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入住藏劍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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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以安目瞪口呆的看著晉少溟,心中欲哭無淚,她沒想到他居然會捅破這層窗戶紙,把他們曾經的關係公之於眾,低聲妄想讓他閉嘴叫道:“玉堂!”
晉少溟無視了烈以安眼中表達的意思,麵色微冷地看著烈戰平急於反駁的樣子,銀白色的蝴蝶麵具下透著一股濃鬱的殺氣,在看到烈以安眼中明顯的維護時,那股殺氣才漸漸淡化,說道:“烈莊主,你聽說過一句話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晉少溟用一句話回擊他,烈戰平頓時啞口無言,在他的麵前敗下陣來。
烈以安看向她舅舅,眉頭緊鎖,思索著舅舅的這番表現,正如她猜想的那般,舅舅果然是知道她以前的身份,卻從來都不肯向她透露一絲半點。
沒來藏劍山莊還好,來了這裏,見到烈以安的這些親屬,以疼愛之名為她改名換姓,致使他明明近在咫尺卻遍尋不到,越想越生氣,口不擇言道:“就算你們給雲兒改名換姓,也改變不了她曾經是雲兒,這個名字還是您妹妹取的,您就這樣替雲兒決定舍棄?你問過她的意見嗎?”
諷刺了烈戰平一番,晉少溟言歸正傳,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藏了她三年,上天還是安排了我們相遇,我獨自到山莊查探,結果發現她忽然昏迷不醒,自作主張地將她帶走救治,耽擱了幾天,事情便是如此。”
烈戰平此時的臉色已經是五彩斑斕了,三年前他在懸崖下碰到了身受重傷的烈以安,本不想多管閑事,無意中看到了她身上帶著的玉佩,那是她妹妹的信物,把她救回山莊後,他也派人暗中查探了她在資陽發生的事情。
烈以風見晉少溟出言不遜,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道:“現在看來,你今天也不單純是送以安回來的吧,更多的是興師問罪,我說的沒錯吧。”
晉少溟不言,他其實說這些話都是一時興起,主要是被烈戰平的那句反駁給氣的,什麽叫沒有雲兒,有的是單身未婚的表小姐烈以安,烈戰平想幹嘛,還想要把他的女人另嫁他人嗎?
烈以林站在烈戰平的身後,做出一副守護的姿勢,大有隨時要和晉少溟大打出手的意思。
當所有人都在關注著烈以安身世的事情,唯獨烈以火注意到了晉少溟說的話,擋在所有人的麵前問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以安怎麽會突然昏倒,她的身子可有大礙?”
烈以火的話一出,烈家人都震住了,陡然想起三年前那個渾身是血的她,還有什麽能比她的身子更要緊了,加之剛剛劍拔弩張的場合,烈戰平和兩個兒子的臉上都露出了羞赧的神色。
晉少溟對第一個關注到這件事上的烈以火,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總算烈家還有一個能行的人,本想直接告訴他們的,但是剛剛的那個事,他表示他很不爽,故而不說。
晉少溟不說話,老神在在的坐著喝茶,烈家人麵麵相覷,紛紛把希望投向烈以安,他們迫切的想知道,烈以安的身體到底是怎麽樣了。
烈以安瞪圓的了眼睛,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有問題,看著他們的目光都投到了自己的身上,硬著頭皮,烈以安三兩步的跑到晉少溟的麵前,問道:“我醒來之後,你怎麽也不告訴我,我的身體很糟糕嗎?”
晉少溟的眼睛掃過烈家一家人,冷哼了一聲,見著他們聽聞此事,都麵露擔憂之色的看向烈以安,心中對他們一家還是有點滿意的,改變了自己剛剛的想法,開口說道:“以安,從前的身子就不算康健,又逢三年前遭了大罪,故而身上的隱患還在。”
晉少溟的視線落在麵前氣鼓鼓的烈以安身上,深吸了一口氣,點了一下頭,笑著應道:“嗯,你不也沒問,你的身體需要好好的調養了。”
烈以安垂眸不語,她其實隱隱也有些察覺,雖說看起來她是身強體壯,平素也鮮少生病,但是一到冬日,手腳冰涼,極度畏寒,隻要生病那定是要在床上躺上一兩個月才能好的。
烈以火擔心的站了起來,朝著晉少溟感謝地作了一揖,說道:“那不知我表妹的身體,應當如何調理才合適?”
提到正點了,晉少溟眉頭微挑,給了烈以火一個讚賞的眼神,說道:“我手下有一個小有名氣的神醫,醫術勉勉強強還算過得去,現在雲兒的身體如此,她定是不會願意離開你們,所以我們決定,留在山莊直至把雲兒的身體調理好,不知烈莊主你覺得如何?”
