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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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就是那麽低級。
此時的廖以源就如此,那雙眸子裏藏著暗沉,炙熱,還有明顯帶著病態的占有欲~望。
這一刻,我的心跳的有些快。
其實我並不確定眼前這個瘋子敢不敢做什麽出格的事來。
為了趁早離開,我攥緊雙手,深吸了一口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那事對不起。”
“你說什麽?”他陰陽怪氣。
我閉上眼,再次匆匆道,“對不起。”
“對不起?”
這次,廖以源卻是陰狠的重複了一遍,怒斥道,“跪下。”
“什麽?”
“聽不懂?我說跪,下。”他似乎在竭力控製自己。
“你別過分,”我死死的咬緊牙關,微微發抖。
“過分?這就過分了,”他冷笑兩聲,“比起他們當年為了你,對我的所作所為,你死一萬次都彌補不了。”
一聽他提起當年,我的臉瞬間慘白。
“不過,一想到如今他司寒璟的女人整個全身都被我早幾年抹了個遍,我這心裏就爽的發癢。”
說著,這死變態居然對著空氣抽吸著鼻子,嗅了嗅,猥瑣的滿足道,“回想起欣賞過的那曼妙的酮~體,白如玉的肌膚,絲滑如綢,就是不知道司寒璟如今摟你入懷的那種感覺是不是跟我當初的一樣…………”
“閉嘴……”我幾乎失控般吼叫。
“怎麽你不記得了?哦,對,你都被他弄暈過去了,怎會記得,”他雙眸危險的眯起,臉色泛著鐵青色,目光始終盯著我。
如果目光能穿透我的身體,那麽我現在一定千瘡百孔。
“我說司寒璟那怪胎怎麽那麽好心要救你呢,原來像他那樣的怪胎也會對你起了色心啊,嘖嘖嘖,你可真是個禍害,司寒璟他也是個正人君子,嗬嗬,跟我一樣………”
“住嘴,不許你拿他比,”我惡氣道,“因為你不配。”
“我不配,嗬嗬,”廖以源怒了,突然情緒失控,臉部染著猙獰,“他司寒璟能為了自己的那點色心讓自己的兄弟背上一條人命案就配了?別假惺惺了,他不過就是個偽君子。”
“你說什麽?”我不顧後果的上前擰住他,顫抖著問,“你剛剛說了什麽,一條人命案是什麽意思?”
不祥之感升了上來。
“原來所有人都活在地獄縫裏,就你一個人在食人間煙火啊。”
廖以源突然拉拽住我,另一隻手失控的按了下按鈕,牆壁上的大屏電視閃亮而起。
可下一秒,屏幕裏快節奏的音樂聲遍響了起來。
我目光下意識的放在了屏幕上。
電視上一個一個的限製級畫麵閃過,驚心動魄。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猛的想掙脫離開。
可我整個卻被他按在了男人的胯間,這種不堪的姿勢,正與電視上正埋頭苦幹、舌頭靈巧的翩翩起舞的畫麵重疊。
正想大喊,卻被不明物塞住了嘴,隻聽他陰冷顫笑。
“知道嗎?小婊za,這幾年我就是靠著這些夜夜熬過來的,那種有女人不能碰,身體不能盡情得到釋放的感覺,它就是一種折磨,一種屈辱,是對男人尊嚴的屈辱。”
我徹底懵圈了,不懂他到底想表達什麽,不斷掙紮。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這個女人,怎麽會牽扯出那麽多的事情。”
“不因為你,就不會有人因攤上殺人入獄,司寒璟也就不會甘願替韓家做事。你說我不配……他配了?我現在就告訴你,別以為他是什麽正人君子,誰不知道這幾年他替韓家做過很多的事,包括犯罪……”
殺人入獄?
