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被困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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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侍衛在巷子口發現了遺落的玉墜,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把玉佩交給柳青辨認,確認那就是烈以安溜出府時,身上帶著的玉墜。
這個事情一確定,眾人便明白了,這已經不單單是烈以安溜出山莊的事了,他們最不想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烈以安的失蹤,很有可能就是被人綁架了。
一時間,藏劍山莊上上下下全都被一片烏雲籠罩著,柳青更是後悔當時幫烈以安引開了展侍衛。
而此刻,東晉城外的一個山洞裏,地上躺著一個被捆住手腳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是展侍衛和藏劍山莊翻天覆地在尋找的烈以安。
因為後腦的劇烈撞擊,讓烈以安因此陷入了昏迷,昏迷中的烈以安正在做一個夢,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那個弱小的自己一點一點的成長起來,這個過程很長,一直到那一把匕首捅進自己的胸口。
烈以安昏迷後再睜開眼已經過了兩天兩夜,她也因禍得福的想起了她一直在努力尋找的記憶,有甜蜜,有痛苦,百種滋味交雜在一起,眼角慢慢的滑落晶瑩的淚滴。
哭過之後,烈以安這才注意到自己所處的環境,山洞陰冷,渾身顫抖起來,肚子也在嘰裏咕嚕的叫喚著,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了,烈以安想到了晉少溟、想到舅舅和表哥們,他們知道自己失蹤了,一定會很著急。
她不能等著他們來救自己,她必須要自救!
這個念頭在烈以安的腦海中升起,她看到了尖銳的石頭,使出渾身力氣像一隻毛毛蟲一樣蠕動過去,雙手在石頭上來回滑動,想用尖銳的石頭來磨斷綁著她手腳的繩子。
因為上下摩擦,烈以安的手都紅了,繩子卻還是好好的,她不禁有些喪氣了,在心中懷疑自己能不能逃出這個鬼地方。
一道步伐有序的腳步聲在耳旁響起,烈以安警惕的看向洞口,逆著光,烈以安看到了走進山洞的人,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顫抖的問道:“你,為什麽會是你?”
烈以安看到的人,是長大後的陳菡萏,幾天前在她的院子裏,他們還曾見過麵,這是她怎麽都想不到的結果,三年前拚命護著的孩子,在三年後竟然綁架了她。
陳菡萏邁著有序的步伐走到烈以安的麵前,蹲下身子,視線與她平齊,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張猙獰的麵容,說道:“雲穆哥哥,烈以安,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
烈以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怎麽都想不明白他們直接有什麽恩怨,不解的問道:“為什麽?我不記得我有哪裏對不起你的地方?”
陳菡萏臉上猙獰的笑容,愈加的猖狂起來,抓住她胸前的衣襟,惡狠狠的說道:“你騙了我,你竟然是女的,還霸占了名揚哥哥,就憑你,哪裏能夠配得上我的名揚哥哥,既然當初離開了名揚哥哥,你為什麽還要出現在他的麵前,勾引他!”
烈以安一臉錯愕的看著她,沒想到自己的這番遭遇竟然緣起於晉少溟,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龐大的信息,說道:“你喜歡玉堂?三年前你才八歲,如今你也不過十一歲,他比你大那麽多,你怎麽會喜歡上他?”
“為什麽不會!我看上的人,即便是你的又如何,不擇手段我也會搶到手上!”陳菡萏凶狠的說完,用力的推了烈以安一把,烈以安整個人仰倒在地上。
烈以安的雙手是被綁在身後的,突然被陳菡萏推倒在地,猛烈的撞擊使得她的手臂錯位,發出清脆的響聲,疼的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但是在看到陳菡萏臉上的得意,她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眼中的淚水,說道:“你已經瘋了,再也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心地善良的菡萏了。”
陳菡萏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似的,說道:“我早就不是你口中的那個膽小又軟弱的菡萏了,我現在是陳菡萏,冠以陳姓,那是東晉最尊貴的姓氏,是我踩在你們這些螻蟻頭上的資本!”
烈以安不知道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陳菡萏,突然有些擔心未來東晉交到她的手上,會被毀成什麽樣子。
雖然知道這會兒不該刺激她,但是烈以安就是忍不住,出聲反譏道:“你說我配不上玉堂,然而,這樣醜陋的你,又怎麽配得上他!”
