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大明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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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平城。◢隨◢夢◢小◢說www.
韃子的大軍再次吹響了號角,朝城門緊逼而來。
城門附近的數千具屍體似乎並沒有把這些韃子嚇退。
或許對於韃子而言,自己興兵十萬,如果僅因損失數千騎就撤退,也的確有些劃不著。
把兒孫也知道開平城的明軍隻有兩千餘人,因而,在初次隻損失數千騎的情況下,他也的確不願意就這麽輕易放棄攻打開平城,
畢竟,他朵顏衛的勇士是要闖入大明境內搶掠發財的,死傷多少人無所謂,重要的是要搶到財物。
當然。
韃子也知道攻城要圍三缺一,也隻依舊朝城牆三個方向壓來。
兩千餘名明軍也主要分布在這三個方向,桂勇讓三個營的營級守備分別負責著三個方向的城防。
明軍的營級指揮官也都是受過專業綜合訓練的,能夠指揮火槍、火炮、騎兵等多兵種的作戰。
不過。
眼下因為是防守戰,所以,騎兵也被用作了火槍兵。
攻城防禦戰是古往今來常見的作戰模式,特別是陸戰,畢竟地理地形都會影響整個戰爭結局。
而守住某處軍事要鎮就等於控製了全局。
現在亦是如此。
韃子要想攻入大明京畿腹地劫掠,就必須攻破宣府,而攻破宣府就必須攻破開平。
攻城戰也沒別的什麽訣竅,無非是攻者用人命填,守者用人命守。
雙方在一座城下變成絞肉機,而等著外圍誰的援軍先到誰就先獲勝。
但此時開平城與常見的攻城防禦戰不同的是,在開平城的明軍僅僅隻有兩千餘人,而開平城外的韃子則有十萬之數。
雙方在人數上的比例已經非常大。
按理,韃子是很容易破開開平城的。
把兒孫此時也的確是這麽想的,雖然第一次攻擊受挫,甚至連自己唯一的火炮隊都被明軍火炮轟擊得沒有戰鬥力。
但是,這把兒孫還是認為自己隻要肯拿人命去填就能在最短時間內攻入開平城。
把兒孫讓韃子在逼近城牆上射箭,企圖依靠密集的箭雨壓製明軍的火槍打擊。
但是,韃子騎兵所用的皆是輕箭,箭能射很遠,但在射程上依舊趕不上明軍手裏的線膛火槍,甚至連滑膛擊發槍也趕不上。
而且,韃子騎兵的輕箭在射很遠後所產生的破壞力也很小,基本上很難透甲。
如今,在韃子騎兵縱馬而來,朝開平城明軍射來漫天箭雨時,開平城的明軍已經支起了高達數丈的紗帳。
後勁不足的輕箭射到紗帳上,就和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大部分都被綿軟的紗帳瀉掉了動量,直接掉落在城牆下,基本上有能射穿紗帳的,也很難再對明軍造成殺身。
總之,十三世紀強大的蒙古騎兵到現在已經徹底地沒落了,其戰術與作戰方式一直沒有改進過,在曆史上能被後來崛起的女真統治也是不足為奇。
即便是如今的大明帝國,也在與這昔日的草原霸主多年的交戰中,對其古老的戰術早已摸透,甚至還改進了自己的戰術,如今的紗帳不過是大明應對韃子騎兵攻城的一種常見方式。
而且,隨著大明紡織業的發達,大明已經能夠輕鬆織出又長又密集還成本低的布匹,也因此還專門出現了製造城防所用紗帳的織造車間,在帝國各大邊鎮重地都儲存有這種紗帳,可以有效打住韃子的箭雨。
啪!
