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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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婉兒,你這是作甚?”左向陽被慕容婉兒踩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看人家名揚,對雲穆多好啊,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你再看看你自己!”慕容婉兒沒好氣的說。

    陳菡萏和阿月一聽都笑了,而烈以安卻忍著沒笑出聲兒來,因為她知道,倘若再笑話他們,師娘估計會更崩潰。

    慕容婉兒沒有食欲,在飯桌前搖頭歎氣。

    可左向陽還是沒所行動,繼續悶頭吃飯。

    這麽多雙盯著他們,左向陽也不想作秀給其他人看。

    目前為止,他自認為,他還沒真正的喜歡上慕容婉兒,也沒必要和她裝作很恩愛的樣子。

    飯後,烈以安獨自一人回房。

    而烈以安前腳剛走,晉少溟也立馬放下了碗筷,後腳追進屋裏。

    晉少溟將房門給關緊了。

    三日不見如隔三秋,晉少溟看到烈以安那嬌俏的容顏,還有曼妙的身姿,頓時心花怒放。

    烈以安卻沒有像晉少溟那麽的開心,而是驚訝道:“你怎麽也跟著我上來了?”

    她可還記得剛才他的飯菜還沒吃到一半。

    “我就是想來見你。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晉少溟深情的望著她,他的眼睛如同那萬丈深淵,深不見底,吸引著她與他對視。

    不過,烈以安還是提醒自己要理智,畢竟晉少溟是幹大事的人,像他這樣胸懷大誌的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會離開她的身邊。

    他和她同道殊途。

    “你還是少說這些花言巧語了,你想走的時候,就不會考慮到我的感受了。”烈以安跟他置氣。

    晉少溟厚著臉皮,按住了她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我那是逼不得已,在我的心中你還是最重要的,我隻愛你一人。”

    烈以安失神的望著他,不知道他說的那句是真哪句是假。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恐怕就是男人的花言巧語了,可她還是卻會被他的話給說動。

    晉少溟趁她失神的時候,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薄薄的唇瓣覆了上來,他忘情的吻著烈以安的紅唇。

    烈以安也被他的吻給點燃了欲望之火,兩個人如同幹柴烈火一樣,熊熊燃燒。

    晉少溟的舌頭遊刃有餘的在烈以安的口腔裏掃蕩著,侵略她的每一寸領地。

    小別勝新婚,大抵說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這種情況。

    晉少溟將她按在了床上,寬衣解帶……

    “玉堂!嗯啊!”烈以安喊著他的名字,和他共赴巫山。

    燭火搖曳,兩個人的身影交錯在一起。

    許久過後,烈以安依偎在晉少溟的胸膛。

    “你們這次是為了走鏢才來到南朝的吧?”晉少溟忽然問她。

    “你都已經知道了,還來問我。”烈以安回道。

    “你們路上有遇到什麽危險嗎?”晉少溟在關心她的安全。他將她視若珍寶,容不得任何人傷她一根毫毛。

    烈以安想了想,好像也就隻有那晚,在寺廟裏碰到的那個黑衣人,要來搶夜明珠,便說道:“隻有一個黑衣人要來偷夜明珠,不過,他一個人勢單力薄,所以,見寡不敵眾就自己逃走了。”

    晉少溟憂心忡忡,說道:“來到南朝的地界,還是得小心為妙。”

    烈以安卻沒想那麽多,她隻是想著能夠順利的完成這趟鏢就好了。

    夜漸漸深了。

    而左向陽卻挺直了背坐在圓桌前,他的左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眼皮開始打起架來,撐不住的在打瞌睡。

    慕容婉兒盡管身體疲乏,可她還是睡不著覺,腳上那扭傷的地方已經漸漸消腫了,可還是會疼。

    她抬頭看了左向陽一眼,心中念叨著,這家夥還真是冥頑不靈,竟然死活都不到床上來。

    不過,慕容婉兒還是沒有放棄,柔聲喊道:“相公……很晚了,要不要上床歇息了?”

    她很想引誘他過來。

    被慕容婉兒這麽一喊,左向陽的瞌睡都被趕跑了。

    他不自覺的看向了床上的那個女人。

    這不看還好,一看,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隻見慕容婉兒那薄紗微微的敞開著,露出了紅色的肚兜。

    還有那性感的鎖骨,更是讓左向陽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你……”左向陽用手指著慕容婉兒,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我怎麽了?”慕容婉兒說著,準備下床進一步引誘。