陳菡萏受到了烈以安的語言刺激,撲到烈以安的身上,失去理智一樣掐著她的脖子,嘴裏叫嚷著:“名揚哥哥隻能是我的,我要掐死你,掐死你,名揚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你去死!去死!”
烈以安雙手被幫著,隻能用身體來掙紮,看著陳菡萏的眼中迸發出來的瘋狂,她感覺到死亡的恐慌。
就在烈以安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陳菡萏被聽到聲音進來的人給攔住了,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拿著絲帕擦了手,居高臨下的看著烈以安,說道:“我不殺你,殺了你,我怕髒了我的手,我要把你關在這裏,誰也找不到,活活餓死你!”
陳菡萏說完,帶著身後的人離開了山洞,獨留烈以安躺著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著新鮮空氣。
經曆過差點死掉的威脅,烈以安知道她必須要自救,不能死在這個鬼地方,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靠著石頭磨著手上綁著的繩子,一個時辰不行,兩個時辰,三個時辰,沒有把繩子磨壞,烈以安都不敢睡覺。
功夫不負有心人,烈以安用磨破手的代價換回繩子被磨壞的結果,快速的把腳上的繩子解開,悄悄的靠近洞口處。
烈以安從裏麵往外看,看到外麵有兩個大漢把守,小心翼翼的回到洞裏思索著,她要怎麽樣才能跑得出去。
想了一天,烈以安都沒有想出一個結果,背靠著牆壁坐下,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膝蓋上,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另一邊,收到展侍衛消息的晉少溟,被事情絆住了腳,一時沒辦法離開岑國,心中焦急,整個人都處在暴躁的狀態。
連著處理了四五天的事情,晉少溟發現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需要他特地回來出來,結合展侍衛送過來的消息,他這才猛然驚覺出了內鬼,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晉少溟惱怒的一圈打在了牆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印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他要回去,雲兒還在等著他回去救她!
受到了教訓,晉少溟這次不再讓人備馬,他自己去了馬場,給馬兒安上馬鞍,翻身上馬。
一個身穿藍色錦衣的男人,從一旁跑了過來,擋在晉少溟的麵前,說道:“方驁,你不能走,你是血薔薇的主人,那麽多的事情還在等著你去處理,你怎麽能說走就走!”
晉少溟冷眸盯在男人的身上,冷冰冰的說道:“蔣伯濤,你給我滾開,把皮繃緊了,等我救了雲兒,我再回來收拾你!”
蔣伯濤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依舊固執的擋在他的麵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不管你要怎麽罰我,但是現在你不能走,血薔薇需要你,血薔薇還在等著你去壯大,你不能走。”
晉少溟見他承認了,氣極,甩手就是一鞭子,重重的落在蔣伯濤的身上,力道之大,直接讓蔣伯濤滾了出去,讓開了前行的路,策馬揚鞭而去。
晉少溟不眠不休的駕馬,一路從岑國趕回了東晉,得到的消息卻是烈以安已經失蹤五天了,生死不明,晉少溟不能接受這個結果,跑到烈以安的院子裏去找她,看到屋子裏的擺設還是和那天他走的時候一樣,心忽然空了一塊。
展侍衛滿臉複雜的走到晉少溟的身後,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主子把夫人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夫人卻屢屢在自己的手上出事,展侍衛恨不得切腹自盡,可是不行,他還沒有把夫人平安的找回來。
晉少溟回頭,看到身後的人是展侍衛,收起了臉上外露的表情,問道:“所有的角落都找過了嗎?那麽大個人,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城裏如果沒有的話,那城外呢?掘地三尺都要把夫人給我找回來!”
“是!”展侍衛退出去,繼續找烈以安。
烈戰平發動了自己全部的人脈都沒有半點消息,聽到晉少溟回來了,連忙來找他,看到晉少溟在烈以安的屋子裏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總算是認可他是自己外甥女婿的身份,喊道:“方驁。”
晉少溟回頭掃了烈戰平一眼,問道:“莊主,你那邊有消息嗎?”
烈戰平搖了搖頭,一臉落寞的說道:“我發動了手上的全部人脈,可是以安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愣是沒有半點消息”
晉少溟眉頭緊皺,站在窗口看著院子牆頭上的鳥兒,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在東晉也建立了幾十年的人脈,能夠讓你都查不到的人,恐怕也隻有那位了吧。”
烈戰平的心猛地一顫,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說道:“不會吧,以安是我藏劍山莊的人,整個東晉的人都知道,他還想倚靠我藏劍山莊,怎麽敢動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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