突然聽到這個,我意外的百感交集,頓時就慌呆了。
“哦,還有你那個放蕩的媽搶了原本屬於我母親的位置,所以我母親的死,這要算起來也應該算在你頭上才對。”
“呐呐呐,還有那個傅斯白比我還不是個男人,為了兄弟不敢對你怎樣,心愛的女人整天晃在眼前,卻得不敢碰。”
“憑什麽就你還能像個公主一樣被人護著,過著安穩踏實的日子,…”
廖以源後麵的嘶怒,我壓根聽不見,視線模糊的盯著畫麵上那些ps成我的照片,阻礙了聽力。
那些大量從網上下載的澀情照片,火辣的luo女圖,頭像全都p成了我。
盯著那些惡心的照片,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瘋子真他媽是個變態狂。
隻覺這男人是真的瘋了。
說不出的厭惡和憤怒,胃一陣翻湧,卻被嘴裏的堵塞物阻著,以至於不知何為嘔吐了。
強忍下情緒,努力鎮定。
然而,身體突然被鬆開,接著就聽見砰的一身。
我愕然。
抬眼卻見不知道怎麽從床上跌落下去的男人,躺在地上痛的臉色寡白,額頭不斷沁出冷汗。
之前的傷是真的傷了,這麽痛是必然,嚇得我驚叫出聲,“瘋子,你不要命了?”
“不要命?no,no我的命要留著慢慢跟你們玩兒,”他忍耐的牽牽嘴角。
帶傷演這麽出戲,就為了訛我的話,這男人未免也太他媽舍得下血本了吧。
“瘋子,變態。”
“變態?我喜歡,等司寒璟玩膩你的那一天,你早晚都得給我用,”廖以源居然富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反正你都髒了,按照我的方式做我的奴隸也不錯。”
我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好吧,這瘋子我惹不起總還躲得起吧,哆嗦著轉身想離開。
然而,然而
隻聽見身後曝出一句出口,緊跟著就是一陣啊啊啊慘叫
這時,病房門猛地被人踹開,領頭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的朝我走來,揚手一個巴掌重重的摔在我的臉上。
我目瞪口呆。
韓桃立即就要上腳踹人,卻被一抹身影率先倒在了前麵。
傅斯白截住男人的手,笑的輕鬆,“廖書記,您這一把年紀了怎麽還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呢?”
廖啟坤這個常年在酒局飯局的發了福的中年男人,哪裏能比得了傅斯白的力道,一臉肥肉瞬間漲得通紅,“你沒見到我兒子被她害成什麽樣了嗎?別忘了你也是醫生,要是我兒子在你們醫院有個什麽好歹,信不信我能再讓你吃一次牢飯。”
“我不在這兒還沒走麽?廖公子也還活著,不是麽?”
“你”
這時,傅斯白側身看了眼韓桃,說,“桃桃,帶著你的好姐妹先出去。”
被韓桃拉扯出門幾步距離,正好撞見羅芸挽著廖老夫人匆忙趕來。
羅芸麵色一變,看了看我,沒說話。
倒是廖老夫人,一板一眼的冷聲對我說,“我說你這個女娃子,怎麽個意思,叫你來道個歉,乖乖的道了不好啷個總是招惹我孫子咧,他可是我們老廖家的獨苗啊,要敢再有下次,我鐵了心想對你怎麽樣,誰也救不了你。”
丟下這句話,便往病房去。
我下意識的拉著韓桃,卻沒想到的是羅芸麵色沉沉的看著我,說,“別自不量力了,要位上的那幾位都是他爺爺的舊部下,畢竟你要知道放眼整個江城,如今能比他爺爺有威望的老人,幾乎所剩無幾了。”
我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沒說話。
腦子裏不停回旋,疑惑,羅芸為什麽突然間跟我說這話。
而且,偏偏在這個時候跟我說。
直到坐在傅斯白辦公室,韓桃幫我敷著冰袋。
隻見他神色複雜的看著我,當即罵道,“要我說你們兩女人是單純呢,還是愚蠢啊,他廖以源是個什麽德行,你們不知道”
“姓傅的,你罵誰呢,”韓桃不樂意了,反罵道,“你才蠢呢,不對,你不止蠢,還是傻。”
傅斯白暗罵一聲,並不理會韓桃的諷刺。