    隻可惜,她的左腳受傷了,剛走一步,就差點摔倒。

    左向陽急忙跑過去扶住了她。

    “好好的,為何要下床?”左向陽心疼的看著她。

    慕容婉兒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知道左向陽還是在乎她的。

    “因為我不忍心讓相公一個人坐在那邊。”慕容婉兒柔聲說道。

    他們已是夫妻,可左向陽卻仍當她是個外人,叫她如何不傷心難過,多少個日夜,她都是獨守空房。

    在她嫁入左家的那一天起,她就從來沒有得到左向陽的寵愛過。

    “我還是扶你上床吧。”左向陽說著,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胳膊,將她攙扶到了床上。

    然而,慕容婉兒卻勾住了左向陽的脖子,順勢倚了過去,她的臉貼在了左向陽的胸膛上。

    “夫人……”左向陽有些不知所措,盡管白天他有背過慕容婉兒,可那時並未有其他的念頭,而今夜,燭光微亮,月色撩人,左向陽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麵對著這樣如花似玉的女人,也會方寸大亂。

    “相公,你在害怕什麽?你我早已是夫妻了。”慕容婉兒主動向他進攻,她揚起了下巴,將唇瓣貼了上去。

    兩人的嘴唇觸碰到一起,左向陽隻覺得有一股熱流從腹部湧了上來,直衝腦門!

    不再猶豫,左向陽將她放倒在了床上。

    芙蓉帳暖度春宵,一夜的纏綿不休。

    次日,那床上留下了一朵如鮮花般豔麗的血紅。

    慕容婉兒麵容嬌羞,對著房中的銅鏡,用木梳梳理自己的長發。

    “夫人!”左向陽起身,發現自己昨日太過縱情 了。

    “相公起來了,讓我為相公更衣吧。”慕容婉兒正欲幫他更衣。

    左向陽卻阻止了她,“不必了,夫人腳上還有傷,坐著便是。”

    對比以前來說,左向陽卻是多了幾分的柔情,他對她不再是冷冷冰,亦或是口出惡言。

    左向陽穿好衣裳,慕容婉兒走到了他身後,抱住了他。

    “向陽,我知道你昨晚隻是出於男人的本能,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對我有所改觀,我是那麽的愛你,我希望你能慢慢的接受我。”慕容婉兒也沒有先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態度,她現在不奢望左向陽能夠很快的愛上她,她隻希望他們能夠有進一步的發展。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左向陽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麽。

    男女之間的情感,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改變得了的,左向陽現在心裏的那個人仍裝著雲穆,沒那麽快可以把這個位置空出來。

    左向陽扶著慕容婉兒走出了房間。

    一出門,就看到隔壁的烈以安和名揚。

    “早!”烈以安露出了一個很爽朗的笑容。

    慕容婉兒也跟她笑著打招呼:“雲兒早!”

    慕容婉兒現在是相信雲穆對左向陽隻有師徒之情了,因為她發現雲穆很顯然是喜歡名揚的。

    而左向陽和名揚都沒有說話,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

    左向陽看到雲穆還挽著名揚的胳膊,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他是愛雲穆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自知雲穆對他沒有那種感覺。

    “我肚子餓了,我想吃早餐了。”烈以安為了緩解尷尬,她慌忙拉著晉少溟的手往樓下走去。

    左向陽和慕容婉兒望著他們兩個人的離開的背影。

    “他們二人的感情好像很好呢。”慕容我婉兒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左向陽聽的。

    左向陽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他的心如刀割。

    “向陽,你應該要懂得放手。”慕容婉兒好心勸他。

    畢竟付出的越多,到頭來便傷的更重。

    左向陽扶著慕容婉兒下了樓。

    不隻是烈以安和晉少溟,還有陳菡萏和姚紅、阿月、展鵬他們也已經坐在了飯桌前。

    他們也坐下來吃飯。

    “夫人多吃點。”晉少溟又開始幫烈以安夾菜。

    這一次,左向陽不再是像昨天那麽無動於衷了,他似乎是在賭氣,也用筷子夾起了青菜放入了慕容婉兒的碗裏。

    “夫人也多吃一點。”左向陽笑得格外的溫柔,就像是那三月裏的陽光一樣溫暖人心。

    看到碗裏那綠油油的青菜,慕容婉兒有些驚呆了。

    明明昨天吃飯的時候,左向陽就像是一根木樁一樣,不會做些什麽體貼人的事情,僅僅過了一夜,這左向陽的態度就來了個大轉彎。

    他竟然學會了幫人夾菜了。

    慕容婉兒欣然的接受了他的好意,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而慕容婉兒也深刻的體會到,被原本不愛自己的丈夫疼愛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烈以安見狀,還故意開玩笑調侃道:“師傅真懂得體貼師娘。”

    晉少溟偷偷的扯了扯烈以安的袖子,示意讓她別多說話。

    左向陽沒說什麽,他知道,即便他對慕容婉兒怎麽好,雲穆也不會為了他而吃醋。

    雲穆的心裏頭就隻有名揚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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