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受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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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的渾身都在抽搐,雖然曾經也生過要把自己交給他的念頭,但那個時候我是認定了我跟江嬴回不去。
而現在,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一刻不渴望回到江嬴的身邊。
所以,在沒能回到他身邊的時候,我還是自私地希望能守住這具身子。
可是,江奕的話,頓時讓我生出無窮無盡痛惜。
他又有什麽錯,他不過是愛上不不該愛的我,不過是賭上了自己的命要把我留在身邊而已。
江奕埋在我脖子裏不停地親吻我的肌膚,嘴裏不停地說,“就一次,你給我一次,哪怕是我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這話太嚴重了,我根本承受不起。
我想擁抱他給他溫暖,可是手被他綁著舉在頭頂動彈不得,隻好柔聲誘哄他,“江奕,今天的事情隻是個意外,我跟你保證,你若是不想讓我見他,以後我不見便是,以後我的生活裏隻有你,好不好,你信我,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你把身體養好,然後,我們……”
“然後什麽?”他突然抬起頭看著我,“然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嗎?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所以你願意為我生一個孩子嗎?”
說到這裏,他像是迷路找不到歸家的孩子突然看到了可以帶他歸家的人。
那眼底燃起的光和渴望讓我又心疼又害怕。
心疼他的癡傻執著,害怕這份執著會扭曲他對我的愛意,而變成瘋狂的掠奪。
可是我的遲疑沉默讓他徹底亂了分寸,他眼底的光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慌亂。
幾秒鍾的時間,他再次變換了麵孔,成了一隻失控的獅子,張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不知道那處是不是被江嬴留下了痕跡,所以他在腦補剛才我和江嬴翻雲覆雨的畫麵。
我以為我的沉默退讓會換回他對我的疼惜,可是卻沒料到我沉默的抗拒反而更加激怒了他,他伸手就要撕開我的睡衣。
我這才意識到他要來真的狠的,手用不上力,隻能用腳踢他,可是他真的像發了瘋一般,根本不給我任何抗拒的機會。
我嘶啞著聲音像求饒,讓他冷靜下來,可是他根本就聽不到,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出不來。
沒辦法,我隻好朝小阿姨的房間大喊。
很快小阿姨穿著衣服從裏麵出來,可是當看見壓在我身上的男人使江奕時,腳下的步子立馬就頓住了。
心底最後一絲僥幸徹底坍塌。
也對,她是容安靖安排的人,他們巴不得我和江奕真發生什麽,可是,我要怎麽辦?
我顫抖著身子,眼淚肆意橫躺。
在他快要衝破最後阻礙的時候,我聲音沙啞顫抖地對他說,“江奕,如果這樣能還清我欠你的債,我不會再抗拒。”
生死輪回,因果報應,我做了那麽多錯事,總要嚐還的。
我的話音剛落下,我上方的人突然就定住了,世界也安靜了,他猩紅的眸子裏帶著晶瑩,“你對我就隻有愧疚?你對我所有的感情隻是因為你欠我的債?”
我抿唇看著他,我知道不能對他太殘忍,可是今晚他的舉動已經嚇到我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江奕暴戾發狂起來跟江嬴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我最終還是對他說了最殘忍的話,“如果你沒有為雲清捐那個腎,我們便不會結婚。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你身體糟糕成那樣,我會跟你離婚!”
江奕猛地從我身上起來,釀蹌地後退了半步,然後一件一件地把我脫掉的衣服撿起來搭在了我的身上,手甚至連碰到不敢再碰到我。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邊道歉一邊後退,在距離我很遠的地方停下來,“小初,我今晚喝酒了,喝醉了,你忘了今晚發生的一切好嗎?我現在出去,重新進來,我們再來一次,就當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好嗎?”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隻覺得我們兩個人都陷入了自己為自己製造的地獄,我們心甘情願地把自己關在裏麵,哪怕有人向我們伸手,我門都不願意伸出手被救。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來走向他,緊緊地抱住他,“江奕,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命,你知道嗎?我們誰的都不能怪,但我知道,隻要我們心中有陽光,日子就一定會好過起來。”
他低頭看著我,看到的卻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無邊無盡的空虛。
我何嚐不懂他心裏的悲苦,他用盡生命想要守護的到人得到的感情,到最後卻拜給了這世間變數最不能確定的風月。
都說風月斷人腸,我們幾個何嚐不是。
明知會萬劫不複,可偏偏固執地要去追尋。
我和他在彼此的相擁中沉默了許久才回到房間休息。
我以為日子被我們過成這樣已經夠糟糕的了,卻沒想到更糟糕的還在後麵等著我們。
第二天我剛醒就聽見隔壁書房傳來江奕的厲吼聲,他好像在和誰爭論著什麽。
我輕聲走過去,書房的門半開著。有晨光打在他的的臉上,他線條柔和的俊臉因為憤怒變得有些扭曲。
書房裏並沒有別人,他緊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媽,您收手吧,這樣下去您什麽也得不到,您也知道我時間不多了,以後也不能為您養老送終,就算您不為我著想也該為自己著想!”
