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救下菡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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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館裏。
左向陽一直在找機會如何從慕容婉兒 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可慕容婉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左向陽,根本不讓他有任何溜走的機會。
而姚紅則是注意觀察烈以安的一舉一動,因為她知道這雲穆機靈得很,隨時都可能會想方設法從他們的身邊逃走。
烈以安見慕容婉兒和姚紅這麽專注的在盯人,便專心低頭吃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一路來,她肚子早就餓扁了,看著擺在眼前的那熱氣騰騰的麵,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們兩個不吃嗎?”烈以安抬起頭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們,一邊用筷子夾著麵條,吃得‘呲溜呲溜’的直響,若不是她們已經知道雲穆是個女的,就烈以安的這身打扮還有這不拘小節的吃飯儀態,簡直堪比男人!
“哦,我們方才吃過了。”慕容婉兒回了一句,她仔細的打量了這個雲穆,真別說,這俊俏的模樣,一雙有靈氣的大眼睛,還有那薄薄的嫩唇,就雲穆這種天香國色的容貌,也難怪左向陽會對雲穆動心。
左向陽卻一直默不吭聲,他對慕容婉兒心存偏見,無論慕容婉兒做什麽,左向陽都對慕容婉兒嗤之以鼻。
他和她的婚姻,本來就是建立在一紙婚書上,若不是他們有定親,他根本不會跟這個慕容婉兒有任何的交集。
左向陽把碗裏的麵條都給吃完了,還剩下一整碗的湯,他放下了筷子。
“師傅,你這樣吃麵,還真是浪費呢,嘖嘖嘖!”烈以安看了一眼左向陽碗裏的湯,搖頭歎氣,在她看來,湯有一種濃香醇鬱的鮮美,入喉沉心的舒暢,特別是加上蔥段後,滋味更鮮,沒喝湯簡直是一種浪費。
經她這麽一說,左向陽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碗裏的湯,後知後覺道:“沒辦法,我隻顧著吃麵了,等發現的時候,碗裏隻剩下湯,便喝不下去了。”
慕容婉兒瞥了烈以安一眼,冷哼道:“哪有你這麽跟你師傅說話的,你還知道你是個徒弟嗎?”
慕容婉兒很看不慣雲穆這麽跟左向陽沒大沒小的,她感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未免太曖昧了些,她也很嫉妒雲穆可以和左向陽這麽親密。
麵對慕容婉兒的斥責,烈以安也不惱,吐了吐舌頭,調皮一笑,“師娘,我這不是習慣了嘛!再說,師傅也不介意啊!”
其實,烈以安對慕容婉兒也不是很討厭,相反的,她能夠感覺到慕容婉兒對左向陽的那種深情,慕容婉兒正是太喜歡左向陽了,才會把她視為情敵,跟她針鋒相對。
烈以安忽然想到,若是能夠讓左向陽慢慢的接受慕容婉兒就好了,這樣,慕容婉兒也不會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不過,令她頭疼的是,以慕容婉兒這種胡攪蠻纏又不可理喻的個性,別說左向陽,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喜歡的。
他們吃完麵,又繼續上路了。他們一行人走在秦河鎮的街上。
“雲兒,那邊太陽曬,你往這邊走。”左向陽還擔心烈以安會被曬到,溫柔的提醒了她一句。
“好的,師傅!”烈以安隻好走在左向陽的身邊。
而慕容婉兒見狀,卻是心生嫉妒,她故意走到了烈以安和左向陽二人的中間。
“相公,天氣熱,我給你擦擦汗吧。”慕容婉兒從懷中取出一條繡帕,準備給左向陽擦汗。
而左向陽卻避之不及,慕容婉兒故意貼了上去,為他擦去額上的汗水。
烈以安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慕容婉兒看烈以安在笑,瞪了她一眼,“你笑什麽?”
“沒什麽, 看到師傅和師娘如此恩愛,雲兒十分高興。”烈以安笑道。
被雲穆這麽一說,慕容婉兒的臉忽然紅了起來,隻覺得這個雲穆真是奇怪,好像根本不介意她和左向陽如此親密。
左向陽卻緘默不語,他很想跟烈以安解釋,可是,眼下,這種情況,他跟慕容婉兒才是夫妻,越解釋反而越亂。
慕容婉兒邊走邊想,通過這個雲穆的種種表現來看,她發現雲穆似乎對左向陽沒有那種男女之情,難道這一切都是左向陽一個人在一廂情願的喜歡雲穆嗎?