晉少溟的手上握著給烈以安調理身體的神醫,他都這麽說了,烈戰平還如何能夠拒絕他,就算拒絕,也攔不住他吧,他都差點忘記眼前的這位可是素有銀麵修羅美稱的方驁。
最終,烈戰平在心中說服了自己,讓烈以風安排著晉少溟和他的手下入住藏劍山莊,晉少溟又以治療方便為由,以權謀私,讓烈以風把他們的房間安排在離烈以安最近的院子裏,其實他更想住進烈以安的屋子裏,然而烈以安不會答應,烈家的那些人更不會答應。
烈以安原本以為他是送自己回山莊的,沒想到情況忽變,他竟然強勢進駐了山莊,這一連串的變化,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理由恰當充分,她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心中微歎,這就是在‘引狼入室’。
晉少溟在藏劍山莊住下的當晚,烈以火找上了他,與他細問了烈以安以前的事情,晉少溟對此隻字不提,隻說他已經把該告訴的都告訴烈以安了,想知道問烈以安去。
烈以火看著烈以安院子的光亮,始終沒有邁出自己的腳。
烈以火前腳剛剛離開,後腳一道黑影快速的閃動,在山莊中無人知曉,黑影直奔烈以安的院子,不動聲色的潛入了烈以安還點著光亮的屋子。
烈以安似有所感的抬起頭,見到正從外麵走進來的晉少溟,嚇了一大跳,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較大的聲音來,刻意壓低聲音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晉少溟徑直往烈以安的床上一躺,閑適的吐出兩個字:“睡覺。”
烈以安瞪大了眼睛,快步跑到晉少溟的身邊,拉著他的手想要把他們給拽出去,然而紋絲不動,氣惱的說道:“你快點起來,你自己有屋子,回你自己的屋子裏去睡覺,在我這裏算怎麽回事!”
晉少溟眼睛一眯,手上稍稍的用力便把烈以安拉到了自己的懷中,強行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故意在她的耳畔吹風,說道:“你和我是夫妻,你在哪我就在哪,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
烈以安使出渾身的力氣掙紮著,她知道這次要是沒法把晉少溟拒之門外,之後他天天就會這般登堂入室的,絞盡腦汁的辯駁道:“那都是你說的,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你現在當然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你說我們是夫妻,但是我不知道,你不能強迫我!”
晉少溟的眼中透著危險的精光,看著懷中的人兒,沉默了半晌,說道:“我不會強迫你,但是沒有你,我會睡不著的,我已經三年都睡不著覺了,你忍心讓我以後也這樣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晉少溟打出感情牌,篤定烈以安會心軟,果不其然,烈以安在聽到她說的這番話後,眼神有些猶豫,語氣也不似之前的強硬,指著不遠處窗邊的床榻,說道:“我睡床,你睡床榻去。”
烈以安以為他會拒絕,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晉少溟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起身往床榻走去,說道:“好,睡覺吧。”
手指一動,蠟燭頃刻盡滅。
黑暗中,烈以安躺在床上,眼睛不由自主的朝著床榻的方向看去,見那邊沒有一丁點動靜,烈以安惴惴不安的心,漸漸的平複下來,陷入了夢鄉中。
一夜好夢。
對於晉少溟進駐山莊的事情,左向陽對此一無所知,他從山莊下人的反應中判斷出烈以安已然回到山莊,顧不上其他的,左向陽在山莊裏裝作閑晃的樣子,來到了烈以安的院子附近。
隔著一道牆,聽著裏麵傳出的盈盈笑聲,左向陽的心情也跟著輕快起來,還沒讓他高興多久,烈以安的院子裏便傳出了男人說話的聲音,他的耳力卓佳,自然聽得出那聲音不是來自烈家三兄弟的,一時驚得他呆立在原地。
左向陽驚訝於不過幾日功夫,烈以安的身邊竟然出現了相伴的男人,而且聽著院子裏的聲音還很親密,頓時,五髒俱焚,心中壓抑著難以克製的妒火,是誰又搶先他一步?
因著嫉妒的火苗竄上心頭,一時頭腦發熱,左向陽也做了一回他平生最不屑的小人行徑,爬牆,他找了一處隱蔽的牆角,小心翼翼的爬上牆,伸著腦袋張望著院子裏的情況。
殊不知,烈以安學藝不精察覺不到,但是左向陽可是個隱藏的個中高手,左向陽一冒頭他就發現了,並且不動聲色的彎了彎自己的嘴角,說道:“雲兒,魚烤好了,你來嚐嚐,看是不是那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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