著她。等到她把目光移向他們,帶路那個人立刻說延:“到了,就是這間,小於大夫請進吧。”
    於采藍卻站住了沒動,因為這時候病房門口晃過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至少有七十歲了,正打量著她。於采藍知道請她來的是什麽人,老專家邵文奇以前為這人做過保健醫。
    所以她其實挺奇怪的,雖說她對自己水平有信心。可他這種層次的人,想找什麽樣的大夫找不到呢?邵文奇那個檔次的大夫在北安就有好幾個,他要請來不是難事。為何要找她這樣一個年輕人?
    那老人發現於采藍也在看他,並沒有就馬上轉身回去病房裏等著於采藍進來。也沒有立刻就同她說話。仍然站在原地維持原來的表情看了於采藍一會兒。
    他在觀察於采藍的反應。發現邵文奇給他說的這個年輕人果然沒有在他的目光下躲閑逃避。他知道在自己這種眼神下,鮮少有人能堅持幾分鍾還能坦然自若地與他對視。
    這時候,邵文奇從裏麵走出來,跟那位老人說道:“齊老,您看您,跟小輩較什麽勁?”
    那老人便收回打量於采藍的眼神,緩和了神色,跟邵文奇說道:“老邵,我聽你說過這丫頭好幾回,挺好奇的,所以就試試。大概是人老了,不中用了。看看這丫頭,站得好端端的,什麽事都沒有,你擔心個啥?”
    “沒,我沒擔心,我不是看您站時間長了嗎?”邵文奇在他麵前也得低姿態,跟他說完這些,邵文奇便對於采藍說道:“小於,愣著幹什麽,快進來吧。這位就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齊老。”至於其他的邵文奇就沒介紹了。於采藍覺得,相關的信息,其實她不必知道那麽多。有時候少知道點反倒是好事。
    於采藍便笑了笑走進來,近一點了之後跟他們倆人打招呼問好。
    “丫頭可以,膽子挺大,那你就給我看看我怎麽了吧?”除了伸出手腕,齊老似乎沒打算告訴於采藍哪裏不舒服。
    “也不是膽大,是剛才不明白您在瞧什麽,一時愣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於采藍見那人坐在一把靠背椅上,伸出了手,她便回應了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明知道她說的這話不可信,那齊老倒也沒再跟她分辨這個真假。
    於采藍過了幾分鍾瞧完了他的脈,那齊老仍沒別的動作,既沒打算告訴她病情,也沒給她拿病曆,至於舌頭,於采藍在考慮著要不要讓他伸出來看看?隻看脈不是不會看,隻是這不符合她平時看診時在能夠四診合參的情況下盡量做全麵的診斷的作風。身體症狀千變萬化,四診合參尚不能做到完美,何況是隻有診脈呢?
    於采藍怎麽感覺這人不是單純地想要找她來給他看病,而是別有目的呢?像是……觀察…考驗…,她家境是不錯,可是齊老這邊,她身上有什麽是值得她惦記的?觀察什麽?又考驗什麽呢?考驗她有沒有能力接他這個病嗎?如果隻是為看病的話,一個邵文奇應付他這個病就足夠了。
    於采藍放下把脈的手,垂了下眼簾,想好措辭還沒等她說話的時候,齊老自己主動問她了:“你看出來什麽了?”
    於采藍知道他就是純心要考驗她了,便收回診脈的那隻手,跟齊老說道:“齊老,我平在診所給人看病的時候,如果不是不得已的情況,是不會單憑診脈,再看看臉色就給人下結論的。您現在就讓我說情況如何的話,就真是為難我了。”
    那齊老卻不鬆口,大概是平時跟他正常說話的人太少了,太多的附和與奉承實在沒意思。便跟於采藍卯上了。
    聽到於采藍這麽說,他回道:“聽說古代還有懸絲診脈呢,也聽說有的大夫特別厲害,看一眼,摸一把,就像給人透視了一樣,啥都能看明白了。小於大夫你不也挺厲害嗎?”
    於采藍:“……”
    她朝邵文奇無奈地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跟齊老提起自己的,更不知道他是怎麽提的。
    邵文奇在齊老身後朝她笑笑,但卻是一副我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我也無法幹涉的模樣,這是打算旁觀,不幹涉了?
    於采藍隻好認命地說道:“我沒那麽厲害呀。不會懸絲診脈(腦子裏卻在怨念著,這時候又沒有不能見太醫的後妃,她學懸絲診脈做什麽?要嘩眾取寵嗎?,搭脈望診確實能看出不少問題,可人體很複雜,人身體又很珍貴,這個最好還是診得詳細些才好。”
    “哦,我還以為你能做到呢?”聽到齊老這麽說,旁邊那幾個站著的人都替於采藍累……齊老這人,有時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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