明軍自然也不會任由韃子進攻,而自己不反擊,製作精良的擊發槍與線膛槍能精準地百步內掀翻韃子的天靈蓋。
此時,一名明軍火槍兵便開了一槍,一槍直戳一名韃子後背,當即把這名韃子打翻在地。
而且明軍的射擊速度很快,甚至不遜色於韃子拉弓射箭。
韃子射輕箭需要把箭弦拉到耳畔,然後憑著肉眼經驗仰射向城牆。
而熟練的明軍火槍兵則可以在韃子將箭弦拉到耳畔時,熟練得完成利用杠杆原理拉動槍機,並利用彈簧原理自動裝入槍彈而扣動扳機瞄準發射的動作,即便是瞄準也不隻是韃子那種原始的憑肉眼與經驗瞄準方式,而是有附和數理原理的準星定位之法。
何況,明軍的火槍兵開一槍後,槍彈在發射藥爆炸後產生的巨大衝量,能讓槍彈擁有強大的動量,比起韃子靠臂力拉動輕弓時產生的衝量,明軍火槍裏由火棉製作的發射藥產生的衝量則自然要比它大得多,畢竟火棉爆炸威力是黑火藥的兩到三倍。
明軍射出的一顆槍彈對於韃子的普通棉甲自然是直接穿透。
如此一來,盡管韃子人多勢眾,能借著陷入的騎術射來漫天的箭雨,但卻不能對開平城的明軍形成有效的殺傷。
而明軍卻能夠憑借著先進的火槍精準地給韃子騎兵製造傷亡。
把兒孫很鬱悶地看著這種現象,作為朵顏衛的貴族,他的祖上和大明關係還不錯,甚至一度是大明的軍隊。
正因為此,基本上大明也沒與他交過手,如今他朵顏衛也算是第一次與大明交手,但他沒想到明軍火槍已經強悍到這種地步。
於是。
把兒孫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把自己的騎兵們當成步兵用,拿人命去填。
這些騎兵們一個個扛著雲梯或巨盾還有巨木朝開平城衝了過來,同時,在這些攻城的韃子後麵還有督戰隊,督戰隊的韃子依舊騎在馬上,將怕死怯戰者皆紛紛斬落於馬下。
也正因為此,韃子們也才敢不要命地往城牆根衝,冒死把雲梯往城牆上架。
明軍的守軍數量少,雖然火器犀利,但分布到三麵城牆後也比較稀疏,以至於也不能完全阻止住數萬韃子往城牆根衝,使得許多韃子在冒死衝鋒後,都衝到了城牆根下,也把雲梯搭在了城牆上。
可偏偏因為大明現在已經有了純熟的水泥混凝土製造技術,凝固時間相比三合土大大縮短的水泥混凝土讓大明的城牆是越修越高,這些韃子們一時竟然把雲梯搭建不到城垛間,隻能搭建在離城牆還有三四尺的距離。
城牆又是水泥糊的,比城磚砌成的牆光滑。
所以,這些上了雲梯的韃子即便沒有被明軍用火槍打死,也一時爬不上城牆,甚至還會因為有時候重心不穩,導致連人帶雲梯直接在光滑的城牆上滑落下去,然後直接摔個粉碎。
明軍也懶得再浪費子彈槍殺這些韃子,直接一桶辣椒水澆下去,沒法在離開城牆三四尺地方的韃子飛不上來,還得被教辣椒水,兩眼刺激得淚水直流,一不小心就摔下去,摔個粉身碎骨,然後雲梯也因為雲梯上的人摔倒也跟著滑倒,還有雲梯因為辣椒水澆在水泥光滑城牆麵上增加了光滑度而滑倒以至於連帶著雲梯上的韃子也跟著摔下去的。
庫勒看著自己這些蒙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在開平城下,他也很是無奈,有時候他也無法理解,為什麽自己的蒙元首領們會熱衷搶劫,可搶劫總是會賠掉很多人命的,如果不用搶劫打戰的話,用做買賣的方式不是照樣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茶葉與鹽巴還有精美的絲綢嘛,還不用付出許多人的生命。
把兒孫自然沒有庫勒這樣的想法,作為韃靼的統治者,這些底層韃靼人的性命他自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打怕大明,從大明得到更多的好處。