聽見他倆的對罵,我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
也不知道廖以源口中說的殺人入獄是哪種?蓄意殺人也是殺,殺人未遂也是殺,可罪名就相差太遠了。
但見傅斯白就這樣站在我眼前,我還是心裏一陣刺痛。
又聽見傅斯白漫不經心的隨口說說,“所剩無幾而已,又並不是代表沒有。”
頓時,我豁然開朗。
如羅芸話裏所說,江城並不是沒有比廖老威望更高的人。
黎楓的爺爺就算一個,可中午我才知道,人已在今年四月死了。
言鈺的爺爺也算一個,可他老人家不在江城,遠水救不了近火,何況不是長久之計。
還有一位,便是我外公,羅芸的父親。
當年羅芸不顧家人的反對,強行嫁給古仕,被外公驅逐後,從此斷了父女關係。
可我外公這種戎馬半生的老人,自詡清高,不大愛管閑事,想請動他,難。
我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
終於明白羅芸為什麽要說這話了,她在提醒我,麵對現實的大染缸,到最後,我依然得靠她們老羅家?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步。
想起廖以源說過的那些話,牽連過的人,我心如刀割。
真是混亂的感覺。
以前沒想到身邊發生過什麽,才會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才是最受傷的那個。
原來真有情債這一說。
抬頭看著傅斯白,懇求道,“今晚的事,別告訴他。”
在他不明所以的視線詢問下,我低聲說,“抱歉。”
傅斯白頓了頓,才明白我說的什麽,然後妖孽般的臉上,有一絲絲淺淺的恨意,然後才點了點頭。
片刻後。
傅斯白又說,“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韓桃隨手丟下冰袋,不耐煩的道,“怎麽哪你都要插一腳啊。”
我看了眼韓桃,朝傅斯白道,“不用,跟我韓桃還有點事。”
起身道了謝,拉著韓桃離開。
沒想到韓桃會更加得寸進尺,隨口又丟了一句威脅的話,“姓傅的,今晚你這事要透露了半點,老娘跟你沒完。”
我,“”
出了醫院,並沒讓韓桃立即送我回家,而是讓她陪我逛了趟百貨商場。
跟司寒璟撒的謊,就要圓這個謊。
看著處處打著聖誕節廣告促銷牌,我才恍然如夢。
聖誕了啊。
我跟司寒璟的初婚,就在聖誕歡樂的日子裏。
韓桃東奔西眺的,跟在醫院的形象簡直轉了一百八十度,丟下強悍的盔甲,還是如小女人的模樣,喜歡逛街購物,撒嬌,估計還有作。
走到一個賣手表的專賣店,韓桃非要讓我那對情侶手表,大有不買就不走了的趨勢。
我深看她,“你買吧,傅醫生應該更希望收到你的禮物。”
“叫你買,你跟我東拉西扯的提個旁人幹什麽,”韓桃立即不高興了,丟下樣表,嘟著嘴。
最後,實在拗不過她,我買下了那對情侶手表,墨藍色的包裝盒,全德文的,應該是德國的一個牌子。
看著那塊男士手表包裝盒,我有點犯愁。
情侶?這兩字適合我跟司寒璟麽?
之前不知道也罷了,如今我已經清楚了一切,還能心安理得的跟他一起嗎?
可是,我單方麵的似乎也擺脫不了他。
心想,雖然不肯愛我,可最近我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對我還是有點感情的。
讓我就這麽放棄,我不甘。
戀愛結婚這些事,無論多大歲數,似乎沒誰得心應手過。
隻要彼此需要時能陪在身邊,哪怕最終結果不是好的,有過也是極好的。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索 熱/度/網/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裏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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