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就是這個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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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白逢春幾十年的記憶中,碧桃可是從來不會以這種陰冷、尖酸的口吻與人對話的。

    這隻是碧桃很小的一個優點,但白逢春記的很清楚。

    王馨此舉,反倒讓他立刻便清醒了過來。

    “你是她什麽人,想幹什麽?”

    他死死的盯住了王馨的臉,似乎能從那上麵找出一些機會來。

    碧桃的事情是他的一個痛,一個早已深埋在腦海深處的一段痛,但既使埋的再深,他也總能找出時間,將它拿出來細細擦拭,他從不曾忘記此事。

    雖然他逼死了碧桃,雖然他幹出了碎屍的惡劣行徑,但他自已知道,在他的心中,碧桃早就是他的人,隻是被人弄去玷汙了,他不得不親手毀掉。

    愛之深,恨之切,他對她的愛,此生無悔。

    “你,你是她女兒?”

    白逢春失態,尖聲叫了起來,深夜之中,這聲音格外瘮人,但王馨隻是冷笑。

    “不對,你不是、你不是那個賤種、你不應該這麽年輕,不是你不是她”

    白逢春由叫變吼,死命的吼道:“說,你倒底是誰?”

    看著有些歇斯底裏的白逢春,王馨徹底沒了興趣,收回那石頭,她看向劉三婆,輕聲問道;

    “這下,你總能認出他來了吧?”

    劉三婆顫抖著點頭,隨即又感到不妥,連聲道;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這個壞蛋!“

    白逢春頭顱猛的一擺,惡狼一般又盯向了劉三婆,森然道;

    “你他馬的又是誰,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自已在幹什麽?“

    劉三婆雖比不上王馨那般神鬼莫測的手段,但這識人辨人的功夫卻也不差,她已經料到了,今晚上這白丞相隻怕是逃不過此劫了,她哪裏還會怕他。

    “喲,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這麽威風,哎“

    她真有些無語,幹脆也不想跟這人多說什麽了。

    但這一打岔,卻讓王馨本已覺得無趣、想兩下結束的想法又暫時取消了,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白逢春,我想問問你,當年,你怎麽知道碧桃隻有一個人住在這裏的?“

    她冷冷的問了出來。

    碧桃住在這裏十幾年,白逢春都不敢亂動,顯然是在懼怕著什麽。

    而那些死在碧桃園的人自然也是他派來的,為何十幾年後碧桃能知道危險,而事情也正如她料到的一樣,在送走許春桃之後不久,這位白丞相就真的帶人來了。

    而且還肆無忌憚的做出了那等的惡行。

    很明顯,他是怕那個和碧桃一起生活的人,也是在鳴翠樓打的他在床上躺了幾個月的人,那人定有極大的本事,不然白逢春派的人不會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但在那個時候,碧桃與白逢春都清楚,保護她的人不在了。

    王馨不理解,碧桃為何不逃!

    這人是誰?

    白逢春定是知道的,或者說在他傷好之後打聽到的。

    也是,以他丞相之位,想要知道一個人的來曆,還是有著不少的便利。

    王馨甚至懷疑,林有龍到處尋找許春桃,他會不會也是清楚的,隻是,許春桃藏的的確是很成功。

    王馨想到:“當時送給蕭逸的那顆珠子,想必也是碧桃從那個保護她的人手中得來的,不然她不會交待許春桃,說那東西是最為貴重的。”

    從蕭逸描述的結果來看,這何止是貴重、簡直就是寶物好不好。

    白逢春見劉三婆不理他,便又回過頭,正聽到王馨問出這話來,不由的笑了出來。

    “嗬嗬嗬嗬,想知道啊,偏不告訴你,你能奈我何,不就是一死嗎,來吧!”

    畢竟是玉蠍國幾十年的丞相了,對此時的處境他自然不比劉三婆看的差多少,應該說是要遠遠勝出才是,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王馨正要答話,腦海中傳來王二丫恨恨的聲音:“姐姐,殺了他,快殺了他,我不想再聽他講任何事情,不想,我一點兒都不想!”

    “閉嘴!”

    王馨恨不得將她收回腦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尋根覓祖,這是她現在記掛在心上的一件大事情。

    可以說,她幫王二丫弄這些事,雖然也有為占了人家身體,還得了一個不錯的小夥子而產生的補償之心,但骨子裏,又何償不是設身處地呢。

    她冷笑著看向白逢春,淡淡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此時對你來說,想要痛痛快快的死,已是一種奢望了,好好說話,說不定我得到了想知道的,便會送你一個痛快,不然的話,你會知道什麽叫作生不如死!”

    白逢春猶豫,他為官多年,還是掌管天下文官的丞相,這頭腦之靈活、分析之縝密自不用說,唯獨對於這痛苦一詞卻不甚了解,而若換個林有龍那樣的武將來,王馨此話隻怕就要落空了。

    白逢春不想嚐試那即將到來的痛苦,卻也不願講出讓仇人痛快的事情,所以他在考慮,或者說,他在拖,正所謂“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也不能免俗。

    王馨有著強大的魂魄,對於肢體的痛苦體會不深,但這並不妨礙她知道別人會怎樣感知這些痛苦。

    她想到了李公公的鋼針,還有她在那大山壓力之下全身皮膚碎裂的場景,她相信,眼前這個惡人,不見得能承受的了。

    “該死的,人家那些手段我怎就不會”

    她暗自惱恨,想起了王河山為她更換手上皮膚的事情。

    “我會先紮你九九八十一針,看看你會不會好好說話,然後我會將你的皮剝下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再之後,我記得好像有一種刑罰叫淩遲”

    她看著白逢春,慢慢的將這段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講了出來,一邊玩味兒的看著他,她的手指上,已捏住了從李公公那裏得來的鋼針。

    白逢春哆嗦了起來,他膛目結舌的看著王馨、還有她手中那晃動的鋼針,他毫不懷疑,那什麽淩遲王馨隻怕是作不來的,但這紮針卻定是輕鬆至極,他並不願品嚐那滋味。

    王馨清楚的辨出了他眼中的恐懼,笑道:“你可千萬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相信我,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最後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你想知道什麽?“他低沉的開口!

    “當時打傷了你的那個人,也就是在鳴翠樓碧桃的房中,那個人你見過吧?“

    王馨見他服軟,也就正式開始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