但是,數萬韃子拿一座開平城是毫無辦法,大部分韃子隻能站在雲梯頂端,望著還有三四尺距離的城牆端毫無辦法。
明軍甚至都不用反擊,在三四尺的距離內,往下跳的話,跳過這段距離不難,但要想在垂直的麵上往上爬爬過這段距離則完全不可能。
把兒孫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麵,看著自己麾下在雲梯上上下不得的騎兵,他也毫無辦法,隻能下令讓大軍回撤。
十萬大軍拿一座僅有兩千人防守的城牆毫無辦法,把兒孫對此也很鬱悶,雖然他蒙古騎兵是就地打糧,以殺牛羊果腹,不用太擔心後勤問題,但在開平城城下待得太久也會被附近的牛羊殺光的,因而,他也不得不放棄攻打開平城的計劃。
可是,大明如今已不是以德報怨的儒士治國,而是推崇國家利益至上的帝國,自然不會因為把兒孫放棄攻打開平城而不再追究把兒孫挑釁大明的罪。
但是,朵顏衛的首領花當則並沒有意識到大明會追究此事,現在的他在見到自己兒子把兒孫無功而返後,在驚詫自己十萬大軍也不能攻破僅有兩千人的開平城時,也隻是覺得自己或許低估了大明的戰鬥力,自己想靠劫掠一把並恐嚇大明同意增加自己朵顏衛貢額的目的是不可能達成了,而為了能夠繼續依靠給大明進貢而決定派出使者向大明賠罪。
朱厚照這時候已經在去往應昌的路上,在收到花當請罪的奏疏後,不由得又氣又笑起來:“這些韃子是不是真的把我中原王朝的尊嚴不當回事,因為朕拒絕增加其貢額,就敢扣我邊鎮!如今,發現攻打朕的開平城打不下來,就來賠罪,怎麽,真以為朕會寬宥他們,不再計較?”
楊一清見朱厚照如此說,忙請示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朱厚照哼了一聲,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隻吩咐道:“傳命,將花當的使者帶上來!”
沒一會兒。
花當的使臣別不落花走了上來,見到朱厚照隻躬身道:“見過大明皇帝陛下!”
“跪下!不懂規矩嗎,朕乃大明皇帝,你們現在連朕的子民都算不上,隻是低賤的奴隸,朕並沒有賦予你們人權,誰給你的膽子,站在朕麵前的!”
朱厚照說完後,便對錦衣衛郭榮使了個眼色。
郭榮會意,不待這別不落花回過神來,直接走過來,抓住了這別不落花的肩膀,一腳踢向了這別不落花的膝蓋。
別不落花疼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但卻氣憤地要起身,同時喝道:“大明皇帝陛下,你這是在羞辱我朵顏衛的勇士!”
啪!
朱厚照拿起自己手裏的禦用短銃,直接一槍打得這別不落花的腦門一片血糊,旋即對楊一清說道:“這就是朕的意思,將跟著別不落花來的使者全部斬殺!大明不接受他們的賠罪!他花當必須為自己的愚蠢與莽撞付出代價!”
朱厚照說話後,便吩咐道:“傳旨,著王守仁督師東路,由開平城進發,統率近衛軍、鄂爾多斯部、永謝布部,圍剿土默特部!著楊一清督師西路,由大寧城進發,統率近衛軍、女直各部,圍剿朵顏衛、科爾沁部!”
楊一清聞言忙稱旨領命。
楊一清清楚皇帝的意思,但他知道這種事隻能自己來做。
因而,楊一清冷著臉走了出來,看著外麵跟著別不落花來大明的花當使者,吩咐道:“本官乃大明近衛軍左都督近衛軍樞密使,你們的別不落花大人已被本官處死,而你們也將難逃一死,來人,將他們拉下去處死!”
得了朱厚照授意的郭榮很配合地聽從了楊一清的命令,把手一揮,十幾名錦衣衛皆拔出了刀。
這幾名花當使者見此皆驚駭不已,其中一名使者直接喊道:“你們為何要處死我們的別不落花大人,我們要見你們的皇上!”