若真的是這樣,那她何不拉攏一下雲穆,讓雲穆替她說話,與其多一個敵人還不如多一個朋友,那左向陽說不定會對她改觀。他們夫妻二人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慕容婉兒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為左向陽生個一兒半女,這樣她的人生也就了無遺憾了。
想到這裏,慕容婉兒笑了笑,對烈以安說道,“雲穆,你這三年都去了哪裏了,怎麽不見你回威遠鏢局?”
慕容婉兒想要扯些話題來跟雲穆閑聊,好拉近她跟雲穆的關係。
“這三年,我都在藏劍山莊。”烈以安實話實說。
“你怎麽會在那裏?”慕容婉兒又問。這三年,雲穆雖然沒有回來威遠鏢局,可左向陽的心卻一刻也未曾離開過雲穆,他人雖在威遠鏢局,可他的心卻飄遠了,想盡一起辦法,想要尋得雲穆的下落。
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的被左向陽給找到了。
烈以安朱唇輕啟道:“因為之前在走鏢,為了將人護送到東晉,我被人追殺,掉落懸崖,後來我福大命大,被我的舅舅給救了上來。”
“你舅舅難道是藏劍山莊的人?”慕容婉兒聽出了個大概意思。
烈以安眉梢微揚說道:“嗯,我舅舅就是藏劍山莊的烈戰平,當然,師娘可以叫我雲穆也可以叫我烈以安。”
左向陽走在旁邊,他隻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找到雲穆,現在隻怕雲穆的心是在名揚的身上了。
他不明白,他究竟哪一點比名揚差,雲穆竟然會喜歡那家夥。
左向陽正想著,卻瞧見,街上有一群人正拿著木棒,虎視眈眈的圍住了一個粉色衣衫的女子,他定睛一看,那女子竟然就是他所認識到陳菡萏!
而左向陽還未來得及說什麽,烈以安已經大步的朝那邊走去。
“雲兒,別去!”左向陽 不想多惹事端,可烈以安已經推開了圍觀的人群,站在了陳菡萏的身邊。
慕容婉兒這些年都呆在威遠鏢局,看到有這樣的熱鬧場麵,也跟著跑上去。
左向陽和姚紅見她們都去了,自然跟上了腳步。
“你……是你雲穆!你快救我!”陳菡萏看到烈以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子,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得罪這些人?”烈以安奇怪的問。在這種時刻,烈以安全然忘記了之前陳菡萏派人綁架她的事情了。烈以安還當陳菡萏還是三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妹妹。
為首的一個拿棍子的男人,大聲喊道:“喂!芙蓉,你快跟我們乖乖回去,蘇媽媽還等你回去接客呢!”
“不,我不回去!我不想接客!”陳菡萏用力的搖頭。
“你該不會是得罪青樓的人吧?”慕容婉兒低聲問她。
陳菡萏眉頭緊鎖道:“沒錯,我被人賣到了百香樓裏,他們逼我跟男人上床,我把那人打昏了,便逃了出來。”
登時,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一隻老母雞似的老女人走了過來,她用手指著陳菡萏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小騷貨,你是老娘我花了銀子買來的,想逃?沒門!”
烈以安一眼就看出來,這個老女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蘇媽媽了,也就是百香樓的老鴇了。而那群拿木棍的男人不過是替老鴇賣命罷了。
陳菡萏見到老鴇,氣得發抖,“我是被人給逼的,那個人忘恩負義,竟然敢背叛我爹,把我賣給你們!”
“菡萏,別怕,我們會救你的!”左向陽安慰了陳菡萏一句。
陳菡萏連連點頭,方才的淚水都止住了。
“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上!勢必要把這臭丫頭給我帶回去!”老鴇對著旁邊拿木棍的幾個男人大喊。
一時間,那幾個打手一窩蜂的都舉起了木棍往左向陽他們這邊衝了過來。
烈以安挽起了袖子,準備大幹一架。
左向陽和慕容婉兒、姚紅也拔出了劍,準備應敵。
“啊,殺!”
烈以安雖手中有劍,但她還知道要注意分寸,並沒有砍傷任何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烈以安一腳就把一個拿著木棍的壯漢踢翻在地,那被踢的男人仰頭四腳朝天,活像一隻被掀翻在地的大王八。
不消片刻的功夫,他們幾個人,就解決了所有百香樓的打手們。那打手們都 躺在地上,哀聲遍野,苦不堪言。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慕容婉兒嘲諷道。
而烈以安也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對著老鴇挑釁道:“怎麽樣,老巫婆,你要不要自己上來試試?”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老鴇雙腿早就嚇得發軟了,她自知自己繡帕一甩,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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