我心口一沉,下意識後退,但沒留意到從樓下端著咖啡上來的小阿姨,直接撞了上去,托盤裏的咖啡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裏麵講電話的人大概聽見了外麵的動靜,掛了電話倉皇地走出來,看見是我,麵容一僵,“小初,你……”
我知道他肯定想到了我偷聽了他講電話,但是我並沒聽明白多少,隻是大概猜測到容安靖又有了什麽動作。
現下否認已經來不及,我隻能大方承認,說不定還能從他嘴裏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我回身對小阿姨說了聲讓她收拾下,便走到江奕身邊推著他進了書房。
“江奕,你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要那樣做?”
江奕蹙眉看著我,麵色尷尬,“媽她也隻是一時糊塗才做出了那種事情,我已經在勸她了,讓她盡快把那些股份贖回來,隻要她把違約金補償過去,對方就不會找他麻煩,江氏也不會有重大的危機。”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容安靖暗箱操作變賣了爺爺留給我的那些股份,隻是買家並不知道那些股份一旦存在買賣交易便會變成現金額自動劃到福利院賬戶。
也就是說對方買到的隻是一個數字,沒有任何實用價值。
而容安靖等於詐騙犯罪。
對於江氏,將有30%的股份流落,這將成為江氏一場空前的災難。
“那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
我並不在乎錢財,可是江氏受到危機波及的將是整個江家的命脈。
我愛的男人,還有我的孩子都有可能因為這場風波受到影響。
江奕無力地垂下上眼皮,“昨晚我離開就是去替母親處理這件事情,可是買家似乎有意針對江氏或者是有意針對媽,無論我們出多少違約金對方都不肯把股份賣回來。”
我腦袋轟隆一聲響起一劑驚雷,眼前瞬間蒼白,從上次莫名被老堂主留下,我就意識到我們幾個人身處在一張複雜的巨網中。
可是我沒想到,連一向機警的容安靖都會陷入其中動彈不得。
我甚至不敢想象我們背後的敵人到底是誰,到底藏著什麽樣的陰謀目的。
“那……要不要找江——”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江奕打斷,“我可以處理好!”
江嬴的名字似乎成了我們之間的禁忌,也似乎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明明是感情很好的兄弟,卻因為我成了至死方休的仇敵。
“可是眼下……姑且不說江氏會不會受影響,就拿母親來說,一旦對方發現端倪反咬過來,她是要受牢獄之災的。”
我可以怨恨她,可是我知道那是江奕的母親。倘若真有那一天,他該怎樣麵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入獄的場麵。
然而墨菲定律就是這樣,怕什麽來什麽。
當天下午,幾個警察帶著律師函出現在江宅,以容安靖涉嫌經濟詐騙和多項經濟犯罪為名,把容安靖帶走了。
我和江奕收到消息趕過去,容安靖已經被關進了控製室,而且我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得到的答複都是不得探視。
江奕的臉一下子就慘白了,他最近病情加重,身體本來就不好,聽到這樣的噩耗更是難以承受。
江建辰坐在派出所的接待廳,整個人跟個木偶一樣。
我知道他性子平靜,所有的男人氣魄都被容安靖壓製住了,在江家基本沒什麽說話的權利,可是一個男人在麵對自己的妻子被抓的消息,表現的仍如此平靜不免讓人心寒。
我和江奕基本上自動忽略了他的存在。
江奕的人仍在四處打電話托關係找人,看能不能見到容安靖一麵。
可是得到的消息都是,這個案子被人壓了下來,一般人根本就不敢蹚這渾水。
江奕身子僵硬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我怕他病情加重,忙抱住他,安撫他的情緒。
可就在這時,派出所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我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台商大廈給我留下一堆疑惑的雲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