“對,我們要見你們的皇上!”其他使者也附和起來。
楊一清趁著郭榮不注意,把郭榮身上的一把繡春刀拔了出來,然後使勁一揮,刀鋒直接就削斷了一名使者的腦袋:“我大明的皇帝陛下豈能是你們說想見就能見的!”
說完,楊一清就推動木製輪椅轉身而去,但走了沒多久,隻留下一句話來:“亂刀砍死!”
於是。
接下來,錦衣衛們便將這花當派來的使者全部亂刀砍死,血流成河!
然後。
楊一清正式奉朱厚照的旨意率領八萬近衛軍出兵大寧,這其中不少是新兵,是兵部新募集訓練的官兵,而楊一清帶上他們自然是要練練他們實戰的能力。
朱厚照沒有親自帶著去親征,自然是為了避嫌,因為大明接下來對韃子的報複不會存在半點憐憫,作為一個將來要統治這片土地所有民族的皇帝,他自然不能直接表現出自己殘忍的一麵,有些不太光彩的事則自然是需要底下的人去做。
庫勒本以為戰爭會隨著朵顏衛向大明的賠罪的結束,但他沒想到大明並沒有再像以前輕易的原諒自己這些韃靼人,而是采取了報複行動。
庫勒選擇了帶著自己的部族逃跑,對於世代逐草而居的韃靼人,他們也不怕大明的報複,對於他們而言無非是離開距離大明比較近的草原而已,到時候等明軍退走後再回來。
但是。
讓庫勒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明軍沒有選擇退走,而是在每隔一段距離的草原都安裝上了鐵絲網。
因為冬季的嚴寒,逼得他不得不帶領自己部族向偏南一點的草原即宣府一帶遷徙回來時,庫勒便發現這裏的草原已經被大明的軍隊利用鐵絲網分割成了無數個區域。
當庫勒企圖砍斷鐵絲網時,卻發現明軍的鐵絲網比自己的彎刀還堅硬,而且一砍還引起了鐵絲網的鈴鐺聲響。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隨著鈴鐺聲響起,一隊明軍持著火槍從鐵絲網裏麵走了過來,且直接朝庫勒等韃靼人開了槍。
啪!
庫勒也中了一槍,他親眼看見一個和單泰長得比較像的明軍士兵擊中了自己。
庫勒倒在了地上,但他卻不由得笑了,他知道自己是罪有應得。
但槍聲並沒有因為庫勒的倒下而停止,近衛軍利用鐵絲網將分割在草原各處的韃子一個一個的槍殺。
這是楊一清與王守仁的命令,不準放走一個!用最強硬手段讓韃靼人明白冒犯大明帝國的手段。
大寧城外。
近衛軍新兵蔣璉熟稔地將火槍對準了自己麵前的韃子,砰的一槍,直接將其打死在鐵絲網下,接著,繼續前進獵殺著下一名韃子。
鄂爾多斯的首領滿都達此時則站在楊一清的旁邊,看著自己麾下的勇士向同族的韃靼人舉起了屠刀,一個接一個的砍了下去,但他沒有說什麽,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作為一名韃靼貴族,他現在隻是慶幸沒有背叛大明,因而得以成為握有屠刀的人,而不是被殺的人。
楊一清以近乎嚴苛的方式逼迫著這些韃靼人殺著韃靼人,女直人殺著韃靼人,而近衛軍則成了督戰隊,歸附大明的韃靼人與女直人如果不願意做大明的刀,那近衛軍則要將這些人一起消滅。
桂勇和自己的部下被重新編入了近衛軍,原因無他,王守仁這是要給他們一個複仇的機會。
桂勇也沒有浪費王守仁給予自己的這一次機會,直接策馬一日一夜,奇襲了土默特部,將土默特部殺了個幹幹淨淨。
巴淖是土默特的一名普通韃子,但他也沒想到那些平素隻知道做買賣的漢人也會報複自己,而且手段不必自己仁慈。
看著已布滿半個朵顏衛的鐵絲網,花當和其子把兒孫心裏的滋味是百般複雜。
特別是花當,他沒想到自己對大明的挑釁會導致大明如此大的報複,幾乎讓整個偏南方的草原沒有一個活著的韃靼人,而導致自己也不得不和自己的部族冒著風雪往更冷更北的地方遷徙。
朱厚照來到了應昌,在這裏,他已經能聞到遍布到草原每個角落裏的血腥味,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他知道他現在也隻能做,他和這個時代的大明官員一樣,不是沒想過和這些韃靼貴族好好相處,互通貿易。
可是。
韃靼的貴族們似乎並沒有把思維轉變過來,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貿易的好處,而把大明的通商視為大明的懦弱,甚至因為大明的開放而覬覦大明的財富,依舊崇尚劫掠與屠戮,依舊希圖用暴力而野蠻的手段奪取利益。
朱厚照也隻能用韃靼們最崇尚的手段對付韃靼人,即一人不留!
沒辦法,因為朱厚照知道,如果大明沒有那麽強大的話,這些不把人當人的韃子不會對大明的子民太客氣,甚至會更加凶殘。
對於隻想殺人的野蠻人,隻能用野蠻的手段將其消滅才能重建文明。
看著因為依舊還歸附大明而沒有被消滅的幾個韃靼部落的首領,朱厚照隻是淡淡一笑,他相信這幾個首領聞到這草原上的血腥味後應該能明白惹怒大明的下場。
朱厚照知道要想用火槍將整個草原上的韃靼人全部消滅是不可能的,從來要想讓一個種族消失,光依靠暴力是不夠的,得用上其他手段,比如逼著其遷徙蠻荒之地,或者逼著其接受自己主流文化的同化。
花當這些逃亡北方的韃靼人,朱厚照知道大明一時也難以將其消滅,隻能慢慢地鐵絲網與城池往北方延伸,一步步地蠶食花當的生存空間,但可能當大明把城池都建到了今天的北冰洋沿岸時,花當早已在嚴寒中死去。
不過,對於現在歸附自己大明的韃靼部族與女直部族,朱厚照也沒想要讓他們好過。
因為,這些部族雖然已歸附大明,還如今幫著大明殺了許多韃靼人,甚至比明軍還有狠辣三分,但這並不代表這些人將來不會背叛大明,不會成為定時炸彈。
所以,朱厚照決定將這些歸附大明的韃靼部族與女直部族強製遷徙,強製遷徙到美洲、大明新大陸即澳洲這些地區,讓他們去對付當地的土著和西方殖民者,隔著大洋,朱厚照自然不會擔心這些部族會在將來對大明構成威脅。
多羅特部的首領加保沒想到大明的皇帝會封自己伯爵,他知道在大明伯爵是多麽難得的爵位,讓他更沒想到的是,大明皇帝還有實封自己的封地,這讓加保更加高興,作為原屬於土默特部的小部族,他的封地可以說幾乎是沒有的,如今皇帝能封給他封地,他自然十分高興,還不由得問道:“敢問大明皇帝陛下,臣的封地堪州是何地?”
“堪州在南方,需要坐船”,這時候,朱厚照說了一句。
加保一聽更加高興,心想南方素來是極適合住人,沒有寒冷的冬天,有吃不完的魚肉,有穿不完的衣服,因而,這加保忙感激涕零地給朱厚照磕頭謝恩。
但是,三個月後,當加保和自己的一萬多名部族坐在大船上,從天津衛出海四五十天後,他才開始感覺到了不妙,才發覺自己好像被大明皇帝給坑騙了,所謂的南方應該不是自己想象的南方,因而,他不由得找到負責押送多羅特部遷徙堪州的大明官員祁重:“祁大人,你們這是騙我們,你們是想把我們騙到這大海上餓死淹死,我們要回去,我們要回草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